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天握的10000點幣打賞,欠四千)
(感謝筱、蕭瑟的13000點幣打賞,欠四千)
白石澤秀推開房間門,環視一圈,隨後退了出去。
「您好,我可以進你們的房間嗎?」敲門聲後,他問。
「可以,請進。」側躺在床上,一入千代慵懶的說道,手裡拿著一本白石澤秀小學時候的作業本。
「你們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笑著嘆了一口氣,白石澤秀走進來,將床頭燈打開後——都在看書,保護視力,直接坐在了地上,同時阻止了小鳥游幽子的起身讓位置的意圖。
床上躺著兩位少女,自己的兩床被子正好一人一床,捲成了兩卷,房間唯一的椅子則是小鳥游幽子在坐著。
「是別人不客氣,我才不客氣的。」蘇我霧蓮看了眼身邊的一入千代。
「畢竟以後這裡是我的第二個家,沒有必要客氣。」一入千代坐起身,靠在床背,伸展了個懶腰,優美的曲線一覽無餘。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刺激別人的。
「是誰的家還不一定呢。白石,要躺這裡嗎,地上涼。」蘇我霧蓮向一入千代這邊挪了挪,指著另外一邊說道。
「這裡也有位置喔。」一入千代笑眯眯的指著另一邊。
「你們要是讓我躺中間我還可以考慮下。」白石澤秀看著兩位少女緊貼的縫隙,面露期盼。
「你不如考慮一下下輩子要投胎成什麼。」蘇我霧蓮撇過頭不說話,一入千代冷笑道,月光般冷漠的臉,卻有別樣的魅力。
「考慮好了,你們兩個人中間的那隻枕頭,下輩子一定做這個。」
隨後這個枕頭就被丟到床尾。
「唉,那算了,我還是更喜歡地板吧。」白石澤秀起身,走到小鳥游幽子身邊,她正在看腦筋急轉彎。
「裝有大象的家電?這題我會,冷藏庫。」「冷蔵庫」(れいぞうこ)中包含了大象的「象」(ぞう)的讀音。
「原來如此。」小鳥游幽子恍然大悟的點頭,那略顯崇拜的神情,讓少年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白石澤秀靠在窗戶邊上,抓拉幾縷小鳥游幽子的頭髮,感嘆道:「還是你省心啊小鳥游。」
心裡話說出來的結果,就是一位少女臉色羞紅,但是有兩位少女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神不善。
「都省心,你們倆個比小鳥游還要省心,我最喜歡你們三個了。」白石澤秀立刻朝著床的位置九十度鞠躬,面色嚴肅的說道。
「喜歡。」蘇我霧蓮歪頭。
「三個?」一入千代接上,難得的默契。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思考,是的,我就是喜歡你們三個!」白石澤秀如壯士上戰場說遺言一般說完後,將毛衣的高領繼續往上拉,擋住自己的嘴、鼻子、半個眼睛。
「寶寶狗還真是不要臉啊。」一入千代是笑臉,但沒有絲毫真心,「可以離開我們的房間了嗎。」
蘇我霧蓮點點頭,同樣冷漠。
白石澤秀看向小鳥游幽子,對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白石,就算我站在你這邊,二比一也輸了呀。」
「連小鳥游你都不把我當一個人了嗎?」
「啊?不是不是.....」
白石澤秀捂著胸口,心痛的走到門口,退了出去。
「咚咚咚,您好,我可以進你們的房間嗎?」
「不可以。」兩位少女異口同聲。
「澤秀,你在房間外面做什麼?」外面傳來了白石香苗的聲音。
「在過家家,我現在扮演的是這個房間的客人。」
「玩的挺開心啊?」
「哪有,我現在正難過呢,房間的主人不讓我進門。」
「嘴巴的笑容給我收一收。」
「我在笑嗎?」
外面傳來了白石香苗的嘆氣聲。
「沒事的話幫媽寫一下年賀狀,幾十張媽寫不過來,而且家裡你的字最好看。」
「現在吧,」敲門聲,白石澤秀隨後朝門的方向說道:「消消氣,我寫完回來士下座。」
樓梯傳來了走動時的『嘎吱聲』,外面逐漸消於平靜。
兩位少女的臉上有一絲無奈,隨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各自看自己的書。
