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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八號,周六,下午四點半,白石澤秀已經躺在床上無所事事了半個小時。閱讀
他已經從道頓崛和黑門市場回來了,白石澤秀高估了少女們的戰鬥力,五個人即使每樣美食都只合吃一份,也沒有吃掉全部想吃的。
甚至好像都沒有逛完一半。
今天大家都沒有吃早飯和午飯,但是五個人吃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四位少女不止是飽,還有困和累,共同對繼續吃下去這件事表示抗議。
某種程度上,她們也是體會了一番白石澤秀之前經歷的逛街痛苦,不過她們的優勢就在於人多,唯一不撐不累,甚至還想再找點東西分著吃的白石澤秀,也被迫跟著回來。
不過願意回來的原因,也還有是因為白石澤秀覺得,一個人留在那邊吃沒有意思。
但新的問題也出現了——白石澤秀現在沒有事情做了。
和同個通鋪的三人,約好一起去網吧的時間是晚飯過後,估計起碼要八九點了,離現在遠的很。
剛剛問了一下前田他們,還在逛,痛並快樂著。
偌大的鳥言居,現在基本沒有什麼人,幾位少女現在也還在睡覺。
「連無聊君都不回我。」
試圖聯繫很久沒聊的東京好無聊,半個小時前發的消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覆。
白石澤秀將手機往旁邊一放,癱在通鋪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得出了這間房間的木條數量,比對面117蘇我霧蓮的房間要多了兩條的結論。
「太無聊了。」
白石澤秀拿起手機站起身,準備出門轉轉,呆在房間裡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得做。
雖然是有個肥宅心態,但是如果是在出去玩的時候,讓白石澤秀和節假日一樣肥宅,他難以接受。
四點半的天空,蔚藍色的,長空寥廓,白雲仿佛是粉刷匠隨意塗抹的幾筆,太陽已經靠近了西邊,照亮著天上為數不多的雲朵。
白石澤秀離開了鳥言居,一個人向外面走去。
鳥言居對面的森林,還沒有走進去看過,白石澤秀戴著耳機,放起音樂,悠閒的往林中走去。
樹林並不屬於密集的那種,相對稀疏,遠遠望去,甚至可以看到樹林盡頭。
走了半分鐘之後,白石澤秀摘下了耳機——為了聽著腳踩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林中沒有多少小動物,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最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鳥類,和幾隻一閃而過的松鼠。
一陣風吹過,樹葉摩擦,奏出自然的樂章。
隨意的逛著,沒注意走了多久,白石澤秀找到了他想停留的地方。
在森林下方,碧綠的緩坡,斜下來的河邊相連著兩岸不高的蘆葦,如嘴唇的相連一般溫柔。
河岸邊的緩坡上斜斜立著一座木頭小屋,屋頂搖擺著細長莖幹的不知名野花。
白石澤秀走近仔細望去,那個小木屋早已沒有住人,充滿著時間的痕跡。
沿著河流,白石澤秀找到了一塊沒有蘆葦生長的地方,坐在了岸邊,只後悔自己穿出來的不是拖鞋。
但這不礙事,白石澤秀依舊將鞋子脫掉,光腳伸進河流。
河流清澈見底,估摸著最多也就一米五深。
時間已經臨近五點,西邊的太陽逐漸靠近迷濛的山從。
餘暉將天空染紅。
畫面有些好看,或者說特別好看。
「如果我說,這裡有特別好看的景色,等會兒夕陽落下了一定更美,你們要來嗎?」
白石澤秀拍了一張現在照片,將它發到了修學旅行期間建立的五人群里,問道。
「哪裡?」一入千代第一個回復。
