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破煞

  中指就擺在常小曼面前。估計呀,也許是那一刻李大海的冤魂也是一愣。人家都得在心裡邊琢磨,這啥玩應?這是罵我呀?

  倆人四目相對,無雙還嘟囔呢「對了,對了,就是這樣的,麻麻的,這結印挺髒啊!」

  常小曼張開嘴朝著無雙豎起的這跟手指頭可就咬了下去,疼的無雙大叫一聲:「我錯了……」

  還別說,九字真言的結印雖然沒打對,可別忘了,無雙是殺魁星轉世,體內的血自然也鎮邪,手指被常小曼咬在嘴裡可就出血了。常小曼突然睜大了眼睛好似受到了強大地衝擊力作用似的,猛地折了過去。

  「不是這樣嗎?擦,老子學藝不精啊,忘了忘了,行啊,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就是好貓!」無雙還在半空中比劃著名呢。

  他吹了吹中指,上邊關節處還留了個牙齦,幸好小曼的牙口不利索,要不然這跟手指頭都得讓她咬下去。

  「小曼,你是不是屬狗的呀?」無雙往前靠了靠,又怕常小曼咬自己,好在常小曼剛才喊了一嗓子後已經昏了過去。她雙眼緊閉,臉色也比剛才好些了。無雙試了試,有鼻息。

  「小曼?醒醒!」無雙扶起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

  常小曼迷迷糊糊地眯起眼睛看了看。「小爺?我……我剛才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夢到我二哥和四哥了,我不知道為何要殺他們,太嚇人了!」

  無雙笑了笑問她:「你沒夢到啃雞爪子呀?」

  「雞爪子?」常小曼一聽無雙如此說,吧唧吧唧嘴,嘴裡邊就覺得有一股子血腥味。

  「小爺?你的手指?你的手指怎麼了?」常小曼想站起來,剛一使勁兒就覺得腦袋裡嗡嗡直響,她剛才撞的太狠了,若不是無雙用身體墊著恐怕早就撞死了。

  「呵呵……我要說是被狗咬的你信嗎?」無雙撕下衣服上的布條纏住了手上的中指。這也是報應,誰讓你好端端的擺出這麼一個罵人的手勢呢!

  屋裡臭氣熏天,濃郁的屍氣越來越重了,無雙也不明白為啥李大海突然放過了常小曼。

  突然,書房那邊傳來一聲嚎叫,那聲音好似野獸爭奪食物的嘶吼一般聽的人毛骨悚然。無雙把常小曼的繩子解開,幾步衝到了書房前,書房那邊已經亂作一團,那具惡臭的屍體瞪著血紅的雙眼一下下跳動著朝馬程峰逼近過來。

  馬程峰頻頻後退,仗著自己腳底下功夫好,左躲右閃化險為夷。無雙看的清楚,那傢伙好像並不是衝程峰來的,而是想蹦出書房去。

  「小曼!快跑!」無雙顧不得常小曼,吼了一嗓子就沖了上去。李大海的屍體已經處於腐爛狀態了,身上的皮膚鬆軟,一滴滴屍水滴答滴答往下掉,沒等靠前呢,就讓人直皺眉頭。

  再看看李大海那張蒼白的臉,更加讓人難以直視,那哪裡是一張人臉啊?整張臉皮鬆垮垮的耷拉著,他張著嘴,口中露出森森白牙,噴出一股股屍氣。

  常小曼大駭,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可門怎麼弄也弄不開,屋子例外已經被徹底隔離開了。外邊的人使勁兒拍打敲擊著,任憑多少人撞也撞不開。

  「繩子!接住程峰!」無雙把那條繩子拽過來扔給了馬程峰,二人都是那種身姿敏捷的主,幾步上去就把李大海的屍體牢牢捆住了。

  「海爺,對不住了,若您再為難晚輩,休怪晚輩不客氣,我這把寒血刃您是聽說過的!」如果真到了生死攸關之時,恐怕無雙也顧不得那些江湖道義了,索性直接割了他的腦袋算了。

  二人一邊拽著繩子的一角使勁兒拉扯著,李大海的勁兒不小,比正常活人的勁兒還大,好似一頭瘋牛一般蹦躂著四處亂撞,任憑兩個小伙子如何控制也無法阻止他,倒是他們倆,被這力大無窮的屍體甩的打翻了書房中的好幾組書櫃。

  李大海的身體一下下聳起,朝著門口竄達,身後,無雙與馬程峰死死拽著繩子,最後都到啥樣了?二人趴在地上死死拽著手中的繩子,身體被李大海已經拖出了書櫃。

  「額……嗷……」他張開大嘴,口中吐出惡臭的屍體,他的目標是驚恐萬分的常小曼。

  常小曼徹底嚇癱了,蹲在門前拍打著大門,可這扇門也不知著了什麼魔,裡邊外邊一起用力怎麼也打不開它。

  屋外院子裡,馬瞎子站在八仙桌前,舞動著手中的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另一隻手揮灑著一張張黃紙,黃紙每每飛在半空中後都突然炸開火光。老頭歲數也不小了,這麼多年來怪事遇到的不少,不過今兒碰上的是最棘手的。

  他腦門上汗如雨下,身邊小陳不住地給他擦著。「前輩,您想到辦法沒有啊?屋裡邊越來越臭了,肯定是詐屍了!快點救小爺呀!」

  「催什麼催,你家小爺沒事,世上估計沒有什麼髒東西敢靠近他。」他做完一套法事,累的氣喘吁吁根本來不及休息。「硃砂!」

  他用毛筆,沾著硃砂,飛快地黃紙上寫下了一串古怪的符號。「快貼上去!」

  「貼哪啊?」小陳問。

  「廢話,門上啊!他們不是出不來嗎?這是你們被煞氣遮住了眼睛!貼上去!」馬瞎子命令道。

  小陳趕緊跑上前去,把這張黃紙貼在了兩扇門正中間露出的門縫上,說來也怪了,這黃紙剛一貼上去,就見黃紙下邊透出一股白氣,那白氣很臭,瞬間把黃紙就給打濕了。如果是正常紙張用毛筆寫字,可能紙張濕了以後,墨汁就會往下淌,但是,眼看著這張黃紙的輪廓越來越濕,濕的已經變形了,但就當那惡臭的濕氣侵蝕到黃紙正中間的硃砂咒語上的時候,就好似某種生物觸電了似的,繞開了它,最後,這扇木門正中間的黃紙徹底被濕氣浸透了,碎成一塊塊掉落下來,唯獨那一串大紅字還留在上邊,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