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我是魁星轉世,我是不祥之軀,我怕……我怕有一天我會……」一隻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別說了,不會的,只要有我的,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你快樂我就快樂,你難過我會替你哭泣,你生我便生,你亡我也絕不苟活於世。此生有你足矣!」她幸福地靠在他健壯的臂彎里,小鳥依人著。
他還能說什麼呢?一個女人可以為他做這些,真的足夠了。也許是自己奢求的太多,也許是自己一直真的都太貪婪了。自己並不是皇帝,註定了也只有一個女人可以陪伴他。
「如果我一無所有呢?如果我不是現在的我呢?你還會這樣待我?」無雙問她。
「呵呵……小爺,你覺得你可能一無所有嗎?只要你體內流淌著的是耀公的血,那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盜門魁首,你是天命,這一點沒人可以改變。好吧,退一萬步講,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可你依舊擁有你自己,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可以成為你,你是獨一無二的,藍彩蝶愛的就是這個狂妄不羈的漢子!如果你一無所有,那彩蝶也願意跟著你,就像現在一樣,退隱江湖生活在這片安靜祥和的牧場中,你放羊打獵,我就在家給你煮飯洗衣,你騎在馬背上對我笑,我便是幸福的,對了,到時候我們還要生很多很多個孩子,男孩你就教他騎馬射箭,女孩子我就教她小戲法,怎麼樣?嘿嘿……」
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無雙緊緊擁著這個看似嬌小內心卻無比強大的女孩。也許她追求的東西就是這麼簡單,但自己現在甚至沒有勇氣給她這個承諾。
無雙當初聽到藍彩蝶這麼說的時候,心裡覺得甜滋滋的,但他卻沒想到,不就的將來,這句話真的應驗了,藍彩蝶真的留在了這片祥和的大草原上,永遠留在了這裡,看著他哭,看著他笑。
幾度纏綿,也不知二人是什麼時候睡去的。第二天一早,草原上的那輪紅太陽升起來了,照的蒙古包里暖洋洋的。藍彩蝶光溜溜地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根紅色的雞毛給無雙瘙癢。
「別鬧……讓我再睡會兒。」他翻了個身,把頭都縮進了羊毛毯子下。
「你這裡真舒服,以後人家都要睡在這兒好不好?」她抱著他說。
「好好好,姑奶奶願意睡哪就睡哪。」他想也不想回答道。
這時,蒙古包外傳來了楚天月的吆喝聲。「東家別賴床了,咱們該出發了,兄弟們都準備好了,我給你送早餐來了。」
無雙聽到楚天月的聲音猛地打了個激靈。「啊,你……你……別進來啊,我馬上穿衣服出去。」
「且,怎麼著?本姑娘就那麼見不得光嗎?」藍彩蝶嬌怒道,然後光著小腳丫走了出來,拉開蒙古包的帘子,只見楚天月正端著熱粥站在外邊焦急地等待呢。
楚天月一愣,沒想到藍彩蝶昨夜會在東家這兒留宿,而且再瞅瞅這赤條條的身子,她現在只用一條毛茸茸的毯子捂住了自己的羞處,那修長白暫的四肢一覽無餘。
「喂!你吵什麼呀?到底誰當家呀?哼!不識趣!」她故意把胸口往前挺了挺挑釁道。
「你!!!!你!!!!!你們……?藍彩蝶!你……你……」看見這一幕,氣的楚天月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是又羞又惱,直接把那碗熱粥扔在了地上。
「我?天月姐,我怎麼了?這大清早的你生的哪門子氣呀?」藍彩蝶左右掐著腰,一條白暫的大長腿故意露在門外,恨不得氣球人都看見似的。
「不知廉恥!哼!還有你!男人呀,沒一個好東西!」楚天月氣呼呼地轉身跑開了。這回是徹底敗給了藍彩蝶,她以為這二人昨夜風花雪月了呢。當然,的確也算是風花雪月,這是沒有突破那最後的雷池防線。
藍彩蝶吐了吐小舌頭,做了個鬼臉,心裡那個美呀!總算是報仇了!有些事,她不說自然會有人傳開,天知道他倆昨夜到底做了什麼?看那群女人怎麼跟她斗!
無雙趕緊衝上來給她套上外衣,說姑奶奶呀,咱差不多得了,你這成何體統啊?也不怕走光?
她是想走光了,關鍵是得有人敢看呀?牧場裡的兄弟們往這邊一望,只見藍彩蝶從無雙的住處露出了腦袋,一個個趕緊低頭繞道,生怕撞破了人家的好事。
這頓早餐氣氛很尷尬,楚天月陰沉著臉,用眼睛死死地瞪著無雙,就跟無雙偷了她家孩子似的,那眼神要多凶有多凶。馬丫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打圓場,不停地給她夾菜。
「天月姐,多吃點,這幾天又要辛苦你照顧我們家小爺了。」
「哼!我照顧他?人家需要我照顧嗎?怕是昨晚有人已經照顧的無微不至了吧?」她冷嘲熱諷著醋意大發。
「是啊,是啊,小爺昨兒晚上奴家伺候的還舒坦嘛?來來來,吃塊烤羊腰子好好補補啊!」藍彩蝶故作曖昧。
「哼!不知廉恥!不要臉!」楚天月摔了碗筷站了起來。
「是是是,天月姐姐說的對,彩蝶不知廉恥,你是知道廉恥了,可男人都沒了,要廉恥有啥用啊?呵呵……」藍彩蝶眯著那雙狐眼滿臉的壞笑,儼然是已經占領了敵方主城。
馬丫這回總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了,其實說實話,雖然她算是暫時退出了這場沒有硝煙的爭奪戰,但卻並不代表她不愛他,哪有不愛一個男人還肯願意試探性地陪他共度良宵的?她臉上浮起一絲波瀾,只是片刻間又消失了。
她趕緊追上去問楚天月怎麼回事。楚天月說你別問我,問問你們家小爺昨夜到底做了什麼好事,他自己清楚!
「你愛他嗎?」她突然問楚天月。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看到藍彩蝶這麼勾搭他我就不爽!」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與馬丫同樣也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