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又是一支箭矢從面前閃電般飛來,無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他咬緊牙關索性把身子橫了過來,踮起腳尖擋在了二人前邊。
「雙爺!快趴下!危險!」白素急的大喊。
來不及了,那箭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白素想再用蘭花帕子去救無雙,可箭矢已到無雙胸前,這支箭矢射出的位置很精準,正好就是無雙心臟位置。
「小爺!!!!!!」誰知,生死之間,佟四喜竟然急的大喊起來,回過身來顧不得自己的安全就要去撲倒無雙躲避飛箭。
但他太老了,行動速度遠遠不及飛箭的萬分之一。
噗嗤一聲……飛快的箭矢穿過了無雙的上衣正中他的胸口死穴。
「哎喲……」無雙大喊一聲被飛來箭矢的巨力推翻了,慣性地也壓倒了白素和佟四喜。
也巧了,幸好那支箭推倒了他壓在了其他二人身上,就在三人同時倒地地那一刻,最有一波箭雨掃射了過來,幾乎貼著三人的臉皮飛了過去。
驚濤駭浪過後,墓道中再度恢復了寧靜,墓道里四面八方插滿了箭矢,箭矢被射出的力道很足,箭頭已經鑲進了堅硬的墓磚中。
「小爺?小爺?您快醒醒呀!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白素!快!我包里有金瘡藥,快拿出來給他敷上,不要拔箭,快背上他出去送醫院興許還有救!快點呀!你愣著幹嘛?」佟四喜急得沖白素大吼著,就好像中箭的是自己的兒子一樣緊張。
「佟老闆,你別喊,你仔細看看,雙爺胸口沒有流血,你別激動!」白素安撫著他。
他低頭一看,哎喲,虛驚一場,無雙胸口別看插著一支箭矢,可卻沒有刺穿無雙的胸腔,衣襟里也沒有往外滲血。也許他是被那股巨大的後坐力擊的暫時休克了。
「先祖保佑!祖師爺保佑啊!若是小爺在我眼前有什麼閃失,我有什麼臉面下去見列位盜門祖師呀!」剛才那一幕簡直是太兇險了,驚的佟四喜趕緊拿出一瓶緩解心臟病的藥連吞了好幾顆。
「哎喲……我他媽這是死了嗎?」無雙捂著胸口想站起來,可胸口還是劇痛無比,只好讓白素搭把手把他攙扶坐了起來。
無雙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插著的那支箭矢倒吸一口涼氣,幸好啊!幸好自己裡邊穿著刀槍不入的掛山鎖子甲!要不然自己可能真要陪白彥虎一起睡覺咯。
他親手從厚厚的棉衣里拔出箭矢重重地丟到一邊,他活動活動筋骨,晃蕩晃蕩膀子。還好,只是剛才巨力把自己擊中後岔氣了,身體並無大礙。
佟四喜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道:「小爺呀!您傻呀?您怎麼不躲反而擋了上去?」
「廢話!橫豎是躲不開了,我要是躲開你倆就得沒命!」
「哎!您……您讓我說什麼好呀?四喜欠你一條命呀!不過……不過這下邊的可蘭經恕我還是不能讓給你呀!」
「少他媽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救你倆又不是因為這個,你剛才不也差點嚇尿嘛?哼!我還以為死了後你得跑出去放掛鞭炮慶祝呢!」無雙損他道。
「小爺呀,今兒當著白素姑娘老夫給你交個實底兒吧,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您永遠是我的主子,在四喜心裡我永遠都是盜門人,不管你們認不認可,我的跟是盜門,我的一切都是師傅給的,儘管以前我做出了一些有辱師門的事,但我卻從沒有背叛過盜門。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是個商人,我只想要更多的錢,從沒想過要傷害您和董家,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佟四喜說的是真心話,若是剛才無雙為了救他倆真死了,恐怕他也不敢苟活。
打個很恰當的比方吧,現在的學校都有實驗班,實驗班裡聚集著整個年紀的精英學子。聽說每年這樣的實驗班都還有兩次淘汰性的考試,淘汰掉兩三個班級里的打郎生,佟四喜就是被驅逐出來的打郎生,但他這個才高八斗的高材生只是一時糊塗而已,他的心還在盜門,他永遠都已曾經是實驗班的一份子而感到驕傲。
「好了二位,要許久咱們出去再說吧。如果那枚極淵之核也不是銅門開啟機關的話,那咱們就得另尋突破口了。」白素把坐在地上的無雙拽了起來說道。
無雙繞過地上倒插滿的箭矢,再次走到那扇銅門前打量著,這太難了,整個銅門除了剛才被摁下去的極淵之核外完全是一次性澆築而成的,根本不存在其他機關,無從下手。
兩扇門重重地合在一起,最中間的縫隙比頭髮絲也寬不了多少。無雙試著用他匕首鋒利的刀刃探進去戳了下。
他眉頭緊皺,兩扇銅門中間縫隙里竟然是死芯兒的。
「我靠!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難道說這銅門根本就是永遠無法打開的嘛?」無雙吐了口唾沫又是使勁兒推了推,可這都是徒勞的。
「有法子,除非用金屬切割機,切割齒輪至少要用金剛石的,要不硬度不夠!」佟四喜說。
「你給我閉嘴吧老東西,這鬼地方一時間上哪找金屬切割機去?」無雙胸中苦悶正無處發泄,佟四喜撞到了槍口上。
白素說,不對不對,還是咱們思考的方式不對,你們想想,既然沙問天復活後會回來帶走他的主子白彥虎,那麼他從哪進去?是不是還有其他機關咱們沒找到?或者說這本身就不是墓穴的入口,只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
無雙坐在地上抽著悶煙,苦思冥想著,按理來說,這麼重要的陵寢,這兩扇銅門既然鑄造的如此考究,上邊的雕畫工藝也是頗為精湛,那麼銅雕肯定門內也有,而且是出自同一個雕刻師之手的。那麼那位雕刻師雕完了門內側的字畫後,肯定要想辦法出來再雕刻正面。
銅門如此之大,必然是一次性澆築而成,絕非人力可以運輸下來的,就算人力可為,墓道口也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