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晨在教室里埋頭看書,直到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才慢慢的收拾東西,從教室里走出來。【Google搜索】
她在教學樓二樓的樓梯間輕盈的翻過玻璃窗,躍到教學樓迎賓台水泥雨棚的屋頂上。白天她也沒有辦法把石頭帶進教室,只能把石頭拴在這裡。她先從書包里拿出狗糧和水,蹲在這裡餵了石頭之後就把它關進籠子,又翻過窗戶,提著石頭去食堂吃飯。她一點也沒有覺得石頭是個累贅,她只覺得自己沒能給石頭一個安穩的生活,是自己太沒用。
剛走出教學樓的時候,裴硯晨就碰到了蔣沐涵的男朋友宋宵鵬,瞧他的神色,似乎宋宵鵬在門口已經等了好一會了,並且就是在等她。
宋宵鵬攔住裴硯晨小聲道「硯晨,我有話跟你說。」
裴硯晨對這個好友的男朋友一直保持著疏遠,因為他曾經寫過十幾封情書給她。後來宋宵鵬追蔣沐涵,蔣沐涵問她覺得宋宵鵬怎麼樣,她也只能說不太了解,不能下斷言,她怕蔣沐涵誤會,於是也沒有把宋宵鵬寫情書給她的事情說出來。
但蔣沐涵對外表光鮮的宋宵鵬還是很滿意的,頂不住對方熱烈的追求,沒多久兩個人就在一起了,裴硯晨看見蔣沐涵一臉幸福的樣子,她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於是默默的祝福他們真的能收穫美滿的愛情。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和宋宵鵬保持著遠遠的距離。如果是別人她不見得會理,但好友的男朋友她不得不給面子,也可能宋宵鵬今天找她有什麼事情,於是裴硯晨問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雖然是飯點,但學院門口還是有一些人經過,宋宵鵬四下望了下,指著僻靜的學院不遠處的假山後面說道「我們去哪裡說吧!」
裴硯晨搖搖頭道「就在這裡說吧,我還要去食堂,麻煩你快點。」
宋宵鵬看著面色清冷的裴硯晨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關於蔣沐涵的。如果你不在意,我就不說了。」然後轉身就朝假山那邊走去,他知道裴硯晨一定會來。
裴硯晨聽到是關於蔣沐涵的,也就跟著宋宵鵬走了過去。別人她可以不管。但蔣沐涵這一年多對裴硯晨是真心實意的好,裴硯晨也感受的到,她車禍住院那一會,蔣沐涵幾乎每天都去看她,幫她帶吃的不說。除了她媽,照顧她最多的就是蔣沐涵了。可是蔣沐涵最近有些奇怪的沉默,這和她大大咧咧的火爆性格有些不符合。蔣沐涵一直以裴硯晨的正牌男友自居,流言漫天飛的時候,她天天和別人吵架就為了裴硯晨,但這幾天蔣沐涵開始沉默了,也開始躲著裴硯晨走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因為那些傳言。她相信蔣沐涵有她不得已的原因,也許現在這個謎底就要揭開了。
兩人走到假山後面。這裡很安靜,吃飯的時候這裡也沒人,裴硯晨停住腳步皺著眉頭問道「沐涵最近怎麼了?」
宋宵鵬轉過身一臉深情的說道「硯晨,你知道嘛?我和蔣沐涵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你,我現在了解你的一切,知道你有個弟弟,知道你最喜歡紫色,知道你最喜歡吃巧克力,知道你最喜歡的小提琴演奏家是亞莎?海菲茲你應該清楚我是為了接近你才和蔣沐涵在一起的。」
裴硯晨聽到宋宵鵬說這些話,根本不想理他。掉頭就走,宋宵鵬一急趕緊伸手抓住裴硯晨的肩膀,他今天已經是破釜沉舟了,他覺得裴硯晨在這樣的逆境下。精神一定繃到了極限,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對她表白,就算不成功,也能收穫她的好感,宋宵鵬情真意切的說道「硯晨,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我相信你,我已經和蔣沐涵分手了,也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不太對,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相信我,我能給你幸福的。」
裴硯晨內心五味雜陳,她替蔣沐涵一直對宋宵鵬那麼好感到不值,她內心惱怒宋宵鵬的無恥,於是右手狠狠抓住宋宵鵬搭在她肩上的手,宋宵鵬卻是心裡一喜,以為自己終於要收穫成功了,接著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卻是被裴硯晨一個過肩摔直接扔到了假山旁邊的淺水池裡。
宋宵鵬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撐著手坐在水池裡,轉頭茫然繼而忿恨的看著裴硯晨,裴硯晨站在旁邊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真抱歉,我就是他們說的那種人,你這樣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的廢物能找到蔣沐涵那樣的姑娘就該知足了。你要還敢做對不起沐涵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說完裴硯晨就提起裝石頭的籠子,不在理會還呆坐在水池裡的宋宵鵬,左手捋了下有些散亂的烏黑長髮朝學院外面走去。
宋宵鵬的一身都被池水打濕透了,在冷風中打了一個寒顫,想到這套衣服是前些天才新買的,恨恨的說道「臭/婊/子,還她媽的裝清高,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裴硯晨還有些後悔剛才沒多踹宋宵鵬這個人渣幾腳的,想到蔣沐涵又只能嘆口氣,她在考慮要不要跟蔣沐涵說一下這個事情,想到自己連手機都沒帶,而且和蔣沐涵最近也沒怎麼說話,也只能作罷。
她錯過飯點隨便在已經沒太多人的食堂點了碗面,安安靜靜的吃完,就朝音樂學院高年級的琴房走去,本來她每天中午都要回寢室小睡一會,但現在只能直接去琴房靠著椅子休息一會,今天她走到自己的專屬琴房的時候,看見暗紅色的門上面貼著大大的紙條「騙子賤人,滾出音樂學院,回去唱你的大戲吧。」上面還映的有她的照片,臉上被畫了一把大大的叉。她笑了笑,覺得幼稚,猜測是曾經和她搶這間琴房的大三女生寫的。她拿出鑰匙打開門,紙條也沒撕,因為最近天天都有人貼,索性就任由它貼在門上面。
當她打開門,發現惡作劇已經升級了,琴房的玻璃窗戶也被人砸了一個洞,冷風正帶著寒意嗖嗖的朝房間裡灌,吹的窗簾像旗幟一樣漂浮在琴房裡。這讓裴硯晨覺得有些冷意,她反手將琴房的門鎖好,然後將石頭從籠子裡抱出來,溫柔將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摟在懷裡,小聲說道「小石頭,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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