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天存稿,人還在醫院,如果沒有辦法可能會斷更,見諒)
「媽!媽!開門!媽!.......」
無家可歸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嘶喊著,聲音悲愴,聞者落淚。
「別叫了,你不嫌丟臉我還要臉呢。」
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打開,皺著眉頭的白石香苗從中走出,聽不見聲音,但是張動的嘴唇一定沒有在說自己的好話。
不過很快,白石香苗的表情變得格外慈愛溫柔,她快步的走了過來。
這才是自己應該受到的待遇嘛——白石澤秀如此想到。
「霧蓮麼,你真人果然長得比照片漂亮,怎麼過來都不跟阿姨說一下,這個包怎麼還自己拿著,丟給澤秀呀,澤秀也真不懂事,不知道自己主動拿。」
「阿姨您好,是我。」蘇我霧蓮笑著說,笑容幅度不大,卻已經幾乎是她的極限了。
「......」
可能,我是說可能,其實自己還是走錯家門了,這裡其實是蘇我家,一定是的吧?被忽略的白石澤秀,開始深思這個情況的可能性。
而且母親她哪來的會長照片?
「這位是.....?」走道柵欄門口,白石香苗看著另外一位看著就也很合適當兒媳婦的少女,親切的問道。
「阿姨您好,我叫小鳥游幽子,是澤秀的...朋友。」小鳥游幽子深深鞠躬,說道。
「啊好好,幽子好,你們快進來。」白石香苗連忙打開柵欄門上的鎖。
「老媽,為什麼我的鑰匙打不開這個門鎖啊。」白石澤秀插話。
「喔,早換了,忘記通知你了。」白石香苗完全不在乎,一邊呆著兩位少女進門,隨口說道。
「得虧我還保存鑰匙保存的這麼認真。」白石澤秀碎碎念,一個三分球將鑰匙丟到院子門口的垃圾桶內,提著行李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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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秀他跟我說的是只有一位女孩子要來,所以阿姨只提前收拾了一間房,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把另外一間收拾出來,收拾不出來的話,可能要委屈你們兩個住在一起了。」
白石香苗對於兩位少女的興趣很大,拉著她們兩個的手說道,完全不管獨自尋找自己拖鞋的白石澤秀——接近一年沒回來了,拖鞋被收起來了。
客廳很大——在東京要是有這麼大的空間,非富即貴,但是並不高級,四處都顯露著農村特有的樸實卻舒適的氣息。
中間溫暖的被爐,前面的寬大電視機,兩側室內的盆栽,老久但格外寬大柔軟的沙發,即使是白石澤秀,也能頭腳不懸空的躺在上面。
還有熟悉的清新蘋果香氣,但並不是因為桌子上的蘋果,而是蘋果味的香薰。
和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基本沒有變化。
「沒關係,我可以...」蘇我霧蓮看了一下小鳥游幽子,「我們都可以跟澤秀住一間房的。」
白石香苗楞了一會兒,還沒有理解其間的意思,身後的白石澤秀更是打了個踉蹌。
「那怎麼行,一間房也睡不下你們三個人啊,這樣,澤秀,三樓的客房,東西你去收拾下,等下媽去打掃。」
「媽,我剛回家,剛放假,剛打算享受生活,你能別麻煩我嗎。」
「那霧蓮和幽子睡我收拾的房間和你原本的房間,澤秀你睡那間客房,收不收拾你自己看著辦。」白石香苗說。
「知道了,馬上就去收拾。老爸呢?」
「今天又不是節假日,你爸當然在上班。」
「那我行李到了嗎?」
「到了,今天早上到的,太重了,放在隔壁倉庫了,別囉嗦了,趕緊去收拾。」
「嗨嗨——」
「阿姨,我去幫澤秀收拾。」見白石澤秀準備上樓,小鳥游幽子站起身,說道。
「我也去。」蘇我霧蓮言簡意賅。
「哪有讓你們當客人的去忙活的道理,讓澤秀去就好了,你們就坐在這裡休息。」白石香苗說。
「媽。」熟悉的樓梯口,腳踩上去,無論多輕,都會傳出或大或小的『嘎吱』聲,白石澤秀曾經擔心過它是否會倒塌,一擔心就十多年過去了,它依舊用『嘎吱』聲陪伴著白石家,此時他站在上面扭頭說道。
「怎麼了。」
「你讓她們兩個獨自面對你,肯定很不自在,還不如讓她們上來幫我呢。」
「有你這樣說你媽的嗎?算了,也是,那你們先上去,阿姨給你們削點水果,還有準備晚飯。」
白石香苗嫌棄的看了白石澤秀一眼,帶著桌上的水果,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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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真的來幫我的,你們要不先去我房間玩下,我去收拾完了找你們。」白石澤秀問道,一邊走,一邊介紹了一下家裡的布局。