「我發個位置吧。【位置】」隨後,白石澤秀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自己過來時候的路徑。
「來了。」
「等一下,狐狸,你現在在哪裡?」白石澤秀突然想起來,一入千代並不是跟他們住在一起,自己描述的路徑對她來說是沒用的。
「去機場的路上,準備回東京。」
看來對方的動作很快,這也正常,明天一天的計劃,也就是早起之後坐大巴回去。
正式的修學旅行已經可以說結束了。
「那你還來?」
「我已經叫司機掉頭了,不算太遠,司機說十幾分鐘就能到,希望太陽不要太早落下。」
「不會的,起碼還要半個小時......吧。對了,你機票怎麼辦?」
「寶寶狗,我可以叫飛機晚點飛的。」
「.......可惡,我忘記你是私人飛機了。」
其餘三個人都沒有回覆,想必是還在睡覺。
放下手機,用雙腿在小河中左右滑動,有樹葉飄下來時,白石澤秀還要用腳去攔截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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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狗,你真的已經是高中生了嗎?」
白石澤秀扭過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入千代已經站在了白石澤秀後面,現在雙手抱胸,面帶笑容的看著他。
不再是明川中學的校服,一襲黑色長裙的少女,奪人而妖冶,仿佛這裡不生長蘆葦的原因,就是為了給她的盛放騰出位置。
鼓鼓的胸脯,隨呼吸微微起伏,腰肢纖細,再往下,是僅著白色短襪的美腿,勻稱而修長。
「你根本不懂童心未泯,」思考了一下,白石澤秀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平鋪在旁邊的地上,給一入千代一個請坐的手勢。
「鞋子脫了,這環境你走高跟鞋,多危險。趕緊坐下和我一起玩水。」
「我家的車就在不遠處,而且真的很不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幼稚,自己幼稚就算了,還要拉著別人一起幼稚。」
一入千代脫下自己的高跟鞋,隨意的丟在一邊。
腳上還有白色絲襪,並沒有脫,也沒有伸到水裡,而是雙腿斜放,坐在了制服外套上。
「真的,這不是幼稚,這水泡著跟溫泉浴池都不一樣。」白石澤秀拍拍胸脯,試圖以此增加這話的可信程度。
「你幫我把襪子脫了。」一入千代笑眯眯的看著他。
「就你事多!」白石澤秀也不廢話,眼疾手快,直接兩手抓住一入千代的兩隻襪子,快速的往下扯。
「誒~」雙腿被白石澤秀微微抬離地面,一入千代一時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側到在旁邊,白石澤秀放下雙腿將一入千代拉了過來。
慣性下,一入千代的腦袋直接靠在了白石澤秀肩膀上,馬上起身,用危險的眼神看著白石澤秀:
「寶寶狗,你是不會脫襪子嗎?」
一入千代看向腳掌,襪子只是被脫到了一半,腳掌正中的位置。
白石澤秀撓撓頭,這次正常的用兩隻手脫一隻。
「放!」將襪子丟在外套上,白石澤秀指著河流說道。
「放放放。」一入千代無奈的看了眼白石澤秀,將長裙往上拉,拉到大腿處,慢慢的將腳放進河裡。
「明明就是很冰,哪裡有溫泉或者浴池舒服。」腳趾還沒有觸碰到,一入千代說道。
「等會兒就習慣了,現在天氣又不算冷,有什麼關係,而且這水被太陽曬了一天,明明是暖洋洋的。等一下!你根本就沒有碰到水啊!」發現事實後,白石澤秀瞪著一入千代。
「prrrr」俏皮的吐了下舌頭,一入千代這才將雙腿放入。
「好吧,是暖的呢。」腳尖沒入的時候,一入千代點點頭,同意了白石澤秀的說法。
「是吧。」白石澤秀充滿著得意。
少年的笑容逆著陽光,看起來有些昏暗,實際上卻比陽光還要耀眼,一入千代學著白石澤秀的樣子,搖晃雙腿。
「知道了,幼稚狗。」
