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色的火苗。Google搜索
壁爐源源不斷地傳出光與熱。
多崎司懷抱著吉他,跪坐在棲川唯對面,金髮少女也在一聲不吭地盯著他。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快點!」棲川栗挪動屁股,擠到女兒身邊,兩手摟著她的腰:「媽媽也要聽小唯唱!」
棲川唯略咬著下唇,白皙的臉頰火光的映照下,較剛才多了幾分紅暈。
遠野幸子看著母女兩人,臉上露出無奈的微笑。
作為在棲川栗身邊呆了接近半邊的人,她無比的清楚這位媽媽心中在想著什麼。無論是各種迫害女兒也好,無論是填鴨似的培養多崎司也好,棲川栗的目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避免女兒成為像她那樣的人。。
多崎司板著臉,克制住笑意:「退縮可不像是完美少女該有的行事風格,小唯該不會想賴帳吧……」
「你們給我等著!」
棲川唯深吸一口氣,默默調整呼吸。
「せーの」
(預備)
前所未有的軟萌聲線從大哥晶瑩柔軟的櫻色嘴唇里飄出來,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騷過多崎司的耳朵,使得他止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可愛!」遠野幸子驚呼一聲。
「我要流鼻血了!」棲川栗捂著鼻子,表情極為誇張。
「……」
棲川唯強行克制著羞意,雙眸略泛起了水汽。
軟萌軟萌的歌喉,漸漸地開始發顫,變成了類似小奶貓般的聲線。
「神様ありがとう」
(神啊謝謝你)
「運命のいたずらでも」
(即使是命運的惡作劇也好)
好可愛……多崎司捂著小腹,拼命用拳頭捶打自己的大腿。
「啊——」棲川栗把臉埋在遠野幸子的肚子上,像小女孩似的使勁踢打雙腿,「受不了受不了,小唯如果不是我親生的那該多好,這就可以把她用籠子關起來當寵物養了啊……」
棲川唯一口氣唱完這首羞恥度爆表的歌。
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的她,直接雙手捂著臉,生無可戀地躺到地板上。
有的人雖然現在還在地球。
但她已經在腦海里構思起人類移民火星的偉大事業了。
「小唯臉紅了!」棲川栗激動萬分,使勁地抓著遠野幸子的胳膊,「幸子你快看,小唯她臉紅了!」
「小唯要不回房間躲一下?」遠野幸子語氣溫柔地建議。
「不用!」
棲川唯強忍著羞意拒絕。
平躺在地上的她,露出來的光潔小腹因為強忍羞意而在微微地痙攣收縮。
「小唯今天的表現好勇!」多崎司心滿意足地蹲到她身邊。
棲川唯從指縫中看他,帶著哭腔埋怨道:「都怪你!」
「怪我怪我,哈哈。」
多崎司笑著伸手把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啊——」
棲川唯一會兒扭著身體,一會又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就是你讓我一次次出醜的,啊啊啊,不可饒恕!」
「殺了你——」
臉埋在多崎司胸膛,嘴裡呼出濕熱的氣息,她的身體往右滾一圈。
「別指望我會原諒你啊——」
身體又往左滾。
「嗯——你說話呀!」
金髮少女雙腿使勁踢打地板,仰臉看著多崎司要說法。
「別以為可以逃避過去,多崎司你死定了——」
遠野幸子和棲川栗挨著,兩人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這樣的奇怪的棲川唯。
棲川唯鼓起臉頰, 用頭一下一下撞著多崎司的胸口, 不依不饒地討要說法, 「都是你害我出醜的,一次又一次,啊啊啊——」
金色的秀髮擦過鼻尖, 弄得多崎司心很癢。
今天的大哥真是前所未有的可愛,他快要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了。
親媽默默拿出手機, 點開攝影。
這樣的畫面一定要拍下來, 從今往後只要一吵架就拿出來羞辱女兒!
