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聖誕節，故鄉
清晨，紐約下起小雪，讓這座經濟大都平添了不少浪漫。
今天也是一年一度的聖誕節，聖誕樹裝飾在街道上到處可見，節日之歌飄蕩在大街小巷上空。
「希年，聖誕快樂！」
「學長，早安。」
兩位不同風格特色的青春美少女，一個頭戴紅色的麋鹿小紅帽，一個手腕搖晃著輕靈的聖誕銀鈴，都是希年昨天提前買下的小禮物。她們並肩踩踏著街道上的白雪現身，無疑成為步行街上最為靚麗的風景線。
「聖誕快樂，早安。」希年背著書包，一邊揮手回應，一邊忍不住睏乏的打起哈欠。背包中，噬元獸小皇也躺在衣服堆上呼呼大睡。
「希年，你昨晚幹嘛去了。」格溫看著希年那明顯的黑眼圈，好奇問道。
希年搓了搓有些雜亂的黑色頭髮，有氣無力的應道：「被迫拯救世界去了。」
「騙人！」格溫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希年聳聳肩，他就知道格溫會將這一句當作玩笑話。
「是沒睡好麼？」卡拉溫聲道。
「是啊。」希年點了點頭，順著卡拉的話語說道：「不太習慣酒店的床。」
希年本人是挺記床的體質，如果突然換了一張床，的確會出現睡不著的情況。
嗯，小姨的床除外。
更何況，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床，是如同流浪貓的在樹上睡了一覺，不困都難。
還好，共生能力已經到時間解除了，否則現在都無法以人型的狀態與格溫她們匯合。
希年暗嘆口氣，他容易麼？
希年在與格溫和卡拉集合後，三人繼續逛了一下早市，簡單的吃了午餐過後，便踏上華盛頓的返程之路。
……
駛離紐約的火車車廂上，格溫和卡拉翻看手機和報紙，開始了解到昨夜發生在紐約市中的零星信息。
「鋼鐵俠被活生生的吃掉了？害怕！」
「那灰綠的液體形態怪物是什麼？好噁心！」
兩女討論的話語原本還有些正常，只是，很快就歪樓了——
「哇哦，黑色小貓好可愛！好想抱一下！」
「它好厲害！」
看著格溫和卡拉非但不害怕，反倒喜歡上那黑色小貓的樣子，希年眨眨眼道：「我看那隻貓，有點像小皇呢。」
「嗯？！」
格溫和卡拉聽到這裡，都齊齊看向趴在希年膝蓋上睡覺的橘色小貓。其實，她們在看到黑色小貓的第一瞬間，就感覺確實像希年帶在身上的小皇。
不過，率先聽到希年這麼一提，她們反倒覺得小皇和黑色小貓很不一樣。
無論是外形、毛色，甚至氣場，都有著明顯的區別。特別是，新聞報導中出現的黑色小貓存在，給卡拉自身都帶來一絲微妙的威脅，可當下的小皇，在她看來哪怕是特別的外星生物，也遠構不成威脅。
看到卡拉搖了搖頭，格溫笑著反駁道：「小皇，和那黑色的小貓可不一樣。」
「也是。」希年迎合點頭，心裡暗鬆口氣。
這一關，也過了。
「不過，看那黑色小貓，我怎麼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格溫疑惑的嘟囔道。
「我也是。」卡拉捋了捋在陽光照映下，白金閃閃的髮絲，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神色：「像是在哪見過。」
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麼？
「怎麼可能見過。它那麼危險可怕，可是連鋼鐵俠都吃過。」希年連忙打起了馬虎眼，將話題引導到別的地方去。
不管如何。
繼超級英雄銀髮女神的話題引爆全網，今天過後，神秘生物黑色小貓也將成為不少人的夢魘！
例如某個億萬富翁、花花公子，就不時在睡夢中驚醒過來，夢到自己再度被吞食入未知的空間。
這也導致了，未來的史塔克工業連夜趕製，最終代號名為「反黑閃（黑色小貓）裝甲」的戰略武器現世。
……
華盛頓。
在車站與格溫和卡拉進行分別，特別是開車來接格溫回家的喬治警官，開車離開的時候給了希年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希年假裝沒看到。
在繼續送卡拉搭乘的士離開後，街道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萬千霓虹燈在雪花掩蓋下暈開光芒。
聖誕夜，即將來臨。
希年想了想，背著書包沒有往回家的方向，而是朝城市另外的一個地方出發。
華盛頓，波托馬克河。
旁側繁華的商業街道被節日熱鬧的氛圍渲染，顯得河畔橋邊覆著雪霜的樹林有些冷清。
希年來到這裡，看著坐在河畔木椅上的完美身姿，不由加快步伐。
「小姨。」
「回來啦？」優雅坐在木椅上的女人回過頭來，絕色精緻的臉容清冷而柔和，寶石般清澈的眸子倒映著少年的身影。
希年的心劇烈躍動一下，笑著點頭道：「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
兩人沒有約定，也沒有聯絡，而是十分默契的來到這裡。
畢竟，這裡就是他們最初相遇的地方，時間也恰好是十六年前的聖誕之夜。
十六年前的今天。
一個對人類世界徹底失望透底的半神，一個是剛來到這個世上的轉生者，孤獨兩人成為了往後共度歲月的家人。
「坐下說吧。」黛安娜眨了眨眼。
希年放下書包，正準備在小姨旁邊的木椅坐下。
小姨突然往前張開雙手：「外面的椅子冷。」
「又把我當成小孩……」
希年話雖這麼說，可身體還是十分老實的，坐在了那雙修長而富有彈性的長腿上。
有誰能抗拒真香模式呢？
黛安娜輕聲問道：「在紐約出現的那個黑色小貓，是你吧？」
「是的。」
希年頷首，將意外遭遇到共生體毒液，並且造成三合一體，加上獵殺共生體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交代一遍。
「原來是這樣。」黛安娜若有所思，看著還在書包里睡著的小皇，思忖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以後別再輕易進入那種難以控制的狀態。」
「我知道。」希年深以為然，三合一體下，出現的繁雜念頭和極端性情，遠比毒液單獨寄生時還要扭曲可怕。
可是。
這也將意味著，他無法借用未來復甦的共生體毒液的力量。畢竟，一旦被毒液寄身，他又只能被迫進入三合一體模式。
在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前，希年無法再與毒液共生。
而現在，毒液寄生在噬元獸身上，雖然是休眠狀態，但彼此的液體興許已然流通。這也意味著，希年同樣無法通過眷屬之主，單獨獲取噬元獸的體質能力。
「我有一個想法。」小姨的聲音突然從耳後傳來。
「你說。」希年點了點頭。
「跟我回家吧。」黛安娜溫和道。
「小姨，你在說什麼，我當然只能跟你回家了。」希年不明所以：「聖誕節，我還能去哪。」
「我說的，不是華盛頓這裡的家。」黛安娜輕吸口氣，認真道：「跟我回一次我的故鄉吧。」
故鄉？
希年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