「什麼幼稚狗,叫我勇者,在青森縣,也就是我老家那邊,有一條深達五十厘米,寬一米多的大江,我當時是同齡人中唯一能跳過去的人,他們都叫我真正的勇者,我也因此成為了孩子王。」
白石澤秀如數家珍,炫耀起自己的戰績。
「是是是,勇者大人,恭喜你折服了那條『大江』。」看見白石澤秀的臉上有點遺憾,一入千代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勇者大人。」
「後來那群傢伙,背著我認識了幾個女孩子,想帶過來讓她們見見我這個勇者,我被嚇跑了。」
「噗嗤。」
微風帶著一入千代的笑聲,飄向遠方,不知道是否會有幸運兒捕捉到。
世界上美好的東西不太多,立秋傍晚從河對岸吹來的風,和十八歲笑起來要人命的你。
白石澤秀突然想起這句話。
「寶寶狗你小時候是有多恐女啊。」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白石澤秀的臉上充滿了造作的『滄桑』,「再過不久太陽就要落山了,到時候絕對很好看。」
看著愈加紅艷的晚霞,白石澤秀說道。
「我很期待。」
不知不覺,一入千代搖晃雙腿越加自然,身體也會隨之輕微擺動,用嘴哼著自己熟悉的歌曲。
「唱出來狐狸。」
聽到白石澤秀這個請求,一入千代抖抖眉,但是沒有反駁,真的張開嘴開始了清唱:
「昨日聲に出した夢が待ってる, Every day, Every dream,はじまりをかさねよう......」
麻生夏子的《everyday sunshine line》,白石澤秀不會唱,當是這不妨礙他覺得好聽,聽過一遍後,還能跟著一入千代的節奏搖擺身體。
......
一入千代的歌聲停止了,因為兩個人的手機這時候一起亮了起來。
白石澤秀拿起自己的手機,一入千代將頭湊了過來。
果然是剛剛那個群聊,現在終於有人回復了。
「在哪裡,白石同學,我剛睡醒,太陽落山了嗎?」是小鳥游幽子。
「還沒有,不過快了,從鳥言居過來的話走過來十分鐘不到!來得及。」白石澤秀回復道。
「好,我這就來,要我問問櫻憐還有蘇我會長嗎?都在睡覺。」
「可以,對了,帶些紙巾過來。」白石澤秀可沒有新的外套給她們坐了,再脫短袖有點耍流氓的意思了。
平時有帶紙習慣的他,今天因為出來的太匆忙,遺漏了。
「【位置】」
沒過多久,群里的倉持櫻憐和蘇我霧蓮也回復了消息,都說要來。
白石澤秀熄滅了手中的屏幕,側過頭,一入千代靠的很近,見屏幕熄滅了,便將目光看著白石澤秀:
「沒見過美女嗎?」
「天天見,但這並不是我不看美女的理由,就像我天天吃飯,但明天我還是要吃飯。」
「吃飯是必需的,看美女是嗎?」
「是的,你這個每天照鏡子就可以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
一入千代白了他一眼,重新將身子擺正,繼續微微搖晃身子。
白石澤秀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面的金黃陽光,說道:
「夕陽斜射在我的右肩,鋪了一層美麗又朦朧的光暈,像聖鬥士的鎧甲。」
「又是哪裡的摘抄。」一入千代歪著頭看著白石澤秀,「關於太陽你總是說那麼多名句。」
「忘記了,但是好像不是日本的。而且哪裡有很多。」
「哼。」一入千代輕哼一聲,沒有回答。
一入千代繼續唱著歌,白石澤秀在旁邊,在每一首歌結束的時候,賣力的鼓掌。
「白石同學!」不遠處,傳來了小鳥游幽子的吶喊。
「在這裡,小鳥游!」不方便站起來,白石澤秀大聲喊叫道,聲音大到身邊的一入千代捂住了耳朵,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很快三人撥開了附近的蘆葦從,找到了兩個人。
和白石澤秀預料不一樣的是,不論是頭髮還是精神,三人都沒有一點剛睡醒的模樣。
頭髮沒有炸毛,柔順整齊的披散下來過,眼裡也沒有疲乏。
「小鳥游,紙巾帶了嗎。」白石澤秀問道。
「帶了!」聞言小鳥游幽子從口袋中掏出兩小包紙巾,遞給了白石澤秀。