「這樣的小唯很可愛……」多崎司緊緊抱著棲川唯, 感受著她身體擠壓自己的柔軟觸感,像摸貓一樣摸著她的頭髮:「控制不住欺負你的念頭, 有什麼辦法?」
「你就是個混蛋!」棲川唯一下又一下地錘著他的胸口,「討厭討厭討厭,全天下最討厭的就是多崎司——」
遠野幸子吸了吸鼻子, 驚訝道:「我好像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哪呢哪呢, 我也聞聞。」棲川栗想小狗那樣嗅來嗅去, 膝蓋撐著地板爬到女兒身邊, 用力一吸,然後誇張地捂著鼻子:「不得了不得了, 這味道三天三夜都散不去。」
「......」
沉寂了兩秒,棲川唯猛地推開多崎司,曲著膝蓋坐到一邊。
「嘖嘖……」棲川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親女兒。
因為害羞, 她臉頰紅得厲害,澄藍的眸子裡也布滿水氣, 美得像寬廣深邃的海洋。
遠野幸子忍不住讚嘆道:「小唯真的好美。」
「你們兩個……」
棲川唯張了張嘴,欲哭無淚。
火光將她金色的長髮渲染得一片火紅, 連帶著白皙的鎖骨和雙肩也一片通紅。
「你們別再欺負我大哥!」多崎司笑著伸手,不顧棲川唯警告的眼神, 強行摟住她曼妙的腰肢,「放心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全都怪你啊……」
棲川唯的語氣,已經開始帶上了絕望的情緒。
「我們開始下一輪吧,」遠野幸子拿出一枚100円硬幣,看著棲川栗興奮地搓手,「麻煩栗子給我們表演個鋼管舞!」
「幸子姐!」多崎司連忙阻止。
「有什麼關係嘛, 大家都是一家人對嘛。」遠野幸子笑眯眯地答道。
「沒錯,都是一家人,你們稍等……」棲川栗端起桌面的酒杯,優雅地搖晃一圈裡面剩下的白葡萄酒, 揚起優美的脖頸一飲而盡。
幾滴酒水從她美艷的紅唇溢出,順著白皙的肌膚滑落到胸間大片雪白的肌膚里。
那優雅夾雜著魅惑的奇異風情,就連身邊有好幾位美女環繞著的多崎司,都看得著迷。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棲川栗用手背擦擦嘴唇,然後笑眯眯地像只狡黠的貓一般注視多崎司:「小司,過來給小姨當鋼管!」
「嗨!」
多崎司立馬起身。
腰直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股劇痛!
「坐下,不許動!」棲川唯擰著他腰上的軟肉,惡狠狠地威脅:「你敢上去當鋼管,我就讓你今晚變成一條人管!」
人管怎麼弄出來的?
多崎司想像著把人弄成一根管的幾種方法,原本雀躍的小心思頓時銷聲匿跡。
「小姨,很抱歉,我不會做這種事。」他看著棲川栗,表情毫無世俗的欲望。
棲川栗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然後看向遠野幸子:「既然如此,只有讓幸子來當鋼管咯。」
「樂意效勞!」遠野幸子開心地一笑,隨即從地板上爬起。
她外面雖然披著多崎司的校服,但88的胸圍實在不容小覷,隨著彎腰站起來的動作,敞開的外套露出來的白花花的細膩肌膚是在非常吸睛。
多崎司瞪大了眼睛。
兩個美女貼著跳鋼管舞的畫面,他怎麼可能錯過。
下一秒,棲川唯伸手,直接捂住他的眼睛:「想看?做夢吧你!」
「……?」
就這樣,表演鋼管舞的過程中,除了高跟鞋敲擊地板好聽的節奏聲,以及兩位表演者不時傳出的嬌媚笑聲外,多崎司什麼都都看不到。
等棲川唯放開他的眼睛時間,舞已經眺望了。
棲川栗臉色紅暈,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一邊喘息一邊用手來扇風。
而遠野幸子則是靠著她肩膀,半眯著眼笑了起來,像是沉浸在剛才的視覺衝擊當中!
「……!」
大哥真的太不懂事了!
多崎司氣到胸口發悶。
先暗暗記下這筆帳,發誓一定要日後從她身上討回來!
接下來又連續表演了幾輪節目,時間不知不覺間來到凌晨時分,期間棲川栗又拿了兩瓶白葡萄酒出來,四人一同得喝光。
喝完葡萄酒,又用水壺燒水泡起咖啡來,之後在極其親密的氣氛下天南地北地聊天。
派對的氣氛也從歡樂刺激變得安靜祥和起來,窗外的風嗚嗚地吹著,屋內溫暖異常,冬夜凜冽的寒意東京繁華的喧囂都穿不進來。
「小司,新年要不要和小姨一起去澳洲度假?」棲川栗躺在地板上,兩條腿都搭在遠野幸子的身體上,一下一下地搖晃。
此時的她已經處在半醉的迷糊狀態,毫不顧忌地伸長著雙腿。絲毫沒有想到她被黑色網襪包裹著的腿部,曲線優美到讓人痴狂。
當然。
也有可能她根本沒醉!
