傍晚抽空看了一趟婉兒,湯貝貝停下興趣班的工作,專心地看護照顧,我去了婉兒也興沖沖的。看得我心情大好,就跟她嘚瑟了一把,「看吧,除了我,婉兒還見了哪個男人會笑,這就是父女的感應,是血緣關係的一種表達,你這傢伙肯定是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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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見識短、無腦呢?」這兩句都是當下比較流行的語言,湯貝貝自然也聽過,知道我在譏諷她。
我攤攤雙手,「我可沒說,這都是你自個兒說的。」
可能是見我的樣子比較搞怪吧,婉兒吱吱笑個不停,見婉兒開心,湯貝貝也沒寒著臉,說聲「你少來這裡逗人」,然後把頭塞婉兒腋下,有沒有笑我沒看到,但肯定是沒有生氣。
這一波給我整不懂了,有種不懂女人心思的感覺,我扯著脖子給她解釋時,她卻冰著一張臉,現在譏諷她,她竟然不介意。
「婉兒,你就當這是個張牙舞爪的妖怪就好,咱們不理他。」
湯貝貝指著給我給婉兒講,接著婉兒又吱吱地揮手。陪了一會兒,我過去擠開湯貝貝親婉兒一口,湯貝貝用手撐住我,好像不願我靠近她似的,跟婉兒說聲「拜拜」後離開。
餐廳,我和山田惠子剛要好菜,不碰巧看到湯貝貝和陳政進來。
他們也注意到我們,只不過沒避諱,直接在附近找張桌子坐下。兩人各坐一邊,湯貝貝也沒提換地方的事,就想讓我看看,她跟這個陳政沒有半點干係,今晚這頓飯,就是為了答謝昨晚陳政送婉兒去醫院而請的。
飯菜下來,我快速扒完然後等山田惠子,山田惠子可能也看出我的尷尬,吃得也不慢。
湯貝貝不在,我早早回家也沒事幹,就想著去醫院陪陪婉兒,山田惠子也要跟著去看,我沒招,路邊花店買了束鬱金香帶去。
我想的比較簡單,以為大的喜歡小的就會喜歡,李梅在哄著婉兒,我把鬱金香在婉兒面前晃了晃,婉兒看都沒看。
沒逗樂婉兒,就把鬱金香放在桌子上。山田惠子挺喜歡小孩的,手指不停地點婉兒的小臉,歡愉的時刻過得很快,不時湯貝貝就回來,她進來就像母雞護仔一樣護著婉兒,不給山田惠子碰。
「至於嗎你?」我有些無語。
「至於,陳政什麼都沒做你就打了人家一頓,我應該問問你至於嗎?」
「他那叫什麼都沒做嗎,手都摸這兒了,還要咋滴啊?」我指了指她肩膀,湯貝貝臉一紅抱著婉兒不說話。
山田惠子知道我倆還沒離婚,只是在鬧彆扭,可能是想給我們留個單獨待著的機會,她就先告辭回去了。
李梅藉口去洗手間,等她們出去,病房只剩下我們一家三口時,湯貝貝說回去吧,別讓家裡等太久。說完,她就抱著婉兒要休息。看樣子,她並不知道小姨已經離開得消息,還沒有人跟她講。而我,也不想說,是個男人,都不願意說這些吧。
她看一眼鬱金香,「婉兒不喜歡這個花,以後就別帶了。」
聽她不提離婚的事,我也不急,索性就在病床邊坐著,反正回去也沒事做。
「回去吧,你不回去,我們都沒法休息。」湯貝貝又說了一句。
「這才剛幾天,有什麼不方便的,你該脫就脫,脫了我也不一定會看!」
說到這,湯貝貝惱羞成怒地把鞋丟過來,然後脫了外衣鑽進被窩,順便蒙住頭。看來,這話對她的觸動還不小。
她跟陳政吃飯穿的是普通裝扮,而我們以前只要出去吃飯,她就算再忙也會打扮的特別隆重,女為悅己者容,因為這個,我心裡倒也痛快了一把。
等婉兒樂呵得累了,我才起身回去。
集團的資金已經盡數到位,財務列出表給我,只要一聲令下,這些錢可以快速地轉到任何帳戶。
以致於現在的情況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安德魯還在參加各種活動,他想把回歸的勢頭做足,我一直在等他的消息,只要他給了回應的話,那計劃隨時都可以開始。
