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如何

  她又倒了倒行李箱,想看看有沒有裝筆記本,可倒了幾遍也沒有,於是拿出手機把自己的簡歷掛到58同城。

  最便捷,也最省事的找工作途徑,也就是如此了。她現在可不指望高學歷在短時間內能給她帶來什麼優越的工作,只要有個可以讓她帶孩子上班的工作,不管給多少錢,她都願意去做。

  湯貝貝和很多的名門佳麗不同,她看似出聲名門,即便是落魄名門,也該是個大家閨秀,可她不是,沒有父親在,她和母親還有弟弟一早就被轟出家門,所以她懂得自力更生,也能吃得了苦。

  保得了養,也做得了事。客觀的一點來看,這個女人的確很優秀。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了的,不是說說,而是事實。

  去昭陽之前,我把車開到郊外,對著天空使勁地喊幾聲,偷偷地抹一把眼淚,然後再次回到車裡,朝昭陽集團趕去。

  儘管說得灑脫,但真做起來,還是挺難的。

  我找到小姨,告訴她王偉最近就會去證券公司註冊,小姨停下手頭的工作,跟我一塊兒去了財務。

  財務部主任有些惶恐,這種陣仗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還以為有什麼把柄給我和小姨抓住。

  「孔主任,你把手頭的工作壓一壓,把集團所有的帳目統計出來,然後去一趟銀行,提一提限額,一個帳戶不夠就分幾個帳戶,我要的是這些錢隨時可以匯出去,你明白嗎?」

  我一股腦說出一大堆,孔主任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她是這方面行家,自然懂我的意思,「我明白。」

  從財務部出來,小姨扭頭看我一眼,「打算把全部身家都押上去嗎?」

  我搖搖頭從兜里摸出一張卡,說:「當然不是,我還剩一張卡,是你給我的,裡面還有二十萬。」買了幾次禮物後,卡里剩的錢並不多。

  「我這裡也有一張,裡面有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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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姨相視一笑,如果搏輸了,這一百二十萬就是我們最後的退路。

  這個數字對比集團的帳戶,恐怕連個零頭都不及。以此來看,這一次的博弈至關重要,如果失利,我在產業方面再也抗衡不了江家。

  所以這一次就是破釜沉舟,就是背水一戰。因為江家的資金打擊,導致很多合作中斷,昭陽的發展一直呈現下滑趨勢,若不趁機搏一把,倒台也是遲早的事。換個角度來講,破釜沉舟也是被逼無奈。

  我和小姨面對面站定,「兩天後我去紐約,和王偉一塊兒去註冊,珠海這邊你幫我盯一下,尤其是婉兒,我不想她出任何事。」

  「貝貝呢?」

  「隨便她!」

  「不嘴硬?」

  「不嘴硬。」

  小姨盯了我好一會兒,才說:「她們兩個,我都替你盯著,你不用有任何後顧之憂。」

  我點點頭,有句話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站著個女人,以前我不太信,但今天我是信了。

  兩天後的紐約機場,我比王偉早到一個小時,由於對她和蘭兒的思念,我一直守在機場等她們的航班。

  千盼萬盼終於盼到那個身影,一晃眼,也有半年沒見了,就連她生蘭兒我都沒去上,母女兩個都是牛仔衣褲,還別說,這女人穿衣風格就是跟人不一樣,什麼時候都能穿出新鮮感。

  夾雜著很多心緒,我緊緊地把她們攬入懷裡,不停地感受那份氣息,王偉胖了一點,她本來很瘦,偶地胖一點還蠻好看的。

  她和湯貝貝的體質不一樣,她孕後就能穿以前的衣服,可後者卻不行,不減肥那些緊身牛仔褲都塞不進去。

  蘭兒發出嘿嘿的聲音,她對這個世界還是懵懂無知,但好像也知道這個時候該開心。

  「好啦,再抱一會兒,蘭兒該難受了。」

  王偉能感受到我的微妙變化,講話的語氣有些許不同。

  我掐掐她的臉,趕緊鬆開她們,「我這不是見到你們太激動了麼,有點興奮過頭了。」

  「我聽淑貞說,你跟貝貝鬧彆扭了?」王偉有些詫異,她並沒有任何僥倖心理,我們已經有了蘭兒,她不想再爭任何東西,相反卻覺得不可思議。

  我和湯貝貝會掰?這話說給任何人都會信,可唯獨她不會信。因為她曾試圖破壞這份感情,最後卻敗得體無完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段感情是多麼的堅定。就算用情比金堅來形容也不為過。可如今,她卻聽到這樣的消息,落差之大讓她有點不願意接受。

  「不提她,咱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這一次情況不同,我不能帶著王偉和蘭兒去平民區住,萬一再碰到那兩個不開眼的傢伙,誤傷了她和蘭兒可就不好了。

  在酒店開好房間後,王偉從她的背包里拿出一套牛仔衣褲,看尺碼應該是給我準備的,她倒是想的周到,整出這麼一套全家服。換上牛仔衣褲,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一手抱著蘭兒,一手拉著王偉,漫步在紐約街頭。

  當天到不可能當天就去證券公司,剩下的半天,我們選擇好好逛一逛,同時也調整一下心態。

  於是乎,最美身高差出現在紐約街頭,蘭兒還不會走,我們一個拉一邊,找人拍了一張背影照,作為留念。

  「羅陽,要我覺得吧,你還是好好跟貝貝談一談,有誤會就解決誤會,你知不知道,以前的你們多麼令人羨慕,也讓人嫉妒。」

  我抱起蘭兒,小傢伙活蹦亂跳的看著就機靈。

  王偉就在背後喊:「喂,你別裝沒聽見啊!」

  如果時間倒退個一年,她碰上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欣喜,但如今,承過湯貝貝一次人情的她,已經徹底把那個女人放在尊重的行列中,她提不起半點暗喜的心思。

  那次在咖啡廳單獨聊過之後,這樣的心思就根植在她心底,再也不會變。

  我掉頭朝她揮揮手,「咱們要不要去帝國大廈看看,到紐約的最高處看夜景,你覺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