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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輪遊戲開始。
棲川唯拿起骰子,面色凝重。
多崎司雙手被銬著,他擲骰子的活將由她代勞。
視線在一個個格子上掃過,確定最想要的那個懲罰項目後,默念一聲「六」。
小心翼翼地擲出骰子。
【六】
「呼~」
金髮少女晶瑩柔潤的唇瓣微微張開,輕輕呼出一口氣。
【讓上一位玩家坐在腰上,連續做二十個伏地挺身。】
栗山櫻良微微皺眉:「什麼奇怪的挑戰?」
「我覺得蠻不錯的。」多崎司一個翻身,雙手雙腳撐著地板,微抬起腰看向棲川唯,看著她被白色聖女服緊緊包裹的滾圓臀部。
「大哥來吧!」
「我已經準備好了,保證連續二十個來回都不喘氣。」
棲川唯站起來,踩著水晶高跟鞋走來。
纖細得如同鉛筆芯般的鞋跟敲擊著木地板,發出「噠噠噠」的響聲,聽起來非常愜意。
來到多崎司身邊,她雙手扯了下明純白的蕾絲紗裙擺,以非淑女的方式坐下。
後腰微微一沉。
多崎司嘴唇略略蠕動,很快又恢復正常。
對大哥的身體,他可謂是記憶猶新。
胸部的形狀、光潔的背部、修長性感帶點肉的雙腿等都曾觸碰過。
她這一坐下來,九月份三天的情侶相處時間,又如同電影鏡頭般閃現在腦海里。
擁抱、愛撫、金髮少女蜷縮在自己的懷裡。
她心神蕩漾似的閉目合眼,睫毛微微顫抖,嘴唇半張著並且輕輕嘆息。
騙子!
罵自己騙子的時候,她是否察覺到了什麼?
想起這個。
多崎司的心情變得迷惘混亂起來,身體也漸漸有些僵硬。
察覺到屁股下的人的異樣,棲川唯優雅地抬起手,隔著手套輕輕撫摸他的後腦:「請開始運動吧,多崎同學。」
她故意提高聲音,以此來提醒某人。
其實不用她提醒,栗山櫻良冷冰冰的視線就沒移開過。
「開始了。」多崎司腳尖用力,膝蓋離地,背脊拖住棲川唯向上弓起。
修長的雙腿微微離地的下一秒,棲川唯身體在上下起伏間,左腳搭在右腳膝蓋上,伸手取出下左腳的高跟鞋,用腳趾輕輕地勾住後,晶瑩剔透的銀色高跟鞋半掉不掉地甩在空中。
「呵。」栗山櫻良嘲諷似的一笑。
挑釁!
這絕對是挑釁!
部長大人略微噘起嘴唇,雙手注視金髮少女上下搖晃的身體,那眼神活像站在巨型郵輪上觀看遠處海面一艘隨波逐流的小帆船。
做完第十個。
多崎司稍稍扭一下頭,凝望著大哥。
在燈光的襯托下,那美麗的側臉被襯托得晶瑩無暇。純白的聖女禮裙也顯得更為耀眼奪目,雪蓮花一般純白無暇的白色絲襪上下搖晃,畫面足夠惹人遐想。
身體起伏不定,棲川唯臉頰略微發紅,她咬著牙回頭,和多崎司對上視線。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畫面,那雙澄藍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羞意,隨之悄然閉合。優美的薄唇也好看地抿成一條直線,臉頰被紅暈渲染出來,氣質美得無可挑剔。
散落額前的幾縷金色細發,也隨著她白色絲襪的搖晃而微微搖顫。
金髮碧眼加白絲,色氣滿滿的完美少女!
如果此時多崎司不是背對著她,而是正對的著的
大哥真的棒啊!
真要挑刺的話。
也就只有從她的性格上來挑了。
栗山是貓系少女、二宮是犬系少女,如果大哥是狐系少女的話,那人生該有多完美呀
可惜大哥是三無!
不如找小姨?
對。
就讓小姨幫忙調教一下,把大哥從三無調教成一個狐系壞女人!