--
蓬田村保留著過年期間給親朋好友寄紙質年賀狀的傳統,白石家寫的不算多,一家人一起寫二十幾張。
交際能力強一點的家庭,可能要寫上百張,還不能太敷衍。
因為家裡白石澤秀的字最好看,所以最大的任務也是到了他的頭上,寫完,已經十一點了。
將年賀狀整理好放在桌頭後,白石澤秀重新上樓。
「現在可以進來了嗎?」
「不可以。」
「我本不想動用我的身份的,」白石澤秀推開門進去,雙手放在後背,故作老道,「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這裡是我的房間?」
沒有回應,也沒有再趕他出去。
白石澤秀再次席地而坐,拿出手機玩遊戲打發時間。
「要十二點了,都回去睡覺......」白石澤秀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床上,一入千代側過頭,已經睡著了,應該是早起趕路導致的疲憊。
「會長,霧蓮,你呢,睡著了嗎?」走上前將一入千代身子放平,蓋好被角,看著同樣閉眼的蘇我霧蓮,白石澤秀輕聲問道。
「睡著了。」睡美人說。
「那要不換回自己的房間睡?」
「她呢。」蘇我霧蓮睜眼,看向一入千代,問道。
「叫狐狸起床有點不現實,就讓她在這裡睡吧。」
「那我也要在這裡睡。」蘇我霧蓮歪著頭,認真的說道,並且伸手關閉了床頭燈,躺平後將身子逐漸沒入溫暖的被褥之中。
「那我呢?」
「可以睡這裡。」蘇我霧蓮拍了拍自己那邊,看到對方的視線所及之處,隨後手張開擋在兩個人中間說,「不可以是這裡。」
「不是中間我不睡!」白石澤秀笑著說。
「不可以!」
「好了,總共就兩床被子,你們睡吧,我和小鳥游先出去了。」
蘇我霧蓮陷入思考,神情有些糾結,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說道:
「好。」
小鳥游幽子這兩天對自己都很好,什麼都讓給自己,今晚的白石,可以留給她。
最後確認了一下窗戶這些有沒有關好,白石澤秀和小鳥游幽子退了出去。
--
白石澤秀伸展懶腰,長舒一口氣。
「睡覺睡覺。」
「累了的話,等下可以給你按摩喔。」小鳥游幽子將手放在白石澤秀的肩膀上,揉了揉,聲音溫柔,令人舒適,就像下雨天,敲打青瓦的雨水。
肌膚雪白,溢進來的月色下,她整個人仿佛在蒙蒙發亮。
「我當然不客氣,你今天居然說的是『我就算站在你這邊』,太讓我失望了小鳥游,你應該堅定的站在我這邊。」
白石澤秀帶著小鳥游幽子上樓,同時說道。
「白石你突然直接說喜歡三個人,當時腦子沒轉過來嘛。」小鳥游幽子拉著白石澤秀的衣角,輕笑著說。
「這個叫戰略性攤牌。」白石澤秀搖頭晃腦,反而有點得意,不過隨後嘆氣,「不過看來路還有得要走。」
「我會堅定的站著你這邊。」她聲音依舊溫柔,卻無比堅定。
白石澤秀轉過頭,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鳥游你走前面。」
「啊?為什麼?」
「你走就是了嘛,要堅定的站在我這邊的,所以別質疑。」
「喔。」
隨後小鳥游幽子就感受到了背後由上到下審視的視線,火辣辣的,嘴裡發出『嘖』聲,似乎還在品鑑。
明白了他的意圖,小鳥游幽子只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喜歡的人,有時候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癖好。
比如...
隨他吧。
婀娜的身姿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三樓,白石澤秀意猶未盡的嘆氣。
「要再走一遍嗎?」少女的聲音帶著笑意,調侃。
「未來的時間還長,有的是時間看,先睡覺吧。」
「這裡...隔音好嗎?」小鳥游幽子嬌聲問道。
「你想什麼呢,」白石澤秀表情停滯了一瞬,隨後上前幾步,用手指彈了彈少女的腦袋,「按摩完就睡覺,真睡覺!」
隨後白石澤秀沉吟:「嘶~雖然這不重要,但是隔音好不好,我還真不知道。要不等下你在房間裡搖晃一下床,我去外邊聽聽?」
......
