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耳站在狐仙嶺里,而松島奈奈子則站在山口,二人距離大概有二百多米遠。誰知,松島奈奈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見那九尾妖狐的身影突然往前一串,好似電光火石般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八嘎!!!!」她大駭,揮起手中武士刀就砍了下來,但她畢竟是人,想跟這九尾妖狐斗那就是以卵擊石。
沒等她的東洋刀砍著花耳呢,就見站在她面前的花耳突然張開嘴朝她的臉蛋上吹了一口氣,剛好被她吸進了嘴裡。
「額……啊……納尼……?」噹啷啷……松島奈奈子手中長刀掉落在地,她的雙眼中沒有了往日的神魄,變得痴痴傻傻的,竟一點知覺都沒有,跟著花耳往狐仙嶺里走了進去。
許久,松島奈奈子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一瞧,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她現在正身處一座破廟中,廟堂里供奉的好像就是一隻九尾妖狐。她跪在妖像前,背後傳來一串腳步聲。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你不是狐妖!你是支那人!」她很明白,山中狐仙不會輕易傷人,一定是受了人的指示。
她被捆的很死,根本動彈不得,也看不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她有些慌了:「你……你到底是誰?放了我!我會跟你很多很多錢!」
「我不需要錢,他在哪?」背後那個女孩問她。
「誰?我不知道你問的是誰。」
「我哥!無雙!」
「你是……你是他的女人?」松島奈奈子仿佛感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因為她還記得那一夜傷了兩個女孩,這是其中那個不會功夫的,那女孩擁有一雙很清澈的眸子,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善良,她不敢殺人。
「我再問你一次,他在哪?」馬丫重複問道,語氣十分冰冷。
「不知道,也許還活著,不過,他下一次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如果再被我碰到,我定要將他的人頭斬落!」日本人從不受人威脅,她是一個日本武士!她的信仰不允許她對中國人低頭!
「如果下次遇到我哥,你還會殺他對嗎?」馬丫問她。
「是的,他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敵人也是我松島奈奈子的敵人!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他的!」松島奈奈子狠狠道。想起無雙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這個臭無賴!臭流氓!小痞子!他就是一個騙子!已經沒有一個貶義詞可以表達自己內心對他的憤恨了!
「好!」馬丫只說了一個字,然後邁開腳步,好像朝狐仙廟外走去了。她到底還是太善良了,還是不想出手殺人,哪怕那是敵人。
突然,嘭地一聲巨響傳來,一顆子彈帶著火光呼嘯而至,子彈準確地從松島奈奈子後腦勺穿了過去,這兇狠的女忍者血濺當場。她臨死前還圓瞪著眼睛死不瞑目,她做夢也沒想到,這一次自己看走眼了,她真的開槍殺人了!
馬丫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她沉著地把槍揣進了腰中。她不是不敢殺人,她跟無雙一樣,體內都流淌著胡匪的骨血,兇狠起來可比豺狼,只是要看這人到底該不該死!
「她該死!爺爺說過,對日本人決不可心存善念!他們就是畜生!」她自言自語道。
「妹妹下一步打算怎麼辦?是去找恩公嗎?我覺得恩公不會死的,花耳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與眾不同,他不是普通人,他的命硬的很,放心,恩公不會有事的。」花耳一座坐在小廟的房檐上親眼目睹了慘案的發生。
馬丫對花耳說:「花耳,我真的好擔心他,求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如果他還活著他肯定此時很需要我!」
「妹妹別急呀,你放心,你們有恩於花耳,花耳就算粉身碎骨也難以為報,只要可以幫的上忙的肯定不會推辭。可茫茫林海,你我又要去哪裡尋找恩公的下落呀?」花耳從房檐上跳了下來。
「小白,我哥他們到底在哪?到底是不是被這個女魔頭殺了呀?你急死我了,為什麼你不會說話?」馬丫抱起小白摸著它光滑的背毛。
小白掙脫馬丫蹦到地上,嘴裡吱吱直叫,又開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來了,那小爪子比劃的,都趕上話劇了,表情還挺豐富呢,一會兒學這個,一會兒學那個。幾乎用兩分鐘的時間,把無雙一路上的遭遇演繹了一遍。可它說的還是獸語,馬丫根本聽不懂。
花耳走過來,看了看這個幾日前在自己面前誓死保護主人的異類同胞,她迷人的一雙狐眼中逐漸射出了一道異彩,與此同時,小白也與她直視著,小綠豆眼裡同樣射出那奇幻的光芒。
不多時,花耳點了點頭說,妹妹你不要著急,恩公並沒有死,只是現在他身邊的人損失殆盡,那個老爺爺也身受重傷,怕是有性命之憂。他們已經撤出了天眼,現在正在通往百家屯的路上。
「是馬二爺?還是三爺?百家屯是哪裡?距離狐仙嶺遠嗎?」
「傷的是哪位老人我也沒聽懂。百家屯距離我的狐仙嶺還有五十公里的山路要走,花耳知道一條捷徑,我們只需要翻過四道山樑便可到達,料想恩公他們一路下去必先經過老獵山,老獵山上有幾戶人家,也許此刻已經安頓下來了。」九尾妖狐對興安嶺里的地形很熟悉,安慰馬丫說道。
「那還等什麼,快走!快走!他們需要一位醫生,而且我哥身上沒帶錢呀!一分錢沒有人家不會收留他的!」馬丫催促著,推推搡搡與花耳走出了狐仙廟。
狐仙嶺後有一道山樑,與極淵鬼口剛好隔山相望,平時這道山樑算是附近獵戶的一個界限,誰也不敢輕易逾越它靠近狐仙嶺。那道山嶺高聳入雲,乃是絕地之險。
好在有花耳在,尋了一條絕徑進入了這片神秘的山巒,一路無話,馬丫一邊跟著花耳趕路,一邊趕緊四下尋找一些常見的草藥。山中野獸眾多,偶見一兩隻猙獰的小獸也被花耳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