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薑蓉見姜晟不說話了,急忙帶著那幾滴鱷魚眼淚,跑到他面前哭啼道:「你女兒差點被人侮辱,你就一點不在意嗎?」
在意?
姜晟當然在意!
他不清楚薑蓉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因此還一直誤以為他這個寶貝女兒,是個不經人事的花季少女。閱讀
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差點在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眼皮底下,被人採用暴力手段強行奪走,姜晟怎麼可能不在意?
可難點在於,方家大小姐方清舒從中作梗,擋在秦玄羽面前堅定相護。
這讓姜晟怎麼搞?
「噗——」
局面僵持間,秦玄羽忽然低頭笑了起來。
聽到這個歹人還有心情笑,姜晟心底那股火氣,實在是憋不住了。
「方小姐,你看到沒有?他差點奪了我女兒的清白,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雖然今天是方老爺子大壽,如今我們父女倆又在你們方家地盤上,但是如果你不給姜某一個說法,那我拼著傾家蕩產,也要找個能說理的地方,跟老爺子好好說道說道!」
假如薑蓉說的全是事實,那麼方清舒就不難理解姜晟此時的表現。
可秦玄羽真的是那種,隨便見到一個美女,就忍不住脫掉褲子硬上的人嗎?
方清舒不相信!
原因很簡單。
因為她自詡在容貌、氣質以及身材上,都足夠碾壓薑蓉,而且在名義上說,她還是秦玄羽的未婚妻。
在這種條件下,她在青海市每天都和秦玄羽同起同居,卻從來沒有被後者採用強硬手段占過便宜。
放著條件這麼完美的家花不採,跑到外面去采一朵剛見面沒多久的野花。
除非秦玄羽腦子秀逗了,才會做出那種愚蠢的事!
更何況,就算秦玄羽喜歡采野花的那份刺激感,廣廈集團也不是沒有比薑蓉更優質的野花。
比如韓曉柒,比如林雯雯。
歸結以上種種,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秦玄羽,不可能、也絕對不是那種在外面對女人胡作非為的惡徒!
然而,讓方清舒感到為難的是,即便她把這些想法說出來,方興安、姜晟等人,恐怕也不會相信她的說詞。
因為他們不了解秦玄羽。
怎麼辦?
方清舒腦海中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拖時間,等她爺爺方世威回家。
別的不提,就單說方世威曾經以死相逼,脅迫她嫁給秦玄羽這事,就足以說明,方世威對秦玄羽的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得到的。
有方世威出馬,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姜董,我覺得這件事……」
「你們可真是太好笑了。」
就在方清舒準備開口時,秦玄羽忽然抬起頭來,滿臉嘲弄的看著姜晟、薑蓉父女。
姜晟不明所以,薑蓉則是隱隱間有了那麼一絲不安。
「小子,別以為有方小姐護著你,你就能在刑德市橫著走,我姜晟今天把話撂在這,如果不能給你應有的懲罰,我……」
「噓——」秦玄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讓方清舒和方世威,因為這麼點小事而下不來台。「狠話不急著講,你先聽聽我接下來的話。」
說完,不等姜晟回應,秦玄羽笑容玩味的看向薑蓉。
「姜小姐,不瞞你說,我今年二十二歲,目前還是個地地道道的純情小處男。」
「爸!你看他!」薑蓉躲到姜晟懷裡,假裝出一副恥於聽到這些話的樣子。
姜晟怒極,瞪大雙眼道:「方小姐,聽到沒有?當著我的面,他就敢說這種污言穢語,要是放在沒人的地方,指不定會對我女兒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呢!」
方清舒偏過頭,頗為氣惱的看著秦玄羽。
秦玄羽回以一個勸撫的眼神,隨即繼續說道:「之所以向你們表明這一點,是因為我想問問在場諸位,一個從來沒上過女人的男人,和一個被至少十個男人上過的女人,這兩種人放在一起,誰更容易被玷污清白?恕我直言,就姜小姐這種女人,脫光了送到我床上來,我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打臉!
赤果果的打臉!
秦玄羽這一番話,無疑是在明擺著告訴姜晟父女,老子不喜歡穿破鞋,因為我嫌髒!
私生活被秦玄羽當眾告破,薑蓉心裡咯噔一跳,臉色瞬間變得驚慌不定起來。
察覺到自己女兒的異樣,姜晟也漸漸有些底氣不足了。
回想起薑蓉曾經多次夜不歸宿的情況,姜晟開始意識到,那些家裡只剩他和他老婆的夜晚,似乎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平靜。
站在一旁,始終觀望事態發展的方策,一聽自己苦苦追求的女神,早就成了十幾個男人的床上玩物,心理防線轟然崩塌,他難以置信的看向薑蓉,嗓音尖銳道:「蓉蓉!告訴我,這些不是真的!」
方策一聲質問,驚醒了處於慌神狀態中的薑蓉,她強自鎮定心緒,毅然否認道:「我以前跟你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你不了解我的生活,憑什麼說我跟那麼多男人發生過關係!」
「簡單。」秦玄羽意氣自若,他早就料到薑蓉不會那麼輕易承認。「姜董,你不相信也沒關係,咱們可以隨便找家醫院,讓醫生給姜小姐做個小檢查,到時候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
在生物醫理學上,憑當今時代的醫學技術,想要檢測一個女人是否保有清白之身,到醫院隨便做個檢查,就能得出精準度高達九成九的結論。
當然,不排除某些女人因為天生或者後天某種原因,導致她們在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係的前提下,不存在能夠證明她們清白的證據,但問題在於,薑蓉此時的表現,已經間接說明了最終答案。
薑蓉低下頭,不敢直視姜晟那驚疑不定的眼神,少頃過後,姜晟收斂起臉上異樣,冷笑著沖秦玄羽說道:「即便你說的是事實又怎麼樣?我女兒要錢有錢,要顏有顏,她有能耐玩弄男人的感情,那是她的本事!」
秦玄羽聳了聳肩。「你這當爹的都不在意,那我就更沒話說了。」
「姓秦的,你少在這給我打馬虎眼,我女兒跟其他男人的事,當不了你對她沒起歹念的證據。」
事已至此,姜晟依舊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秦玄羽。
「喜歡講證據?可以。」
「那你來說說,你有證據證明我對她起了歹念麼?」
面對秦玄羽的質問,姜晟瞬間啞火。
所幸方策生氣歸生氣,卻還沒傻到盲目站隊的地步。
「我就是證明你想對蓉蓉不利的最佳人證!」
「我呵呵你一臉。」秦玄羽冷笑不迭。「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人,當然會為彼此說好話,按照你們的邏輯,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讓方總替我證明,我沒有對薑蓉產生半點不規矩的念頭?」
雙方掰扯了那么半天,也沒能得出個像樣的結果。
說來說去,總有那麼一個死結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