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曉,我睜開發酸的雙眼,思量半宿也沒找到破解此局的辦法,嘆息一聲再次閉目打坐。
邱雪瑩也沒再來,看來我的情況還未定性,她曾說過,一旦最後結果出來,肯定會說給我這個她眼中的社會渣子聽,想讓我親眼見證自己最後的結局。
人有的時候,可能就是缺乏思考的環境,待在只有一張床一個馬桶的地方,似乎除去思考,也沒什麼可做的。
我把整件事情前前後後思考了無數遍,最大的問題就出在托湯貝貝走貨的那個人身上,只要能確定其的身份,事情就會明了,到時「對症下藥」,總比毫無目的瞎忙活的好。
市警局,一道身影在局長辦公室外踱步,是韓詩雅,她秀拳緊握,胖子等人被抓的消息一到她耳里,她就想著找局長問問情況。由此可見,韓詩雅和胖子是動了真感情,就和許多未解之謎一樣,誰也解釋不了他們的愛情。胖子此刻受牢獄之災,她想的可不是第一時間撇清關係來保證自己的前途。韓詩雅從警幾年,憑著機靈和上進之心,年年得最佳榮譽,在所有同事眼裡她都是最有前途的那一個。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只要她和胖子撇得一乾二淨,就可以保住自己所有的榮譽,若不然,連「烏紗帽」都有丟的可能。但韓詩雅思量整整一晚,在這個兩難的選擇中做了決定,在仕途和胖子之間,她選擇胖子。
認識胖子的大半年來,韓詩雅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那種快樂,不同於執行任務成功時的喜悅,卻更勝之。她不知道那種快樂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肯定不在討厭一列。
她想找局長問問胖子等人的情況,但又怕局長責問,她和父親分屬不同的部門,但考慮父女同從警的情況,局長對她很是關照,以致於韓詩雅的心裡,一直拿局長當叔叔看待,是進是退她很為難。
在韓詩雅進退兩難時,小姨和冷月來到警局,直言要找局長,韓詩雅熟悉伯爵酒吧里的所有人,但卻不了解小姨和冷月,當看到來勢洶洶而且姿色不輸她的兩個美女來找局長,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這位警官,請問局長辦公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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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詩雅正疑惑時,她眼中戴英倫帽的女子問道,她看了看那奇怪的發色,不禁覺得奇特,因為很少有女人會染白色,而且這種白又和染出來的那種有色差,離得近了,她才看出那是自然生長的白髮,半朦半朧地嗯了一聲。
小姨看一眼呆呆萌萌的韓詩雅,不禁莞爾一笑,「那請問,韓詩雅韓警官現在在局裡嗎?」
韓詩雅一怔,再次打量這二人,「我就是,你們是?」
小姨嫣然一笑,伸出手,「我是羅陽的小姨,白淑貞。」
「白姐?」韓詩雅欣喜地握住那隻白皙的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常聽他們講起你。」
和胖子交往以來,韓詩雅只要有空就往邊南跑,一來二去,瘋子偶爾會提到小姨,韓詩雅聽後,也想見見這位足夠優秀的女人,卻不曾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碰到,欣喜中夾雜的唏噓。
「是這樣,我想找局長調一調最近的入獄記錄。」小姨說明來意,她知道當前最要緊的,是確定我們的行蹤。
韓詩雅很機靈,一聽這話就明白小姨的意圖,「不用調了,我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裡?」
「在哪?」
小姨焦急地問道,卻不曾注意到,身後的冷月下意識往前湊了一步,那是關心之餘的本能嗎?
韓詩雅拉著小姨往外走,等離局長辦公室有段距離才停下,壓低聲音說道:「羅陽他們都被關在西峰監獄,目前情況不明,我只知道,負責此案的是從燕京來特別行動小組。」
「特別行動小組?」聽到這幾個熟悉的字眼,小姨的眉頭再次皺起,「詩雅,這個特別行動小組,權利大嗎?」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姐,這麼跟你說吧,就是局長想指劃西峰監獄,也得有上面的文書才行,而這個特別行動小組卻不用。就像邊南這次的事件,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先走警局和法院,在此期間只能被拘留,等案件和罪名定性才會走監獄,可他們不按常理出牌,他們竟然不等罪名定性就把人關到監獄,而且西峰監獄的配合,更讓人琢磨不透這個特別行動小組的來歷。」韓詩雅搓著小手,深諳其中之道的她,也感覺到此次事情的棘手。
「你是說,案件還沒有定性?」韓詩雅說了很多,小姨抓住最重要的一點。
「嗯。」
「那批貨呢,現在在什麼位置。」
「應該還在碼頭,最近距離沒有運贓物的計劃,負責守貨的是特別行動小組,他們好像不願意局裡插手。」韓詩雅如實說道,她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一般,或許有辦法解決此事。
小姨聞言一喜,「那詩雅,你幫姐留意局裡的動向,有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有我的聯繫方式。」
「嗯。」韓詩雅接過名片,認真地點點頭,她知道人微言輕的道理,光憑她自己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什麼,現在只有把希望寄託於小姨,她盡全力配合即可。
一陣詢問之後,小姨也沒再去找局長,她想要的已經有了答案,當即拉著冷月離開警局。
「淑貞,那我們現在做什麼?」警局外,冷月試探地問道。
小姨看向邊南,「毀了那批藥,捉賊拿贓,如果沒了贓物,咱們再打點上下,就能把案件托下去,只要不定性,我們就有機會,怎麼樣,咱們兩個去干一票?」
「好啊。」冷月儘管極力掩飾,但那欣喜之色還是透露出一絲。
小姨自然察覺到冷月的變化,當她說出回市那一刻時,冷月當即就同意,那個時候,她就察覺到冷月身上微妙的變化,她發現,這個曾幾何時對我冷臉寡語的女人,對我的事情是越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