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明天一大早我和你寧夏姐一起過去接你】
坐在床上,於飛打開鍾惜月的vx,將消息發了過去。
【知道了,歐尼醬(開心)】
【明天你想好玩什麼了嗎?】
【這種事情還需要想嗎?先去水族館,再去坐過山車,大擺錘我也喜歡,還要看電影……】
【打住,我的小公主,你去這麼多地方,我們恐怕要到傍晚才能回來】
【可是我真的好想去呀,歐尼醬,求求你了,答應我吧(語音)】
於飛打開語音,聽見鍾惜月撒嬌的聲音,只得乖乖打字道。
【行吧,誰讓你是我妹妹呢,我不慣著你誰慣著你(無奈)】
【就知道你最好了,歐尼醬~】
和妹妹說了一番話後,深知明天任務重大的於飛躺在床上,緩緩入睡。
第二天早上,於飛被早就定好的鬧鐘叫醒了。
此時,顏伊已經把早餐做好了,於飛馬馬虎虎的吃完了自己那一份之後……便出門了。
剛來到樓下,沒有走幾步,於飛就發現寧夏已經過來了。
於飛突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要是寧夏早點上去,那她敲門之後就會發現顏伊。
就算自己和顏伊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呀,對方也不會信呀。
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於飛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等假期結束之後,趕緊了解顏伊的事情,然後將她送回家。
如果對方不願意回去,那就給她租一間房子。
不過想要了解顏伊的事情,這並不簡單,他認識的九中學生貌似就一個人,那就是……夏言櫻。
但是他壓根就不想聯繫對方,剪不斷理還亂。
要不然還是去貼吧問吧。
於飛想了想,果斷的選擇了迴避,他絕對不能再和夏言櫻有任何聯繫了。
「小夏,我們走吧。」
於飛笑著說道。
「就這樣吧,像朋友一樣牽手。」
寧夏皺了皺眉頭,雖然她還是很沒安全感。
「好呀。」
於飛笑了笑。
看到於飛將手臂伸過來,寧夏也握住了對方的手。
「這樣子就好多了。」
寧夏笑嘻嘻的看向於飛,眼裡露出一抹愛意。
「那你就摟著吧。」
於飛寵溺的摸了摸寧夏的頭,他記得大學裡面剛戀愛的小女生就是這樣的,永遠不想和自己的對象分開,哪怕只過了3分鐘,那也跟過了半個世紀一樣。
寧夏不是於飛,心理年齡都要30多歲了,她總是把自己的情緒寫在臉上,換句話來說,她有點兒戀愛腦。
愛情這玩意,男人35歲之後就很少有這種感覺了,不僅是因為身體機能的變化,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可能找到了新的愛好,比如釣魚。
所以,男生很少有這種戀愛腦,女生則不一樣,戀愛腦的女生不要太多。
如果有一個只喜歡你的「戀愛腦」女朋友,你會很幸福,你可以傾注自己全部的感情。
如果沒有,你就得考慮一下傾注多少感情,在傾注了全部的感情之後,分手了……誰會更難受。
很快,於飛在手機上叫的網約車就到了,兩個人坐在后座,來到了鍾惜月所在的小區。
於飛沒有多等,打了個電話,三分鐘後,鍾惜月一個人跑了出來。
「歐尼醬。」
「寧夏姐。」
鍾惜月跑下來之後直接給了二人一個熊抱。
「惜月,怎麼你身上有股味。」
於飛聞了聞,這是一種奇怪的味道,他從來沒有聞到過。
硬要說出個味道,像是玫瑰和牡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新買的防曬霜,進口的。」
鍾惜月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藍瓶子,上面刻著英文字母。
於飛沒有細看,笑著說道:「這味道有點不自然,還是原味好。」
鍾惜月小臉皺了皺,「原味?」
於飛笑了笑,「不塗防曬霜就是原味啊。」
「那不就是沒有味道嗎?」
「還真不是,怎麼可能一點味道都沒有,可能是你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變態。」
「……」
「走嘍,你們倆。」
寧夏看到二人還在拌嘴,不禁扶額說道。
網約車已經到了,鍾惜月和寧夏擠在后座,於飛坐在前排。
「帥哥,帶女朋友去玩呀。」
司機看了看終點站,又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兩個漂亮的女生。
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不是,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妹妹。」於飛搖了搖頭,說好了畢業前不談戀愛的。
這句話他可謂是牢記在心。
「朋友?」
司機驚訝道。
「青梅竹馬也算是朋友呀,不過我們的關係確實很好。」
於飛望了望後排鎮靜的寧夏,回道。
「那沒事了。」
司機嘴角抽了抽,這和女朋友已經區別不大了。
就看小伙子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不過看這女孩子看著男孩子的眼神,和他老婆熱戀時看他的眼神一樣。
看樣子這傢伙是十拿九穩了。
年輕,真好呀。
后座的寧夏聽完這番對話,臉色並沒有再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紅彤彤的,畢竟都已經牽手、擁抱了,等畢業了,其他的事情還會遠嗎?
