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一章 願你們與這世界溫暖相擁

  程曉羽一直都有打算收購「上河」,不過這個事他卻是跟許沁檸商量的,雖然程曉羽並沒有提到叫許沁檸跟蘇虞兮溝通,但潛台詞就是麻煩許沁檸跟蘇虞兮去說,畢竟蘇虞兮手上還捏著不少的「上河」股份,由她來收購最合適不過。

  不過程曉羽一直也沒有等到許沁檸的下文,他也不好意思催促,今天終於忍耐不住,結束了拍攝之後,回到酒店就拿起筆記本電腦開始寫長「細語」標題叫做《願你與這世界溫暖相擁》。

  「我永遠也忘不了10年的夏天,恰好是六年前的同一時間,我在『上河』和我鍾愛的姑娘們相遇了。我不敢說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日子,這一天對於歷史又或者對於眾生來說也沒有什麼重要,但對於我來說,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

  「我和秀晶、秀智、佑璃、雪絢第一次見面是在『上河』的月考核上面,當時她們站在台上唱著《甜蜜》這首歌,只是被當時還無足輕重的我給無情的批評了,我還記得當時秀晶相當的不服氣,秀智很懵懂,佑璃很冷淡,雪絢是那麼的謹小慎微後面我們一起在練習室排舞,我看著她們重複一個動作直到汗流浹背,我陪著她們不知疲倦的趕往去通告的路上,我帶著她們早上去跑步,晚上去保健醫院按摩,醫治已經繃到極限的身體」

  「我還記得沒有出名的時候,我帶著她們去吃火鍋,因為要控制飲食的原因,姑娘們每天的食物都是定時定量的,關鍵是還不好吃,因為不能有油也不能有鹽,我每個星期帶她們去打一次牙祭,吃東西的時候,大概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吧」

  「真是奇怪,為什麼讓我難以忘懷的卻是這些瑣碎的小事情呢!」

  「在那以後我們用大把的時光來書寫了光芒、耀眼、巔峰,只是很抱歉,因為一些事情,承諾做她們一輩子監督的我,膽小的我,怯懦的我,先逃走了」

  「我選擇了一個人去流浪,我在秋天的時節沒有和一個人告別,默不作聲,帶著行囊離開了我深愛的城市和家,離開了我深愛的她們。我為了刪掉一些記憶,選擇了忘掉的一切,我在陌生的城市被她們關心著,卻沒有去看那些反反覆覆的郵件和信息。」

  「本來約定好參與彼此生命中每一個重要的時刻,我卻成了可恥的逃兵。」

  「但是她們始終是我最親密亦無法取代的人。」

  「我經常在孤單的旅途中,猛地想起那些湮滅許久的往事,憶起許多她們的笑顏如花。這一段路途對我來說是一種藥劑,融化了我心上塵封的蓋子,如煙的溫情就升騰出來了,我一直想要告訴她們,我還關注著她們,念著她們,記掛著她們,今天恰好是個時間說出來」

  「直到今天所有的榮耀,這些都是她們該得的。想想都知道,作為華夏女團的門面,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何況她們還是亞洲第一天團。步入出道即將7年的日子,這個矚目的工作、極致的榮譽已經逐漸變成了壓力。」

  「即便在我離開的日子,她們一直都在拼勁全力,沒有辜負過粉絲的期待,她們真是振奮人心的靈感,擁有鼓舞世界的能力。」

  「對的,鼓舞世界!」

  「然而這個世界並不簡單,甚至有些粗暴,並且這個世界還充滿了出乎意料。但我們不能因此丟掉了人性中最柔軟的部分愛與相信的能力。

  「當我看到那些污言穢語,內心是極其憤怒的,我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的人在這裡大放闕詞。污衊、誹謗這種醜陋的心靈暴力,這些人又是為什麼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去傷害這些善良美麗的姑娘。」

  「我不得不站出來,吶喊是必需的,就算無人聽見,回聲也將激盪久遠。」

  「網絡暴力是精神上的恐怖襲擊,這些不分輕重的義憤填膺,這些不明真相的喊打喊殺,這些不顧底線的辱罵泄憤,是多麼殘忍,它像一陣風卻夾雜著銳利的刀劍,它是一陣雨帶著傾斜的子彈,灼傷那最透明的心,榮耀、平靜,朋友,信任,仿佛都變成了一種奢求。」

  「那些瞎話,那些謠言淹沒了公眾的眼睛,淹沒了所有人的心城。」

  「我想要對這些不明事理的噴子說,你們是淺薄和短視的,不要以為謾罵和侮辱就能征服比你們高尚的人。就如同高山永遠不可能被征服,它只是在某一個片刻,寬容的接納登山者,給你一窺真顏的恩賜。如同一隻鳥在樹梢啼叫,它敢說自己把大樹征服了嗎?

