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謐,燈光柔和。閱讀
安靜下來的大廳,能聽到能庭院裡傳來的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栗山櫻良深吸一口氣,隨後抿起嘴唇,臉頰略略鼓起。
看樣子是很努力地想要做出個憤怒的表情,只不過現在被迫緊緊摟著多崎司脖子的部長大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可怕,相反,還有種非常可愛的凶萌感。
多崎司一直都很喜歡把她逗成這個模樣。
現在又得逞了一次,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是撒手。
「想更了解你。」他說。
「了解我什麼?」栗山櫻良滿臉羞紅地望向四周,被她視線掃過的傭人都很直覺地垂下視線,這讓她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內心更加的慌亂。
「全部。如何長大的,喜歡想什麼,此刻感覺如何等等。」
「根本不值一提。」栗山櫻良咬著小虎牙,雙手摟著他脖子:「聽著聽著你就會覺得無聊了,肯定困得不行。」
「我喜歡不值一提的。」
「我的可是任何人都喜歡不來的不值一提。」栗山櫻良別過臉,白皙小巧的耳朵露出來,那裡早已染了紅色。
「先從最簡單的問起好啦,你現在的感受如何?」
「沒有感受。」栗山櫻良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整個身體都因緊張和害羞微微顫慄。
「那就閉上眼睛仔細品味啊。」
說完,多崎司率先閉目合眼,肌膚感受她柔軟的身體,腳踏地面優雅地轉動身體。
「有人看著」栗山櫻良身體被迫隨著他的旋轉而旋轉,像青草在搖曳,像雲絮在漂移。
「讓他們看。管他是誰,想看就看好。」
再沒有多餘的話語,腦袋裡黏糊糊的,栗山櫻良輕輕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用去想,只要讓身體隨著他的動作移動、搖擺……燈光黯淡之處,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到一起。
有種奇妙的感覺。
時間的流淌恍若被身體劃開左右兩邊似的,從身邊緩緩流逝。
也不知道跳了多長時間。
反正很久很久了,一直跳到腋下沁出汗來,多崎司才停止跳舞,摟著她的腰調整呼吸。
眼睛尚未睜開,臉頰貼在她墊過的胸部上傾聽心臟的跳動。那跳動正緩慢而有規律地記下生命的節奏。
現在的情景到底什麼是實有其事,還是說屬於想入非非的範圍呢?
十六歲的時候,我在做什麼來著?
想起來了。
十六歲時,我正對班上一個女孩如醉如痴。
皮膚晶瑩剔透,看起來既高高在上又柔弱,漆黑好看的雙眸里時常里有吸引人的東西在蕩漾,眨眼時非常動人。
想和她交往來著。
但都幾乎連話都沒有說過,只是遠遠看著,僅此而已。放學回到家,一個人畫女孩的素描貼在牆上,畫了好幾幅。
「放我下來」
栗山櫻良的顫音打斷回憶,多崎司回過神來,看著她染上血色的白皙小臉,輕聲說:「在我迄今為止認識的女孩中,部長大人是長得最為漂亮的。」
「傻氣!」栗山櫻良不以為意地聳了下肩,那肩膀微微地顫抖。
「說一下我心中最真實的感受。」多崎一隻手撫摸那條長長的馬尾,感受著柔順絲滑開口:「說過幾遍了吧,如果我只是個普通十六歲少年的話,肯定會不顧一切喜歡上你。現在的情況呢,雖然沒到那種瘋狂的地步,但也恰如你說話的那樣,偶爾會有那麼一瞬的悸動,認為自己這輩子都非你不可。」
「你說什麼?」栗山櫻良忍著羞意回頭,視線落在他眼裡,心中撲通撲通的拼命跳。
「我說,今晚就很悸動。」
「什麼?」栗山櫻良再一次問。
這次她是真的沒聽清,心跳聲太吵了。
「回房間吧。」多崎司笑著鬆開手,把她的腳放回到地板上。
「你不能亂來」栗山櫻良幾乎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得到多崎司點頭保證後,她穿著襪子的腳踩開始往樓梯上移動,多崎司跟身後,兩人一言不發,好像陌生人。
