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堆著一堆餐盤,這一頓美食的代價並不僅僅是王離付出了精力和時間,這餐後的清潔工作,也占據了相當大的比重,所以陳銳看著廚房裡滿滿的殘羹冷炙,頗有些感嘆的嘆了聲,這丫頭,還真是不容易,相信沒有一個名廚會做這些瑣碎的事,但她卻是心甘情願、沒有半點怨言的幹著。
王離背對著陳銳,的小手在水槽中洗著碗,洗潔精打著浮沫,連成了一大片,圍在她雪白的小手四周,形成一副美麗的畫面,溫馨和諧。
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卻絕對豐挺的臀部,陳銳把最後一碟碗放在了她的身邊,然後坐在灶台之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道:「丫頭,停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王離扭過頭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眼圈四周依然有那麼點泛紅,她只是瞄了陳銳一眼,便迅速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哥哥,什麼事啊,老外姐姐不是還在等著你嗎?你不需要上去和她說話嗎?」
「丫頭,我們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吧?相比起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現在的你變化很大,出落得也越來越漂亮了,但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你的這個性格。我記得曾經和你說過,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要一個人擔著,有我在,就會替你撐著的,不管怎麼說,你也是這個家裡的一名成員。所以呢,現在你心裡有事,就別一個人硬撐,說出來吧,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那個變得有點活潑,有點開朗的小王離。」陳銳嘆了一聲。伸手撫著她的頭,認真盯著她的臉,緩緩說道。
「哥哥。」王離輕輕喚了一聲,末了才仰起頭來,鼻子一抽一抽的,半晌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在我心裡,哥哥是一個好人,一個大大地好人。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就算是我姐姐和姐夫,他們也不會對我這麼好,我這個人雖然沒有那麼聰明,但誰對我好,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哥哥不僅僅是在物質上。還在精神上關心我,只是我也希望能為哥哥做點什麼,所以我拼命的學廚藝,就是想希望哥哥在回家之後,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菜,臉上帶著那種滿足的笑容,那就是我想要的東西,一直以來,我都在努力經營著,但我卻忽略了一點。哥哥也是個正常人,不僅僅是在吃的方面需要滿足,哥哥也會受傷,也會有別的困擾,而且哥哥受傷地時候,我也不在你的身邊,你有困擾的時候,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剛才我也看到了,你的傷真的很重,我知道哥哥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疼,那個時候。想來也不會有人伺候哥哥的,我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很不舒服,很難受,哥哥,我是不是幫不了你?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陳銳一愣,心頭不知怎地,就好像被人在心口上用力踩了一腳似的。酸到了極致。這樣一個小小的姑娘,甚至還沒有成年的蘿莉。竟然說出了這番話來,他本來以為她有心事,在生悶氣,是因為他受傷的事沒告訴她,讓她覺得他不夠重視她,但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岔了方向,這丫頭是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的能力不夠,沒有保護好陳銳,沒辦法照顧到陳銳,這份心意很重,重到了讓陳銳這個處事不驚的大男人都有點鼻頭微酸的感覺,這樣的姑娘,真是不能辜負了她。
如果說燕赤雪是他的紅顏知己,所有地事都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問題,那麼這個小丫頭,或許已經忽視了自己的存在,就完全當成了陳銳的一部分,這丫頭,真是太傻了,真得是太讓人感動了。