不過大哥依照大哥的性格來看,很難讓她接受這樣調教計劃,自己還得像個辦法刺激她一下才行。
二十個伏地挺身做完,棲川唯重新穿好鞋子,回到沙發。剛坐下,她就伸著懶腰,惹人遐想地「啊~」了聲。
那雙一看手感就極好的腿,肆無忌憚地架起來,在多崎司眼前晃蕩。
栗山櫻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哼~」棲川唯手撐大腿,慵懶地嘲諷道:「多崎同學的體力真不錯,坐在上面非常舒服。要說他有什麼缺點的話,就是節奏感不太行,不太會配合人。」
「聒噪!」栗山櫻良抓起骰子,視線回落到飛行棋上。
兩位少女表情上都非常淡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們分別裹在黑絲以及白絲里的腳趾,都死死地縮成一團。
黑絲里的是生氣了。
而白絲里的是害羞了。
可愛!
多崎司表面一本正經,如禪師打坐般心無雜念。
可心裡卻已經在思考怎樣串通小姨,把她的親女兒調教成狐系女友這種齷齪的事了。
新一輪的遊戲。
就在這種三人各有著自己小心思,互為攻防的複雜局面下開始。
栗山櫻良拿著骰子,輕輕扔到桌面。
【四】
【面無表情地吃掉一整顆橘子的皮】
在那一剎那,多崎司也從部長大人眼裡看到了「後悔」的字樣。
看吧。
即便聰慧如部長大人,也難免有走錯路的時候。
「可以認輸哦。」棲川唯表情很得意地拿起一顆橘子,高高拋起來,又穩穩地接在手心。
栗山櫻良看了眼橘子,輕輕嘆了口氣:「願賭服輸。」
拿起一顆橘子,開始慢慢地剝橘子,動作一貫地優雅完美。
剝完。
肉棄之,取皮而食。
只這期間,多崎司和棲川唯都沒出聲打擾她,馬克杯子裡有沒喝完的幾口咖啡,桌子旁邊一黑一白兩個行李箱並排挨著牆上掛鍾「嚓嚓「響著乾巴巴的聲音,留下時間流逝的軌跡。
把橘子皮全部放在手心,栗山櫻良微不可查地蹙起眉。
先用指尖夾起一塊最小的,慢慢放入口中。
輕輕一咬。
辛辣的氣味直衝鼻腔。
咀嚼幾口之後,辛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苦澀味,難以下咽。
難受啊!
想吐出來!
但還是要忍!
必須一定要忍住!
如果只有多崎司在的話倒無所謂,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窘態已經被他看過好多次了,多一次也無妨。甚至於,自己還可以利用部長的身份耍點小性子,直接命令多崎司幫自己吃掉。
反正這個抖M肯定會乖乖聽自己的話。
但現在棲川唯也在看著的話情況就不同了,如果在她失敗認慫,部長大人會很覺得丟臉。
棲川唯笑著問:「味道怎樣?」
「還不錯。」栗山櫻良強迫自己咽下去,接著把第二塊放進嘴裡。
又是一股辛辣衝上頭來。
部長大人的身體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下,死死蜷縮著絲襪裡頭的腳趾。
「橘子皮營養很豐富的」多崎司心疼地看著她,打算說點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含有大量的維生素C,吃起來理氣化痰、健胃除濕、降低血壓等功能。」
棲川唯歪頭看著多崎司,故作天真地說道:「生的橘子皮也有這功能的嗎,看來以後我得經常給你吃才行。」
「」
大哥你好壞!
但她越是這樣使絆子,多崎司就越覺得她的存在感越真實,越覺得喜歡。如果還可以再壞一點,那就更好了啊
心裡浮現住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把視線投向栗山櫻良剝好的那顆橘子,並且隱蔽地朝大哥打了打眼色。
在這期間,栗山櫻良吃下第三塊橘子皮。
棲川唯伸手,拿過她剝好的那顆橘子。
掰下其中一瓣,纖細白皙的手指,一條一條地把果肉表層的白色經絡撕掉。
大哥太對了!
多崎司怔怔地注視著那指尖慢慢順著晶瑩的果肉移動,那輕盈優雅的動作看起來莊嚴無比,仿佛是正在舉行著一場對人類命運事關重大的儀式似的。
「張嘴。」棲川唯把剝趕緊的果肉里過來。
「啊~」
多崎司張嘴湊過去。
在他的計劃里,大哥會把整瓣橘子都餵進來。
這樣一來可以刺激到栗山櫻良,加重她和棲川唯之間的對峙感,而自己嘛,因為是被動者,所遭受到的敵意不值一提。
想法是很不錯的。
只可惜實施起來,卻稍稍出了一點差池。
棲川唯並未如他所願地把整瓣橘子塞進他嘴裡,而是只讓他只咬掉了上半部份,下半部分則還是被她指尖掐著。
栗山櫻良深吸一口氣。
吃下最後一塊橘子皮的她,視線緊緊盯著金髮少女手中的半塊果肉。
多崎司也在盯著,並且再一次張嘴:「啊~」
大哥!