房間很大,木地板,周圍牆壁塗得白白的。朝東京灣方向開一個大大的陽台,往外可以看到豪華遊輪和觀光船緩緩駛過。朝東的窗口偏小,掛著樸素的白色窗簾,外面有課枝繁葉茂的柳樹。
多崎司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進去,只是靜靜打量著拾掇得井井有條室內。
家具格調不錯,簡潔明快,陽台里擺著幾盆賞心悅目的觀葉植物,桌上堆著教科書、筆、橡皮和夾子,牆上掛的日曆有她用漂亮的小字寫的日程安排。
「很像個畫室啊。」他說道。
這不是他瞎說,純粹是因為房間裡立著好幾塊畫板,有個用來沖洗顏料的大瓷盆,有一張長長的工作檯,有一把圓木凳。貼牆板架上有一套小型音響裝置,可以邊作畫邊聽隱約。窗口吹來的風有一股新鮮的海潮味,不時會傳來郵輪的汽笛聲——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可供畫家專心作畫的空間,必要的物品一應俱全。
栗山櫻良沒有搭理他,蹲在茶几前燒水泡茶。
過了會,傭人端了個提前準備好的蛋糕過來,多崎司脫掉鞋子,捧著蛋糕進屋。
「老實說,過生日不吃蛋糕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說著,他關掉燈,一根根蠟燭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火光在黑暗中晶瑩閃爍,栗山櫻良怔怔地蹲在地上,目光之中,多崎司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
「生日快樂。」
「老實說,我討厭奶油」
「蛤?」多崎司手抖了下,差點把蛋糕摔到她頭上。
「勉強吃點吧。」栗山櫻良噗嗤一笑,挖了塊奶油,連同手指一起含在嘴裡。
以前都沒發現,現在多崎司突然堅定的認為,她那櫻色的嘴唇,味道一定不比奶油差。
「別一直看著我。」栗山櫻良視線銳利地瞪了他一下,伸了一個懶腰。
身體拉成一條好看的弧線,纖細的手腕直直伸向天花板。平時很平坦的胸脯,在深V禮服的加持下變得異常有料。
看著看著,多崎司竟有點喘不過氣來,只好掩飾地移開視線。
海風從吹進來,對面海岸高樓林立,燈火輝煌;彩虹大橋上,車流如流水般竄動。橋下不時有有落單的船隻通行,光芒在漆黑海面上閃爍,猶如搖曳的清燭。
「和你說下六歲到十二歲的我吧。」栗山櫻良忽然出聲。
多崎司瞬間過頭,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
表情略有些傻氣,栗山櫻良掩嘴笑了下,罵了句「傻氣」,隨後又用手指挖了塊奶油放進嘴裡,邊品嘗這種不喜歡的味道邊輕輕說著。
「差不多六年時間吧,我都是在長野縣深山的一處溫泉療養所渡過的。那是位於深澗盡頭的無名溫泉,有供當地人療養用的可以久住的旅館,還可以用廚房自己做簡單的飯菜。」
「」多崎司陷入思考,手下意識抓著她禮服的裙擺。
「生活其實過得很愜意。」栗山櫻良拿出兩個杯子,往裡斟滿紅茶,「盡情泡溫泉,盡興睡大覺,歪在榻榻米上看書,書看膩了就去陪療養所里的貓貓玩。要說有什麼不滿的話,就是覺得工作人員實在多了點,要是一個人都沒那就好了。」
「你和工作有人有過交流嗎?」多崎司十分緊張地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像是怕她會忽然消失那樣。
「有過一次。」栗山櫻良也沒掙脫,只是靜靜垂下眼,睫毛如蝶翼般顫動,「他們說我不開口說話長久下去會很嚴重,說試著讓我找一件喜歡的事去做,分散一下心中的焦慮。」
「然後你就開始畫畫了?」
「嗯。」栗山櫻良輕微地點點頭,「交談過後,開始學著畫畫。最初畫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其次畫大家養的貓貓。雖是簡簡單單的鉛筆素描,但大家看了都很佩服,不久後我還應邀為全部的工作人員都畫了面部速寫。」
「那些畫呢,能讓我看看嗎?」
「都送人了。每畫完一張,就隨便挑了個人送出去。僅僅從我面前走過的人,不可能再次相會的人,只要他們喜歡,就把畫送了。」
