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見張賽坡等人的身影,我就打電話給他,暫時無人接聽。聽到這樣的提示音,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又想起向一之前看張賽坡的眼神,說白一些,那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他們有三個人,應該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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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們三個有信心,一些小阻小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帶著擔憂回到昭陽會所,恰好在門口遇到灰頭土臉的三人,至於江上游,則是被張賽坡扛回來的。
看到他們三個儘管衣衫破爛但動作依舊矯健,我不禁鬆了口氣。
「碰到攔截了嗎?」
紫嫣捋一捋凌亂的秀髮,「嗯,是幾個血羅剎,被我們應付過去了。」
向一和攔截張賽坡等人的血羅剎的出現,讓我有一種猜想:我們要抓江上游的計劃他們一早就知曉,只是準備的不充分,被我們鑽了空子。
不管是不是鑽空子,只要抓到江上游,這一波就沒虧。
小姨收到我的信息,一早就帶著冷月來昭陽會所坐鎮,見我們把江上游抓回來,有些不解。
紫嫣給江上游止血,他現在還不到死的時候。
我則趁機把小姨拉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說了我的計劃。
「湯穆蘭?」小姨先是驚呼,但很快就靜下來,「看來我預料的沒錯,湯穆蘭會為江家做事,但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一直跟著江上游。」
「我目前也是猜測,並不能確定是她。」
在森石會所,我抓到一個鴨舌帽女,但卻不能肯定她的身份,萬一她是正主,那湯穆蘭如今又身在何處?
小姨對我抓江上游而引蛇出洞的計劃不反對,只是叮囑道:「千萬不要弄死江上游,過早把江家得罪至死不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這個江家,本來就是個豹子。」
「可是江家想要我的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妨把等計劃結束之後把江上游做掉,也算給他們個警告。」這才是我真正的計劃,給江家一個嚴懲。
小姨搖搖頭,「這不是警告,而是提前的全面開戰,咱們的準備並不充分,貿然動手,我怕身邊的人會有危險。」
我忽然懂了小姨的意思,若我這個時候把江上游殺了,那江家一定會魚死網破,我們好說,但貝貝晶晶婉兒等弱儒就很難說。萬一江家不守規矩,對我的家人動手呢。
全面開戰,還不是時候。
小姨說,等真到了不得不開戰時,她會負責轉移貝貝等人,到那時,珠海這裡將通通淪為戰場。
江上游的血止住,我找來冷水把他潑醒,等他醒來發現周圍環境不對時,流露出訝然的眼神。其實,江上游的確知道我要去抓他,本來計劃的挺周密,向一解決掉我再去幫另外幾人,但卻不曾想到,向一折到了我的手上。沒有向一,其它的血羅剎就沒有領軍人物,根本奈何不了張賽坡三人,同樣,張賽坡三人也留不住他們。所以一番僵持之下,江上游還是被抓來。
「沒想到吧,你還是被我帶來了。」
「帶來又怎樣,你敢殺我麼,若沒有那個膽量,就趁早乖乖放了我,我可以答應你,這件事我不會計較。」
我環抱著雙臂,冷笑道:「看來我們的江大少還沒有徹底清醒,賽坡。」
張賽坡聞言,再次把一桶冷水潑到江上游身上。
這一次,江上游乖了很多,不再大放厥詞,但也沒慌到哪裡去,顯然是自有所持。
我答應了小姨,暫時不取江上游的性命,但有個問題我一定要搞清楚,就問他:「江上游,那天我見你車裡有個戴帽子的女人,她是誰?」
「是許茜的貼身丫頭。」江上游想也沒想就答道。
「我想聽實話。」
江上游跟著就道:「這就是實話。」
「看來不用點手段的話,你是不肯配合了。」
我打個響指,張賽坡拎著一條棍子出來。
「你,你想幹什麼?」江上游眼底流露著恐懼,身份尊貴的他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羅陽,你最好不要動我?」
「閉嘴,你認清現實好不好,在這裡,你算什麼玩意兒?」
我說著揮手,張賽坡直接重重一棍砸在江上游胸脯上面,僅僅一棍嬌生慣養的大少就扛不住,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張賽坡這一棍有多重,可想而知。
「到底是誰?」我再次質問道。
「確實是許茜身邊的丫頭。」
江上游答完,張賽坡又給了他一棍子,這一次他竟然當場昏厥過去。
「澆醒他!」
兩棍就打暈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張賽坡澆了一桶水,江上游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跟著又澆一桶,還是沒甦醒。我過去試試他的鼻息,人並沒死。
「捆好他,明天接著審。」
如果等不到那個鴨舌帽女出手,就一直審下去,直到江上游交代為止。
可這一次我想多了,不待我再次審問,江家就有了新的動作,第二天一早,外出取快遞的葉洋君被抓,一個陌生號碼打給我,讓我帶著江上游去換人。換人的地點,就在森石會所。
江家這一招,可謂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在江上游和葉洋君權衡之間,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葉洋君。
我帶著紫嫣和天煞去換人,森石會所很靜,顧客都被打發走,只有稀稀疏疏幾道身影,是四個血羅剎,至於他們的頭頭向一,卻不知所蹤。
來換人的代表,正是我曾在森石會所抓到的那個鴨舌帽女。
「人呢?」我看向鴨舌帽女,平靜地問道。
鴨舌帽女面無表情地拍拍手,接著兩個類似於安保人員的小哥把葉洋君架出來,葉洋君衣衫凌亂,顯然被抓之前也是經過拼命的掙扎。
我不由的嘲諷道:「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們還真是不知羞恥!」
「上游他同樣手無縛雞之力,你對付他不也是如此麼?」
「可他是個男人!」
鴨舌帽女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家會所,也有個男人,曾用匕首卡著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