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誰殺了誰都不奇怪

  第507章 誰殺了誰都不奇怪

  月形龍太郎聞言一愣,隨後苦笑著說道:「這個原因我之前也說過,可是久坂和你們看樣子都不信,可那真的是我的真實想法。」

  「什麼原因?」青木松追問道。

  月形龍太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寫小說,其實不難,只要把自己心裡想的故事寫出來就完事了。

  可是想要成為一名小說家,或者要求更低一下,一名能賣座的小說作者,不單單是需要天賦、毅力,還需要一點運氣。」

  說到這裡,月形龍太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雖然是霓虹知名寫忍者的小說家,寫出來的小說書也賣座。可能不能讓教導出來的弟子也學出賣座的小說書來,其實我心裡是沒底的。

  無論是猿橋還是久坂,他們的確有天賦,也喜歡寫小說,也有毅力,為此努力。可這些都不是能保證百分之一百能成功,成功還需要一點運氣。

  我不確定他們這輩子能不能擁有這一點運氣,在成功之前,我並不希望他們辭職當全職作家,完全沒有了經濟來源。因為他們不單單是他們自己一個人,他們還有家人。」

  說到這裡月形龍太郎也就什麼都說了「我之所以會拒絕久坂,一方面是因為我之前在準備新書,的確沒精力完全一心一意的指導兩個弟子。

  另外一方面,久坂他說的來米花侍奉我,和你們理解,甚至於和猿橋理解的「侍奉」都可能有偏差。

  猿橋家就在米花,所以他雖然來我這裡很勤,可實際上他基本上都是回家住自己家。而久坂的意思,是要住進我家裡來。

  我家不小,不是住不起他,但是我發現久坂他有些太過功利了。我是因為他的天賦才收下他的,但他卻有走捷徑的想法,想要搬進我家來,然後繼承我的一切。

  除此之外,他的性子也有些太過浮躁,文章雖然靈氣,但浮躁的性子,卻完全沉不下來,這點在文章上也有體現。以至於讓毛利先生看了笑話,我拒絕他,也是想要磨一磨他的性子,讓他能夠沉下心來。」

  「原來如此。」青木松總算是明白了月形龍太郎的想法。

  弟子繼承老師的一切,在霓虹,甚至於在世界的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問題。

  可這裡有個前提,老師是自願讓弟子繼承的。

  月形龍太郎的做法不能說完全錯誤,甚至於說很多老一輩人就是這麼鍛鍊徒弟的。

  霓虹不就愛那一套嘛。

  什麼學徒十幾年,才開店之類的~

  但是月形龍太郎可能是因為上了年紀,而這個世界又發展的太快,以至於跟不上年輕人的思想。

  現實就是:現在整個世界就是一個浮躁的世界呀!

  大家都想要走捷徑,然後一夜暴富,從此不用為生活奔波,天天大魚大肉。

  青木松之前都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有了他的那個黑歷史。

  顯然,月形龍太郎的做法和說辭,非但沒辦法讓久坂雄一沉下性子來,還讓他恨上了猿橋勝。

  那麼這事就有趣了,恨猿橋的久坂雄一反而死了。

  這到底是猿橋勝搶先下手了,還是猿橋勝當場反殺了久坂雄一了?

  「月形老師,請問一下,久坂有沒有手機?」青木松又問道。

  月形龍太郎搖頭「應該沒有,我沒有看見他用過,他也沒有用手機打過電話給我,平日裡都是座機。」

  青木松聞言眼珠子轉了轉【沒有手機呀,這倒是好事,那麼那個電話就好查多了。】

  這個時候高木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高木涉連忙接通「我是高木。是……是這樣嗎?……好的。」