「新年假期我去不了那麼遠的地方。」多崎司惋惜地搖頭。
東京地區的高中寒假通常只有兩個星期時間,在這兩個星期的時間裡他要先送小可愛回北海道,然後再飛去京都的星野家過新年,年後回來還得拜訪栗山大臣和陪島本佳柰。
仔細盤算起要照顧的人,他好像很忙的樣子。
「……媽,你別管他。」棲川唯撇了撇嘴唇,眼眸里出現宛若漣漪一般的情緒波動。
「該怎麼說你好呢,」棲川栗笑眯眯地打量著多崎司,像誇獎也像是嘲諷那樣開口,「周旋在那麼多女人身邊還能有這麼健壯的身材,看來那方面的天賦真不錯啊。」
多崎司老臉一紅。
「對了,可以問幸子!」棲川栗猛地醒悟過來,直起身子,雙手不停地搖晃著遠野幸子的肩膀:「快和我說說,具體有多厲害?」
「什麼?」
遠野幸子也是老臉一紅。
那種事,是可以拿出來說的嗎……
就算要說,也應該是半夜兩人蒙著被子悄悄地說才對啊,怎麼可以在這裡說……
棲川栗瞪圓眼睛,一臉興奮夾著饑渴:「快點說!」
「……栗子,」遠野幸子一隻手抵著她的臉,另一隻手用食指輕輕按住太陽穴。
「她想聽你就說咯。」多崎司反手捂住棲川唯的雙耳,聳聳肩:「反正我不要臉,不然小唯聽到就行。」
「啪!」
棲川唯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怒瞪親媽:「你問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是醉了就趕緊去睡覺!」
「嗚哇,小唯好兇——」
棲川栗嚇得脖子一縮,撲到遠野幸子的懷裡,哭唧唧地說道:「看樣子是不能指望女兒養老了,幸子你以後不能拋棄我啊。」
「好啦好啦……」遠野幸子無奈地笑著,輕輕拍她的後背:「以後我養你好啦,反正已經養了個多崎君,再養個栗子問題也不大。」
「感動!」
棲川栗仰起滿是紅暈的臉,嫵媚多情地看著遠野幸子:「在我人生這十八年的歲月當中,幸子絕對是我遇到的最溫柔的人,完蛋了,我已經深深地淪陷了啊!」
「十八年?」多崎司詫異地看著她。
棲川栗抬起白白嫩嫩,看起確實只出廠了十八年的胳膊指著他:「小姨今年十八,你有什麼意見嗎?」
表情笑眯眯的,很和善,但眼神卻傳遞出十分危險的氣息。
「我和栗子同年同日出生的。」遠野幸子頭一歪,靠在棲川栗肩膀上,用同款表情看多崎司:「我們是異父異母的雙胞胎姐妹,你不知道?」
「嗯,了解!」
多崎司迅速點頭,重新接受這二位的年齡和身份設定。
「誰來救救我啊,」棲川唯窩在多崎司懷裡,深深地嘆口氣:「真的,再和你們兩個呆在一起的話,我都要瘋掉了……」
棲川栗笑了起來,用讓傭人清理垃圾的命令朝多崎司說道:「小司,麻煩你把你抱著的那件東西帶走吧,別讓這玩意再出現在我的家裡。」
「……」
金髮少女的臉色一下子黑成了鍋灰。
「我們別搭理她!」多崎司緊緊抱著大哥,讓她靠著自己的胸口,嗅她頭髮飄散出美妙的香水氣味。
「你也一樣討人厭!」
棲川唯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多崎司雙手包溫柔攏著自己的身體。
金色長髮遮掩著臉頰,身上大片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與紅色的聖誕服形成強烈的對比,視覺充滿性感的魅力,多崎司總是忍不住低頭偷看。
注意到他的眼神,棲川栗懶懶地打著呵欠:「該去睡覺了,幸子扶我回房間。」
「好的。」遠野幸子溫柔地看一眼多崎司,隨後挽著她的手臂站起來。
兩個醉醺醺的女人互相攙扶著,步履蹣跚地爬上樓梯。
等她們一小時後,棲川唯立刻睜開眼睛,掙脫出多崎司的懷抱,然後伸出雙腿大膽地探進他的小腹輕輕踩踏。
腿很漂亮。
腳腳踩著的感覺也好舒服。
接著壁爐里的火光,多崎司盡情地注視著她。
稍稍有些醉態的金髮少女,比平常更為動人,伴隨著呼吸,她半張開的櫻色嘴唇里傳出一股混含著酒香的甘醇甜味,誘惑著世人前來品嘗。
「小唯……」
多崎司口乾得厲害,直接把想要起身的她壓倒在地板上,急切地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比任何時候都甜美的味道,像是嘴裡含著香料。