「還有一張。」多崎司站起來,走到正對著大床的牆壁下。
上面掛著那副畫。
清涼的大海,潔白的沙灘,躺椅上的男孩以及他側邊躺著的女孩。
他指著海邊少年說:「我有點羨慕這人啊。」
「為什麼?」
「他居然可以存活在你內心的世界裡,能不讓人羨慕嗎?」
「傻氣!」栗山櫻良啜了口紅茶,忽然起身從衣櫃裡拿出兩套女僕裝,「時間很晚了,快點換上讓我撓下巴。」
「一起換?」
「你是白痴嗎?」栗山櫻良拿起自己那套,頭疼地嘆了一口氣:「多崎同學,你真的該反思一下為什麼自己滿腦子都是骯髒下流的思想。我當然是到另一個房間換,怎麼可能在你面前換給你看?」
「可惜。」多崎司遺憾地搖頭。
「快點!」栗山櫻良白了他一眼,拿著衣服出門。
房間裡安靜下來,多崎司地扯下領帶,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
換小裙子時,他順手打開了系統面板,打算清一點股,把貓娘變身器換了,順便再把部長大人重新滿倉吧。
【星野花見股當前股價:226】
多崎司掃了眼大盤,大可愛目前持有4026股,是唯一可以賣點資金的股了。
賣掉1500股,獲得339000可用資金。
【給我變:100000】
【是否購買當前道具?】
【已購買】
【當前可用資金:239104】
【栗山櫻良股當前股價:170】
【購買數量:1000】
【當前可用資金:69104】
關掉系統,多崎司拿起一雙黑色絲襪,神情極為彆扭地把雙腿套進去。
……
脫掉身上漆黑的禮服,栗山櫻良定定注視鏡子裡的自己,像是批改作業的老師那般認真,許久過後,她輕搖了幾下腦袋,挫敗地嘆了口氣。
邊換女僕裝,邊在心裡思考。
自己確實是被多崎司所吸引,也能從他眼裡偶爾感受到充滿溫柔的愛。自己所追求的,或者自己需要的,的確是那具有的暖意的溫情,是用以求生的實實在在的熱源那樣的東西——話雖這麼說,也即使有那樣的追求,不過前面等待自己的也唯有失望,這樣的結果自己也想像得出。
回到自己房間,多崎司也換上了女僕裝,看到她走進下,下意識轉過身,臉微微撇開。一隻手拉著裙擺往下扯,另一隻像是無處可放那般僵硬在空中。
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尷尬。
栗山櫻良微微笑起來,非常開心。
她靠近多崎司,視線瞄著他被絲襪裹著的大長腿,評價似的說道:「腿長很不錯,弧線也夠優美,滿分十分的話,部長大人給你打九分。」
「渾身不舒服。」多崎司有氣無力地吐槽,「下面涼颼颼的缺乏安全感,下次絕對不會再穿了!」
「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栗山櫻良笑了下,命令道:「轉過身來,部長大人要驗貨。」
多崎司強忍尷尬,硬著頭皮轉身。
女僕裝是改良過的,討好宅男型的那種。裙擺非常短,衣服尺寸也非常貼身,也不知道是下面真的很涼快的樣子,他看起來很在意裙子的長度,不時伸手往下拉。
「多崎同學很可愛。」栗山櫻良手抵著下巴說,「從明天開始,我們學校就會有三位第一美少女了。」
「欸?」
「讓我畫下來。」
「等等」
「閉嘴。」栗山櫻良好笑地看著他,「今天我生日,什麼都要聽我的。」
「什麼時候畫?」多崎司語氣透露出心慌,眼瞳閃躲,
「現在、這裡?」說著,栗山櫻良四下環顧來到工作檯,拿起了素描筆。用2B鉛筆迅速畫她的臉。不出所料,關鍵部位當然是他的眼睛。
最想畫的也是他的眼睛,那裡深處橫亘著超越時間的深邃世界。她握著筆,似乎隨心所欲自由奔放地在畫紙上騰躍起舞。
窗開著,秋風靜靜地拂動白色花邊窗簾的下擺,海潮味微微漂來,南面天空閃閃爍爍著幾顆細小的星星。
「欸,栗山同學。」當著人體模特的多崎司,視線望向她低垂的腦袋,「我覺得現在和你這樣很開心,真的,這跟應付事務呀逢場做戲什麼的不相干,開心就是開心,不騙你。肯信嗎?」
「信。」栗山櫻良抬頭確認了下他鼻尖的弧度,又低下頭,「我現在也開心得很,輕鬆得很,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似的。」
「這是思想衝動。」
