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輕鬆的日子不過,不務正業就知道拍電影。」蓋爾滿臉的苦笑道,「浪費時間。」
「我為了你的生命考慮,才把你從波多黎各叫回來,下輩子你別做人了,直接做吊。我真怕哪一天不注意,你死在一個女人的肚皮上我都不知道。」謝菲爾德看著蓋爾明顯腫起來的眼眶嘆息道,「要不我把你關在監獄裡面一段時間吧。估計你會感謝我的。」
「威廉說的沒錯,你生活才叫浪費時間。」麥克海爾喝了一口果汁道,「我們應該珍惜自己的身體,沒事出去轉轉,我這一次回到巴西感覺還算不錯。」
「十年不回去也不會有改變的地方,有什麼不錯的?」蓋爾滿臉的不耐煩道,「我肩負著管理波多黎各產業的重要職責,難道就沒有賺錢麼?現金流也一點不少,至於國際貿易公司,有專業的經理人團隊打理,最多也就是出現假帳,再大的事情是不會出現的。」
「我的意思是大家也應該輕鬆一下,整日忙碌能賺多少錢當然也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謝菲爾德欲言又止道,「錢不是任何一個人能賺完的,我也做不到這一點。真有人有了這種本事,就要擔心自己的生命會不會出現危險了。」
奴隸主也想要賺錢,但是以目前的大環境來說,能夠出現突破的地方也不多。只能等待大環境出現變化,這個變化就是等著歐洲那幫真正的強國自相殘殺。
要是沒有世界大戰的爆發,合眾國到底敢不敢用軍力挑戰世界霸主的位置,謝菲爾德心裡是很懷疑的,誰讓合眾國的對手長期都是西班牙、海地、越南這種呢?韓戰和越南戰爭算是合眾國很有種的兩次戰爭了。
少見的獨挑大樑,卻換不來勝利。合眾國的作戰意志一直有很大的問題。別說學親爹大英帝國把列強都揍一遍,哪怕打個印度巴西撐撐場面也行,可這種戰例都沒有。戰爭對手方面日本應該是最強的了,可日本的潛力誰都知道,標準的一波流對手。
但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國家,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如果歐洲一直不衰落的話。美洲的幾個自視甚高的國家,說不定一直敢在合眾國面前活蹦亂跳。
最近一個例子就證明了這一點,刨除國內黑人問題出現的輿論之外。威爾遜總統正式對哥倫比亞做出了道歉,並且表示願意賠償一份數量合適的賠款。
這種舉動別說共和黨人,就連民主黨陣營也引起了非議,要知道民主黨是標準的戰爭黨派,主張比一百年後的共和黨有過之無不及。搶了就搶了,竟然要對一個在拉丁美洲都不算霸主的哥倫比亞道歉?簡直不可理喻。
連回到紐奧良的蓋爾都問及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奴隸主的肯定答覆,連同麥克海爾兩人都表示不理解。
「我們是強國他們恨我們,我們又不是最強的,他們更加有理由恨我們。處在這個尷尬的位置就會面臨這種結果,我以前就說過這件事。」謝菲爾德無奈的聳聳肩,這就不錯了。
至少奴隸主覺得還是很幸福的,換成另外一個時空,入關的口號早就喊起來了。
「你們回來了,看看哪個女演員合適,全國的美女都在這了。吉許姐妹就算了,年齡小了一點。」謝菲爾德轉而說起一些輕鬆的話題。
「我看那個女明星有事沒事的總往這邊看,你倆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說到這個問題,蓋爾一副這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一下子精神了不少,「聽說安妮把你們公司的股東大會安排在了這裡,你不怕她發現。」
「安妮可是貴族出身。」謝菲爾德一臉的驕傲自誇道,「非常的理智,非常的識大體。我還準備拍一場關於恐龍的電影呢,當然我只是投資人。為了豐富公民們的精神生活,我簡直是操碎了心。」
「憑藉我聰慧的大腦得出判斷,你是在轉移話題。說的話都是藉口。」蓋爾給出了自己的判斷,麥克海爾不斷的點頭表示認可。
「這是格局,你們不懂得未來!」謝菲爾德轉移話題失敗,直接起身看布景去了。
他這麼大一個企業老闆怕什麼?什麼都不怕,反正開會的時間,瑪麗畢克馥會開始出去對電影進行宣傳,等到美國甜心回來,安妮早已經得到了奴隸主的撫慰,心滿意足的回到阿靈頓了,這麼一想,簡直完美。
這一次聯合公司的主要股東和經理人全部到齊,謝菲爾德和妻子安妮,將會和產業經理和股東進行溝通。
不過在這之前,奴隸主首先要和妻子先溝通明白,關於意土戰爭和巴爾幹戰爭的問題,已經在倫敦會議上合併,正在激烈的唇槍舌戰當中,現在還沒有完事。
安妮一直為了故國擔憂的心也可以放下來了,二十世紀初的戰爭就是這樣,要麼馬上開戰,只要一開始表示可以談談,就說明真正的戰爭暫時打不起來。
「我已經把鋼鐵公司的股份允諾給伊迪絲了,鋁製產業的股份則給了路易莎。」謝菲爾德摟著安妮的香肩,在夕陽下的橡樹莊園散步,很直白的說了這個問題。
「嗯?」安妮睜著明媚的雙眸看著自己的丈夫,意思是然後呢?
