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第519章

  等野中一樹說完後,坐在他旁邊的富堅順司接嘴道:「最後是我從野中的手中接下酒瓶,自己替自己倒酒的。」

  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對著青木松說:「青木警部,會不會是某個人打從一開始就在玻璃杯裡面下毒了呢?」

  丸田步實聞言說道:「可是富堅先生說,他在把酒杯交給被害者之前,就已經先喝一口了。」

  富堅順司聞言點頭應道:「是的。」

  「然後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呢?」丸田步實問道。

  富堅順司伸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然後搖頭「沒有,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這也就表示,毒藥應該是他喝完酒後,再下進酒杯里的。」丸田步實說道。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提出來了自己的看法「會不會是他假裝喝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喝下去呢?我們當時都在喝酒,也沒特別注意。」

  「我確定他有喝哦!」柯南這個時候奶聲奶氣的說道。

  青木松聞言看向柯南「柯南,這是真的嗎?」

  柯南點頭「真的,我有看到他在大家乾杯之後喝了一口。」

  青木松聞言點點頭。

  毛利小五郎見狀沒好氣的好說的:「小孩子不要插嘴。」

  「如果玻璃杯裡面有事先放冰塊的話,那麼也不排除,是在冰塊裡面下毒的可能性,我記得之前有個案子就是這樣的作案手法。」丸田步實說道。

  小島由貴這個時候卻說道:「一般人喝酒應該都不會加冰塊的,那樣會稀薄酒味。」

  丸田步實聞言諂笑一笑「說的也是。」

  青木松聞言垂下了眼皮,雖然不是冰塊,但丸田步實的這個思路是對的。

  因為只在眾人都拿過的酒杯上檢查出來有毒,那麼這個案子現在就種可能:第一酒杯在富堅順司的手裡就已經有毒了。第二酒杯放在了澤口圭子的身邊後,才被下毒的。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犯人就是富堅順司,他提前在酒杯里下了毒藥。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犯人就是野中一樹,趁著蛋糕被端上來後,燈光熄滅的時候下的毒藥。