「大叔,你怎麼不問我?」
後排,異常活潑的鐘惜月說道。
司機:「???」
「小姑娘,問你什麼?」
鍾惜月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他的親妹妹,我們也有可能成為情侶的。」
司機皺了皺眉頭,隨後望了一眼旁邊雲淡風輕的於飛,小伙子玩的挺花呀。
「我人生經歷少,沒見過這種事。」
司機憋了半天,最終只說出來這句話。
直到到達遊樂園前,車上都一片安靜。
下車,寧夏自然而然的摟住了於飛的手臂,一旁的鐘惜月見此,也是迅速摟住了於飛的另一隻手臂。
司機看到三人如此,加大油門,「嗖」的一下就跑走了。
於飛看到二人摟住自己,也是有些無奈,和鍾惜月這樣是習慣了,二人一直都這麼親密,儘管不是親兄妹。
和寧夏這樣,不是習慣,更像是情侶之間自然而然的進展。
不出意外的話,畢業之後他們就要在一起了。
但是寧夏突然消失的事情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必須要改變這一切。
他不敢想像,自己再次失去寧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三人走在遊樂園裡面,寧夏和於飛全程都在陪著鍾惜月玩樂。
儘管鍾惜月已經國高三年級了,但是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剛小學畢業的小孩子一樣。
於飛真擔心她這樣的進大學要被騙的很慘。
結果自己的擔心好像多餘了,她說自己只喜歡「二次元」裡面的男生,對三次元沒有興趣。
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一直沒有交男朋友?天天在家裡被鍾姨催著結婚也無動於衷?!
「哥,你別看我這樣,我只是輕度的二次元愛好者,像我閨蜜……你無法想像,她二次元已經入腦到哪種程度了。」
鍾惜月突然不叫自己歐尼醬了,於飛還真有些不習慣。
輕度二次元已經這麼麻煩了,重度二次元……額,還是算了吧,他情願自己一輩子都碰不到這玩意。
「歐尼醬,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鍾惜月一隻軟綿無力的小拳打在於飛的身上。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看到剛剛坐完過山車,有點兒神志不清的寧夏,於飛笑著說道。
「那就坐在椅子上面休息一會兒吧。」
寧夏感覺自己都要羞死人了,明明自己害怕這種刺激的玩意兒,結果稀里糊塗之間還是堅持著坐上去了。
然後全程抱住於飛,甚至在一個接近90度的下坡路的時候將頭埋在了對方的懷裡。
「寧夏姐看起來那麼厲害,結果竟然是紙老虎,真沒意思。」
鍾惜月坐在一旁瘋狂的嘲笑著。
「小月月,信不信我給你的嘴撕下來。」
寧夏表情平淡,但是總讓人覺得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歐尼醬,寧夏姐又欺負人家,怎麼辦呀,你要是和寧夏姐結婚,這個家是不是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鍾惜月眼含淚光,一臉害怕地說道:「不像我,只會心疼giegie。」
於飛將鍾惜月的手揮開,「就你逼事多。」
一旁的寧夏聽完鍾惜月的話,完全沒有生氣,這只是朋友之間簡單的打鬧而已。
「小月月真可愛呀……」
寧夏自言自語的低聲道。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
「大哥哥,要不要給女朋友買玫瑰花呀,一朵只要5塊錢哦~」
一個看上去只有10歲左右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於飛眯了眯眼睛,他在電視劇裡面老是看到這種劇情,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那給我來9朵吧。」
看著女孩手中一大把的玫瑰花,於飛決定要9朵,湊個吉利一點的數字。
「阿飛,太貴了,別浪費錢了。」
寧夏在一旁扯了扯於飛的衣裳,說道。
「沒事,你開心就好。」
於飛將九朵玫瑰花遞給了寧夏,摸了摸對方的頭,溫柔的說道。
寧夏感動的點了點頭,「阿飛,下次不許這樣了。」
隨後抱緊了那九朵玫瑰花,不想鬆開。
儘管已經有很多男生給自己送過花了,但是自己一次都沒有收過。
不過這次不一樣,這可是自己喜歡的男生第一次送自己花呢。