  「山的存在,讓我們永葆謙遜和恭敬的姿態,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情必須仰視。」

  「也許我該對我愛的四個女孩說,世間總會有些事情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生活在一個簡單粗暴的世界,內心要保持地柔軟安寧。因為心中多一些柔軟安寧,就有勇氣面對苦難,原諒生活中這些蠻不講理的刁難。世界本來就是不完美的,我們不能苛求更多。對待不公平,要再等一等,再忍一忍,想要的未來一定會來!」

  「生命有裂縫,陽光才照得進來,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盛得下喜怒,輸得出力量。」

  「願你們與這世界溫暖相擁,一如既往的努力、勇敢、充滿希望。」

  「你們聽見了嗎?」

  「加油!永遠的偶像計劃!」

  程曉羽洋洋灑灑的寫完之後,舒了一口氣,又檢查了一遍,點擊了發送之後,才覺得腹中飢腸轆轆,在房間裡拿起菜單,翻看起來準備在酒店裡隨便點點吃的

  於此同時,在曾經的蘇家老宅,蘇長君和一群姨婆們之間的爭吵也到了最高潮,所有都在責怪他當初為什麼不把「上河」賣給「橙天」。

  「這個責任,你們蘇家必須承擔起來,當初可是說好了不按收益算,按利息算,白紙黑字,蘇長君你可別想要耍賴!」往昔向哈巴狗一樣跪舔蘇家的唐家人扯著蘇長君的袖子大聲的喊著。

  「就是!你們蘇家家大業大,沒有現金,那房子、字畫什麼的來沖抵也行」

  「快、快找人把搬家公司的攔下來,找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先扣著!」說話間一群人圍著蘇長君,一群人衝出了屋子去找搬家公司的人,還有人則直接朝屋子裡面去了。

  蘇長君一臉蒼白的站在人群之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才知道剝去了權利的外衣,他什麼事情都做不到,往昔的頤指氣使全然沒有了,只剩下了無可奈何的悲涼表情。

  此時此刻唯一能表達他心聲的台詞,也就只有一句:「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蘇虞兮站在一旁看笑話,這個三叔還真是無知、無謂又無腦,她不想在這個嘈雜沸騰又世態炎涼的院子繼續呆下去,轉身準備離開,蘇長君卻帶著哭腔喊道:「小兮,你不能走啊!無論如何你得給程曉羽說,能不能多出一點錢!看在都是一家人的情份上?」

  蘇虞兮沒有興趣譏諷,只是心中毫無波瀾道:「五億,或者你們繼續等下去碰運氣,沒有別的選擇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責令『上河』退市的通知,隨時都可以發不過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蘇長君被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說道:「小兮你可千萬不能這樣做,你爸爸」

  這時蘇長青走了出來呵道:「三弟,別說了」蘇長青穿著布鞋走下台階,院子裡稍微安靜了一些,畢竟副部的餘威猶在,也曾經是蘇家的掌舵人。

  一眾婦人又擁了上去去給蘇長青訴苦,卻不敢去扯蘇長青的胳膊和衣服,蘇長青走到蘇虞兮身邊苦笑了一下道:「曉羽對我們蘇家有怨念是應該的,我也不求他能原諒,小兮就看在大伯當年還是幫過你們家不少忙的份上,幫忙溝通一下,原本屬於我們的股份一分不要,全部送給程曉羽,我們只有一個請求,就是請允許這些親戚持有一點『上河』的股份,讓他們不至於血本無歸」

  蘇長君一聽大哥蘇長青的話,差點暈倒在地,為了操縱「上河」股價,達到讓他們的資金全盤撤出的目的,他也是投了幾乎全部身家進去,如果說「上河」這裡拿不到錢,那他就徹底的成為平民了,連做富家翁的機會都失去了。

  他顫抖著抓住蘇長青的手道:「大哥這」

  蘇長青知道這個沒用的弟弟在想什麼,打斷的話,面無表情的道:「三弟,老爺子還留了那麼多東西,這些天你也挪了不少走,夠你下半被子衣食無憂了還有我勸你文化廳的工作趕緊自己打報告調個清閒的職位,或者乾脆病退你真不適合在官場上呆著。」

  接著蘇長青看著蘇虞兮,嘆了口氣道:「雖然作為家長,我犯了不少的錯誤,但當年你爸為了救曉羽他媽,是我幫忙求情的,也是我開車送你爸和程秋瓷去火車站,多多少少也算是一點情份,說實話曉羽和你都沒有享受多少蘇家的餘蔭,但是蘇家可是為你爸爸遮擋了無數的風雨,即便老爺子一直不待見他,可真何曾虧待過你父親?」

  蘇虞兮看了一眼身邊的那株西府海棠,淡淡的道:「股票就不要想了,你們一共借了多少錢,我叫我哥全部出了就是。」

  蘇長青笑了笑道:「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接著他又轉頭對蘇長君道:「你明天去把股票全部轉給小兮吧!」

  一眾婦人屏住呼吸聽完了剛才的對話,一直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說實話股票她們都還不敢要,能拿到現金最好不過了,有人怕夜長夢多連忙對蘇長君道:「要不長君和我們今晚就住酒店算了?明天大早我們好去證券交易所吧股份割讓了,好把這事情了了!」

  接著又吵吵囔囔的拉扯著蘇長君說道:「對!對!至少我們現在得要小兮先簽個協議」

  蘇虞兮頭也不抬的道:「我說話算話,明天證交所見吧!」說完轉身就走,端木林莎也跟上了蘇虞兮的腳步。

  蘇長君見事情真的已經沒有餘地,並無法挽回,一下就暈了過去,癱倒在地上

  (恭喜高三的考生們,順利完成高考!謝謝奇幻小貓貓的萬賞,謝謝再水就切***的萬賞,謝謝結沙記事的萬賞,謝謝sp55aa的萬賞,謝謝何兮問的萬賞三千五百字章節,補一點昨天欠的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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