別鬧了!
這樣下去就要壞過頭了啊!
處在兩人目光中心的金髮少女,她非常好看地一笑,身體靠著軟軟的沙發,把手中的半塊果肉扔進小嘴巴里。
「呀~好甜!」
棲川唯發出聲音的下一秒,多崎司渾身一顫。
栗山櫻良冰冷的視線,猶如刮過北海道針葉林的寒風,嗖嗖嗖地穿透他的身體,在小房間裡久久地盤旋不散。
第五輪。
棲川唯拿起骰子,隨便一扔。
【一口氣做三十個仰臥起坐】
「多崎,來幫我壓腿。」棲川唯微微笑道,那微笑非常的溫馨,令人聯想起放在抽屜里過了許久才翻出來看的泛黃老照片。
「」多崎司側頭,小心翼翼地看了栗山櫻良一眼。
部長大人雙手抱胸,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打手臂。
眸子清冷得如兩汪冰水,澄明得令人不敢觸及,柔軟的嘴唇微微噘著,做出似有所語的口形。
『敢!碰!你!就!死!定!了!』
以上。
是多崎司得出來的信息。
那還碰嗎?
視線掃過他糾結的表情,棲川唯感覺有趣地笑了下,她站起來,「噠噠噠」地走多崎司身邊躺下,金砂般的長髮在身下鋪散開來,美不勝收。
多崎司回過頭,看向她澄藍的瞳孔。
眸子深處一閃一滅的隱約光亮,伴隨著表情變化而細微地改變形狀的薄唇,屈膝併攏起來的雙腿,白絲襪純潔無瑕,水晶高跟鞋閃爍著撩動人心弦的亮光。
帶有肉慾的意味!
多崎司慢慢唉過去,觸碰到那雙白絲美腿。
大哥的腿他非常熟悉,摸上去的手感有多舒服他也知道。甚至這雙白色吊帶襪盡頭的大腿,乃至更裡面的內衣款式和顏色,他同樣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了解棲川唯。
「真的要嗎?」多崎司再一起確認。
「你說的,我好像能明白。」棲川唯深吸一口氣,用冷靜的平靜聲音說,「這是我們兩個都要面對的事,沒必要畏畏縮縮的。」
「真的?」
「確定無疑。」棲川唯肯定地回道,「世上的事,有能挽回的有不能挽回的。我想,時間就是不能挽回的。到了這個地步,就再也不能挽回了啊,只能朝前看,你覺得呢?」
「大致是這麼一回事。」多崎司的語氣有些含糊。
「那就來吧。」
棲川唯深呼吸一下,閉上眼睛。
多崎司回過頭,朝部長大人眨了眨眼。
『我!都!要!』
再回過頭,用自己的腿壓在棲川唯的高跟鞋上。
頭稍稍底下,臉頰靠著她的膝蓋,以此來幫她固定住腿部。
觸感光滑細膩、極具誘惑力的白絲美腿,近在眼前,帶著她獨有的科隆香水味兒,多崎司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棲川唯極具性感的身體輪廓。
那每一寸白花花的肌膚,可都有自己的印記啊!
栗山櫻良看著他的眼神,宛如再看一座即將倒塌的廢棄房屋。
金髮少女做到第二十個時,她鬆開手,端起桌面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早已冰冷的液體,比以往喝的任何一杯咖啡都要苦。
是因為苦澀都沉澱到了最下面嗎?
