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脅咲良和孫承楓約著見面的地方,是一間普通的居酒屋。這間居酒屋除了地處偏僻,讓孫承楓這個路痴在這一片轉悠了半天才找到之外,從外面看上去毫無出奇之處。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的孫承楓,站在門口打量了半天,才忍不住感嘆道:
宮脅咲良和湊崎紗夏不愧是一路人,連找個見面的地方風格都是如此的相似。
伴隨著門口風鈴的輕響,在門口觀望了一會兒的孫承楓,推門走進了這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居酒屋。而等到他真正進來之後,孫承楓才發現這個地方是別有洞天。
店內很是冷清,酒屋外側的地面鋪著鵝卵石,中間石板路、綠竹和雜草天然地映襯出一種慵懶的風情。酒屋內部,使用木製啤酒桶做成了一個個單獨使用的包廂,包廂內側懸掛一著盞吊頂燈,柔和的燈光讓人的心情不自覺地就放鬆了下來。
面對著眼前的這一個個「大酒桶」,孫承楓本以為找到宮脅咲良還需要點時間。可沒想到,就在孫承楓摘下口罩的這一刻,他的目光就與宮脅咲良看向門口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一眼就看到彼此的孫承楓和宮脅咲良先是齊齊地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後兩人就立馬異口同聲地說道:
宮脅咲良:「你這行頭……」
孫承楓:「你這造型……」
有一說一,對於和孫承楓見面這件事,宮脅咲良還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和心理建設的。👣🍭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比如,為了防止今晚孫承楓槽點過多、讓她在吐槽的過程中傷到嗓子,現在宮脅咲良的小包里就放著一盒潤喉糖。宮脅咲良滿以為這個吐槽的過程會在孫承楓開口說第一句話之後開始,可她萬萬沒想到,孫承楓這剛一露面,槽點就已經來了。
「我說,你這什麼打扮。現在眼看就要六月了,你穿成這樣,不熱嗎?」
作為藝人,宮脅咲良也不是不理解孫承楓改頭換面的做法。可問題在於,口罩、墨鏡、帽子三件套也就算了,鬍子和假睫毛又是什麼設定啊喂!知道你是作家,但也不要自顧自地給你扮演的人物亂加設定啊!
而對於宮脅咲良的吐槽,孫承楓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都怪誰。我還不都是被你們霓虹的記者給捲成這樣的。你知道在不被他們發現的前提下和你見面這件事有多難嗎?再說了……
「你還說我呢,您看看你這髮型,今天你是要扮演小馬寶莉嗎?」
宮脅咲良今天這頭髮,那是字面意義上的五顏六色、七彩斑斕,看上去就像是潑了一把彩虹一樣。ඏ🍧 ☺👮孫承楓有那麼一瞬間,都懷疑宮脅咲良去給彩虹糖拍GG了。
而本來都已經建設好了心理防線的宮脅咲良,在聽到「小馬寶莉」的那一刻,還是破防了。
「什么小馬寶莉?你弟弟才叫喬治呢!」
「那是小豬佩奇。」
「那你妹妹才叫提米呢。」
「那是小羊肖恩,而且提米應該管肖恩叫叔叔。」
在這一系列張冠李戴的快問快答之後,宮脅咲良和孫承楓再次齊齊地陷入了沉默之中。說實話,像這種能讓對話雙方彼此都感到尷尬的交流,就算是孫承楓和宮脅咲良也已經很久都沒有經歷過了。
宮脅咲良:「要不,我們換個話題?」
孫承楓:「好,我贊同。」
也正是在這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孫承楓的手機響起了一聲消息提示音。他拿起手機一看,臉上立馬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沒什麼,就是之前看見過的一個隱形眼鏡模特終於被我找到了。」
「隱形眼鏡模特?你們公司現在還做這行啊。」
「當然不是了,我是招她來做練習生的。」
孫承楓一邊說,一邊帶著期待的表情,將手機屏幕轉向了宮脅咲良。而只是一眼,宮脅咲良就被屏幕上這個孩子稚嫩的臉龐和驚人的身高給震撼住了。
「這孩子,多大?」
「你指哪方面?」
「無路賽!當然是年紀了!」
「哦,03年的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以後和這個孩子一起出道的人,大概會覺得人生有些辛苦吧。」
顯而易見,和這麼高的孩子組隊,只是想想就覺得心累。而對於宮脅咲良的感慨,孫承楓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說得好,希望你記住今天這句話。」
一年之後,和安宥真成團出道的宮脅咲良才明白,有些話是真的不能亂說。不過,宮脅咲良目前還對此一無所知就是了。
既然成功地將話題轉移開來、宮脅咲良也懶得和孫承楓說些有的沒的。所以她捋了捋自己小馬寶莉般的頭髮,直截了當地對孫承楓說道:
「行了,這是你的事情,和我也沒關係。我們開始辦正事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宮脅咲良就乾脆利落地開始解起了自己領口的扣子。
有一說一,這個場面有點熟悉。孫承楓也知道宮脅咲良是有正事。可問題在於,你這個行為本身就有問題啊喂!
「哎!不合適吧你這樣,店裡有監控沒有,都看著了啊,和我沒關係啊。」
「……你在一驚一乍地幹嘛?」
就在孫承楓後退和宮脅咲良保持距離的時候,宮脅咲良已經取下了脖頸上的護身符,一臉無語地看著如臨大敵的孫承楓。而孫承楓此時內心的無語程度,絲毫不亞於宮脅咲良。
「不是,我說,你們巫女送護身符難道都送二手的嗎?」
「你懂個錘子,用你們能理解的話來說。這叫附魔。」
「用美少女貼身攜帶這種方式附魔,你們的開山祖師,挺二次元啊。」
孫承楓極度懷疑,如果那個年代有絲襪,這護身符的性質怕是都要有變化。而聽了孫承楓這話,宮脅咲良也忍不住滿臉通紅。因為作為老二次元,她覺得,孫承楓說得對。但她又不能拆自己的台,所以只能硬撐著說道:
「哪兒那麼多廢話,過來,低頭!」
「哎,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