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滿足你

  「我不敢說,還不是怕你不開心嗎?」

  「少來這一套。」湯貝貝想抽回手,卻發現根本做不到,於是想了個招,「你弄疼我了。」

  結果,趁我鬆手查看時,她倏地把手抽走,「這麼笨,真不知王偉她看上你哪點了?」儘管這麼講,但她還是感覺心裡暖暖的,臉色也隨之緩和幾分。

  「不是我笨,是你聰明。」我趁她臉色好轉,趕緊搬著枕頭和被子靠近她們。這個時候,婉兒竟然也止住哭聲,發出朦朧不清的笑聲。

  「看到了嗎?」我很會把握機會,嘚瑟地說道:「咱倆挨得近些,婉兒也跟著高興呢。」

  湯貝貝低頭在婉兒的小臉上吻一口,又把垂下來的頭髮攏起道:「羅陽,不管怎麼樣,反正這事我媽絕對不能知道,要不然的話,咱們真的沒機會過下去,你明白嗎?」

  就是智商再下滑兩個點,我也能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吳玉鳳不知情的前提下,她默許王偉的存在。我忽然找不到言語表達此刻的心情。

  「老婆,謝謝你。」

  「照片拿好,女娃很漂亮,有沒有名字呢?」

  「羅蘭。」

  「好聽的名字!」

  我沒有恬不知恥地問她能不能把王偉接進家裡,就讓時間來沖淡她心中的顧忌吧。何況有婉兒在,那是我們兩個的軟肋,誰也不捨得輕易說分開。

  晉級賽最後一場,白晶晶敗下陣來,這代表她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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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時候她眼睛紅紅的,就好像路上哭過一樣,小姨讓我趁湯貝貝餵婉兒時去安慰她。

  進屋的時候,冷月也在場,作為陪伴白晶晶比賽最長時間的人選,冷月很清楚輸掉比賽對白晶晶的打擊。

  而我,也忽然想起某個夜晚,有個女人對我說,我想贏,不是因為她懂什麼民族大義,而是因為我想她贏。

  冷月朝我使個眼神,便靜靜地退出房間。很快,屋裡只剩下我和白晶晶。

  「晶晶,輸就輸了吧,我聽小姨說贏了這場就可以進入半決賽,是挺惋惜的,可人生不正是這樣麼?沒有順風順水的人生,誰都會有磕磕絆絆,輸掉比賽,卻有了新的體會,也許你贏了比賽,卻沒有呢。人在得到一樣東西時,勢必會失去另一樣東西,想通透就好。」這也是我看到白晶晶的沮喪時,心裡突然湧現出來的想法。

  人生的精彩,不就是在於它的捉摸不透和意料之外嗎?打個比方說,如果你生下來,就知道自己將來是做什麼,生活在什麼樣的家庭,又處在怎樣的社會環境中,那你,對未來還有憧憬嗎?

  白晶晶低著頭說道:「我懂,可就是輸得不甘心。」

  一時間,我竟再找不出勸說她的辦法,於是下樓把婉兒抱上來,白晶晶對婉兒也有一定的感情,平時也老愛往婉兒身邊湊,此刻見婉兒張著小手亂揮,就好像在勸她不要難過一樣,當即噗呲笑出聲。

  我訝然婉兒的作用,說了那麼多都不及她小手一揮。

  婉兒的到來,確實給這個家添了很多樂趣,對於大家圍著婉兒轉悠的行為,湯貝貝也很欣喜,自己的女兒被那麼多關心圍繞著,她這個做母親的想不開心都難。

  正勸白晶晶時,山田惠子打來電話,我當即接通。

  「終於通了,這麼久都打不通你的電話,我還以為你從人間蒸發了呢。」

  「不好意思,前段時間我老婆生育,我回老家了。」

  「你有老婆?」山田惠子驚呼著問道。

  「嗯。」我並不打算隱瞞,通過湯貝貝我明白了一點,欺騙對一個人的傷害不小,「對了,你餐館開起來了嗎?」

  「開了,中介為我介紹的地段和房子,找你很久都找不到,我就自己拿了主意。」

  山田惠子共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讓我安慰晶晶,她也關注著白晶晶的比賽,很了解白晶晶此刻的心情,第二件事,就是她要過生日,時間是下周六,就在新開的餐館過,她想邀請我們一齊過去。

  「我肯定到位,她們去不去,得遵循她們的意見……」

  山田惠子趕忙打斷道:「別啊羅陽,我想見見你的老婆和女兒,還有白小姐和晶晶她們,白小姐對我似乎有誤解,我也想找個機會,跟她多接觸接觸。」

  「這樣啊,那我問問她們的意思,到時候再給你回話。」山田惠子說的於情於理,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等白晶晶的情緒緩和下來,我才把婉兒送下樓,最近,晚飯後樓下的集合已經成為常事,這也是婉兒到來才有的情況。

  我趁機攬了白晶晶一會兒,希望將她那種陰鬱的情緒徹底趕走,做回那個樂觀自信的白晶晶。

  我把山田惠子要過生日一事說了,同時說明原委,小姨說去,有人請吃飯就去,看似很落俗的回答,但我知道她心裡肯定不是那麼想的,她恐怕是想去看看,山田惠子到底會玩什麼花樣。

  其他人倒是沒意見,唯獨湯貝貝有點蒙,她手指搭在嘴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對於山田惠子,她很陌生。可見大家都說去,也不好擾了興致,也答應下來。

  見眾人紛紛答應,我當即把消息傳給山田惠子,山田惠子很開心,她說她邀請的人不多,除去我們外只有寥寥幾個東洋的朋友。

  晚上回到屋裡,湯貝貝小吃醋地問了句,「山田惠子是誰啊?」

  我刮下她的鼻頭,「剛認識的一個朋友,是個東洋人,在珠海打拼事業。」

  早上跑步的習慣沒變,湯貝貝的身形在逐漸恢復,找回自信的她,偶爾會打比較淡的口紅。

  見她仍舊有餘留的醋意,我牽住她的雙手,笑眯眯地說道:「貝貝,咱不提無關之人,我好像還沒有嘗過這支口紅的味道。」

  湯貝貝撇撇嘴抽出手,走到梳妝檯把口紅拿起來,當著我的面擰出一小截,「那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我的表情緩緩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