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也被捆上了,兩個女人也被他重新捆了一遍,畢竟捆龍繩他得收回來。
王富貴昏迷的時間不長,也就三分多鐘後就悠悠醒來。
他的嘴倒沒被堵上,而他醒來的一瞬間就打了個激靈,然後連忙大聲道:「兩位大……大……大哥大姐饒命,你們要什麼我給什麼,絕不報警。」
這王富貴是玉陽八面玲瓏的人物。
能坐到首富的寶座上,沒腦子是不行的,可以說,這人就是撈偏門起家的。
他看到了敖千兒擺弄首飾的樣子,所以當即就確認這是要謀財、是搶劫的。
所以他非常光棍,非常痛快的告訴周武,要什麼給他們什麼,而且還絕不報警。
說完後,王富貴也一臉渴盼的看著周武。
周武以前不抽菸,但今天晚上破例已經抽了四五顆了。
他此時就坐在王富貴面前,一口一口的抽著煙,也不回答他。
倒是敖千兒看了周武一眼:「要不都殺了得了,我父皇說過,活人的嘴是最不老實的。」
「父皇?什麼父皇?」王富貴三人直蒙圈,現在的小姑娘叫爸爸都叫父皇了嗎?
周武就冷冷的看了敖千兒一眼。
敖千兒伸了伸舌頭,然後繼續玩珠寶。
周武這時候笑了笑道:「你兒子呢?」
他看了一眼一樓一側的牆壁,那牆壁上有一張放大的全身照,是個少年,很是帥氣。
王富貴打了個哆嗦:「大哥,我王富貴應該沒得罪過您吧?您想要什麼直說,我王富貴砸鍋賣鐵也給你辦了。」
「我問你兒子呢?」周武皺眉,抄起了鐵鍬。
王富貴全身哆嗦起來,王夫人嗚個不停。
「他……他應該在外面玩,他經常不回家住的……」王富貴哆哆嗦嗦道。
「哦,也行,那就收拾完你們我再去找他吧。」周武扛起兩把鐵鍬,又瞪了敖千兒一眼道:「別玩了,把他們三個給我拎樓下來!」
「哦哦。」敖千兒把珠寶一收,裝了個袋子裡面,然後一把抓起兩個女人的繩子,另外一隻手又抓住了王富貴的脖領子。
就這樣,三百多……不對,是四百多斤,近五百斤的三個人被她像拎小雞子一樣的拎進了電梯裡。
王富貴這時候心中震驚,這女人怎麼這麼大的勁兒啊,女大力士不成?
還有,他們要帶我們去哪?
到了地下車庫,周武把王富貴的嘴也堵上了,然後把他們三個全塞進了車上。
車上有鑰匙,王富貴都懶得往下拔,畢竟這是自家地下車庫,隨開隨走那種。
周武遙控地下車庫開了門,然後將車開了出去。
他會開車,家裡畢竟還有一輛收豬的小貨車呢,他也輕常在屠宰廠和菜市場兩邊跑,沒車送肉可不行。
敖千兒坐到了副駕駛上,依舊玩著金子。
她像小孩子見到心愛的玩具一樣,愛不釋手的。
周武開車一路出了城。
城郊他也熟悉,偶爾也會和老周去鄉下收豬,所以周邊的道路都熟。
一路七拐八拐,最後他把車開進了一處爛墳崗。
已經快夜裡十二點了,這邊又沒有人家,又是夏季,爛墳崗有貓頭鷹叫,叫起來特別滲人。
周武把車停好之後,就讓敖千兒把三人帶下來。
敖千兒也是聽話,一手一個,把三人扔下了車。
周武扛著兩把鐵鍬找了塊土地鬆軟的地方,又用車燈照著,也不和那王富貴三人說話,悶頭就開挖!
王富貴之前沒尿,但看到周武扛著鐵鍬挖坑時,嘩嘩嘩的就尿了。
他之前認為能用錢解決,但現在對方這是要他們的命啊。
那王夫人和保姆已經嚇得背過氣了。
「公子,你這是要把他們活埋啊?」敖千兒這時候直咧嘴,周武這王八蛋是真狠啊,一聲不響的就要活埋人!
聽到她的話,王富貴反應過來,嗚嗚嗚的撐起來磕頭,一個勁的磕!
「過來幫忙挖坑,看什麼呢。」周武這時候喝道。
「直接弄死就得了唄,挖什麼坑啊,多累呀……」敖千兒不情不願,但還是接過一把鐵鍬跟著挖了起來。
倆人力氣都大,夏天土地又鬆軟,所以很快,一個兩米見方的大坑挖好了。
周武坐下喘著氣,也又點上了煙,然後笑了笑道:「千兒,去把他們三個嘴上的布都扯下來吧,讓他們說話。」
敖千兒連忙把三人嘴上的布給扯了下來。
一扯下來,王夫人就嚎啕大哭,保姆也瘋了一樣不停的搖頭。
王富貴畢竟是個男人,所以這一刻他突然大吼一聲:「全都閉嘴。」
「嘎~」王夫人和保姆連忙閉嘴。
王富貴也再次看向周武:「大哥,你怎麼才能放了我們?你應該不是求財,但我王富貴應該沒得罪過大哥。」
「又或者是誰給大哥錢了,但我王富貴可以給你多十倍的錢,只求大哥饒過我們。」
周武被煙嗆得咳了起來:「你沒得罪我……」
「但你兒子得罪我了,所以你們是連帶著的。」
「兔崽子。」聽到是兒子在外面得罪了人,王富貴臉都氣青了,也惡狠狠的瞪了王夫人一眼,兒子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也都是王夫人慣出來的。
這一刻他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如果這次能活,一定跟這黃臉婆離婚,他受夠了。
「子不教,父之過,但不知道兔崽子怎麼得罪大哥了?」
「他把我爹打了,腦袋開瓢了,還要訛我家七十萬,我一想啊,家裡沒七十萬,所以鋌而走險吧,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王家都弄死就不用給你們七十萬了,是不是?」
「行了,我也是為了讓你們做個明白鬼。」說著,周武站起來,然後一腳一個,把三人都踢進了坑裡。
周武開始面無表情的往坑裡鏟土……
三人絕望了,王富貴大喊道:「大哥,大哥,我……我王富貴給您磕頭道歉,給你父親磕頭道歉,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周武停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道:「是啊,放了你們,回頭你們就去報案,然後你們再疏通一下關係,判我個十年二十年的是不是?所以只有你們死,我才安心啊。」
「不會啊,真不會,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啊,我真不會啊,我求求你……」王富貴磕頭如搗蒜,他真嚇屁了,不爭氣的兒子怎麼惹到這麼個狠茬子啊。
「嗯,我憑什麼相信你?」周武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