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幫我扶一把!二爺啥時候這麼沉了?這老爺子是不是該減肥了?要不然以後還咋翻牆躍戶啊?」無雙粗喘著,已經累虛脫了。衝上前去彎下腰讓小陳搭把手。
就見小陳雙眼圓瞪直勾勾地瞅著他。
「媽的,愣著幹嘛?搭把手啊?快點的!累死老子了!」無雙罵道。小陳的臉色慘白,他看的不是無雙,而是無雙背上的馬老二。
「爺兒……您……您背上……不是馬二爺!」小陳戰戰兢兢說道。
無雙往前走一步,小陳就退一步,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之色可不像是撒謊。可自己明明剛才背起了馬二爺呀?怎麼可能不是呢?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又中了那大蜘蛛的毒出現幻覺了嗎?
「小爺!我沒……沒騙你!快……快扔下那東西呀!」小陳大喊著,槍口對準了無雙背後。
小陳不說還好,這一說無雙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背上的人怎麼這麼涼?一點活氣都沒有?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是女人的胭脂味,馬二爺是個飛賊,老賊王平時慵懶,有時候半個月也不願意去一趟澡堂子,不臭都不錯了怎麼可能有香味?
更重要的是,馬二爺練的是千里一夜行,一旦體重過了一百二功力銳減,他平時很注意飲食,從不暴飲暴食,上兩天出來前他們去洗澡量了,老賊王體重剛好一百一十斤。很明顯,現在自己背上的負重可是足有二百來斤。無雙別看沒有陸少那麼人高馬大,但身子健壯,這要是小陳不說他都感覺不出來。
「小爺,它……那東西……它沖我笑呢!哎呀媽呀!咋整?您快把它扔下來呀?」嚇的小陳雙手發抖,連槍都端不穩了。
無雙步履維艱,身後背著的那人越來越重了,如同背著一座小山似的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這種感覺,就跟前番山中身背女鬼很像。
無雙拼盡全力,猛地把背上的東西掀了下去,然後揮手就用寒血刃砍了下去。當他回過頭時,看到背後竟然就是那個白衣長發的女鬼,她咧著嘴詭異的沖他笑著,眼中儘是邪氣。
她速度極快,沒等無雙的寒血刃砍下來已經又退進了黑霧中消失不見了!
無雙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晃蕩著筋骨。真不敢想像若不是小陳提醒自己後果是什麼!可自己記得很清楚,背著的就是馬老二啊?怎麼會變成這女鬼呢?那馬老二現在在哪裡?難道還在那大蜘蛛洞穴中嗎?
「壞了!小陳,二爺有危險!不行,我必須回去救他!」無雙就算豁出去自己的命也不會不管馬老二。在他心裡邊,馬二爺跟自己姥爺沒什麼區別,甚至有些時候馬二爺比姥爺還親近。
「爺兒……那我跟您去吧。」小陳嘴上雖然如此說,可無雙看的出這小子膽都要被嚇破了,雙腿一直在打晃根本站不穩。
當然不能怪這小子慫,小陳是個司機,可不像那群倒斗的老賊整天跟死人鬼怪打交道。一般人誰不怕這些玩應啊?能出來都不錯了,還讓他跟自己回去?
無雙說你跟我回去只能幫倒忙,順著密道一直往前跑應該就是娘娘鄉,到了娘娘鄉立刻去找馬程峰和常小曼,讓他倆帶人下來找我,記住,告訴那小子,肉身娘娘的事不用他管!
「可是……可是……小爺?我……我不能丟下您呀?」
「別他媽跟個娘們死的,老子讓你去就去,遲了就來不及了!」無雙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小陳打著手電再不敢猶豫撒腿就往密道外跑去,剩下這半條密道比起前半條起來就很順利了,再也不見那濃郁的黑霧,也沒有了死屍。
小陳打著手電跑了半個多鐘頭,終於見前邊出現了一個光點,他衝出密道,出口處十分潮濕,用手一摸,發現出口外好像是棵大樹,而自己正置身於大樹的樹幹中呢。他雙手支撐著老樹樹身,艱難地爬了出來。
這是一棵老棗樹,老棗樹外群山環繞,他置身於半山腰處,山腰後是一個古老的村莊。娘娘鄉!
「馬程峰?常小曼?」他扯著嗓子大喊著,但空曠的老村中根本沒人回應他。他用手電一照,發現山下停著一排車。出發前是他打電話通知熱河方面的兄弟來接少主子的,肯定是手下人的。
他順著山路跑了下去,可十來台車裡卻空無一人!這是怎麼回事電話里他說的明明白白,讓所有人沒有見到無雙之前都不要上山,熱河的兄弟對少主子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受馬程峰蠱惑嗎?
難道他們反水了?不可能!馬程峰執掌熱河緊緊一個來月,無雙和馬程峰之間到底如何選擇連傻子都明白的道理。
要麼就是這些兄弟都死了?被馬程峰殺了?可能性也不大,馬程峰確實厲害,但以一己之力殺這麼多手下?他下得去手嗎?這夥人可都帶著槍呢?就算是死了也得有血呀?
小陳雖然精明能幹,可畢竟歲數跟無雙差不多大,沒經歷過這些,一時間站在山下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自己現在回頭去救無雙無疑是以卵擊石,密道中的那女鬼,那大蜘蛛,哪一個都是要命的。自己可沒那能耐拯救滄桑。
正在他猶豫不定時,突然就見半山腰上出現了一個白鬍子老道,那老道走路一搖一晃的好像是喝多了酒。
小陳以前可是聽他爺爺講過一些關於娘娘鄉的詭聞,這片荒山里住著的都是幾十年前誓死效忠吳功耀的老鬍子們!想必他們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前輩?前輩?我是盜門董家的陳二龍,求前輩救救我家小爺呀!」小陳幾步迎了上去。不過這小子心眼多,手裡一直攥著槍呢。
老道晃了晃腦袋注視著山下跑上來的小陳。
小陳跑到近前噗通下跪了下來。「前輩,我是陳二龍啊!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小陳心眼確實多,要不然咋能在無雙跟前混飯吃?他這種角色就相當於貼身秘書外加司機了。他一邊哭求那老道,一邊仔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