「二樓有我爸媽的房間和我的房間,三樓四樓基本上是空著的,一般用來放些沒用的東西,現在交由你們住了,居住環境肯定沒有東京好,別嫌棄。」
「還是先跟白石一起收拾了,再一起去吧。」小鳥游幽子搖搖頭,提議,蘇我霧蓮也向白石澤秀點頭。
三人協作,白石澤秀負責將一些雜物搬到三樓陽台後面的空間,小鳥游幽子則用掃把打掃裡面的灰塵,同時教蘇我霧蓮如何打掃,蘇我霧蓮也學的很認真。
米米已經放出籠子,讓它習慣這個要呆一段時間的新環境去了。
「剩下被褥拖地這些,交給我媽吧,我有叫她提前買新的,我也不知道放哪裡,現在也還沒到飯點,要先跟我回我房間看看嗎?」
完美的配合下,很快就結束了最基礎的工作,一起洗手的時候,白石澤秀問道。
「好。」
又一陣嘎吱聲後,三個人走進了白石澤秀的房間。
兩位少女同時扭頭,細緻的打量著這裡,眼神認真,似乎不願意錯過一絲細節。
空間很大,有二十多平方米的樣子,中間的床也很大——大到只要睡相好,其實可以睡三個人,但是四個人就真的不行了。
裡面一切都是嶄新的,或者說是剛洗過的,床上有兩床被子,一層大紅色,十分厚實,一層海藍色,海洋風格。
床墊相對於床板,突出了一塊,是母親為了讓白石澤秀可以隨時隨地伸直雙腿而特地購買的。
床的兩邊,一邊放著一個床頭櫃和桌子,一邊放著一個巨大的收納壁,桌子上面空空如也,壁櫥卻近乎塞滿。
漫畫、玩具、課本、雜誌,安安靜靜的在上面陳列著,在等候著主人的歸來。
白石澤秀走到桌子邊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原本昏暗的房間瞬間被照亮。
溢進來的茜色光柱中,因為動作迅猛而揚起的灰塵跳躍舞動,清涼的晚風吹來,帶走剛剛搬運東西產生的燥熱。
從窗戶遠遠眺望,可以看到遠處的農田、梯田、山峰,夾雜雪白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
「好好看。」蘇我霧蓮說。
「我小時候很喜歡在這裡發呆,然後我的朋友們叫我出去玩,也會通過這個窗戶。我做過飛的最遠的紙飛機,飛到了那裡的程度.......」
白石澤秀娓娓道來。
茜色的夕陽毫不藏私,讓自己的餘暉努力的照射進來,白石澤秀的身體似乎與溫暖的冬日陽光融為一體。
回憶時,在訴說故事的雙眼,完美的側臉,跳動的喉結,被染上光暈的他,很難不讓少女心動。
蘇我霧蓮踮起腳尖,在白石澤秀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下意識的動作,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鳥游幽子看到了,連忙偏過頭,臉上無比羞紅,仿佛被親的是自己,或者說親他的人是自己。
谷/span 故事被打斷,白石澤秀揉了揉蘇我霧蓮的腦袋,寵溺的笑了笑。
「幽子你不親她另外一邊嗎?」蘇我霧蓮看向小鳥游幽子,說著讓白石澤秀心動的話語。
「啊?我...還是不了!算了吧!」小鳥游幽子連忙搖擺自己的雙手,有點語無倫次,雖然什麼都做過了,但是在蘇我霧蓮面前做這種事,她還是做不到。
「親吧,沒事的,就像這樣。」蘇我霧蓮再次湊了上來,仿佛在做某種學術上的指導。
白石澤秀好像個旁觀者,樂呵呵的傻笑著,這時用手指指了指另外一邊側臉,同樣看著小鳥游幽子。
「我...我去看看阿姨需不需要幫忙。」小鳥游幽子選擇逃跑。
留下相視而笑的兩人。
蘇我霧蓮將白石澤秀趴在窗戶上的一隻手拉到了自己的前面,手掌朝上,趴在上面,一同看著夕陽的最後時刻。
白石澤秀輕柔的動著自己的手指,感受著蘇我霧蓮無與倫比的嬌嫩肌膚,雪白的很有靈性,仿佛在撫摸一隻小貓。
「就這樣,不是很好嗎?好不好。」
撫摸的動作頓了一瞬,隨後繼續,他沒有說話。
「太貪心了啦。」蘇我霧蓮略顯惱怒的用手錘了一下白石澤秀寬闊的臂膀,說道。
白石澤秀用更加溫柔的撫摸,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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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小鳥游幽子坐在被爐邊上,顯然是去幫忙結果被趕走了。
「吃蘋果不,這次絕對是正宗的青森大蘋果,超大超好吃,比之前給你們的肯定要好一點。」
白石澤秀拿起桌上被削了皮的蘋果,遞給兩個人,為了防止氧化,母親還貼心的在上面貼了一層保鮮膜。
「這個是相冊嗎?可以看嗎?」
蘇我霧蓮從旁邊拿過一疊相冊本,看著封面的註解,問道。