「嗯,或許是思想衝動,但又不完全如此。還應該有促使思想衝動形成的東西,我想是一種感應,並且我可以看見它,就像把電視螢屏的亮度調得極暗時一樣。雖然畫面很暗,但若細細分辨,肯定有誰存在其中。有是有的,知道有,但看不見。只能作為看不見的東西看,沒有形體的形體。」
說著說著,栗山櫻良舔了下嘴唇,好笑道:「頭一次感覺自己不夠充滿,這解釋聽起來一塌糊塗。」
「不,你解釋得很好。」
「當真?」
「非常出色,」多崎司點頭,非常肯定地說:「就和我一樣,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對你產生強大的悸動。比如說今晚我非常喜歡你,你呢?」
栗山櫻良沒有回答,只是略抬起頭,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兩三秒鐘,嘴角輕微地漾出笑意。
笑得非常淡,說不定壓根沒在笑,僅僅只是嘴角的顫動。
不過這一個不折不扣的笑容,美麗得恍若夢幻。
前所未見甚至都不曾想過的美妙笑容,一切都被誇張得近乎永恆,同時又全部被削落殆盡,它超越了他所知道的所有觀念。
多崎司心跳停頓了下。
覺得自己似乎被她一眼選中。
這是一種從來未曾體驗過的奇妙的心靈震顫,仿佛身體離開了地面五六厘米。
【這大概會被歸納到六檔笑容吧~!栗山櫻良股指數上漲30點,當前股價:200】
【栗山櫻良股股價達到200,啟動增發程序】
【栗山櫻良股已增發,增發數量:10000】
這
多崎司使勁眨了眨眼:「六檔笑容?」
「沒有,那只是五檔!」
他的話一說出來,栗山櫻良就立馬察覺到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了,臉頰的白皙肌膚迅速染成紅色,低下頭繼續畫素描。
她這個傲嬌樣子,除了可愛,還是可愛。
多崎司沒再出聲打擾她,房間裡奇妙地變安靜了。耳朵深處靜悄悄的,聽得到畫筆的沙沙聲,以及心臟鼓動時發出的砰砰聲。
若干輪廓清晰的雲團被風吹著從窗外飄過,城市的燈光將其邊緣染上暗紅的色調。
素描畫好,還沒上色。
栗山櫻良把筆放到一邊,拿著畫給多崎司看了下。
「非常生動!」
「你本身是生動的嘛!」她說。
「送給我?」
「做夢!」栗山櫻良把畫放到抽屜里,然後坐到沙發,朝他勾了夠手指:「還不快點過來服侍我?」
「」
多崎司倒了杯紅茶,極為彆扭地蹲在她身前:「栗山小姐,請用茶。」
「姿勢不夠標準。」栗山櫻良優雅地一笑,輕輕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紅茶。沒等咽下去,她就把茶杯放回多崎司手上,伸出手指輕輕撓著了幾下他的下巴。
「手感怎樣?」多崎司一邊覺得渾身不對勁,一邊又隱隱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比貓略差。」栗山櫻良精緻的俏臉微台,「阿拉,多崎同學,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這衣服太擠了!」
「不是害羞?」
「絕對不是!」
「多崎同學也有嘴硬的時候嗎?」栗山櫻良手指捏著下巴,露出一副四宮輝夜臉,「還真是可愛呢。」
多崎司打了個寒顫。
簡直是奇恥大辱,實在太丟臉了
略有些氣急敗壞情緒的他,直接從系統換出貓娘變身器,悄悄按下開關。
「?」一陣熱流忽然躥過身體,栗山櫻良猛地一下站起來,背脊下意識因為舒適,而挺得筆直。
臀部附近,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跳動。
察覺到異常源頭,她疑惑地伸手去一摸,接著,整個身體徒然一震,瞪大了的瞳孔里滿是驚慌。
「尾巴?」她難以置信地呢喃道。
多崎司伸出右手遞到她面前。
慌亂之下,栗山櫻良一把將他的手握住,強有力的握手,顯得比平日心安。
「還有這個。」多崎司伸出手,摸上她腦袋上凸起的一雙貓耳朵。
栗山櫻良也伸手摸了摸,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漂亮。」多崎司屏住呼吸,愣愣地看著她。
五官依舊就連細部也都相當精緻,肌膚白皙細膩,與平常變化不大。真正體現區別的,是那雙往日漆黑閃亮的眸子,在化身為貓娘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貓兒瞳孔。
