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是誰?敢打老子。」
黃毛眼神中露出一絲兇狠。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再不滾就要變成殘廢了。」
於飛的眼神十分的冷冽,他沒有想到寧夏說的是真的,這附近真的有黃毛,而且在自己來之前還準備騷擾寧夏。
「我……」
「砰」
黃毛還想撲過來,於飛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將對方踹的倒退而去。
「沒用的東西。」
於飛發出淡淡的嘲諷,捏緊黃毛的衣領,威脅道:「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騷擾別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黃毛將頭低下,眼神中閃出絲絲恐懼,踏馬的,老子還沒動手呢 ,你就來了,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不過礙於武力壓制,他只能忍氣吞聲,默默的點頭。
「滾吧。」
在於飛發出最後通牒之後,黃毛灰溜溜的跑了,原地只剩下於飛和寧夏兩人。
「謝謝你了,於飛。」
寧夏語氣十分的平淡,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準備轉身離開。
聽到寧夏第一次將自己的稱呼從「阿飛」變成「於飛」。
於飛只感覺自己有些心絞痛。
他抓住寧夏的衣袖,「小夏,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寧夏轉過頭,眼神十分的冷淡,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於飛,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
「既然你已經有了女朋友,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於飛看著如此陌生的寧夏,大聲說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夏冷笑一聲,「意思是……不止是接吻,還發生了更多的關係,是嗎?」
於飛:「……」
「如果我說那是一次意外,是她強吻我,你信嗎?」
於飛想要認真的和寧夏解釋一次。
「你這話說的和『他只是蹭蹭,沒進去』有什麼區別。」
寧夏搖了搖頭,「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於飛,請不要擋我的路,我要回家了。」
於飛苦澀的笑了笑,「可是你才剛來這裡。」
聽完這句話,寧夏意外的安靜了起來,隨後一屁股坐在了鞦韆上面。
「於飛,你非要騷擾我你才開心嗎?」
「我不喜歡你了,我真的不喜歡你了……你能不能走開,走的越遠越好,你這樣真的讓我很討厭你呀。」
「現在我的世界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寧夏的情緒有些崩潰,點點淚水從眼角流下。
看著寧夏披在肩上的烏黑長髮,於飛才發現自己送給寧夏的髮帶已經不見了。
那是自己高一的時候送給寧夏的,之後的日子裡他經常可以看到寧夏戴著它。
今天寧夏明明還戴著它的,但是現在寧夏把它取下來了。
寧夏擦了擦自己臉龐濕潤的地方,因為哭泣,她的臉龐都有些紅腫了,但是每當想起於飛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面,她就十分的痛苦。
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於飛,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嗎?」
「為什麼你要和我別的女人有牽扯,為什麼?」
寧夏站起身來,用力的怒吼道。
「我……」
「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做,我明明知道她會來爬山,我偏偏還要和她接觸。」
於飛一開始還有些無語凝噎,但是仔細一想,自己確實沒有完全斷掉和夏言櫻的關係,光這一點他就完全不占理了。
「想想就好笑,不相干,好一個不相干。」
「於飛,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是騙我的,你是在把我當傻子嗎?」
「我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你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想起夏言櫻表白之後於飛說的這句話,寧夏心中的那股無名火又起來了。
「不,是我的問題。」
於飛搖了搖頭,「我和她其實早就認識了,不過為了讓你安心,我謊稱自己和她不認識,但是這導致了更壞的結果。」
寧夏將口水輕啐到了地上,似是厭惡地說道:「呸……於飛,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的。」
「我承認,之前說的是假話,14年了,從幼兒園到現在,我很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裡面去了,哪怕發生了這件事,我還是喜歡你……喜歡到無可救藥,可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因為這份喜歡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呀。」
於飛將手伸了過去,想要給寧夏一個擁抱,但是卻被對方一個閃躲拉開了距離。
「於飛,到此為止吧。」
寧夏這句話就像給於飛宣判死刑一樣,讓於飛的手僵在了空中,不能動彈。
在這一瞬間,他好想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說出去。
可是對方會信嗎?
她很可能會覺得自己還要繼續騙她。
真要那樣,他可能就永遠無法挽回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