  青木松想到這裡的時候,就聽見柯南奶聲奶氣的說道:「對了,青木哥哥,澤口小姐在把蛋糕上蠟燭吹熄的時候,有一瞬間房間是黑暗的。」

  「哦?」青木松挑眉。

  一旁的毛利蘭雙眼一臉「對耶,或許兇手就是在那個時候下毒的。」

  「原來如此,那個時候也許辦得到哦。」丸田步實一臉興奮的好說的。

  青木松想了想問道:「那麼,那一瞬間大概有多久了?」

  富堅順司想了想說道:「大概是4、5秒。」

  青木松聞言搖頭「時間太短了。」

  4、5秒的時間,如果是下固體或者是粉末,時間的確足夠,可這樣的東西下到酒杯里,是不容易立馬融化掉的。

  如果是液體,倒是可以瞬間融化在酒里,但問題是液體的話沒有固體那麼方便攜帶,必須要有小瓶子之類的裝著,時間不夠。

  青木松想了想後說道:「三位還請暫時在這裡稍等一下,等我們搜查完屋子後再說,對了三位的行李我們也要依法檢查,沒問題吧。」

  「沒問題。」三人都點點頭。

  青木松見狀,讓一個警員留在客廳盯著三人,然後就走出了客廳,對著鑑識科刑事吩咐道:「把那幾個杯子裡的液體拿去檢查一下成份,看看有沒有問題。」

  「是!」鑑識科刑事應道。

  過了一會兒,一個警員走了過來說道:「警部,我們在野中先生的背包里發現了一個玻璃小瓶,上面沒有標籤,還裝著不知名的液體。」

  青木松聞言立馬說道:「提取上面的指紋,然後檢驗裡面裝著的是什麼液體。」

  「是!」警員應道。

  【應該搜查得差不多了吧。】

  青木松想到,然後他就走到了廚房裡面,還有兩個警員正在裡面搜查。

  「怎麼樣?」青木松問道。

  「警部,暫時還沒有搜查出什麼有問題東西來。」一個警員回答道。

  「繼續。」青木松說道。

  然後就朝著垃圾桶看了看,發現裡面果然有一個已經被打開的液體果糖漿球。

  青木松將其拿出來,放在了證物袋裡,然後交給鑑識科刑事讓對方去查驗一下有沒有指紋。

  接下來就要等鑑識科那邊的報告出來了。

  好在是警方內部的檢驗,速度不慢。

  等到富堅順司和野中一樹有些坐不住的時候,報告終於送了過來,青木松接過報告來看了看,心裡頓時有數了。

  但還缺少最重要的一點證詞。

  青木松將柯南叫過來,看向柯南,語氣不善的問道:「柯南,你是不是又調皮了,怎麼我們在他們的行李裡面發現了你的指紋。」

  柯南聞言一驚下意識的說道:「我沒有!」

  他又不是小偷,不是見到每一個人都會去翻對方的行李,他只是會翻那些他懷疑有問題的人的行李。

  可等到澤口圭子被殺後,現場就被毛利小五郎看管了起來,後面又是青木松來了,柯南一直待在毛利蘭的身邊,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翻富堅順司等人行李,怎麼可能上面會有自己的指紋呀!

  一旁的毛利蘭見狀也說道:「青木哥,是不是你弄錯了,我一直看著柯南,他沒有調皮。」

  柯南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連忙說道:「我想起來了,青木哥哥,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前,我一不小心把富堅先生的背包整個弄到地上了,然後我就連忙把地上的東西重新裝到了包里,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印上去的指紋。」

  「原來如此。」青木松聞言點點頭,隨後就走進了客廳,來到了三人面前,直搗黃龍的說道:「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富堅先生,兇手就是你吧!」

  「我怎麼可能是兇手!」富堅順司有些驚慌的大聲嚷嚷道:「在屋子裡暗下來的時候,我可是在燈開關那裡,怎麼可能給圭子下毒?」

  「不對,毒藥並不是後來才放進去的,而是從一開始就下在了玻璃杯里了。」青木松說道。

  富堅順司聞言笑著說道:「別開玩笑了,那杯酒我也有喝一口,可是我並沒有怎麼樣啊!」

  「問題就坐在這裡,富堅先生,就是因為這樣,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十分可疑了。」青木松看著富堅順司說道。

  「誒!?」富堅順司聞言很是驚訝。

  毛利小五郎也十分驚訝的問道:「為什麼?」

  「試想一下,跟你喝同一杯酒的人痛苦的呻吟之後就馬上倒下了,實際上就算不是喝下什麼毒藥,也有可能因為心理原因,可能會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至少也會要求檢查一下身體。」青木松說道。

  丸田步實這個時候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青木松看向富堅順司說道:「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就算你親眼看見澤口小姐在你面前倒下的情景,也依然擲地有聲的回答,自己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你當時的語氣可是非常確定的,不是嗎?」

  富堅順司這個時候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

  「為什麼呢?」青木松看向富堅順司問道。

  見他不回答,青木松輕笑道:「一般這種情況,在我們警方看來,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利用圈套將澤口小姐毒殺的幕後真兇就是你,所以你知道你自己不會有事。我說得有錯嗎?富堅先生。」

  富堅順司此時此刻臉色不僅陰沉了下來,還滿臉猙獰,隨後他怒氣沖沖的看向青木松做最後一搏「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如果一開始杯子立馬就有毒的話,我當時應該也會喝下毒藥的。」

  說完富堅順司,還尋找幫手,看向一旁的小島由貴和野中一樹「對不對,由貴、一樹!」

  「只要利用這個就可以完成,在杯子裡下毒後,卻不會被毒死的手法。」青木松將一個證物袋拿了出來,裡面放著一個已經打開的果糖漿球。

  「只要先把果糖漿倒進玻璃杯裡面,然後在果糖漿裡面下毒,在經過充分的攪拌混合,機關就做好了。當時是富堅先生你端出來的五個玻璃杯對吧,自然可以順利的將做好了機關的玻璃杯分配給自己。

