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於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句話……只要不是小學生,應該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明白,但我就是想留在這裡 ,剛剛我已經給爸媽發vx了,明天再回去。」
寧夏挽住於飛的手,笑了笑。
於飛嘴角抽了抽,給爸媽發vx?那寧爸和寧媽必定會懷疑他們……
算了,於飛懶得想了,反正寧叔和寧姨也沒有說啥,他矯情個什麼勁 。
於飛打開房門。
讓寧夏坐在了沙發上面,隨後自己去洗了個澡。
於飛也算是有點兒潔癖,不論是夏天,還是冬天,只要感覺自己身體有點兒不舒服了就會去洗澡。
相比之下,黃茂凱就沒有自己勤快了 ,不過於飛並不在意。
自己有潔癖是自己的事,他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
洗完澡後,於飛從臥室拿來了一盤子零食。
「先吃點東西吧。」
於飛將盤子放在桌子上,說道。
「怎麼?讓我吃零食,你是怕我後面餓了沒力氣嗎?」
寧夏打開餅乾袋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呀。」
於飛搖了搖頭,「不過聽你這麼一說 ,倒是有些道理,畢竟我的戰鬥力肯定是碾壓你的。」
寧夏皺了皺眉頭,臉色浮起點點紅暈,「呵呵,你們男人哪個不是這麼說的。」
「結果最後都是……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於飛吹了吹口哨,望向窗外 ,「我不一樣。」
寧夏不信,轉身往陽台走去,隨後便看到了角落裡空蕩蕩的花盆,曼陀羅花消失了。
彼岸花被於飛折下來,帶回鄉下了。
但是曼陀羅花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枯萎的呀,這都沒幾天,竟然就枯萎的連一點兒影子都沒有了。
「阿飛,曼陀羅花枯萎了?」
寧夏指了指陽台的角落,說道。
「沒有,有點晦氣,我把它燒掉了。」
於飛指了指角落裡的花盆,「埋在土裡面了 。」
寧夏點了點頭,燒掉了正好,她特別煩這種寓意不好的東西。
又看了看旁邊, 她發現鬱金香竟然都開花了,而且時不時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
相比之下,茉莉花的長勢卻是越來越差,就連水仙花的長勢都比它好很多。
寧夏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下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這三天時間她確實過的很開心。
但是明天她就要去魔都了。
有些人只有你真正在乎過,你才會在失去之後感到特別的難受。
現在……寧夏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一想到未來她可能都見不到於飛了,就特別的難受。
「阿飛,抱抱我。」
寧夏還沒等於飛反應過來,就撲在他的身上,異常的黏人。
陽台,那個空蕩蕩的花盆上面已經冒出來了一絲尖芽……
只是寧夏並沒有注意到。
片刻之後。
「阿飛,有新的洗漱用具嗎?」
「我想刷牙。」
寧夏走到洗漱台旁邊,對著外面的於飛說道。
「下面的柜子裡面有一次性的,你先湊合著用,明天我們給你買新的。」
於飛在外面大聲說道。
寧夏拿出了牙刷,仔細的刷著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生怕有什麼殘渣遺留了下來。
他可不希望自己嘴巴臭臭的,被阿飛聞到有什麼異味可不好。
「我再洗個澡。」
刷完牙之後,寧夏又是說道。
「可是你沒衣服啊。」
於飛疑惑道。
他原本以為寧夏不洗澡,直接來原味的,結果額……
「笨蛋,之前買情侶裝的時候,我還買了一套情侶睡衣,還放在你家呢。」
寧夏揉了揉了於飛的臉,慢慢說道。
「說的也是,那你進去洗澡吧,我正好刷個牙。」
於飛揉了揉自己青梅有點兒濕的長髮,說道。
「嗯嗯,馬上就洗完。」
寧夏用白皙的手臂抱住於飛的後背,輕輕的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
於飛長舒一口氣,仔細的刷完牙之後坐在了沙發上面。
看著眼前還沒有吃完的零食,他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按理來說寧夏應該要消失了,結果現在好好的,而且和自己的關係幾乎可以說是「你知我知」的那種程度。
很不對勁。
於飛仔細的想了想,寧夏以前不喜歡麻煩他,總是為他著想,像這三天時間,他本來應該是全心全意籌劃奶茶店的事情,結果對方硬是拉著自己玩了三天。
只有少部分時間在奶茶店。
沒錯。
於飛的眸子閃了閃,很不對勁,就是這一點很不對勁。
寧夏再怎麼纏著自己也不會達到這種程度。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