「丫頭,你幫我的已經很多了,我受傷能好的這麼快,也全是因為你,要是沒有你,說不定這一次我還不知道要躺到什麼時候。以後,別太看輕了自己,你是個好姑娘,這點我心裡很明白,我也不知道自己修來了幾世的福份,竟然能撿到了你這樣一個寶,說真的,這家裡,就是因為有了你,才更像一個家,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陳銳伸手用食指地指背擦去了王離眼角的濕痕,聲音非常的平緩,這是他刻意壓制著自己心下的翻騰,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嘗到過這種滋味了。
王離抬頭看著陳銳,怔怔出神,末了才展顏一笑,那對小酒窩浮在臉上,配著晶瑩地淚水,形成一股子難以言傳的美麗,有若梨花初綻。「哥哥,我真得是一個寶嗎?那是不是哥哥心裡頭的那個寶?」
陳銳一愣,末了放下雙手,心下轉了轉,這個問題還真是個問題,不管回答是與不是,都會引申出一通麻煩,若說是不是,那麼不僅有那麼點虛偽,而且估摸著王離就會直接悲憤欲絕的,而要是說成是,那麼也不好過,王離對他的想法就會更加的根深蒂固。
其實這也是陳銳多想了,王離現在對他的想法,已經是根深蒂固了,不管他說是與不是,她都會不離不棄,一門心思當她地小保姆,她完全就是忽視了自己地存在。
「的確是一個寶,不僅僅是我心裡頭地寶,恐怕還是很多人心裡頭的寶,說起來,今天還有一個人在我面前誇你呢。」陳銳想了想,也算是回應了她的這句話,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就算她是他心頭的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在他的心裡,也隱隱把王離當成了他的寶了。
王離的臉色一紅,小聲說道:「我只要當哥哥心頭的寶就行了,至於別人,我才沒那個興趣。」說完,她這才疑惑的瞄著陳銳,想了想道:「哥哥,今天你又碰到阿根了嗎?他又和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陳銳點了點頭,當下也沒什麼隱瞞,如實說出了他和阿根所說的那番話,無論從哪方面看,她和阿根都沒可能了,所以倒不如坦率一點,說不定她會對阿根的這種捨棄有所感動,又產生出別的想法。
只是王離根本就沒任何的轉變,只是輕輕應了聲,嘟著小嘴道:「他能這麼想那就是最好了,我想他慢慢就想開了,天底下適合他的女生多了去,反正我心裡頭也有人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至於他想知道的那些事,我慢慢會自己告訴他的,哥哥你就不用為了這點事操心了。對了,說起來,哥哥你的傷口真得是因為我的那些補藥,才恢復得更快嗎?」
「嗯,連醫生也說過了,我的身體恢復速度大幅提升,很值得研究,我自己也覺得有很大的不同,這所有的功勞,自然是因為你的補藥,說起來這藥還真算得上是寶物了,也只有你才能帶給我這樣的好東西,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寶?」陳銳颳了王離的鼻子一下,微笑著說道,這丫頭又恢復了開心,連帶著他的心情也好起來了。離小小的牙齒咬著嘴唇,壓抑著心下的喜意,那股子由內而外展露出來的興奮是壓抑不住的,連帶著臉頰上的酒窩也是愈來愈深,她對陳銳慢慢由依靠轉為崇拜,再轉為這種複雜的多種情緒,卻是再也不想離開了。
「哥哥說是就是了,反正我能占個位置就成了。」王離把身子轉了過去,雙手緊張的揉著圍裙,那模樣,要多動人有多動人。
陳銳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漸漸擴大的漣漪,當初撿她回來的時候,還真沒想著那個不起眼的丫頭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也就把她當成了一個小蘿莉來收養了,但現在的她,已經是紅顏禍水了,在這短短几個月裡,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丫頭,以後有心事別藏在心裡,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明白嗎?」陳銳的雙手扶著她的肩頭,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哥哥,我明白了,那我就洗碗了,不過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以後你受傷的時候,不要只是告訴伯母一個人,也要告訴我?我也想去照顧你,天天給你送吃的,讓你好得快起來。我想在那個時候,你一定很想吃到我做的東西吧?能夠看著你吃東西時的笑臉,我心裡也是很開心的。」王離憧憬般的說著,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美麗極了。
陳銳挺直了身子,看了一眼王離,她已經長到了他的胸口上面了,這段時間還真是拔高了不少,等這丫頭十八歲以後,就是標準的大姑娘了,現在的她,已經是很不簡單了,就算是在他身邊幾名美女的比對中,也絲毫不落下風,更加可觀的是她的身材,差不多長到了張青青那種熟女的程度了,怕是只有唐婉和蘇珊才能壓她一頭了,真是潛質無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