  合上手機後,高木涉對著一旁的青木松說道:「青木警部,是鑑識那邊打來的,他說在久坂先生身邊的那個打火機上面,並沒有死者久坂的指紋。」

  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好奇的問道:「你說的打火機是什麼啊?」

  「是我們在屍體的旁邊,找到了這樣的一個打火機。」丸田步實回答道,然後還從衣兜里拿出兩張照片來,放在桌子上。

  眾人連忙朝照片看去。

  這一看之下,月形龍太郎驚了「這……這個打火機是我以前送給猿橋作紀念的打火機。」

  「誒!」在場眾人都驚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得意一笑「這下子除了動機,連物證也都齊全了嘛!」

  聽到毛利小五郎這麼說,月形龍太郎有些難過的說道:「難道……難道真是猿橋!」

  青木松搖頭「這事還不能妄下結論。」說著青木松對著月形龍太郎說道:「月形老師,還請您對這件事保密,尤其是不要聯繫猿橋先生。」

  「我知道了。」月形龍太郎應道。

  說完青木松就準備告辭離開:「月形老師,這次打擾你了,我們現在就先離開了,如果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我們會通知你的。」

  月形龍太郎面色不是太好應道:「那就麻煩你們了,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隨後拷貝好電話錄音後,青木松和毛利小五郎等人走出了月形家。

  等走出月形家後,毛利小五郎皺著眉問道:「青木警部,你覺得猿橋不是兇手?」

  「不,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嫌疑的確很大,但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青木松皺著眉說道。

  「什麼問題?」毛利小五郎不解的問道。

  青木松看向他回答道:「剛才的電話留言,月形老師已經明確說過了,他會在九點左右回家。可是為什麼在八點十分的時候,久坂先生明明知道,月形老師那個時候並沒有在家裡,卻要在帝都車站,給月形老師家裡打電話呢?而且月形老師也說過了,他之前可沒有這樣的習慣。」

  「這的確很奇怪。」丸田步實說道,想了想又說道:「如果對方是故意打的,他又為什麼要打那通電話了?」

  和其他人還在冥思苦想不一樣,柯南想了想後,立馬反應了過來,久坂雄一是想——

  「偽造時間!」青木松公布答案。

  「偽造時間。」高木涉聞言嘀咕了一句,隨後睜大了雙眼「他是不是想要偽造自己不在場證明?」

  青木松點頭「很有可能。」

  「在剛才聽毛利偵探所說,久坂先生和猿橋先生兩人,為了能夠在月形老師身邊,他們發生了爭執。如果不出意外,這也就是殺人的動機了。

  可是從這事的最後的結果來看,猿橋先生應當是最後的勝利者,久坂先生是失敗者,可是為什麼勝利者,要去殺死失敗者呢?難道不應該是久坂先生想要殺害猿橋先生嗎?」

  毛利小五郎聞言一愣,隨後點點頭「的確!按理說應該是失敗者想要殺害勝利者。不過凡事也有例外。」

  青木松點頭沒錯「凡事都有例外,或許是久坂先生抓到了猿橋先生的把柄,威脅他,結果被猿橋先生惱羞成怒殺害了。

  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剛才毛利偵探也說了,猿橋先生身材高大,上次的時候,如果不是他攔住了,久坂先生就要吃虧了。

  因此,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久坂先生想要殺害猿橋先生的時候,也許是出了意外,讓猿橋先生發現了。也許是他武力值實在是太低,被猿橋先生當場制住,總之,久坂先生被猿橋先生反殺了。」

  「反殺!」幾人睜大了眼睛。

  見過猿橋勝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想了想雙方體型,還真有這種可能。

  毛利小五郎於是說道:「他們兩要是纏鬥起來,久坂先生應該的確不是猿橋先生的對手,反殺也未必不可能。」

  「當然,現在的這些都只是我的推理,還不能算是結論了。」青木松說道,於是他對著高木涉和丸田步實兩人下令道:「丸田你去電訊公司,看看能不能查到久坂先生是在什麼地方打過來的,是在帝都車站,還是在米花車站。」