如此火撓火燎實屬罕見,棲川唯也超乎尋常地配合,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兩人在地毯上滾了好幾圈,碰翻了幾個空酒瓶。
不知道過了多久。
耳邊聽到一陣高跟鞋在樓梯頂部發出踩踏聲,棲川唯全身驟然繃緊,猛地推開他朝樓梯看過去。
「差點忘記叮囑你們……」棲川栗非常抱歉地一笑,眼神溫柔地注視著兩人:「今晚要節制一點哦,別動靜太大吵到我好幸子。」
「……」
棲川唯臉頰燙得像是正被火燒著,心跳聲不斷湧上耳端。
等媽媽走後,她長長舒了口氣,咬著略微紅腫的下唇呆呆地看壁爐里的火光。
「小唯小唯,」多崎司從後邊抱著她,一隻手抓起她金色的長髮,「好漂亮的頭髮,金光燦燦的。」
「別沒話找話!」棲川唯嘟囔一聲。
「誇獎都不讓了嗎?」多崎司把手手伸進她頭髮亂抓一番,把尚且整齊的髮絲弄得一團糟後,又把鼻尖貼在她的耳垂,「小唯是個很漂亮的公主啊,是不?」
棲川唯轉過上半身,藍寶石般瑰麗的瞳孔瞪著他:「這次想看變成階下囚的公主是嗎?」
「我才沒那麼變態。」多崎司嘆著氣說。
「你如果不是變態,」棲川唯手指戳戳他鼻子,「那全天下就都是聖人了知道不!」
「好好好。」
「終於承認你是變態了?」
「既然洗脫不了這個罵名了,那就乾脆貫徹到底吧!」多崎司把她圓潤光滑的身體箍緊在懷裡,那張精緻小巧的臉,愈發地顯得可愛。
棲川唯注意到他的眼神里奇怪的欲望,下意識別開臉。
不知怎地,嬌羞次數變得越來越多的金髮少女,讓多崎司想起了小時候的她。
或者說是從她身上覓出那個小小金毛的姿影,那個性格開朗活潑的小女孩其實一直都未曾離去,只不過如同冬眠的小動物般在她體內一個隱蔽的地方靜悄悄地酣睡至今。
相比小小金毛。
現在的金髮少女,臉型成熟了許多大人味,稜角越來越分明,那種因為開始獨立思考而帶來的類似些微不安的迷茫已從她的表情中消遁。
不過從總體上來說,十六歲的她同十二三歲或者八九歲時給人的感覺大同小異,臉形和氣質原封不動承襲下來,微笑的方式毫無二致,歪頭的角度也一模一樣。
精緻的容貌、高貴聖潔的氣韻至今猶在,多崎司為此感到欣喜若狂。
「你在想什麼?」
看著壁爐的棲川唯問,她的藍眼珠里,反射出火焰的光芒。
「我看見以前你的了。」多崎司溫存地抱著她的身體,一直吻她的頭髮。
「以前的我?」
「對啊,從六歲到現在的你。」
「有看到什麼不同的?」
「我在想啊,人生得太完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多崎司把臉靠在她的肩頭,「美是一種威壓也是一種威嚇,如果再加上家世和自信這兩個條件,讓人畏縮也是自然的。所以明明你認識的人很多,交友圈也很大,但卻一直是一個人活著。」
「說不準我只是喜歡孤獨呢。」棲川唯目不轉睛地盯著壁爐里的一點。
「哪有人會喜歡孤獨的啊,只是害怕失望罷了。」多崎司下意識說了句忘記從那本書上看來的言論,接著說道:「美麗和才華,再加上出身。擁有著所有令人羨慕的因素卻還喜歡孤獨的身姿,不得不說這種孤高很令人憧憬啊。」
「憧憬?」
「我一直都很憧憬你來著,特別是追求完美的心態,這絕不是恭維。」
「我信,」棲川唯用手指輕輕地柔柔地戳著他的下巴,「這句話你都說了好多遍了,容不得我不信。」
多崎司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嘴唇逐漸靠近。
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棲川唯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幾下,旋即緩緩閉上。
兩人嘴唇再次貼合到一起的時候,她伸手摟住多崎司的腰,全身都軟化下來。
多崎司眼角的餘光看見,她紅潤美麗的臉蛋像一朵嬌羞的玫瑰花,上面已經開始出現略帶成熟風韻的媚態。
處於成長過程中最富有活力階段的金髮少女,正在急速地發育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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