「可以,不用擔心,而且我是從小帥到大的。」白石澤秀看了眼相冊,點頭說道。
看著小鳥游幽子好奇的目光,蘇我霧蓮將相冊擺在了兩個人中間,開始一頁一頁翻開。
蓄謀已久的相冊,扉頁,記錄著白石澤秀的出生數據:身高五十二厘米,體重三點三公斤,男。
旁邊是一張襁褓里的白石澤秀。
剛出生的嬰兒,基本上就沒有好看的,白石澤秀看著像猴子一樣的自己,摸摸鼻頭:
「這張照片不帥這事兒不能怨我,我說的一直帥其實是從我開始記事之後開始。」
兩位少女微微一笑,繼續翻到了下一頁。
「你們馬上就是看著我長大的人了。」白石澤秀從自己的記憶里尋找每張照片後面的故事,講述給他們聽。
「澤秀,過來幫媽媽一下,都怪你,晚飯快要來不及做完了。」廚房裡,白石香苗的聲音傳出。
「怎麼怪我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總共也沒浪費老媽你多久吧。」白石澤秀大聲回應道。
「你變了,你以前什麼話都不說直接來幫媽媽的,現在去了東京一趟變成這樣了,東京還真是個污染人的大染缸,母親有點後悔。」
「來了。」白石澤秀捂住額頭,無奈的站起身,「你們先繼續看,無聊了這裡還有電視和書本,可以打發時間,wifi密碼是十個四——沒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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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老媽,我要處理什麼?」白石澤秀走進廚房,站在白石香苗的身邊,問道。
「那條魚看到沒,魚鱗打了,內臟處理了,然後切片,骨架別丟,明早給你爸拿來熬湯。」
「好嘞。」白石澤秀熟練的抓住那條看起來還很鮮活的魚,開始處理。
「澤秀。」白石香苗的聲音突然低了很多,還特地湊過來,像是在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麼了,老媽。」
「霧蓮和幽子,哪個是你喜歡的人,有沒有已經是女朋友關係卻不好意思講的?」白石香苗直入主題。
「你問這個幹嘛?」白石澤秀看了一眼母親,繼續看著菜板上的魚,一邊打鱗一邊說道。
「媽這不是要看看對誰好一點嘛,這倆女孩我都很喜歡,但是霧蓮我跟她更熟一點,不過主要還是要問問你怎麼看。」白石香苗說。
「說到這個,媽你什麼時候看過霧蓮的照片的,我不記得我發給你了啊。」白石澤秀更好奇這個。
「當然是在line上發的,還能有什麼?」白石香苗一臉詫異,仿佛自己的兒子讀書讀傻了。
「你們什麼時候加的line?」
「不是你給她的嗎?」
「.......」白石澤秀陷入沉思,片刻後點點頭,「......應該是我給的吧。」
自己絕對沒有給過,回頭問問會長是怎麼拿到的。
「瞧你這記性,所以呢,你更喜歡哪一個?」
「我都喜歡。」白石澤秀笑著和母親說道。
「哪一個更喜歡。」白石香苗沒有把這個當真,而是問道。
「沒有更喜歡,就是都喜歡,要說女朋友的話,目前兩個都是,也都不是。」白石澤秀開始切割魚頭、魚尾。
「你在說什麼鬼話,東京真給你呆傻了?」白石香苗手上的菜都忘記翻了,驚訝的問道。
「不是鬼話,就是實話。」
農村思維的白石香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理解兒子所說的這番話。
其實城市思維也理解不了。
「那倆女孩呢?她們怎麼說。」
「她們怎麼說,我還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總之老媽你不要偏袒誰,你就當都是你兒媳婦就可以了。」
「媽你別打我啊,菜再不翻都要糊了。」見又楞了一會兒的白石香苗開始動手,手朝自己的耳朵深來,早有準備的白石澤秀躲開,說道。
「你怎麼說的這麼輕巧?!」
「我也是深思熟慮後,才變得這麼壞的好吧。」白石澤秀弱弱的說道,隨後補充了一句:「小孩子的事情,你大人別管。」
「還是有點沒理解,得捋捋。」白石香苗表情有點發懵。
白石澤秀在一邊默默切出薄魚片,大功告成之後問道:
「還有啥活要幹麼老媽?」
「不用了,媽現在看見你有點煩。」白石香苗白了他一眼,趕蒼蠅似的說道。
別人家的孩子,好歹回家呆幾天之後才會被煩,自己回家半天都不需要就可以做到。
還挺厲害嘛自己。
白石澤秀在走之前想起一件事,回頭說道:
「老媽,其實是仨,還有一個女孩子,不過應該年後才來我們家。」
「還有,媽,別這樣一直瞪著我,鍋里的菜真的糊了,我都聞到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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