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日行一善

  「聯邦政府要是不意思意思,作為私人代表隊,我就讓這些選拔出來的運動員扛著南方十字旗參加奧運會,反正又不違憲,政府不能對私人代表隊進行干涉。」

  現在聯邦政府還沒有對是不是出錢支持國家體育事業的發展表態,謝菲爾德覺得,已經開始選舉準備的情況下,這件事大概率是涼了。

  「這件事不能讓你自己出面,我們發起一場募捐,沒準還能賺一筆!」卡特摘下頭上牛仔帽,屈指輕彈笑眯眯的道,「說不定還能賺一筆。」

  「這種低級刮地皮的手段,太糙了!」謝菲爾德搖頭並不認可,「該賺的錢自然是不能放過機會,這件事就不要插手了。約翰!」

  「少爺,你叫我!」約翰康納像是幽靈一般的出現,帶著慣常的撲克臉靜候在一邊。

  「記錄成績一定要準確,確保公平,所有項目的前三名,都給我留下做突擊訓練,一直訓練到明年奧運會開幕為止,一切花費你不用操心,我給雙倍工資。」謝菲爾德看著即將已經將要開始的第一個項目,覺得也沒什麼意思,起身道,「讓人在這裡盯著,我們也該談談自己的事情了,挺沒意思的。」

  他對這個運動會其實和其他人一樣,根本不感興趣,只不過很容易樹立起來一個正面形象才參與進來,這種嘈雜的場合,其實並不適合和夥伴們進行閒聊。

  謝菲爾德剛剛起身,周圍的一片青年男女,全部起身讓最好的位置騰出大片空地。這些人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娛樂項目。

  「先生,買花麼?給你們的漂亮女伴買一朵花吧!」走出運動場,謝菲爾德就聽見一個略有熟悉的聲音,不過並不好奇的他沒有去看,心裡還接了一句,大哥抽菸嗎?蘇聯製造大伊萬,絕對夠勁。

  「挺漂亮的女孩!」蘿拉努努嘴,看著正在一邊站著的女孩。

  嗯?挺漂亮?像是接到指令一樣,謝菲爾德歪頭一瞥,看著有些眼熟,直接走了過去一看,這不是在奧斯汀學校門口的小妹妹麼,正在捧著不知道從哪摘來的花售賣。

  一下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形象就出現在腦海當中,謝菲爾德帶著好奇之色打量著這個女孩,好像又漂亮了一點,開口詢問道,「你那個心懷宇宙的哥哥呢,怎麼捨得讓你出來賣花?」

  「他要上學,沒有時間過來!是我自己過來的,貼補家用!」女孩顯然也想起了這個人是誰,看了一眼身後不遠的安妮,雙眸閃過一絲艷羨,怯怯的開口道,「給你的女伴賣花麼?」

  「不買,把花扔掉,趕緊回家吧!」謝菲爾德一口回絕,伸手將女孩手中的花拍掉散落一地,並且拽住了女孩的手不讓對方撿,淡漠的道,「你叫什麼名字!」

  「娜塔莉亞納巴科娃!」感受到手心沉甸甸的,納巴科娃不敢有多餘的動作。一雙眸子很是無辜的看著謝菲爾德。

  「財不露富,你長得很漂亮!」謝菲爾德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有緣再見!」

  一轉身謝菲爾德雙手插兜懶洋洋的道,「這年頭博取同情的人太多了,竟然利用自己的妹妹出來賺錢,要不是我認識這個小女孩,你們都被欺騙了。上馬車,回六街。」

  「你認識這個女孩麼!」安妮有點疑惑的詢問,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句,「她很漂亮!」

  「她我並不認識的,不過她哥哥曾經耽誤我遛狗!」那個死妹控!謝菲爾德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想想,這才多長時間,小姑娘又變漂亮了,簡直有冰肌玉骨的氣質。娜塔莉亞納巴科娃,心裡嘟噥了一句把名字記下,此段插曲告一段落。

  「那也不能因為她哥哥得罪你,你就欺負一個小姑娘!」安妮低著頭口中碎碎念還不敢大聲指責。

  直到一行馬車離開很遠,納巴科娃才鬆開緊緊攥住的手心,瞄了一眼男人塞進來的金質懷表,背面還有謝菲爾德的名字縮寫,不管散落在地上的花,急匆匆的離開了運動場大門。

  「州議會正準備通過以特斯拉主張的標準電壓建設電網的法案,相信問題不大。」蘿拉梳理著頭髮,不慌不忙的解釋道,「不管共和黨派誰來,選舉多少次,民主黨在本州的優勢都不可動搖,更何況有傳聞共和黨的候選人疑似同性戀。」

  「每次選舉之前總是出現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不是污衊吧?」謝菲爾德噗嗤一笑,不過同性戀在這個時代可是一件要命的東西。

  「誰知道呢?」蘿拉無所謂的聳聳肩,「是真是假不重要,共和黨人也不會承認。」

  說句不好聽的合眾國的環境,對這種取向問題,比我大清都要嚴苛。龍陽之好要是出現在東方那種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地方,能夠被真才實學所掩蓋。聽過說通姦浸豬籠的,從沒聽說因為龍陽有這種待遇,禮教嚴苛下也沒對這種人怎麼樣,只不過是別人背後茶餘飯後的笑談罷了,這不可避免,還能說了?

  至於同時期的西方麼,可以參見克虜伯家族掌門人,被報紙說是同性戀而自殺的事情。

  「最好是儘快一些,我們德克薩斯首先確定標準,給其他各州一個榜樣,相信南方各州都不是問題,早一步就能搶占許多優勢。有時候迪克西人心裡不平衡表現出來的團結一致,也能幫助我不少忙!」迪克西人的傑出代表,德克薩斯公民的驕傲,現在倒是一點不掩飾,自己也準備通過拉仇恨來解決問題。

  難道楊基佬可以拉仇恨,連續執政二十年,自己就不能通過拉仇恨達成目的了?真是豈有此理。喝酒暢談,謝菲爾德老毛病發作,對著這些有點上頭的夥伴們問道,「誰知道現在幾點了?」

  「你不是隨身帶著懷表麼?」麥克海爾維持著喝酒的姿勢,杯子就停留在嘴邊,迷迷糊糊的道。

  「好像在運動場丟了!」謝菲爾德面不改色的撒謊,隱去了因為日行一善,把懷表送人的事實,安妮可還沒有回學校呢,直接告訴我幾點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