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你不能回去!葉赫少了白素無所謂,可董家不能沒有你!為了她不值得!」
「不行,我跟那咻是兄弟呀!我要是不能把白素活著帶出去我怎麼有臉見他?」無雙使勁兒往起站,但馬二爺那雙大手就跟老鷹的爪子似的死死按住了無雙另他動彈不得。
頭頂的鐵板咣當一聲蓋上了,整台礦車中裝著他們五個人擠得臉貼著臉,甚至都能聞到安捷列夫口中的酒氣。
「二爺,求你了,讓我出去吧!」
「抱歉小爺,得罪了!」馬二爺揮起胳膊,一掌準確地劈在了少主子脖頸子上,老爺子的掌力拿捏的恰到好處,這一章恰好把無雙劈暈,再用幾分力氣,估計都能給劈死了。
無雙哎喲叫了一聲後失去了知覺,倒在了馬二爺的懷裡。記得小時候,無雙受了什麼委屈或者闖了什麼大禍回到家都不敢跟姥爺和母親說,只能這樣鑽進馬二爺懷裡,尋求馬二爺的庇護。馬二爺比董爺慈祥很多,也知道慣著他。如今,隧道脖子上有點疼,但無雙卻重新感覺到了兒時的溫暖。
不管外邊有多大的誘惑,家人永遠不會因為利益而背叛自己,就是這些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老東西從小到大護著他長大的,沒有他們,無雙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二爺,你這麼做好嗎?你不怕雙爺怪你?」孟慶武問他。礦車外傳來刺耳的摩擦聲,礦車緩緩向地面方向走去,按照這樣的速度,一個小時後他們就可以順利回到地面。不過有一個前提,前提是他們可以順利穿越強磁場區。
「就算我家小爺怪我我也得把他帶出去,等出去了他是要殺要剮隨便!反正我馬老二活這麼大歲數也值了!」馬二爺把無雙摟在懷裡堅毅地說道。
礦車順著鐵軌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後,突然隧道中發生了劇烈的震動,那震動並不是因為鐵軌不平造成而,好像是地震了。並且還伴隨著刺耳的怪聲。
礦車中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白毛黃皮子一雙幽綠的眼珠子還在亮著。沒有人敢推開頭上的鐵板看看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天知道是不是那些霸王穿山甲在搗鬼。
「嘶……哎……」礦車內的四個人同時感到了頭疼,疼的如同針扎一樣,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耳膜受到了外界震動的影響,趕緊捂著耳朵趴了下來。可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就是從剛才礦車行走到這片區域時才發生的。頭越來越疼,頭疼欲裂。
大家強忍著疼痛閉著眼睛煎熬著,等待著,希望早些回到地面。
「老毛子你可千萬挺住了,也許咱們現在正在穿越那片強磁場區,強磁場正在影響我們的身體機能!」
「哼!你們中國人都能挺住,我們俄羅斯人為什麼不能挺住?」
馬二爺絕對不對勁兒了,剛才眾人在經過這片強磁場區域時也沒覺得如此難熬呀?無非也就是人的體能受到了影響,行動緩慢而已。
礦車外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敢去看到底怎麼了。礦車越走越快,安捷列夫幾次用制動想放緩速度都無濟於事。礦車的速度機會到了疾馳的地步,可以聽到外邊呼呼的風聲,雖然無法估測現在速度到底多塊,但最起碼是超過了150脈才會有這種現象。
怎麼會這樣?礦車明明是被卷揚機拉扯著向上方走的,為什麼會好像是在下坡路上滑行?
最後,一聲聲怪叫從隧道中傳來,好似狼哭鬼叫一般可怖,十分刺耳。人的大腦此刻也變的混沌不堪,那強大的磁場伴著古怪的聲音不停地對人體進行衝擊,似乎想把這幾個人撕碎。
「啊!!!!」這種壓力和痛苦折磨的眾人終於無法承受了,大吼一聲全都昏死了過去。
死寂……虛無……空乏……他們就好像是飄在宇宙中的幾粒塵沙一樣,越飄越遠……
也不知過了多久,礦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頭頂上有水滴往下落,掉在鋼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小白把那尖嘴猴腮探到鐵板縫隙中舔了幾滴水,然後用濕乎乎的舌頭吧唧吧唧地又開始舔無雙的臉蛋。
無雙摸了摸脖子上的痛楚掙扎著爬了起來。「二爺?孟工?安捷列夫?你們還好嗎?」他推了推眾人。
幾個人晃了晃腦袋睜開了眼睛,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哪?四周怎麼黑乎乎的?
「小爺?您是要出門嗎?您等著,我去給您把車開過來。」馬二爺以為剛才的一切是做夢呢,還以為現在是在董家大院。
「二爺,您傻了?咱們是在天眼隧道中,您忘了?」無雙拍了兩下老爺子的臉蛋說道。
「天眼?興安嶺?卡盧加二號區……」馬二爺這才反應過來。「咱們還沒有回到地面嗎?好像走了很久了呀?」
「很久了?還沒有回到地面?孟工,快看看表,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無雙問孟慶武道。
老孟頭擼起袖子低頭一看,頓時愁雲滿布,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並非在意料之外。
無雙問他:「怎麼了孟工?」
「雙爺可還曾記得咱們在極淵鬼口時的遭遇?」
極淵鬼口?極淵鬼口中其實並不是特別可怕,裡邊藏著的危機也沒有這神秘的天眼隧道可怕,只是唯獨最要命的是那不穩定的磁場隨時都有可能讓整個時空靜止,甚至回到過去。
「不會吧……您別告訴我咱們剛才經過了強磁場後,那強磁場影響了咱們的時空穩定?現在時間又靜止了?我的乖乖,那咱們就算走到天亮也回不到地面呀?」這是無雙沒有料想到的,本以為他們可以乘坐礦車穿越卡盧加二號區的強磁場範圍順利回到地面,沒想到這裡的強磁場竟然跟極淵鬼口有些相像。
「雙爺,恐怕咱們要面對的事實遠比你想像的可怕!」他把手錶遞到了無雙面前,打開手電給他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