還是說單純因為變涼了。
她想著原因。
把杯里僅剩的咖啡一飲而盡,不剩一滴。
倘若世間所有困惑都能像這杯咖啡一樣,只要能下定決心,一口氣就能解決掉,那該有多好。
三十個仰臥起坐完成。
棲川唯站起來,細心地整理好裙子的皺褶,看著栗山櫻良時,她唇角好看地翹起來,露出得意、滿足的微笑。
「開始吧,到我了。」多崎司催促道。
栗山櫻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咬著小虎牙,臉頰略微鼓起。
生氣了。
很難哄的那種。
第六輪。
由棲川唯幫多崎司投骰子。
【回答其餘玩家的一個問題】
「誰先問。」多崎司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兩人。
栗山櫻良冷冷地看著,視線尖銳:「你是用什麼方法,讓花見姐原諒你去北海道的事。」
「我也很好奇。」棲川唯附和道。
「兩個人有一樣的問題」多崎司期待地問,「是不是只要答了一個,這關就算過了?」
兩位少女整齊一致地答道:「休想!」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轉頭看了對方一眼,又同時哼了下,還是同時別過腦袋。
「噗~哈哈。」
那同步率極高的動作,使得多崎司沒憋住,一下笑了出來。
不行了。
兩個第一美少女實在太好玩了,想看她們貼貼。
笑聲響起的一瞬間,兩道飽含殺意的視線,又是整齊一致地鎖定到多崎司身上。
「趕緊說!」栗山櫻良呵斥道。
「抱歉~」多崎司慢慢收斂笑意,平復好呼吸後,他淡淡的說道「之所以原諒我,是一位我對她承諾,如果她要我拋下其餘的一切和她在一起,我也會答應。」
剎那間,房間裡不聞任何聲響。
不聞任何聲響。
一切死絕。沉寂,不折不扣的沉寂,耳邊聽到的動靜,猶如被切斷電線的電話機。
棲川唯定定地看著他發呆,那澄藍的眸子失去光澤,像是凍僵了的冬季晴空。
「也不是很難猜道」栗山櫻良嘴唇若有所語地微微顫動,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多崎司額頭上滲出冷汗。
汗水在他的臉上好像結了一層又涼又硬的膜,很難受,但他現在沒法擦掉。
思索良久,多崎司默然聳肩,說道:「拜託,接著問啊,你們一聲不吭的樣子,使得我對未來很悲觀。」
「沒什麼好問的。」棲川唯喀喀有聲地搖晃了幾下脖頸,像是在為某種運動做熱身準備,「你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還指望我們對你有什麼好感?」
「至少該問一下我為什麼會這樣嘛」多崎司心虛地嘟囔道。
「傻氣!」栗山櫻良聳了聳肩,沉默了幾秒鐘,才用無可救藥般的語氣教訓道:「徹頭徹尾的傻瓜蛋。你如果不這麼老實,隨便說點糊弄過去。我們三個或許還能像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下去。現在這麼說出來了,你讓我和棲川唯怎麼看待你?」
又是一陣沉默。
多崎司想到的是一個白日夢。
粗俗、混亂、無聊的白日夢。
不過沒關係,白日夢大多數都無法實現的,想想也算不差。
「正是這樣,我才會把事實說出來。」多崎司說道,抬頭看向栗山櫻良,「你能理解我的想法不?」
「心領神會,你所講任何一句話我都明白。」
「這就叫默契啊!」多崎司樂道。
栗山櫻良伸舌頭做了個鬼臉:「心照不宣!」
超級的可愛。
部長大人很少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棲川唯靠著沙發,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
深秋的晚風從全開的窗口湧進來,吹得那頭金色秀髮如成熟的麥穗一樣搖擺。
「對於你們兩個,我是沒有隱瞞的。又或者說,除了花見姐,我沒有瞞過任何一個人。因此,我對不起的人,只有她一個。」
說到這,多崎司嘆口氣,趴在桌面上:「白天的時候,我和她兩個人在一起。我說任何事都可以答應她。她當時提要求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棲川唯一言未發。
她只是臂肘撐著沙發扶手,指尖一動不動地按在太陽穴上,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仿佛睡過去了那樣一動不動。
只有睫毛不時地微微抖動,嘴唇略略發顫。
或許,她的體內正在哭泣,無聲無淚地暗泣不止。
「你知道花見姐不會那樣要求的。」栗山櫻良眯細眼睛,嘆道:「我該說你聰明好,還是該說你無恥好?利用她本來就不會做的事,給她一個毫無用處的承諾。」
