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9章 又一條蛇

  「你這小子也就是命硬吧,不過命硬也不能這麼胡鬧呀?一旦十二蝰仙死了,烏骨峰里的東西可就跑出來了。你們倆喲,遲早逃不出一死。」

  馬程峰一愣,心道,這江二姐到底是什麼人?她好像也知道烏骨山的秘密,難不成她與這順治龍冢有什麼關係?

  「呵呵……小伙子,你不要這麼看我,是誰指點你來的我心知肚明,這個賊老道,自己不願出手就派他的徒子徒孫來掘墳挖墓,他真是煞費苦心了!」江二姐言語所指自然是陰陽玄道。

  「前輩認得玄道?」

  「認得,那賊老道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小伙子,看你這身手肯定是盜門人吧?」這老太太眼睛毒的很,馬程峰看不透人家,認可可是早就把他看透了。

  「算……算是吧。」馬程峰迴答的含含糊糊。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他的確也只能算半個盜門人。他是純粹野生的,雖然是馬二爺的親孫子,但是祖孫二人沒有什麼感情在,更甭提那挨千刀的爺爺照顧了。若不是命運把他逼到這份上,馬程峰還真是樂得清閒自在,自己孤身一人獨創江湖多逍遙?

  聽她這話里意思,這江二姐跟盜門之間多少還有些恩恩怨怨沒有化解。「前輩,可小曼與盜門並無關係呀!求前輩一定要救她!」

  「小賊子,這還用你說嘛?做好你的事!又來了!」江二姐頭也不回一下,隨手一推,袖口中好似一道氣旋被她推了出來,直接把窗戶板給打了下來。

  哎喲,馬程峰皺了下眉頭,這江二姐好身手啊,這可不是普通人能練成的功夫,隨手一打這就是硬氣功了。這種硬氣功估計沒有五六十年的功力都練不出來。放眼整個江湖,馬程峰就只聽說過萬人敵馬福祥會這種氣功。

  小小的一個丹東鳳凰山沒想到住著這麼厲害的高手!真是藏龍臥虎!

  荒野密林中,那詭異的沙沙聲再度傳來。他抬頭一瞅,樹林子中,又是一個白影晃悠過來了。片刻間,那白影走到了馬程峰面前,竟然又是剛才那個白衣長脖子女人。馬程峰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呢,剛才自己明明一劍把她砍成了兩截,怎麼可能還活著?而且她那條大長脖子上根本沒有刀痕。

  「你……你……你是誰?」馬程峰指著她問道。

  「江二姐在家嗎?」她開口又問了跟上次一樣的話,若不是親眼所見馬程峰真的難以相信。

  經過上次與那蛇女的搏鬥,馬程峰也有了經驗,這次,他沒有再給它機會,一步沖了上去,舉起長劍就砍,只不過這次馬程峰有經驗了,轉瞄這蛇女的七寸方向刺。

  蛇女身體柔軟無比,體內根本沒有骨頭,躲過幾劍後,身上的皮膚已經被劍芒所傷,皮膚下露出了蛇鱗。她伸出蛇信子,發出噝噝聲警告著馬程峰不要靠近。

  馬程峰沒有給她機會,又沖了上去,瞅准了,一劍刺穿她胸口下的七寸位置,蛇女尖叫一聲倒了下去。他以為如果這女子是蝰仙所化,那麼死後肯定就會像那些神話故事中說的那樣,被打回原形。可這蛇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不停地順著胸口噴涌而出,但依舊是女人形態,沒有絲毫變化。

  奇怪,莫非她還沒死?或者這本身就不是什麼蝰仙所化?而是一種畸形人?他沒敢太靠前,伸出長劍,用劍尖戳了下蛇女的屍體,屍體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漸漸的,它胸口要害處的傷口內血流盡了,就開始往外流黃色液體,這應該是膽汁,她徹底死透了!

  馬程峰見這蛇女死透了,也就沒有在意,他轉身想推開窗戶板瞅瞅常小曼現在情況如何。這邊,剛一回身,突然他就覺得身後一股寒風襲來。這種感覺不是言語可以形容出來的,只是一閃的念頭。

  馬程峰輕功了得,這小子靈活的好似一隻猴子。長劍頂住地面向上一挑,借著慣性就彈飛了出去。他的身子輕盈地飛在半空中,回頭一瞅,地面上躺著的那個蛇女的脖子已經伸了起來,它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張著大嘴,口中露出森森獠牙。

  口中吐出一股液態煙霧,煙霧灑在剛才馬程峰站立的位置,頓時,地面上的花草竟被腐蝕成焦黑色。幸好自己反應快,要不然現在能不能保住命不好說,至少是毀容了。

  這蛇的心眼也太多了,竟然學會詐死了。可他明明已經刺穿了她的蛇膽,怎麼可能不死呢?

  馬程峰落地後,再不敢輕易靠近那蛇女了,那蛇女就這么半倒在地上,仰著大長脖子惡狠狠地瞪著他,看來她現在不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體內的血早已流干。她的臉色跟尋常人不同,普通人臨死之前臉色肯定是慘白慘白的,而她的臉色則發土灰色。越來越暗淡。

  一人一蛇站在這兒就這麼對峙了能有十來分鐘,這之間,那蛇女一直不動彈,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嚇的馬程峰也再不敢放鬆警惕了,也死死地盯著她,生怕一個不留神再讓它有機可趁。

  時間長了,馬程峰納悶了,這蛇女一直注視著自己是怎麼回事?就算是蛇幻化成人也有眼皮呀?不可能不眨眼吧?想到這裡,他低頭撿起一塊小石子飛了出去,馬程峰指力驚人,石子擊中蛇女胸口後坐力很大,直接把她打翻在地。

  她死了,確實是死了,倒在地上已經沒有知覺了,想不到她竟然臨死之前還有如此狠辣的殺招。馬程峰長出一口氣,總算又闖過一關。也不知道屋裡邊的常小曼現在怎麼樣了。

  「前輩,又死了一條。我朋友怎麼樣了?」他問道。

  屋裡沒有人回答他,昏黃的油燈光線順著木板縫隙溢出。馬程峰迴手推開了窗戶板一瞅,常小曼****著身子,身上糊滿了草藥,還是倒在炕上沉沉的昏睡著。而江二姐竟然就躺在她身邊,儼然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