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既然覺得自己沒機會,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寧夏用手指撩著秀髮,笑道。
「我希望你可以和於飛重新和好,這樣我們至少還能做朋友。」
夏言櫻低聲說道,仿佛用掉了所有的力氣。
「至於嗎?」
寧夏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卑微到了這種程度。
於飛有那麼大的魅力嗎?雖然自己也很喜歡他。
但是她真沒想到對方的女人緣好到了這種程度。
「至於。」
夏言櫻笑了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的她不懂這些,但她現在只想補償於飛,給予他以前沒有得到過的反饋。
至於這算不算愛,她也不清楚,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
只要和於飛在一起,她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多大的煩惱都可以煙消雲散。
只要能和於飛說話,哪怕只是一秒鐘,她的內心都能回歸到平靜當中。
鬼知道她這一個多月有多難受。
要不是駱小魚陪在她的身邊,她感覺自己真的要崩潰了。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寧夏原本以為對方是一個壞女人,結果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至少對方看起來語氣很是誠懇。
她還是心太軟了,要是別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早就一巴掌呼上去,說對方是神經病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要是奇怪……喜歡這個東西才是最奇怪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愛上一個人。」
「但是真正愛上一個人肯定是在精神上出現了共鳴。」
夏言櫻淡淡的笑道。
「你喜歡上於飛是因為什麼呢?」
寧夏忽然對這個女人有了一絲好奇心。
「我不一樣,我喜歡他的全部,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在身體上,就算是他的缺點我也喜歡。」
夏言櫻說話的聲音並不大聲,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異常的清晰。
寧夏愣了愣,隨後笑道:「所以你覺得你強吻他就可以讓他喜歡上你了嗎?」
夏言櫻搖了搖頭,望向大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因為這是不現實的,或許上輩子他喜歡過我,但是這輩子他從來沒有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他只喜歡你一個人。」
「我這麼做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或許是一種補償吧。」
寧夏美眸微微眨了眨,手指不由地用力掐了掐自己掌心白皙的嫩肉。
於飛是喜歡她,寧夏感受得到這種真誠的愛,所以也真誠的回饋了他。
所以,他們是時候和好了嗎?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你喜歡他,他不接受你是你們倆的事情,和我無關。」
雖然心裡已經有些動容了,但是寧夏依然沒有在嘴上對夏言櫻有絲毫的寬容。
「我來也只是和你澄清這件事情,至於和不和好那也是你的事情,僅此而已。」
夏言櫻笑了笑,隨後揚長而去。
寧夏望了望對方的背影,眼珠子轉了轉,有些事情或許並不是無法原諒,只是自己太在乎了所以才一直無法釋懷。
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花朵似乎並沒有枯萎,只是再次回到了含苞待放的季節。
……
「南師範?」
「田甜,你換目標了?」
七人走向舉辦元旦晚會的會堂,江清瑤聽完黃茂凱的話,說道。
「嗯嗯,我準備和黃茂凱一起考南師範。」
雖然她的成績只能上個普通一本,但是還有半年時間,努努力還是有機會的。
「清瑤,你呢?」
田甜反問道。
「應該會出國吧。」
江清瑤淡淡道,按照原計劃她應該是要出國的。
目前這個想法依舊沒有鬆動過。
於飛皺了皺眉頭,江清瑤果然還是要出國呀。
以前他們關係一般,於飛不想干涉她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好朋友了,既然知道了前世江清瑤悲慘的結局,他肯定是要改變這一切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畢業之後再說吧。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自己和寧夏的事情。
寧夏看著眾人說說笑笑,心裡卻是異常沉重,她還是在想中午的事情。
要不要和於飛和好呢?
走進會堂,七人並排坐在了一起,於飛坐在了寧夏的旁邊。
見到寧夏沒有抗拒自己,於飛長舒一口氣,複合的希望似乎近在眼前。
台上表演的節目有很多,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小品,有說唱,有表演樂器的,有說相聲的。
特別是那個武松打虎的小品,因為服裝過於滑稽的原因,座位上傳來一陣陣笑聲。
包括於飛他們,也是歡笑聲連連。
接著,一個女生從幕布走了出來。
「那不是楊學姐嗎?她已經國高三年級了,不是不用上去表演嗎?」
黃茂凱用手指了指,說道。
「這不一樣,她是特長生,特長生想要表演節目是可以破例申請的。」
於飛聽完黃茂凱的話,向左轉頭,說道。
「哦哦。」
黃茂凱點了點頭。
緊接著,楊學姐在台上唱了一首《安河橋》,引得眾人喝彩連連。
「……」
「我知道」
「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
「也只能是勉為其難」
「我知道」
「吹過的牛逼」
「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讓我困在城市裡紀念你」
「……」
聽著這首歌,不少情感豐富的國高三年級學生都哭了起來。
馬上就要畢業了,這種傷感的歌是最容易觸人心弦的。
畢竟誰的青春沒有遺憾。
青春是最美好的。
所以長大之後,人們才會對它愈發的懷念。
寧夏聽完這首歌,心裡的弦被緩緩觸動。
有些隔閡必須要雙方主動出擊,才能夠完全消除。
於飛已經做出了努力,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就是不能釋懷呢?
明明她那麼喜歡他。
他也喜歡著自己。
「於飛,我們和好吧。」
寧夏轉過頭,強裝鎮定,隨後露出一抹微笑。
「什麼?」
於飛以為自己耳背了。
「我說……我們和好吧。」
寧夏低下頭,紅著臉,再次重複了這句話。
於飛笑了笑,開心的像個孩子。
座位中間,相互挨著的兩隻小手再度緊握在了一起,就像從前一樣。
14年的時間,稚嫩的孩童已經長大,少男少女也已情竇初開,一切都還是最美好的模樣。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