寧夏聞了聞玫瑰沁人心扉的花香,感到一陣舒心。
「喲喲喲,歐尼醬……怎麼只有寧夏姐有,我的呢?」
鍾惜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小妹妹,有沒有百合花呀。」
於飛扶了扶額頭,面對自己卡哇伊的妹妹他是一點拒絕的念頭都沒敢生出來。
「百合花,還真有……我姐姐那邊有百合花。」
小妹妹笑著說道。
「你姐姐?」
於飛皺了皺眉頭。
「對,我姐姐,她是附近一所花店的店員,為了提高收入,特意和老闆請示……去遊樂園賣花。」
「我正好也沒事,就一起過來了。」
小妹妹笑著回答道。
「姐姐,這邊,有人要買花。」
突然,小妹妹對著遠處一個正扶著小車的女人說道。
「小馨,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聽到妹妹在叫自己,女人連忙推著小車子趕了過來。
「帥哥,是你要買花嗎?」
女人摸了摸小馨的頭,對著於飛說道。
「對,來一朵百合花。」
於飛掃完碼,果斷將這一支花遞給了鍾惜月。
「好香呀。」
鍾惜月嗅了嗅手中的百合花,味道很好聞,「歐尼醬,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百合花?」
於飛笑了笑,「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知道你喜歡百合花不是很正常?」
鍾惜月點了點頭,隨即又是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臉龐,「我就知道歐尼醬是最了解我的。」
時間過的飛快,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最後一站。
動物園。
裡面人很多,畢竟是國慶節,要不是過會兒動物園要關門,人肯定更多。
可惜的是這所動物園沒有大熊貓,要看大熊貓得去專門的熊貓園。
「這個大象看起來精神好萎靡呀。」
鍾惜月看了看面前側著頭躺在地上的大象,說道。
「確實是耶」
寧夏也是點了點頭。
「上面寫了,這個大象已經步入老年期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要走啦。」
於飛指了指一旁的介紹欄,「只可惜這裡是動物園,再怎麼樣它也去不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寧夏歪了歪頭,「想去的地方?」
於飛笑了笑,「小學時有一篇課文,叫《最後一頭戰象》,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寧夏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她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那頭大象是一頭戰象,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它沒有去象冢,而是回到了自己曾經所在的戰場之中,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長眠在了裡面。」
「但是這頭大象能去哪裡呢,回西雙版納嗎?」
於飛望著眼前已經愈發衰老的大象。
「它好可憐呀。」
寧夏的眼眶紅潤起來,女孩子都是感性的,這種關頭受到共鳴,情感溢出是很正常的。
「確實很可憐,現在它的結局已經註定了,不過……我們不一樣,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於飛拍了拍寧夏的後背,安慰道。
「沒錯,阿飛。」
看到於飛精緻的臉龐,寧夏笑著說道。
鍾惜月的小臉露出一絲異樣,不過有些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很快,就到了分別的時候,兩人將鍾惜月送回家後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阿飛,今天玩的很開心,謝謝你抽出時間來陪我。」
寧夏在分別的時候給了於飛一個熱情的擁抱,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樓上的寧媽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