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大家當心,好像有東西落下來了!」納蘭鴻提醒大家。
他的話音剛落,就覺得一股黑風從頭頂刮下,眾人用手電往上一招,竟是一隻三頭怪鳥從天而降,怪鳥展開翅膀後足有十米大,它三顆腦袋前端的喙十分尖銳,口中生長舌,三顆頭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震的整個岩洞都為之顫動不已。
「是三頭烏!!!!」無雙大喊,他們三人首當其衝舉起手中的槍連續射擊,那大傢伙從頭頂略過後,血水滴落染紅了眾人的衣服,可這麼多顆子彈擊中它竟然沒有落下,其戰鬥力之強令人乍舌。
兩隻靈獸匍匐在地面做出準備襲擊獵物的姿勢,那三頭烏略過頭頂時它們齊齊竄了上去,可任憑黑子和小白的尖牙厲爪,最後跳下來時也僅僅把人家的羽毛拽下來幾根。
眼看著三頭烏盤旋在岩洞之中已經再度準備回身襲擊了,它迴旋的速度很快,剛才無雙三人正好一梭子子彈打空,現在還沒來得及上彈夾。
「快趴下!」納蘭鴻張開雙臂把眾人按倒在地上。眾人就覺得後背脊梁骨上好像如同萬箭穿心般撕痛難忍,那傢伙的一對大爪子就貼著他們的脊梁骨略過了。
他們背後黏糊糊的,包括兩個女孩子在內,所有人後背的衣服都被三頭烏的利爪劃破,後背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鱗子。
「那咻,白素,想辦法轉移這傢伙的注意力!」倉促間納蘭鴻命令他們。
白素和那咻輕功了得,分別向左右跑開,三頭烏盤旋迴來一眼看到兩個獵物分開跑了,它想追,可它畢竟是畜生,沒有人的智慧,這時就出現了選擇性障礙,它哪一個都不想放過,卻又不知道要第一個撲向誰。
三頭烏就這麼猶豫了片刻的功夫留給了納蘭鴻可趁之機,納蘭鴻手持金絲盤龍棍一躍而起,縱身跳了上去,直接抓住三頭烏尾部羽毛翻身上了它的後背。
納蘭鴻想的好,直接可以用自己的金絲盤龍棍一棍把它的鳥頭打碎。但翻上這傢伙的後背才知道,現在的情況更自己預想的根本不同。先不說在它背上如何定住身形不被甩下來,他剛跳上去後,三頭烏也覺得上有東西,三個巨大的鳥頭突轉了過來,向著納蘭鴻啄咬而來。
若是一個還好說,但三個鳥頭一齊啄來那可就不好躲閃了,納蘭鴻現在一隻手拿著金絲盤龍棍,一隻手緊緊拽著那傢伙尾巴上的羽毛根本就是分身乏術。只有放棄,從三頭烏背脊上跳了下來。
但三頭烏飛行速度很快,加上這個慣性,導致納蘭鴻下落過程中身體失去了平衡。
「貝勒爺!!!!」嚇的那咻和白素大喊。
「白素別慌,蘭絹!」緊要關頭,納蘭鴻勉強喊出這幾個字來提醒白素用自己蘭花門的戲法兒救自己。
三頭烏的力量太大了,再帶著飛行的速度,若是人被重重甩下來,恐怕就是僥倖活下來也得渾身粉碎性骨折。
一切來的太倉促了,白素只是個女人而已,不免當時腦袋裡翁翁直響不知如何應對,納蘭鴻喊出「蘭絹」時她都沒想到是什麼意思。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旁的藍彩蝶可是聽懂了納蘭鴻的意思,她從袖口中拽出紅絹,嗖地下抖了出去,就在納蘭鴻的身體要摔到地面前,巨大的紅絹帕展開將他包裹其中。
「收!」藍彩蝶大喊一聲,巨大的紅絹落在了地上,但卻輕飄飄的,裡邊好像什麼都沒有包裹一樣。
太險了,實在是太刺激了,這都比萬米高空走鋼絲繩還要刺激,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而勝率卻低的可憐。
「真不愧是紅娟門傳人,彩蝶姑娘反應可夠快的了,多謝多謝!咱們扯平了!」納蘭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隻公狐狸一頭飄逸的披肩發已經凌亂地披撒下來。他已經很鎮定了,若換做任何一人,估計剛才的兇險早就把魂兒嚇掉了。
「媽的,這畜生有本事再回來?老子子彈上好了不把它打成篩子的!」雲強逞能喊道。
時間緊迫,無雙沒空跟他逗樂,也懶得搭理他了。
「納蘭鴻,還有其他法子嗎?這樣下去咱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沒有辦法,那東西無懈可擊,身上生有三頭,視覺角度幾乎覆蓋270度,他們的任何舉動都逃不過它的三雙眼睛。」納蘭鴻盡力了。三頭烏只存在在上古傳說之中,它本就是妖樹所生,豈能是他們幾個凡人能對付的?
勁風越來越大了,那傢伙席捲而來,呼扇著巨大的翅膀再度掉頭回來,這次,那三雙兇狠的眼睛已經鎖定了地面上的獵物。
「那咻,你信任我嘛?」無雙問他。
「啊?雙爺你吩咐吧!」那咻其實很信任無雙,要不是兩家有矛盾,可能他們可以稱兄論弟了。
沒空詳細跟那咻將自己的策略,跟剛才一樣,無雙只是朝著那三頭烏身下的兩隻爪子比劃了一下。「用你的銀絲!」
「那你小心!」那咻讀懂了無雙的用意。
無雙與納蘭鴻都是賭徒,他們的賭注都很大,同樣把自己的生命壓在了賭桌上,如果贏了,六個人大難逢生,輸,滿盤皆輸!萬劫不復!可事到如今如果你不去賭那頃刻間將失去所有,只能放手一搏。
三頭烏捲土重來呼嘯而至,那咻眯著雙眼看準了那傢伙腹下雙腿,手中猛地向空中推出,兩根細如髮絲的金屬銀絲從袖口中飛出,準確地纏住了三頭烏的雙爪。
「你們趴下!」無雙大喊一聲接過那咻的銀絲,好似盪鞦韆一樣被三頭烏甩上了空中。
他調節自己身體的平衡,把兩根銀絲纏繞在手腕上,運用體操運動員的一個專業姿勢撐起身體,一個鯉魚打挺噌地下竄了上去。
它一手抓住了三頭烏的左邊腿根,一手緊握鋒利的匕首,一刀刺進了三頭烏的腹部下方。這把匕首可削鐵如泥,更何況是血肉之軀了呢?鋒利的刀刃刺穿了它的羽毛,在它腹部下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頓時血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