實踐證明,效果一般,同一個樓層的話,可以感受到。
自制力這東西,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是真的沒有。
唾液定粉酶需要交換。
除了一點吞咽聲,這是一個安靜的夜晚。
--
「白石,這個花是你送的嗎?」
剛起床的蘇我霧蓮,手中拿著一個花瓶——其實是玻璃牛奶瓶,站在樓梯口向,揉著自己的眼睛,聲音迷糊的問道。
長發隨意的翹立著,可在她的身上,卻可以感受到一股凌亂美。
背後的窗戶,溫暖的陽光溜了進來,與她融為一體。
「啊,是我送的,今天晨跑的時候,去山那邊看了一下,摘了幾朵最好看的山茶花,當初說過的嘛,一直送。
我們這裡實在沒有其他花了,將就一下。」
白石澤秀正和小鳥游幽子將年賀狀放進專用信封,並蓋上錫印,抬頭回答。
「喔~那我先放到自己的房間,等下我也來幫忙。」
「好,一入她還沒醒吧?」
「嗯。」
--
「吃飯了,」白石香苗將最後一碗菜端到飯桌上,對著被爐周邊正常玩撲克牌的幾人說道。
「千代那個孩子呢,」發現只有三個人,白石香苗疑惑的問道,「怎麼一直沒看到她。」
「她有起床困難症,簡稱懶,現在應該還在睡覺。」白石澤秀抓住機會,將手中的爛牌全部丟到牌堆里,起身往樓上走去。
「我去叫她。」
--
推開門,窗簾還沒有拉開,此時被照的蒙蒙發亮,房間裡顯得有些昏暗。
「怪不得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身上穿的依舊是昨天的衣服,一入千代身邊,蘇我霧蓮原本躺的區域被子疊好放在那裡,沒有一絲變化,一入千代的睡相,一直都不錯。
旁邊的山茶花,如清晨被採摘時一樣美麗。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絲帶。
做完想做的,白石澤秀走到窗戶邊上,將窗簾拉開。
正午的冬日暖陽迫不及待的填滿整個房間,坦然自若的躺到了床上,在她身體的輪廓上,描上了一道柔和的光圈。
一入千代眉頭微皺,側過臉,背朝窗戶。
「狐狸,起床了,馬上要十二點,太陽曬屁股了。」
完全沒有回應,不過這在意料之中。
白石澤秀坐在床頭邊上,近距離的欣賞這毫無瑕疵的俏臉。
優美的脖頸,突出的鎖骨,豐滿的胸部,可以想像被子下面,充滿女人味的身體曲線。
白石澤秀戳了戳她柔軟的臉頰,「起床了!」
「不起~」
眉頭皺的更緊,一入千代嘴裡喃喃。
「起嘛,都要吃午飯了。」
「不起~」
「再不起來,我們吃完飯全都要去小學了。」
「啊~我鬧鐘呢?」一入千代手臂從被子中抽出,蓋在自己的臉上,嘴裡問道。
白石澤秀拿過她放在床頭的手機,查看了一下她的鬧鐘。
「你就沒有設置鬧鐘啊。」
「【白石寶盒】。」她說。
「是這個啊,在你的家裡。」白石澤秀笑著說。
「那不想起了。」
「在這裡在這裡,【白石寶盒】就在你旁邊,說吧,要怎麼樣才可以起床?」終於明白意圖的白石澤秀,寵溺的笑著,柔聲問道。
「我要聽《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
「你平時早上不會都聽我的歌聲起床的吧?怪不得你能起來。」白石澤秀感嘆道。
「快唱!」此時的一入千代,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精明,完全一個小女孩的模樣。
「唱唱唱!これ以上何を失えば心は許されるの,どれ程の痛みならばもういちど君に會える.......」
稱不上好聽的聲音,在兩個人之間徜徉。
連白石澤秀,都覺得這一刻其實蠻好的。
一入千代一開始只是聽,到後面,自己也跟著唱了起來,聲音如同不遠處海岸吹來的海風,帶著早上吸收的暖意,沁人心脾。
一首歌完畢,白石澤秀再次搖了搖她藏於毛衣下平滑的肩膀,「現在可以起來了吧,飯菜要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一入千代坐起身,靠在床背上,雙眼終於是睜開了一點。
白石澤秀拿過花瓶,湊上去。
「這是我......」
一入千代眼裡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在白石澤秀靠近後,雙手摟住白石澤秀的肩膀,在他的臉上一啄。
「你都沒刷牙。」白石澤秀嘴上這麼說,卻沒有推開少女,在她的臉頰上也留下一吻。
「你嫌棄我?」
「不嫌棄,反而覺得半睡不醒的一入千代太可愛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裝的半睡不醒。」一入千代搖搖頭,說道。
「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入千代太可愛了。」白石澤秀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自然的說道。
「清醒的一入千代再獎勵你一個吻,然後繼續討厭你。」香風去了又來,來了又去。
「隨便怎麼討厭,別走就行。」白石澤秀起身,從旁邊拿過她昨天脫下的外套,遞給她。
「會走的。」
「不可以。」白石澤秀猛的提高音量,捏著衣服的手有些發白。
「不是說了嗎?三十一號我還得回家過年。」無法將衣服從對方手中拿過來,一入千代抬頭,表情奇怪,壓抑著淺淺的笑意。
衣服終於拿了過來。
「真走了怎麼辦。」她補充。
「違背你的意志,把你綁回來。」他回答。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