  「是!」丸田步實應道。

  毛利小五郎聞言連忙問道:「青木警部,你懷疑對方當時其實是到了米花車站,久坂先生是在為自己製造不在場的證明?「

  青木松點頭「我確實是這樣認為,我想電話里,那些車站裡的聲音,都是久坂先生事前錄下的聲音,故意給月形老師打電話,就是為了證明,他是坐八點十分的列車。或許,在那個時候,他應當就在米花車站了。

  在剛才的電話留言之中,久坂先生掛電話的時候,正好無法讓我們聽到,站台廣播的是哪一列車次,這就讓我們無法得知,他是坐的哪一列車次。」

  很多事情都是不能想的。

  經過青木松這麼一提醒,大家越想就越覺得不少細節都有問題。

  「高木,你等和去米花車站的置物櫃那邊,讓他們配合一下,調查昨天晚上8點後,置物櫃的存儲情況,看看有沒有人在裡面存了東西,又存了什麼東西。」青木松吩咐道。

  「是!」高木涉應道。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見狀連忙問道:「青木警部,米花車站的置物櫃有什麼問題嗎?」

  柯南也一臉好奇的看向青木松。

  青木松聞言解釋道:「久坂先生的屍體附近,警方並沒有找到他的遺物,如果我的推理正確的話,久坂先生的打算,應該是先去猿橋先生家殺害了對方後,再去月形老師那裡。

  以久坂先生的體型,他如果真想要殺害猿橋先生,只能採用偷襲或者是毒殺。毒藥可沒那麼容易買到,很有可能會是偷襲。

  如果是偷襲的話,他身上帶著稿件、錄音之類的就有不妥了。這些東西又十分重要,我想久坂先生也不會隨便的放在一個地方。那麼最有可能放置的地方,就是在米花車站的置物櫃裡。

  到時候,他在回到米花車站,從置物櫃裡拿了稿件這些東西後,就可以去月形老師那裡了,說不一定還會故意搞出一些事情來,裝作自己剛剛到到米花車站的樣子。」

  高木涉聽完青木松的話後,這才離開去米花車站。

  等丸田步實和高木涉離開後,旁邊有一個警員問道:「青木警部,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去猿橋先生的家裡,以上的推理,畢竟只是我的個人推理而已,還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也有可能沒有這些彎彎繞繞,就是猿橋先生擔心被久坂先生搶走了月形老師,所以故意殺人呢。」

  青木松說道:「而且我們在久坂先生的遺物裡面,並沒有找到稿件,說不一定稿件沒有在米花車站的置物櫃裡,而是落在了在猿橋家。」

  這個案子,只能說就目前來看,月形龍太郎的嫌疑是被排除了。

  而久坂雄一和猿橋勝兩人之間,恐怕都恨不得對方去死。

  誰殺了誰都不奇怪。

  沒過多久,就到了猿橋勝家。

  青木松敲門後,出示了刑事證,然後進了猿橋家。

  隨後青木松展示了那兩張照片「猿橋先生,請問你以前有看過這個打火機嗎?」

  猿橋勝接過照片一看,有些冷汗直冒,但還是開口說道:「這個是我的打火機,但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遺失了。」

  「遺失了!什麼時候?在哪裡遺失了?」青木松立馬反問道。

  猿橋勝面對青木松的反問,有些心虛的說道:「這個,這個嘛,我不記得了。」

  青木松冷眼看著他「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耶。」猿橋勝辯解道:「我記得是很久以前掉的。」

  青木松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立馬又問道:「請問你昨天在什麼地方?」

  面對這個問題猿橋勝明顯從容多了「我昨天白天一直在屋子裡,下午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在站前的咖啡廳待到8點左右,然後回家,隨後在8點半又去了站前的居酒屋喝酒。」

  「8點半?」青木松問道。

  猿橋勝點頭「是的,我是在8點半進的居酒屋喝酒的,進去的時候我正好看了一眼時鐘,剛好是8點半,又遇見了一個酒友,就一直在那裡喝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