  正好,那五個玻璃杯是底部有塗上顏色的造型,所以說根本不需要擔心會被任何人發現異樣。之後你那杯酒,也是你自己動手倒的,只要倒酒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沿著杯壁把酒倒進去。

  就算酒倒在比重較重的果糖漿上面,酒也不會立馬和果糖漿混合在一起,或者是漂浮在上面,而是會繼續暫時在底部,一個很簡單的有機液體分層原理。」

  「原來如此,就像把糖漿倒進咖啡、果汁里總是會堆積在杯子底部的現象一樣。」毛利小五郎說道。

  青木松點頭「然後在乾杯之後,刻意喝一口酒給所有人看,緊接著你看見澤口小姐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後,立馬故意把澤口小姐的酒杯弄倒了,還趁著這個機會將酒杯里的含毒藥的果糖漿和酒混合在一起。

  隨後就故意做出將自己的酒杯讓出來給澤口小姐的動作,還非常有心機的遞給了小島小姐,目的就是讓那杯有毒的酒杯上沾上另外人的指紋,減少自己的懷疑。

  而小島小姐也因為富堅先生你的動作,下意識的接過酒杯,然後遞給了野中先生,以至於上面有你們四個人的指紋,誤導我們警方辦案。」

  「富堅,你竟然……」小島由貴聞言很是震驚的看著富堅順司。

  野中一樹也下意識的起身,離開了富堅順司的旁邊。

  富堅順司見狀連忙說道:「不,不是我做的。」說完又看向青木松大聲怒吼道:「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測而已!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那是我做的事情呢!」

  青木松將警方的調查報告懟到了富堅順司的面前「這是澤口小姐喝下的那杯酒的成分檢查,經過對比和其他酒杯里的酒,果糖含量高了很多。

  除此之外,我們還在這個東西上面檢查到了柯南的指紋,這個東西裝著的就是毒害澤口小姐的毒藥。」

  柯南見狀連忙奶聲奶氣的說道:「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前,我一不小心把富堅先生的背包整個弄到地上了,然後我就連忙把地上的東西重新裝到了包里,其中就有這個瓶子,我還小心翼翼的放進去的,當時毛利叔叔和小島姐姐都看見了。」

  「富堅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青木松看著富堅順司厲聲問道。

  富堅順司聞言臉色陰晴不定起來,隨後低下了頭,開始了經典環節,開始哭訴起來「我在兩年前曾經跟圭子交往過一陣子,在那段時間裡面圭子要求我要送給她很昂貴的禮物,我甚至去貸款才能夠滿足她。

  可是那個女人竟然甩了我,跟野中在一起,居然把我當成是垃圾一樣的拋棄了。」

  說到這裡,富堅順司整個人是氣憤極了「其實我等今天這個機會,已經等很久了,我擬定了詳細的計劃等那個女人過來,20歲生日這一天把她毒殺,然後再把殺人罪行嫁禍給野中。」

  野中一樹聽到這裡一驚「啊!」

  「把罪行全部推到,你一個人身上。」富堅順司憤恨的看著野中一樹說道。

  青木松這個時候補充說道:「這個瓶子,其實是在野中先生的背包裡面發現的,富堅先生的確是想要嫁禍給野中先生,只是沒有成功,被柯南的指紋破壞了。」

  富堅順司聽到這裡,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在哭什麼,是後悔幹了這事,還是沒有嫁禍成功,或者是後悔認識了澤口圭子?

  誰也不知道。

  不過這種事情,青木松倒是見多了。

  只能怪富堅順司自己傻,沒有看清楚澤口圭子的真面目。

  為什麼青木松之前和新名香保里交往的時候,會帶她去一些平民飯店吃飯了,就是這個原因,他需要看看彼此三觀到底符不符合,能不能一起過日子。

  有些漂亮的女人,可是很會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沾男人便宜。

  當然這樣的男人,也不少。

  「帶走吧!」青木松說道。

  「是!」丸田步實和千葉和伸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