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敢與我東北盜門為敵?」他問道。
「前輩,交出來吧!」帶著眼鏡的斯文女孩伸手問道。
「交什麼?」
「前輩不要裝傻了,我們一直跟在無雙身後,他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交出來吧,把那把鑰匙給我,我絕不為難你。」女孩眼鏡下是一雙清澈的大眸子,眸子中閃爍著虔善的光彩。****的脾氣很古怪,但因為他們的信仰,所以他們沒有一個是惡人,他們都不願殺人。
「姑娘,你想要的是什麼呀?什麼鑰匙?老夫聽不懂你的話!」
「呵呵……張鐵雞!你是張鐵雞對吧?」那女人竟然認得他。
「你認得我?」
「我非但認得你,而且我還知道你是個老鎖匠,你可以打開天下任何一把鎖頭,那匣子肯定在你手裡,把那把鑰匙交給我吧!那把可以打開惡魔之門的鑰匙!」這回族女孩不傻,知道跟張鐵雞拖下去沒有什麼好處,槍聲很快就會引來盜門馬匪,雲強的狠辣可是她見識過的,她現在已經跟無雙翻臉了,雲強絕不會對她客氣。
她一揮手,手下漢子立刻衝上來開始搜張鐵雞的身。
張鐵雞微微一笑,心道,小丫頭片子,跟我鬥狠?就憑你們這兩下子?呵呵……
第一個漢子還未等靠前,就看張鐵雞一步沖了上去,單手鎖住了那人的喉嚨把那人置於面前,擋住了女人的槍口。
「丫頭,江湖險惡呀!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不過與高手過招,一個不小心就會斷送你來之不易的機會!」
「是嗎?你們的江湖有你們的規矩,可前輩別忘了,我們跟你們漢人不同,我們MSL人會為了心中的信仰放棄一切!」女人的槍口依舊對準了張鐵雞,如果她開槍,子彈會穿過自己人的胸口,然後再打穿張鐵雞。
「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大小姐別猶豫了,開槍吧,為了聖土,為了先知,為了我們的信仰!」那被張鐵雞擒住的男人根本不顧及自己的死活,竟然仰天長嘯,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前輩,放了他吧,實話告訴你,我不想殺你,也不想與東家為敵,不過,我們MSL人有我們自己的追求,請轉告他,我不與他為敵,也不會允許他先我一步得到極北之巔的聖物!」她不需要隱瞞身份了,伸手把耳畔掛著的面紗摘了下來,她是搬山道人楚天月。
張鐵雞點了點頭,他很佩服這群****對信仰的忠誠,他放開了人質,高舉雙手。「不好意思,姑娘遲了一步,匣子我已經打開了,不過,匣子不在我這裡,我把它交給小爺了!」
幾個****漢子衝上來搜了個遍,果然,張鐵雞身上並沒有那個從松葉湖胡墓下得到的神秘匣子。
「你?跟我走!」楚天月揪住了鶴展鵬的脖領子,鶴展鵬對她有用,她不想讓鶴展鵬就這麼死。
「姑娘快走吧,我們盜門馬幫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張鐵雞其實有機會殺楚天月,但是他現在還沒有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楚天月並不是無雙的敵人,相反,她此行的目的也是跟日本人背道而馳的,至少,剛才她沒有殺自己。
營區對面的山谷中已經傳來了喊殺震天。為首的正是雲強和方家三兄弟。
「媽的,是不是小鬼子來了?都給我沖!一個不落,全部幹掉,誰他媽認慫老子就賞他吃顆子彈!」黑壓壓一大片,足足二百號馬匪衝殺了過來,真要是活捉了楚天月,以藍彩蝶的性格,楚天月斷然送命。
「撤!去找我東家,那東西不能落在小鬼子手裡。」楚天月下令道。幾個****隨從立刻跟著她攀上深谷斜坡,帶著二十來號手下退回了興安嶺荒野中不見了蹤影。
楚天月這麼一攪合其實也好,從而暴露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田夢等人。剛才這一場激戰田夢損失不小,她帶來的都是群烏合之眾,哪裡經得起這般惡戰?現如今,只剩下七八個人了,她趕緊掩護著李修睿也跑的不見了蹤影。
「前輩?你怎麼樣?那群小鬼子有沒有為難你?媽了個巴子的,反了他們了?兄弟們,追上去,全部幹掉!」雲強一馬當先沖了上來。
「莫追,窮寇莫追呀!他們不是日本人。」
「那誰呀?我眼看著那伙人就走了鶴展鵬那妖人,咋地?在這麼東北這嘎達還有人敢跟小爺作對?」
張鐵雞說,這裡邊的事我現在也判斷不清,料想鶴展鵬對他們來說還有其他用處,你們不許追了,趕緊去打通密道前往興安嶺腹地準備接應小爺,我跟上去看看,爭取把二公子救回來。
張鐵雞這老爺子要麼不露頭,這番趕來支援可是強援,他要忙的事還不少呢,這邊要幫著無雙開鎖,還得幫著他們對付鶴展鵬,然後還得孤身前去救李修睿,他的忠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前輩?前輩?你看……這……哎呀!」說話的功夫,張鐵雞輕身一躍,已經蹦上了谷上,朝著田夢他們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與此同時,與老金溝遠隔數十里之遙的伏龍嶺方向,雙方已經交火在了一起。前番,格拉西姆心中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在此處留下了六個俄國狙擊手,俄國狙擊手名不虛傳,彈無虛發,死在這六名狙擊手中的小鬼子不下十人。
只是格拉西姆小瞧了川島圭佑,或者說,他並不是小瞧了川島圭佑,而是匆忙之間也難以從俄國調來重兵布防。川島圭佑帶來的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兵,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他們穿上軍裝就是日本軍人,脫了軍裝就是東瀛忍者。
雙方火力交織在一起難解難分,雙方山谷上,葉赫人可是帶著重武器呢,絲毫不吝嗇昂貴的榴彈,一顆顆榴彈炸開,把第一波鬼子的攻勢擋住了。
「不惜任何帶價把川島圭佑擋住!」那咻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剛才一顆子彈打來,子彈擦著他的臉皮飛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