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丫駕著藍彩蝶跌跌撞撞地狂奔著,她的體能已經消耗到了極限,她盡力了,自從帶著大隊伍進入興安嶺後,她獨自扛起了盜門大旗,在無雙沒有回歸的時候保存了勢力,把所有人都帶到了極淵,至於這一路的死傷,這是她無法預料和避免的。
小姑娘的力量和鬥志都在消耗著,此刻,也許也到了最後的盡頭了。若不是為了好姐姐藍彩蝶,若不是為了救心上人,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抓緊我!彩蝶姐!」不是藍彩蝶抓不住她的肩膀,而是她握不住藍彩蝶的手了,二人倒下去好幾次,卡的滿臉是血,渾身淤青,又幾度爬了起來。
「甜甜,值得嗎?你忘了?我當初是怎麼欺負你的?」
「呵呵……我們是好姐妹!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幹嘛?我們的根都是盜門啊!我們都是她的女人!這個理由不夠嗎?」她們跑不動了,終於停下來了,二人的小臉蛋都趕上花貓了,她們靠著洞壁相視而笑。
「幹嘛?你要跟我共侍一夫啊?你不嫌棄呀?哈哈……傻甜甜!」藍彩蝶會心地笑著。
「你都不嫌棄呢,我嫌棄什麼?不過……也許我們只能來世再伺候他了!」兩個姑娘緊緊擁抱在一起,等待著死亡降臨。
也真是命不該絕,沒等那一隊小鬼子忍者追上來,馬福祥和巴雅爾跑回來接應她倆了。
「你們倆丫頭要是有這閒情雅致就甭等下輩子了,快走,願意共侍一夫也是出去的事,哪個有種就給小爺生下一個男丁為我們常勝山續香火!」馬福祥衝過來一個肩膀扛一個帶走了兩個姑娘。
緊接著,巴雅爾在此處埋下了一顆****引爆了。****威力巨大,立刻炸塌了洞穴,小鬼子這次再想追了就得清理一陣子功夫。
這石洞很長,好像天梯一樣宣傳著朝著地下方向延伸著,越往下走,水氣就越濃,而且氣溫也變得很低很低,左右的洞壁上都結起了一層冰茬子。
「咋這麼冷啊?巴雅爾,快把你衣服脫了給彩蝶披上,這丫頭身子弱。」馬福祥說。
「三爺,我挺得住,別管我,我家爺們怎麼樣了?」
「哼,都這時候了,心裡邊還惦記著男人,行,小爺能有你們這兩個娘們陪著,這輩子我算是放心了。他沒事,小爺是魁星轉世,沒有那麼容易死。」馬福祥安慰著兩個姑娘,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無雙現在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終於,在半個小時後,他們走出了這條陰冷的石洞,可洞外依舊是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
嘩啦……嘩啦……嘩啦……一道道波浪不停地拍打著岸邊,石洞外果然通向另一片地域,這是一片廣闊的沙灘,這裡的沙灘沒有黃沙,連沙子的顏色都是黑褐色的,沙灘上不見任何生氣,不像外邊的海灘一樣,到處可見螃蟹和其他小生物。
頭頂上高高懸掛著一個光點,光點很昏暗,也說不清是太陽還是月亮,這昏暗的光源很高,高的好像正常世界的天邊日月一般。
除了這唯一的光源外,天上依舊是一片混沌,潔白的雪花從混沌中飄落而下,把這個昏暗的世界點綴的格外美麗,但雪花落在黑色沙灘上後就立刻化開,根本留不下數秒。
黑灘上,雲強把無雙放在一邊,正在叮叮噹噹地做木匠活。離老遠沒等過去呢,就見楚天月站在無雙身邊,上身竟然脫得赤條條的只剩下貼身的內襯,她雙手托著衣服也不知道要幹啥。
「賤人!賤人!趁本姑娘不在偷我漢子!」藍彩蝶別看已經奄奄一息,可這姑娘就看不得其他女人沾無雙的邊,硬是從馬福祥肩上掙脫下來,跌跌撞撞地爬了過去。
「三爺,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巴雅爾笑道。
你看她遍體鱗傷的,跟小鬼子是打不了了,可女孩子還有一個隨身的兵器呢,那就是修長的指甲,她衝過去不由分手就撓楚天月。
「哎呀!你幹嘛呀?瘋女人!我是為了給他接點雪,潤潤嗓子呀!」楚天月推開藍彩蝶解釋說道。
「用你嗎?用你嗎?強子是幹啥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賤人!」藍彩蝶大罵她不要臉。不過還是奪過她的T恤,把粘在T恤上的那一層雪花塗在了無雙嘴唇上。
馬福祥說,這地方絕不會隨便下雪的,看來白帝安圖美剛剛渡海而去了,這娘們真夠狠的了,竟然拋棄了咱家小爺,哼!看來她是認準了,小爺不會死在這兒。
「強子,還有多久能好?」馬丫坐在黑灘上一邊休息一邊問雲強。
雲強不停地忙碌著,巴雅爾也趕緊上去幫忙,他們帶回來的木板子不少,全都訂上足夠乘坐這麼多人了。不過,眼前這一片汪洋大海中還不知藏著多少為止兇險,這麼淡薄的小筏子能不能順利抵達傳說中無盡之海的盡頭也不得而知,另外,這黑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邊際,誰又曉得那個無盡之海中間的小島在何方?
「丫兒,別急,別急,快好了快好了!」雲強說道。
「天月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彩蝶其實人不壞的。」不管啥時候,藍彩蝶和楚天月見面就掐架,而馬丫呢,再怎麼累也得在中間調節,要不然是真打!
別人不知道,可馬丫看的是明明白白,所有人都認為楚天月跟著無雙一直只是利用他。可女人的直覺最準確,馬丫覺得,楚天月對無雙的愛絕不亞於藍彩蝶或自己,暗說,楚天月身上的詛咒已經解除了,她可以不用再跟著了,可她沒有,她沒有在關鍵時刻丟下無雙和大家,她把大家已經當做了家人。
不說別的,楚天月是MSL信徒,MSL姑娘思想保守,可她為了無雙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了衣服為無雙接雪潤喉,這是多大的犧牲?
「你走啊!我們不需要你!小爺也不需要你關心!」藍彩蝶不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