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夏姨

  於飛問了好幾個司機,結果沒有一個人準備現在走。

  然後他看了看打車軟體,要不然……加點錢讓網約車開過來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車願意開過來,這段路可不好開。

  就在於飛剛剛準備下單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於飛,你要搭車嗎?」

  夏言櫻在一旁招手說道。

  「你……」

  於飛看了看旁邊深紅色的車輛,這是一輛最新款的奔馳c,以夏言櫻的家庭坐這種車……完全就是綽綽有餘。

  「其實我都沒準備回去,本來打算下午和你見面的,結果鬧出了這檔子事,所以只好先回去了。」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和我一起坐我媽的車回去吧。」

  夏言櫻將手放在背後,緩緩說道。

  她今天真的有點兒太衝動了,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破壞自己在於飛心中僅有的一點兒形象。

  現在的她只能想方設法的補救這一切,哪怕是幫於飛重新把寧夏追回來。

  寧夏對於飛的意義非常之重大。

  這一點夏言櫻真的很清楚。

  寧夏消失之後於飛就沒有談過戀愛了,如果沒有雙方母親的撮合,就算於飛喜歡她,他們也走不到一塊。

  現在重生了,寧夏的地位自然是異常的穩固,相比於寧夏……自己對于于飛來說似乎開始變的可有可無了。

  但是依然有轉變的機會。

  如果於飛和寧夏徹底分手,那麼自己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和於飛在一起了。

  畢竟於飛和寧夏鬧矛盾就是因為她。

  想想自己在前世做的那些事,夏言櫻就有些無地自容。

  雖然高中的時候因為閨蜜那個黃毛男友,她對男生很是厭惡,但是天底下並不是沒有好男人的。

  一心一意,只喜歡一個人的男人很多。

  她後面遇到了,但是她沒有珍惜,在結婚之後,她在嘗試著慢慢接受於飛。

  兩年時間,她動容了,但是自己和於飛的關係已然降到了冰點。

  這一切的問題都出在她的身上。

  她沒能在於飛難過時給予他該有的溫暖,也沒有在於飛開心的時候去共享他的喜悅。

  更沒有在身體上給予對方應有的關懷,在於飛提出離婚的那一天,哪怕是自己主動吻上去,獻上自己的初吻,對方也視若無物。

  兩年時間,很多東西都可以改變。

  他們倆都變了。

  於飛心中的最後一絲念想破滅了,自己也要為自己過去的錯誤而買單。

  現在這一切都是對她的懲罰。

  「夏姨啊,好久沒見過她了。」

  於飛淡淡道,在他的印象里夏姨是一個看起來很雍容華貴的婦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副上流社會的影子。

  當初他和夏言櫻結婚,對方是高舉雙手雙腳同意的。

  她對於飛非常的滿意。

  結婚的時候……想要送車送房,於飛全部拒絕了,因為他的經濟條件還可以,沒差到需要薅丈母娘羊毛的那種程度。

  但是就算如此,丈母娘對他們依然照顧有加。

  就是那兩年時間,夏言櫻的肚子一直沒啥動靜讓她十分的苦惱。

  對此,於飛和夏言櫻統一口徑,說不想耽誤工作,再等兩年再生。

  結果……這件事過去沒多久,他們就離婚了。

  「我媽現在可比十年後好看多了。」

  夏言櫻笑了笑,「但是,這也沒啥用……我爸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要和她離婚。」

  「儘管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於飛沒有說話,他對夏言櫻的父親並沒有太多的了解,夏母和夏父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疙瘩,他不好做評價。

  不過兩年多的相處的之下,於飛感覺夏母的性格真的很好,至少在他面前……是一個不偏袒女兒,熱心善良的丈母娘。

  這時候,駱小魚也過來了。

  「小魚,你坐在副駕駛上面吧。」

  夏言櫻拉住對方的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小魚,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夏姨親切地給了駱小魚一個擁抱 。

  「夏阿姨,我也好久沒看見你了,阿姨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嘴真甜,下次有空來我家裡吃飯,我直接去學校接你們倆。」

  「好的,阿姨。」

  看著二人的對話,於飛眯了眯眼睛,前丈母娘的性格和十年後相比似乎沒有什麼區別,還是那麼的和藹可親。

  「這位是?」

  夏姨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於飛,渾黑的眼眸中藏著一絲犀利。

  「阿姨,你好,我叫於飛,鳳凰于飛的於飛,和言櫻認識了差不多三個多月。」

  於飛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紹道。

  夏姨笑了笑:「很帥氣的男孩子呀,先上車吧。」

  三個多月的時間……貌似和她預想的差不多,這小傢伙就是自己女兒喜歡的男生吧。

  帥是帥,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麼樣。

  於飛點了點頭。

  「我去見小夏了,這次恐怕不能陪你們了。」

  上車之前,於飛特意把江清瑤叫到了旁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就安心的去吧。」

  江清瑤笑了笑,「我會照顧好大家的。」

  「不過我覺得比起擔心我們,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了,你可千萬別把寧夏弄丟了,要不然別說大家,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於飛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有些啞言。

  隨後快步走向了奔馳車。

  ……

  看著於飛走進夏言櫻的車,眾人紛紛相視,愈發的感到不對勁。

  「黃茂凱,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於飛和寧夏都有點兒不對勁。」

  田甜扯了扯黃茂凱的袖子,說道。

  「別問我,我啥也不知道。」

  黃茂凱冷汗直流,「我一直在看風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作為一名合格的戰地記者,他向來守口如瓶。

  「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