琥珀色的,美如琉璃,深邃複雜得花紋異常迷人,仿佛凝視久了就會被吸進去那樣。
多崎司說不出話來,口乾得沙沙作響,只是忘神地凝視著她。
兩人對視片刻。
徒然間,栗山櫻良眼裡湧出珍珠般的淚滴,多崎司這才回過神來,伸長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沒事,沒事的,一個小時過後就會恢復原樣。」
「你搞的鬼?」栗山櫻良一片空白的腦袋重新恢復思考能力,她咬著下唇,用袖子擦去眼淚,「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微微露出的小虎牙,在昏暗的房間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是神的孩子嘛。」多崎司儘量緩和語氣,「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讓你可以變成一個漂亮的貓娘。」
「這算什麼生日禮物!」
「說了送你貓娘」
「我沒說讓我變貓娘啊!」栗山櫻良咬著牙罵了句,手指開始慢慢揉著陷入思考當中,「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太奇怪了。」
「難以用人類現有的知識來解釋。」多崎司答道,「總之我的出現就是個意外,原因講不出,但是我信任你。覺得在你面前可以暢所欲言,毫無顧忌,所以願意讓你知道我的與眾不同。」
栗山櫻良沒有說話,只是沉思似的垂下眼瞼。
多崎司朝她的貓耳朵伸出手,即將要碰到的時候,那耳朵縮了縮。他又把手往下壓,那耳朵又縮了縮,如此幾個來回,縮成了一雙貓貓飛機耳。
可愛!
「栗山同學~」多崎司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十分期待地問:「你可以喵一聲給我聽聽嗎?」
「不可以!」
栗山櫻良啪的一下,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按倒在地板上:「趕緊給我變回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咳咳,可以,不過要讓我摸一下尾巴才能變回來。」
「?」
「真的,摸一下尾巴就能變回來!」
栗山櫻良沉默下來,眼神死死盯著他。
多崎司坐直身體,重新打量眼前的貓娘。
姑且不論那雙耳朵,她看起來和平常差別不大,就連胸部都還是那么小。五官端正精緻,柔和的臉部輪廓,嬌小的櫻唇,無處不在彰顯著絕世美少女該有的風采。
「好吧,我坦白!」多崎司感覺熱氣直衝腦袋,輕輕將她拉到身前,「不用摸,等一個小時就可以恢復原樣。變身的開光我也會送給你,但請讓我摸一下尾巴可以嗎?」
兩人對視,彼此均感受到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就像有人在胸口打鼓。
興許是太過害羞,栗山櫻良臉頰泛紅,微微撇開視線,貓耳朵一顫一顫地抖動。
「冒犯了。」多崎司呼吸急促地伸出手,指尖捏起她的耳朵。
「好鬆軟哦,還一抖一抖的。」
「」
「尾巴也讓我摸摸。」
栗山櫻良緩緩閉上眼睛,背過身去,像是豁出去那樣輕輕將裙子往下拉了不少。
一條細長的貓尾巴從裙子裡彈出來。
「還真是貓尾巴啊,真長。」多崎司輕輕撫摸著尾巴,眼裡充滿驚喜,「手感好棒,又軟又順滑。」
尾巴比耳朵要更敏感,栗山櫻良不時挺直背脊,又一下鬆懈下來,緊咬著下唇發出一陣低沉的哀嚎,渾身像觸電一樣發顫,耳朵的抖動更加急促。
「抱歉,癢嗎?」
「請你快點」
「麻煩你給我演示一下貓咪叼著自己尾巴的動作可以不?」
「」
「要不就把整條裙子脫下來,讓我盡情地欣賞完整的尾巴底部。」
「?」
栗山櫻良深吸一口氣。
像是痛下了決心那樣,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地轉過身來,一巴掌朝他腦袋扇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