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片刻的思想鬥爭,張炎心裡一橫,暴喝一聲,陡然朝顧濤身邊的一名保鏢揮出拳頭。閱讀
那名保鏢閃躲不及,被張炎砸中面門,當時就鼻樑塌陷,鮮血橫流,慘叫著倒飛了幾米遠出去。
剩餘三名保鏢反應過來,呈三角之勢圍住張炎。
「不識抬舉!打!打死了算我的!」
顧濤一聲令下,三名保鏢同時出手,張炎用雙手護住腦袋,曲著肩膀就近找了個目標,狠狠撞了上去,而遭受撞擊的那名保鏢,在這一瞬間,感覺仿佛被一頭狂奔的犀牛給頂了一下,嘴裡噴著鮮血砸向牆壁,發出砰然巨響。
身體反彈落地後,這名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的保鏢,直接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至於張炎和剩下兩名保鏢之間的戰鬥,也沒有太多花哨的招式和技巧,前者純屬就是仗著皮糙肉厚,硬抗敵方的攻勢,然後再瞄準時機,用蠻橫的方式作出反擊,以達到破敵取勝的目的。
其實昨天晚上秦玄羽就看出來了,這個貌似身懷某種古武修煉功法的癩蛤蟆小弟,除了身體防禦力比較變態之外,根本就一點攻擊技巧都不會。
五分鐘不到,張炎撲了撲身上的塵土,偏頭朝一名在地上打滾的保鏢啐了口唾沫。
「呸!這麼不禁打,還他媽好意思出來混飯吃?」
說完,張炎又把目光轉移到了顧濤身上。
「小子,輪到你了。」
顧濤驚駭欲絕,調頭就往門口方向逃竄,這會兒的他,已經顧不上在方清舒面前保持良好形象了。
「給他連人帶門一起撞出去。」秦玄羽看熱鬧不怕事大,笑嘻嘻的在旁邊補了一刀。
張炎授意,彎腰俯衝向朝門口跑去的顧濤。
「砰!」
「啊——」
少頃過後,顧濤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傳遍了整個樓道。
「好了,今天的局先到這,老費,之後具體的合作細節,你就在英吉利和我們方總電話交流吧。」
「沒問題。」費德魯滿口應下,心態上完全沒有受到那番打鬥的影響。
「哦,對了。」秦玄羽猛地想起來一件事。「如果昨天退酒店是你個人的意願,那麼之後你接觸過什麼人,以後再接觸起來,可就得務必小心點了。」
聽了秦玄羽的警醒,費德魯臉色微變,不加隱瞞道:「昨天我退完酒店,去見了飛利克公司青海市分部的兩名高管人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們把我的行蹤透露給顧濤的。」
「那兩個人,是不是一個叫劉哲,一個叫孫昊博?」秦玄羽笑容玩味道。
費德魯大驚。「你怎麼知道是他們?」
「上次我跟那個艾文斯發生爭執的時候,那倆狗腿子就沒少在旁邊煽風點火,原本我不打算跟他們一般計較,可現在看來,這兩顆定時炸彈,還是儘早除掉為妙。」
「好,我回去之後,會立刻通知人力資源部開除他們。」
雙方又聊了這麼幾句,秦玄羽就安排張炎送費德魯去青海市機場了,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和方清舒、韓曉柒兩女也沒在酒店逗留,三人出了酒店,就直接驅車返回了廣廈集團。
可憐的顧濤,趴在被他硬生生撞下來的紅木大門上暈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被匆忙趕來的一群服務員送去醫院,所幸他受到的都是些皮外傷,倒也沒落個或死或殘的下場。
回到廣廈集團,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方清舒和韓曉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紅酒的緣故,總覺得腦袋暈暈乎乎,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充滿了夢幻般的不真實感。
一筆能夠讓廣廈集團起死回生,甚至是再攀高峰的大生意,居然就這麼被她們三言兩語的談成了?
過了沒一會兒,率先冷靜下來的方清舒,趕緊掏出手機,上網查詢了一下自己的帳戶餘額。
確認那一百億華夏幣已經到帳後,她興奮的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
不能怨方清舒大驚小怪,主要是這一百億華夏幣對整個廣廈集團來說,不僅僅代表著重生,還意味著從今天開始,她親手創辦的這家公司,將會踏入一個新的領域中再創輝煌!
「曉柒,快去幫我傳達一下,十分鐘後,公司全部管理人員到會議室開會。」
韓曉柒跟了方清舒那麼多年,怎麼會不明白她現在想的什麼。
「好,我這就去。」
等韓曉柒離開,方清舒這才把目光放到秦玄羽身上。
「你過來坐。」
秦玄羽按照方清舒的指示,走到她旁邊一屁股崴了下去。
「我讓你坐在這裡了嗎?」
方清舒羞惱的推了秦玄羽一把,秦某某死皮賴臉,就是一動不動。
「我不管,是你讓我過來坐的。」
由於倆人穿的都是半袖,緊挨在一塊,難免會有些肌膚上的觸碰。
方清舒無奈之下,只得自己挪位置,哪成想她剛站起來,就被秦玄羽一把拉回了懷裡。
坐在秦玄羽腿上的那一瞬間,方清舒大腦一片空白,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滿面寒霜的呵斥道:「秦玄羽!你不要太過分了!」
秦玄羽見她真動氣了,鬆開手的同時,把她抱到身邊坐好。「老婆,好歹咱倆也是有婚約的人,連一個簡單的抱抱都不可以嗎?」
方清舒整理了一下稍顯凌亂的衣服,卻沒有再次表現出離開的態勢。「婚約是我爺爺給我訂的,喜歡抱你可以抱他去!」
「呃……」
秦玄羽腦補了一秒鐘那個場景,頓時感覺渾身惡寒。
方清舒收斂異色,小翹臀不留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雖說她現在不像開始的時候那樣排斥秦玄羽了,但想讓她接受未婚妻這個身份,還實在是差的有點多。
「我問你,你跟費德魯究竟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說你救了他兩次?」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以前我去英吉利旅行過一段時間,剛好碰見他被人綁架,捎帶腳幫了他一把。」
「僅此而已?」
「就這麼簡單。」
方清舒沉默下來,過了一陣,她又目光灼灼的盯著秦玄羽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家裡是做什麼生意的?」
這個問題,早在同居生活開始後不久,方清舒就問過秦玄羽了,可秦玄羽的回答總是遮遮掩掩,隔兩天變一個花樣,讓方清舒根本無法相信他的說詞。
起初,方清舒巴不得能早點擺脫這個渾身充滿無恥氣息的男人,所以關於他的一切,能問出來就問,問不出來她也懶得深究。
可現在,隨著跟秦玄羽的接觸不斷加深,她逐漸挖掘出這個男人身上一個又一個閃光點,同時也開始對他的一切感到好奇,不斷想要扒開外面那層迷霧,去追尋裡面真正的奇妙風景。
而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這種心態,往往就意味著她距離墜入深淵不遠了。
秦玄羽被方清舒盯的心裡發毛,不願意透露太多信息的他,只好繼續之前的套路,胡編亂造道:「我有兩位師父,大師父開了家武館,二師父開了家醫館,生意不大,但賺的也不少,以前在京都的時候,我就沒事給他們打打下手,幫忙花花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