白石澤秀沿著河岸,鋪上三個位置,看著正在拍現在愈發美麗震撼景色的三人,說道:
「拍完了就過來坐著!最好是和我和狐狸一樣玩水泡腳。」
「不行,是必須。」一入千代附和說道,「不然就不准坐。」
「也對,不過放心,這水是暖洋洋的,很舒服,而且也很乾淨,你們可以直接看到河底的鵝卵石的!」白石澤秀補充說道。
三人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現在正在泡腳,面面相視幾秒後——只有倉持櫻憐看著其他兩位少女,蘇我霧蓮快速的坐到白石澤秀的旁邊,脫下剛穿了沒多久的鞋子和襪子,將腳沒入水中。
小鳥游幽子隨後跟上,坐在了蘇我霧蓮旁邊。
「是暖的,櫻憐,坐下吧,很舒服。」小鳥游幽子回頭對還在拍照的倉持櫻憐說道。
「等我再拍幾張。」
「倉持桑,沒事的,我們對岸沒有蘆葦,坐著也可以看到落日,而且我覺得,現在應該不是最好看的時候。」
「這樣麼?」倉持櫻憐放下手機,好奇的走到白石澤秀旁邊,「這邊角度拍的更好看誒!」
「視角底了,拍起來更宏偉了嘛,旁邊的蘆葦我能拍出十米高的氣勢。」
「當初你把我一米多長的腿拍成五十厘米的氣勢還記得嗎?」一入千代扭頭笑著問道。
「咳咳,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記不記得文化課可是學過呂蒙的,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看,這句話你還給老師了嗎?」
「想起來了,謝謝白石老師。」
「不客氣。」
「但是這不妨礙我看不起你。」
「老師還有句話說的不錯,唯一入千代和一入千代難養也。」
「真的誒,這河流的水溫很暖,確實還挺舒服。」
隨著倉持櫻憐也把雙腿放進了河裡,這條河岸上,多了八條白生生的嫩藕,它們雜亂無章的,隨意向左或者向右擺動。
中間的兩根黃不拉幾的老藕,與周邊格格不入,如果有人拍照,一定會想把這雙砍掉。
「這是條什麼河?」倉持櫻憐突然問道。
「腳氣川。」白石澤秀沒有思考,懶洋洋的回答道。
「去死!」顯然這個答案破壞了四位少女的性質,白石澤秀得到了她們一同的怒視。
「寶寶狗你取這個名字的罪孽,是足以讓你跳進這條河淹死的程度。」一入千代按著自己的額頭,無奈說道。
「這河不寬不長,正式的名字估計只有當地人才知道了。」白石澤秀弱弱的補了一句。
「所以名字什麼的,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我提議,叫它東京川,牌面大不大。」
眾人沒有反對,也沒有附和。
它只是一條承載此時美好的小河流罷了,有沒有名字,其實真的無所謂。
沒人回應,白石澤秀雙手往後撐著,看著夕陽,少女開始唱歌,聽著周圍四位少女的天籟合唱,沒有人可以拒絕這一刻,至少白石澤秀不行。
這裡有一種舒坦,如在牆角覓得一處與自己體型正相吻合的凹陷。村上春樹說的,可能就是白石澤秀此時的感受。
歌聲慢慢平息,大家安靜了,靜靜的看著西邊的風景——落日。
夕陽的光在白石澤秀的眼睛裡緩緩地褪去,巨大的日輪即將沉沒在山從之下,最後的光把天空中的雲燒成火焰的顏色,在越來越濃郁的夜色中,白石澤秀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竟然沒有人拍照,好像都忘記了。
夜風揚起了少年少女的頭髮,搖曳著,這裡香氣四溢。
還不夠有趣。
「取名腳氣川真的罪至跳河嗎?」白石澤秀聲音比剛剛大了許多,說道。
「當然!」一入千代白了她一眼,並準備起身——落日看完了,該回去了。
「大家怎麼說?」白石澤秀看向左邊的三位少女。
「這點我支持壞女人,腳氣川太破壞意境了!」倉持櫻憐第一個表示贊同。
連小鳥游幽子和蘇我霧蓮都點了點頭,表示不接受這個名字。
白石澤秀臉上的笑容燦爛。
「撲通。」
四位少女驚訝的看著突然落入河中的白石澤秀,用手擋住飛揚起來的水花。
「我來洗刷我的罪孽。」水中的少年說道。
這樣才夠有趣。