「你這話有兩處不妥。」多崎司久久地看著她的臉,「第一:與其說知道她不會那樣要求,所以我才答應。倒不如說成是我知道她不會那樣要求,為了報答她這份愛與寬容,我必須要給予她同樣分量的承諾。從一開始的相識相戀,我和姐姐之間就是這樣一路相互回饋走過來的,沒有誰是單純付出的一方,也沒有誰是單純享受的一方。」
「第二呢?」栗山櫻良問。
「第二嘛,這個承諾當然不是毫無用處。」多崎司答道,「最特別的,獨一無二的人,當然就是花見姐。這一點我從未動搖過,當然也希望花見姐可以非常明確地感受到。」
栗山櫻良淡淡一笑,點頭說:「你的意思我領會了。」
「理解力不錯。」多崎司直起腰。
「可你這樣置另外的人於何地?」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種說法,誰都一樣愛的人,其實誰也不愛。」多崎司感覺背後有點癢,忍不住扭了扭腰,「又或者說,對誰都那麼愛的人,其實愛的只有他自己。」
棲川唯許久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紋絲未動。
像是個無關的局外人那般,對兩人的談話一點興趣都沒。
沉默了許久,栗山櫻良輕嘆一口氣:「你好像很擅長和人解釋。」
「不是很擅長同人解釋」多崎司無奈道,「只是想當一個真誠的人這個念頭在驅使著我坦率相告罷了。插科打諢裝瘋賣傻糊弄過去當然會更好,不過始終是過不了我自己心裡這關。畢竟曾經很嚴重地欺騙過花見姐,那樣的事絕對不想讓它發生第二遍。」
栗山櫻良搖搖頭,感慨道:「傻氣啊!」
「的確有點。」多崎司點頭附和,「較之我的實際想法,只是避免再次傷害到任何人,哪怕會永遠失去你們兩個,也要這麼做。」
「不錯。」栗山櫻良頗為贊同地點頭,語調忽然拉高,顯得有些興奮:「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覺得你這人越來越俗氣了。現在看來那只是錯覺,你依然還是那個你。」
「怎麼說?」多崎司笑了起來,期待地看著他。
這世上如果要評選最了解自己的人,部長大人無疑是毫無懸念的人選。
「咳~」栗山櫻良清了清嗓子,看著他眼睛,露出介於五檔和六檔之間的笑容。
「有人會認為你這樣的做法愚蠢遲鈍,有人認為精明狡黠,怎麼都無所謂,你不在乎的。你這人現在內心地道之至,且正直之極,直得如同一支箭。所以完全不必對旁人的眼光感到大驚小怪,依然是那個『只對感興趣的事感興趣』的多崎司,不對麼?」
「完全正確。」多崎司想鼓掌,發現雙手被銬著後,無奈地一笑:「之所以變得庸俗也好,變得願意承擔別人的期望也好,這並不代表著我願意去做我不感興趣的事了。這樣的行為只能說明,那些原本我不感興趣的事,因為你你們的關係,而變得讓我感興趣起來。」
「這個回答我很滿意。」栗山櫻良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愜意地說道:「日後該怎麼和你相處,就讓我從你回答棲川同學的問題中思考吧。」
說完,她伸出手,輕輕拉了下棲川唯的手臂。
金髮少女緩緩睜開眼,掃了多崎司一眼,隨即目光落在地板上,視線空洞而淡漠。
眼神遲滯,像是在沉思什麼,表情缺乏生氣。
不久之後那藍瞳恢復了幾分光澤,仿佛一個落魄的旅人在森林中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很遠,又突然想起剛才看到有個充飢的野果那般重新折回來。
「真的什麼都沒瞞我嗎?」棲川唯問道。
多崎司好栗山櫻良聊了一大串話,她卻挑了最開始的一句話來發問。
或許她聽到這句話時,就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當中,無暇顧及兩人後續的談話。但毫無疑問的,這問題正中靶心。
「」多崎司沉默不語。
看著大哥那眼睛潮潤,黯然無神的表情,陷入了相當大的糾結當中。
栗山櫻良嘴角微微翹起。
似乎有什麼有趣的事,即將要上演了。
「說吧,騙子!」棲川唯頭搭在沙發背上,萎靡不振地看著天花板。
很少見她會這樣的不安。
多崎司心中湧出一股憐惜之情。
想必她這麼多年為了能構築起來完美人格,早已將原本的自己修改得面目全非了吧。而在那之前陪著她的人,知道她原本真實面目的人,更是只能在她的記憶中留下依稀身影,而且也將很快蕩然無存。
可憐!
除此之外,多崎司想不起任何詞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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