「親愛的,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謝菲爾德伸手比劃道,「怎麼也應該出來點情緒吧。」
「我早就放棄了猜測你的目的,反正你不會覺得沒好處這麼幹。現在我只能猜測,你是為了拉攏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分出去一部分重要的產業。我想知道你給我的孩子留下了什麼。」安妮認真地看著奴隸主道,「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怎麼會虧待你呢,你可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在我家了。」說到這個問題謝菲爾德滔滔不絕,「很多產業看起來賺錢,但從意義上來說沒有這麼重要。比如說鋼鐵,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建立鋼鐵行業,製造業的所有分類都是這樣。所以我給亞歷山大留下的,要麼技術門檻極高不容易被替代,要麼容易形成壟斷,站住腳了別人想要競爭非常困難。」
至少在製造業上面,謝菲爾德認為自己沒有說錯,他就想不起來合眾國的製造業有過鶴立雞群的時候。只有其他國家都在打仗的時候,沒人挑毛病。現在的合眾國製造業,在歐洲國家眼中是標準的粗製濫造,名聲很差。
二戰結束之後其實也沒有為製造業證名,很快合眾國的國內市場就被聯邦德國和日本攻陷了,而且在規模上,在輸給共和國之前,合眾國已經輸給過蘇維埃一次了。各方面指標合眾國都敗多勝少,靠的是強大的盟國打敗了帶著一群弱國的蘇聯。
「聯合公司有可能無敵天下的,糧食!我們控制了全世界的糧食,所有人都要聽從我們的,軍工,不管是陸海空都需要長期投入,有了這個產業,才不會有人對我們有非分之想。以石油為代表的稀缺能源。這三種產業的衍生產業以及連鎖超市為代表的渠道,我肯定不會往外分割。當然還有賺錢不少花的更多的黑金公司!」謝菲爾德見到妻子聽的入迷,直接低頭對著臉蛋親了一口,回味道,「我還指望我的後代做各國首富呢。」
「只是你的孩子太多,我怕你的產業有點不夠分。」安妮幽幽一嘆道,「但你是聯合公司的控制者,我都聽你的。」
「你應該仔細想想的是,讓哪個兒子去做科威特的帕夏。」謝菲爾德輕鬆道,「分割財產不代表聯合公司會變得弱小,反而會變得更加精簡利潤卻不一定降低。而且到時候互相聲援,可以讓我的產業長久的存在下去。」
股東大會是兩人同時出席的,作為一個優秀的工具人,謝菲爾德需要做的就是為妻子撐場面,讓安妮在經理人團隊面前樹立威信。
這一次大會的主要目的,其實是要聯合公司的產業進行一些調整,更加方面的加入到世界大戰當中去,包括了海運港口的擴建。如何更加有效率的對兩大陣營進行輸血。
不少經理人覺得自己的老闆沒事找事,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開啟收購原材料和礦山做什麼?擴建港口有什麼用?
對此奴隸主一意孤行,當然是確保視線之內,最優質的戰爭物資控制在自己手上。防止其他人在戰爭爆發之後,和自己搶生意。眼見著正式比賽就要開始了,還不趕緊想辦法把其他運動員的腿敲斷,還等什麼呢?
聯合公司完成這次重要調整的同時,歷史的車輪還在無情向前轉動。倫敦會議上,連同意土戰爭的結果,以及歐洲列強、巴爾幹同盟的利益分配,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會議。會上爭執最激烈的是奧斯曼帝國歐洲領土的劃分問題。一九一三年一月舉行的第十次倫敦談判中,奧斯曼代表拒絕割讓亞得里亞堡和愛琴海島嶼,致使和談一度中斷,後來在巴爾幹同盟和歐洲列強的壓力下,勉強接受對方的要求,表示同意除君士坦丁堡等地外,放棄奧斯曼帝國在歐洲的全部屬地,讓當地各民族實行自治。
談判還沒有結果,君士坦丁堡就發生了政變,親德派正式掌控奧斯曼帝國的局勢。有了德國人撐腰的奧斯曼帝國,讓談判變得更加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