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再察覺不出事情不對勁的話,那她這三十多年就白活了。儘管如此,她的潛意識裡還不願相信這是事實。那可是她最最親的小姑,她怎麼會這樣。
我挺憋火的,沖湯貝貝吼道:「你的腦瓜是不是有泡?不是提醒過你她可能立場江家麼,老爺子蹲獄那麼久,她連個面都不肯露,都這樣了,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怎麼能把婉兒交給她呢?」
湯貝貝的眼淚刷地流出來,「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我就想出來勸勸她先找婉兒吧。」
看到湯貝貝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就知道她特慌,婉兒是她身上的肉,她肯定也著急。
這個時候警車趕過來,一名交警下車,指著我:「你在市區飆車的行為非常惡劣,跟我回交通局。」
「回尼瑪!」我甩手一拳把他干翻,近乎抓狂地把他的頭磕在車門上,「再吱一聲要你命。」
湯貝貝見我有些發狂,死死地扯著我的袖口,不讓我再打這個警察,他的頭頂已有數道血跡溢出。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看一眼湯貝貝,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暴躁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那名警察早就傻眼,一聲不吭地靠在車門上。
「你去找小姨,叫她到雅閣會所來接我。」
商場那麼大,根本就排查不出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雅閣會所,那是江家在珠海的大本營,湯穆蘭帶走婉兒,很可能會回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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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貝貝扯著我不鬆手,我急忙要走差點把她給帶倒,「你幹嘛?」
湯貝貝抿抿嘴,「你找到小姑後不要為難她,把她帶回來,我有把握勸她,好嗎?」
聽著湯貝貝的懇求,我緩緩閉上眼睛,「如果她願意跟我回來,我不會為難她。」
湯貝貝的擔憂我明白,她怕我在暴怒之下殺了湯穆蘭,可她並不知道湯穆蘭用刀捅我的事,我想帶湯穆蘭回來,恐怕是難上加難。因為,湯穆蘭本人就不配合。
見我答應,湯貝貝這才鬆開手。
坐回車裡,我看一眼去路邊攔車的湯貝貝,手機的微信提示音響起,是湯穆蘭加我好友,我有她的電話,從通訊錄簡介中能分辨出她來。
通過好友請求,我發條語音給她,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快點把婉兒還回來。
湯穆蘭只發了個小視頻給我,視頻里婉兒正開心地拍著手。
我又說:「湯穆蘭,你動腦子好好想想,婉兒是貝貝的女兒,你是貝貝的親姑姑,熟遠熟近,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江家是個什麼玩意兒,你這麼做值得嗎?」
湯穆蘭只回我一句話,「羅陽,想要回婉兒,就儘快把配方送到雅閣會所,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婉兒。」
「你特麼敢?」我手重重砸在方向盤上。
扔下手機不再理會湯穆蘭,她現在有點喪心病狂,恐怕任何言語都難以勸她回頭,我狠狠點一腳油門,車子像離弦之箭一樣射出去,直奔雅閣會所。路上我發消息給張賽坡,讓他嚴密布控雅閣會所。這一趟,帶回婉兒不是我最終目的,我還要擒住湯穆蘭。
湯穆蘭捅我那刀,並沒有傷到我,但至少能證明一點,她有殺我的心思。而我之所以沒選擇和湯貝貝講,就是不希望湯貝貝生活在那種兩難之中,她是婉兒的娘,就該活得無憂無慮,這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如果我說了,湯貝貝就會夾在我和湯穆蘭之間進退維谷。
車子在雅閣會所門前停好,我大步邁進雅閣會所,可能是我來的突然,並沒有撞見那幫血羅剎,我跑到前台,壓抑情緒跟她們說,是那個戴帽子女人讓我來的,她在哪裡等我?
我這麼一問,給兩個前台問蒙圈了,怔怔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又打手勢,比劃個鴨舌帽的形狀給她們,「就是這個女人,是她讓我來的,她在哪個房間?」
兩個前台對視一眼,還是不肯開口。
我有點急,拖下去對我並沒有好處,「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匯報,出了事你們可擔不起責任。」我作出一副滿頭大汗的樣子,她們只是普通工作人員,在會所沒有什麼地位,但我知道,湯穆蘭一定很有地位,用這個辦法或許能恐嚇她們說出來,當然,前提得是她們很在意這個飯碗。
果然,聽我這麼一說,兩個前台有點慌,搓搓手對我道:「在三樓,天字一號套房!」
「謝謝!」
我看似平靜地走進樓梯間,一進去我就撒腿往三樓跑,三樓的房間號都是「幾號」的形式。
我找到天字一號,伸手敲了敲門,同時屏住呼吸。
「誰啊?」
熟悉的聲音響起,卻也是我最不願意聽的,她這麼問的話,肯定會從鏡里看外面。
我摸一把門,質地非常不錯。
「拼了。」我拔出匕首,使勁地插到門鎖附近,湯穆蘭並不蠢,她發現不對勁後肯定不會開門,所以,只有靠自己。
我雙手握住匕首,使勁劃一個口子,然後一拳轟開口子,探手進去找門鎖。
可手剛探進去就被湯穆蘭抓住,只聽她說道:「羅陽,你想要婉兒的話,就拿配方來換,否則的話,你不可能帶走婉兒。」
「由不得你!」
她那嬌弱的力氣怎麼比得上我,我直接一把推開她,找到門鎖霍地把門打開。這一切,多虧了這削鐵如泥的匕首。
套房很大,門開的一剎那湯穆蘭撒腿就往裡屋跑,我看穿她的意圖,沒有留情一腳踢翻她,湯穆蘭頭重重磕在牆上,額頭很快流出一道血跡。
她打婉兒的主意,就是在觸碰我的逆鱗。
「我不愛跟女人動手,只因為你太喪心病狂。」
我跑進裡屋,在小搖搖車裡找到婉兒,湯穆蘭竟然特意準備了這個,婉兒乖乖地躺在搖搖車裡,看到我時好像興奮地揮了揮手。
我抱起婉兒,到外面找紙巾擦擦湯穆蘭額頭的血跡,「貝貝有話跟你講,你心要不是秤砣做的,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