游泳水平已經達到a,何況這裡水太淺了,白石澤秀真要站起來,水只能到他的胸,一點危險都沒有。
站起身的一入千代,眼裡從驚訝到擔憂,再到現在的無可奈何,又有點壓抑不住嘴角的笑意,說道:
「寶寶狗,你別又感冒了。」
「水是暖的,不會的,而且我等會兒回去就洗澡。」仰泳著的白石澤秀甚至略帶得意的說道。
白石澤秀潛入水中,用手掌一個一個掠過餘下的六隻嫩藕。
沒反應過來的倉持櫻憐驚叫出聲,馬上收起了自己的雙腿,隨後才意識到剛剛是白石澤秀。
「白石君,女孩子的腿摸不得的知道嗎?」
「摸了你要嫁給我嗎?」探出水面的少年說道。
「不理你了,MV拍不好你就死定了。」
蘇我霧蓮在水中的雙腿不但沒有抽出水面,反而向前伸,在希望白石澤秀的繼續撫摸。
小鳥游幽子低頭看著蘇我霧蓮的動作,猶豫一番之後,沒有動。
「我們拍張合照吧?」水裡的白石澤秀說道。
「你在水裡的那種嗎?」
「對!」
「拍吧。」最為高挑的一入千代,這時候承擔起了自拍杆的任務。
「咔嚓。」
照片裡,左邊兩位少女,右邊兩位少女,中間的河流里,一個少年的頭,夜晚,沒有陽光,四周也沒有路燈。
說實話,不好看,還有點驚悚。
但是大家笑得都很開心,足夠了。
【系統判定蘇我霧蓮、一入千代的笑容不真心。】
白石澤秀確定了,這個真心,可能不是字面意義的'真心'。
「別玩了,太陽落山,森林裡沒燈了,大家一起上我家的車,送你們回鳥言居先吧。」拍完照片,一入千代撿起一個草球,砸向白石澤秀,說道。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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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走走!白石,讓我們大吉大利!」晚上八點,高木良三人興沖沖的跑回了房間,拉上了白石澤秀,往鳥言居門口走去。
「白石,你怎麼這麼開心。」前往網吧的路上,武內有棲疑惑的問道。
「這次修學旅行挺不錯的。今晚要通宵嗎?明天可以白天車上睡。」白石澤秀詢問道。
「確定?」
「確定!」
「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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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同學,馬上就要到了,我們等下坐櫻憐醬的車回家。」
聽到小鳥游幽子的聲音,白石迷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拉開窗簾,景色已經變得有些熟悉,是學校附近的路段。
到東京了。
「知道了。」
「大家回去早點休息,坐一天車很累的,明天學校還要正常上課!」源內一郎的聲音將白石澤秀吸引了過去。
此刻,武內有棲和高木良全部靠在源內一郎的肩膀上睡覺。
畫面太美,白石澤秀不敢看。
「白石,你們四個,昨晚是不是去網吧通宵了?除了午飯,就沒有醒過!」注意到白石澤秀醒來的源內一郎問道。
「怎麼會呢,我們四個昨晚失眠了而已,有點不捨得旅行就這麼結束了。」
白石澤秀張口就來,誠摯的看著源內一郎,一臉認真。
「媽的,武內你壓槍啊,壓了我們就吃雞了。」靠在源內一郎左邊的高木良大聲說道。
「網吧的機子手感不好,你讓我適應適應啊。」靠在源內一郎右邊邊的武內有棲大聲回答道。
「......」
白石澤秀尷尬的和源內一郎對視,感受著對方眼裡的『你繼續裝』。
知道真相的小鳥游幽子和倉持櫻憐在前排憋著笑。
「回去一人兩千字檢討,下周五之前交給我,這三個等他們清醒了之後你通知一下。」
「明白了,老師。」白石澤秀無力的靠在窗戶上,感慨著豬隊友的不爭氣。
很遺憾,這個修學旅行的結尾不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