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合作
「來了。」白瀚文疑惑地一打開門就發現秦安那張欠揍的臉正腆著笑容懟在眼前,讓他的心頭一跳。
這人還來找自己做什麼?難道還不打算放過自己想要趕盡殺絕?或者是還不知道自己想起了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要繼續欺騙自己?
「白哥,你的臉色有點難看哈,昨晚沒睡好嗎?」秦安齜著大白牙,關心地問道。
為什麼沒睡好,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白瀚文很想給他的臉邦邦來上兩拳頭,之前看起來老實可靠的臉,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強忍了下來,打算先看看這傢伙要搞什麼鬼,便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想起來,臉色平靜道:「做了個很不好的噩夢。」
「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說明你很可能會有好事要發生了。」秦安一點都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覺悟,側開身子,指著704敞開的房門哈哈笑道:「既然都醒了,要不要一起吃個早餐?」
白瀚文抿了抿嘴,很不想答應下來,但是想到自己小時候的花燈還在他手裡,應該要想辦法拿回來,才硬著頭皮道:「我剛好想去吃早餐,那就一起吧。」
他這次前往704不再像以前一樣到鄰居家串門做客那麼輕鬆,而是小心謹慎地步步為營,在要入門的時候還小心謹慎地打量了一下,才在秦安奇怪的目光邁了進去。
往日裡秦安經常提溜著的青白色繡花傘很顯眼地掛在牆上,裡面不止秦安一個人,連705的鄰居沈蘭馨也坐在餐桌前,只是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快,見他進來後才放下手裡的本子,沖他輕輕點了點頭。
桌子上倒是擺著豐盛的早餐,都是一些很常見的東西,豆漿包子油條白粥,一看就是在樓下那家早餐店買的,似乎真的只是簡單邀請他來吃個飯。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茶几上那盞花燈上,這正是昨晚保護了他的那一盞。
好像很平常的人家也沒有什麼不同,完全沒有昨晚房東那副變態的模樣,偽裝得還真不錯,趁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恢復記憶的時候將花燈拿回來。
白瀚文剛剛鬆了口氣,就看到一個身穿青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從房間裡飄蕩出來,頭上還頂著一個金拱門全家桶。
「追劇,追劇~」她一邊念叨著,一邊飄蕩到茶几上停下,就這麼漂浮在半空中,那全家桶也聽話的漂浮在旁邊,氤氳熱氣化成一縷被她吸入到口中。
白瀚文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他可沒有忘記昨晚這個女人腳踩屍山血海的那副模樣,差點邁步就往外跑,這可是現實中,死了就真的死了。
不過秦安和沈蘭馨兩人都好像沒有看到這個女子一般,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白哥,別愣著啊,趕緊坐下來一起吃。」秦安將碗筷給他擺好,將他還愣在原地,不由得招手催促道。
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想辦法拿到花燈之後就離這裡遠遠的。
白瀚文安撫了下心神,乖巧地坐到餐桌旁,面對滿桌子的食物卻不知道怎麼下口。
餐桌上的氣氛很奇妙,秦安自顧自吃著自己的東西,沈蘭馨煩躁地翻著手裡的劇本,
白瀚文則一動不動盯著餐桌上的包子,仿佛能看出朵花來。
「白哥,別不好意思,想吃就吃。」秦安還以為他在不好意思,主動把他一直盯著的包子遞到面前,同時對沈蘭馨道:「別看了,遊戲都已經結束了,就是白哥贏了,你再糾結也沒用,以後再改進就行。」
「什麼遊戲?」白瀚文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不過還是嘴硬道:「我可不記得自己玩過了什麼遊戲。」
「就是你每天晚上玩得那一個,我不是都讓你保留記憶了嗎?」秦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沈蘭馨就是那個遊戲的編劇和導演,正在為你贏得遊戲感到很生氣。」
「你明明都注意到他握著刀子了,完全可以阻止他結束遊戲的。」沈蘭馨頗為不滿地埋怨道。
「但他有勇氣做出這個舉動就值得這個勝利不是嗎?」秦安倒是完全不在乎昨晚遊戲的勝負,他確實是可以阻止,但他想看看白瀚文到底會做出什麼舉動。
「原來你知道我恢復記憶了!」白瀚文戒備心大起,身子也本能地後仰離兩人儘可能遠一些,「遊戲又是怎麼回事?」
秦安笑著將自己真正的目的說了一下,「除了讓房客賺到房租之外,就是想知道你和那個腦袋顛倒的怪物到底有什麼聯繫,現在看來你們也是敵非友。」
「這麼說,其他人也都沒死?我們在裡面要死要活的,都不過是你們無聊到極致弄出來的一個遊戲!?」
「遊戲還是挺有趣的不是嗎?」秦安咽下了嘴裡的豆漿,笑道:「其他人也都平安無事,不過商克倒是死透了。」
他剛剛收到了花芮的信息,靈管局找到商克的時候,商克的身體都已經硬了,只是後背上的佛像紋身不見了,不過在他的住所中搜到許多關於大慈法教的東西,類似於供奉的佛像,教規等等之類的物品。
現在靈管局正在搜尋線索,繼續追查下去。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還活著不是麼?」秦安淡淡道。
白瀚文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憤憤不滿地咬了一大口包子,確實沒有比這更具有說服力的理由了,「那你今天找我來不是簡單的吃頓飯,說明一下那麼簡單吧?」
「合作。」秦安吃飽喝足後,輕輕拍了拍手,那個花燈便自動飄過來,落到白瀚文面前,「這個花燈只有你能發揮它的作用,你要的找的小女孩在那個腦袋顛倒的怪物手裡,而我想要把它給揚了,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的目的暫時是一致的。」
「你和那個怪物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也沒啥太深的仇恨,就是我們和這些東西只能活下來一方,要麼我揚了它們,要麼它們把我生吞活剝了。」秦安從抱著全家桶的離夏努了努嘴,「這和她的來源有關。」
「沒辦法,老婆要做的事情,作為老公自然只能幫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