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她……她……」雲強高高舉著大手,只要他的大手落下,二十多杆獵槍將同時對準楚天月射擊。
「都下去!」無雙擺了擺手。
「可是……」雲強護主心切。
「下去!沒聽見嗎?」無雙伸手從藍彩蝶那奪過那小銀匣子。
包圍圈向後退了三十米,但說有人都沒有扔下手中的槍,依舊對準了楚天月,警報沒有解除,楚天月的眼神太兇狠了,所有人印象中這姑娘都是個讓人尊敬的好學生,她很善良,在草原上生活了這麼久以來,都是她和馬丫照顧著無雙的起居生活。卻沒想到這姑娘翻臉不認人。
「天月,你要它?它就是你先前所說可以打開通向極淵盡頭無盡之海的鑰匙?」無雙攤開手伸到楚天月面前,想用此來表達自己的誠意,讓她先放下槍。
「對,就是它,我們無數代搬山道人為了得到它不知死了多少人,東家,對不起,請你把它給我!那是我的命根子!」她的情緒稍微好了點,因為她也同樣了解無雙,從始至終無雙看她的眼神一直沒有改變過,就算自己針對他,他還是沒有把自己當成敵人。
她也不想,可她不是藍彩蝶,她是個搬山道人,註定了她不能像藍彩蝶一樣想愛就愛想恨就恨。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解除搬山道人身上的詛咒,這是先祖遺命,她不能違抗!
「好好好,你別激動,你放下槍別走火了,來,我給你便是!」無雙見她情緒不那麼激動了,攤開雙手往前走了幾步,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楚天月太信任無雙了,可她忘記了,自己再能打卻也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身後豺狼虎豹正在怒視,她就算得到了這件寶貝,只要無雙一聲令下她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他伸手接過了那小銀匣子,如獲至寶一般。可就在她把那寶貝窩在手心中的時候,脖子上感到一股涼氣,那冰冷的利刃已經搭在了自己的大動脈上。
「想殺我?楚天月,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我今兒把話跟你說明白了,若不是小爺阻攔,我早就殺了你啦!與我做情敵?你也配?你這個MSL人!」身後,藍彩蝶的扇刃架在她脖子上惡狠狠道。
雲強衝上前來,拿著繩子把楚天月五花大綁起來。
「小爺,接著。」那小銀匣子被重新扔到了無雙手中。
無雙掂量著它,覺得它好似千斤重,這小小的匣子,竟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性,可以讓一個善良的姑娘瞬間變成惡魔。它太可怕了!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手下人全是一群窮凶極惡的鬍子,豈能容她這般放肆,一個個高舉獵槍呼喊著。
「楚天月,你為了它跟我反目?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殺人不眨眼的鬍子!這裡是大草原,這片被詛咒之地下埋葬了許多具你們搬山道人的先祖遺骨,也不多你一具吧?」無雙走上前去,捏起她的下巴問道。
「少魁爺,您手下留情啊,這孩子剛才不知中了什麼邪了,您應該了解她的,她心眼不壞,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饒了她吧!」莫那婁教授為學生苦苦求情。
「哥?你要殺天月姐?」馬丫和托亞也衝上來為她求情。「天月姐姐,你快跟他解釋呀?你怎麼不說話呀?」托亞急得直哭。
「誰也不用為她求情,我壓根就沒想殺她。」無雙一句話讓兩個姑娘鬆了一口氣。「她不會解釋的,她剛才是貪念上頭了。天月,這寶貝我不能給你,我也不會讓你去興安嶺,任何人都不許去!那不是咱們活人該去的地界兒。」
「那是我搬山先祖的遺命,東家,我不想瞞你,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要去那條地縫子解開我們搬山道人的詛咒,就算你今天不殺我,只要我有機會我就會偷這把鑰匙!」楚天月死到臨頭依舊嘴硬不服軟,這要是一般人,人家給你台階就下吧,她偏不,還把大實話都捅出來了。
無雙拿著那小銀匣子晃了晃,裡邊好像也是實心兒的,一點迴響都沒有。「你就這麼確定它是一把鑰匙?我咋覺著它塊磚頭子呢?最多嵌了點珠寶而已。」
「這把鑰匙就藏在裡邊,只是一般人無法打開它,你不是盜門傳人嗎?你們盜門難道就沒有法子打開它?」
「好吧,等我回去問問二爺他們看看有沒有手段打開它。不過在這之前……天月,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把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莫那婁教授一看無雙說了這樣的話,趕緊堵住學生的嘴,搶先說道:「多謝少魁爺不殺之恩,我現在就帶天月走。」
「無雙,你等著吧,你還需要我,沒有我你無法活著進入極淵!無雙!你聽見沒有?我等著你!」楚天月被莫那婁教授拖走了,一邊走,她一邊厲聲大喊著。
「哼!什麼人呢?就你那點本事吧?等你能答應我再回來吧!」藍彩蝶狠狠瞪了她一眼。
警戒解除,眾人收拾妥當準備回家。
「小爺,二少爺他說……」路上,馬丫跟在無雙身邊說。
「噓!回去再說。」無雙怕人多嘴雜,並沒有讓馬丫說出口,其實李修睿的來意他早已瞭然。
李修睿和田芳可不敢在草原上多逗留,這東蒙馬幫的兇悍絕非浪得虛名,想殺他們誰也攔不住。所以,早早的就離開了。
「強子,給我收拾一下行李。」回到牧場,無雙躺在芳香的草地上說道。
「小爺?您這是又要去哪兒啊?您自己嘛?她們呢?」雲強問。
點了根煙抽了兩口,他說:「就我自己,姑娘們好不容易有了個新家,讓她們在這兒好好過日子吧,我要回長春,幫我那表弟收拾下爛攤子。」
「啊?你幹嘛又不帶人家呀?是不是為了躲我?你都答應了人家的,要娶我!大家都知道了,你說話不算話!」藍彩蝶吵嚷著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