吉隆坡,紐約,這是兩個最關鍵的地方,尤其是王偉那邊,她需要作最快的資金轉換,要快過證券公司的眼睛,只有這樣,我們的資金才能無限利用,否則的話多少錢都不夠使,如此關鍵的一環,我已經叫專人去幫她了。而且這個專人,還是自願報名去的。
至於安德魯,他有足夠風投的經驗,而且他只需要把錢投進去即可,所以紐約那邊有他一個人就行。
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造勢,想法把安德魯回歸的事在華夏的渲染,不僅僅在風投行業,其它行業也要宣傳。第二個任務是調資金,不管哪邊需要用錢,最短的時間匯過去即可。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給賽琳娜打了電話,急需時要借錢,總要提前打個招呼,畢竟錢不是小數,她也得朝家裡拿。
賽琳娜表示她會立即著手準備,需要的話就吱一聲,可她有個條件,就是不能和貝貝離。最近的事她都知道,只是騰不出時間來勸我們。
我說:「離婚我沒想過,但我會尊重她的意見!」
賽琳娜嘆息一聲,說:「你倆就作吧,這好日子才過幾天。」但這一次,她也知道這事不太好化解,以前小打小鬧沒關係,可這次卻涉及到一條人命,還是貝貝的小姑湯穆蘭,她去探監都不敢和老爺子講這個事,怕老人風燭殘年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
聊了有半個小時,我倆才掛了電話。
「越來越有趣了!」我靠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我和湯貝貝的洱海照,所有的事都不算意料之外,卻唯獨在她這裡出了意外。想罷,我再次嘆息一聲。
丟了湯穆蘭這個軍,江家也消停了不少,應該是忌憚吧,他們應該是怕逼得太狠我會直接朝江上遊動手。
正遐想間,湯貝貝打來電話。
接通就聽到她不帶感情的聲音,「婉兒要出院,我想帶她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來?」
「那你們先在醫院等著,我馬上就到。」
婉兒生下來後,我們還真沒一起出去逛過,這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我確實挺心動的。
去醫院接她們時,剛好碰見陳政,湯貝貝應該沒通知他,因為他見了湯貝貝是這麼說的,「湯姐,我聽醫生說婉兒今天出院,正好我上午也沒課,就來看看,你們也能搭個順風車回去。」
湯貝貝只回了一句,「謝謝你跑一趟,但婉兒的爸爸已經來接我們了。」
陳政見我真的在,打個招呼就要走,走之前還說,湯貝貝要用車可以隨時給她打電話。
我也沒說別的,就說她那輛車在車庫停得久了,也該取出來用了。
湯貝貝那輛寶馬被我撞廢,但後來我又陪她買了輛一模一樣的,懷孕後一直沒動過車。
既然陳政想通過「車」來接近湯貝貝,我樂得切斷他這唯一值得顯擺的機會。
遊樂園和商場什麼的都溜達一遍,買了些嬰兒用品,湯貝貝還要去買平底鞋,我就說楓橋那邊有,其實就是想讓她回去看看。
可她拒絕了,說那些鞋是我買的,她不要。
我聽著有些生氣,本來見她逛街不寒著臉,還以為有機會勸她回去呢,現在看來是我想得有點多。我就說:「那些鞋我穿不了,再說,我們用得著分的這麼清楚嗎?你是婉兒的媽,我又是她爸,就算只有這一層關係在,那鞋你也得拿著,還有車,省的那個陳政老用這樣的藉口來騷擾你。」
「那只是同事間的關心,不是騷擾,你這人講話最不好聽。」
「多少人打著關心的名義,干盡了人間」
「得得得,打住!」湯貝貝似乎知道原話是什麼,索性道:「這就回去取,行嗎?」
「得嘞。」我踩一腳油門,提醒湯貝貝系安全帶,車子直奔楓橋別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