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開心結?」凱薩琳喃喃重複了一句,接著才難得的幽幽嘆了聲道:「從概率上來講,這個可能性當然存在,雖然我是個非常自信的人,也基本上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一次的約定,但在你身上,我卻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說不定我真會解不開心結,若真是這樣,那麼我就別無選擇了,只好走最後的一步棋了,成事在天,謀事在人,這句中國的諺語我非常欣賞,既然我把該做的、能做的,都做到了,都考慮進去了,結果還是輸了,那麼我心裡就不會有半點遺憾了。」
「好吧,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那最後的一步棋,能否說來聽聽,或許我還能幫上一點忙?」陳銳應了聲,心下卻是一陣的感嘆,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每一步都計算好了,就算真解不開心結,至少也做了這麼多的事,那樣也可以讓她了無牽掛,沒有遺憾的走另一條路,這總比什麼也不做,直接認輸要來得好。
凱薩琳長長吁了一口氣,鼻息盡數噴在了陳銳的臉上,末了眼角浮起幾分的笑意,這個時候,和陳銳說了幾句話,總算是讓她恢復了幾分的神采。「你一定能幫得上忙,而且還不是一點忙,是很大的忙,沒有你的參與,我那最後一步棋也等於是失敗了。」凱薩琳自信滿滿的說道,黑漆漆的帳篷內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言語間的自信卻慢慢又恢復了起來,這才是標準的女貴族。
陳銳一愣,心下掠過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她這話說的,就好像真是在拿著陳銳說事似的。「聽你地意思,好像就算解不開心結。也無所謂似的,既然這樣,你還折騰這麼多事幹什麼?倒不如直接就回去勉強和那個男人結婚算了。」陳銳聽著她說話間的笑意,眉頭越皺越緊,心下念道,左右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剛才說過了,只要我努力過了。但事情還沒有成功,那麼我就可以了無牽掛的走另一步棋了,只有這樣,我才能以另外的方式來解開心結,路不一定只有一條,就算是從相反的方向也可以回到原點。」凱薩琳長長吁了一口氣。那股熱度傳遞到陳銳的嘴邊。就好像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過激地動作。弄得他滿嘴都是她的味道,這也算是在間接接吻了。
末了她的聲音放低。用充滿著歐洲浪漫古風的嗓音,頗有些神秘道:「陳,若我真是解不開心結,那麼我就會選擇一條不怎麼貴族的道路,不會依著家族的要求來結婚生子,我會選擇一個我感興趣地男人,就算為此和我父親翻臉。那也是我地選擇。只不過我想就算真走到這一步,局面也將會是在我地控制之中。蒙多力家族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可以走上更加輝煌道路的機會,而我恰恰就是這個機會地鑰匙。」
「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我一定會堅持到底,加入競爭你的行列之中,這就是我的選擇,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拒絕我。」
這番話非常直接、非常有理性的說了出來,儘管陳銳的心裡早已經猜透了她的這個想法,但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方式說出來,基本上就和談生意似地,自然極了,沒有任何東方式地扭捏,這頓時讓他愣了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沉默了半晌之後,陳銳長長吁了一口氣,也不管這口長氣被凱薩琳吸入了鼻息之中,也算是一種強迫式的接吻方式,末了他才淡淡道:「我明白了,說來說去,不管是哪種選擇,你解沒解開心結,我和蒙多力家族地這個梁子都算是結下了,估摸著表特侯爵是真要來上海了,到時候他手中得舉著一把長劍,要和我決鬥了。我把蒙多力家族的鑰匙都給握在了手裡,這個罪名真是大到離譜了。」
凱薩琳輕輕一笑,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末了她的腿再一揚,又緊緊靠在了陳銳的腿上,這才用頗為理性的聲音回道:「我相信我父親不會走到這一步,他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上的男人,絕不會是個軟弱的人,以他的劍術,連我也比不上,怎麼可能有膽子和你決鬥?這不符合他的理性,更何況你是少女離漢堡的股東,若是你出了事,蒙多力家族拿什麼去走上更輝煌的道路?」
陳銳無語,她這種自信是建立在絕對自信的基礎之上,看起來表特侯爵真是不太可能和他決鬥,只不過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所說的帶領蒙多力走向輝煌,倒是倚仗著和基金,這是雙贏的局面,由這點看,或許表特侯爵還真不會太在意這件事。
只不過就算這樣,她這腿怎麼就又伸了過來?這第二次的撩撥純粹就是沒有名堂了,擺明了就是再來一次試驗而已。但陳銳卻沒有絲毫的客氣,手又伸了過去,直接撫上了她的大腿,既然這樣,那就把曖昧進行到底吧,也不知道究竟是舒服了手,還是爽了大腿,這也算是一個雙贏的過程吧……
第二天的清晨,當風中傳來太陽的暖意時,陳銳一如既往的醒了過來,時間依然和以前一樣,這是屬於他的生物鐘,沒有半點偏差,只不過現在不是在上海,也不是在南美,而是在寒冷的藏地高原。
剛剛睜開眼睛,他的呼吸音便急促的噴了幾下,凱薩琳基本上偎進了他的懷中,豐滿的臀部緊實的挨著他的雙腿之間,晶瑩的耳垂就觸在他的嘴邊,而他的手還摟著她的腰,甚至手指觸到了她飽滿的胸脯,那感覺讓處於男性最容易亢奮時段的陳銳,頓時產生了某種不可預計的反應,某處直挺挺的抵在了凱薩琳柔軟的臀部上,消魂至極。
昨晚兩個人之間最後的接觸並沒有太過劇烈,仍然固守著純潔式的方式,但偶爾的親密卻是免不了的,凱薩琳把話也說開了,不管成與不成,都免不了和陳銳糾纏一番,那麼他也不能總是被動的接受,所以這層關係倒有了一點不小的長進。但現在的這番模樣,卻又有點超乎意料了,實在是太親密了,似乎和純潔再也靠不上邊,甚至是否超過了凱薩琳所說的婚前出格行為,這都不好說。
所以陳銳剛剛產生反應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右手在地上一撐,身子迅速拉遠,避開了某種尷尬的相處,但那種消魂的感覺卻留在了他心裡,指尖觸到的胸部曲線,很滿很堅挺。做完這些事,他再看了凱薩琳一眼,眉毛緊了緊,這才慢慢出了帳篷,深深吸了一口純淨的空氣,這才坐在草地上,看著遠處的雪山,做起了某種動作,這是近乎於瑜珈的體術動作,能夠鍛鍊身體的韌性與強度。
這套動作以前他天天都要做一次,但回歸之後,卻沒有再做了,一來他不太需要這種強度的運動了,每天的跑步足以令他保持著活力,二來環境也不太允許,在這藏地高原,空氣很好,再加上他需要這種強度的運動來增強身體的韌性,以保持在這裡也和以前一樣的狀態。
迎著朝霞儘量伸展身體,片刻之後他便大汗淋璃,但自有一番舒爽感泛入心頭,他的頭朝下,雙臂支撐著地面,正在上下運動時,身後傳來一陣的腳步音,雖然輕微,但卻沒有瞞過他的耳朵,凱薩琳起床了。
一雙赤著的雪白小腳踩在綠色的草地之上,向上是緊身的彈力褲,裹著纖瘦勻稱的小腿,自然擴展的大腿,再配上那頭閃著亮芒的金髮,令陳銳雙臂一撐,在地上翻了個跟頭,站直了身子。
她似笑非笑的瞄了陳銳一眼,並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神中透著很多的東西,末了伸手在臀部上輕輕撫了一下,這動作卻並不是那麼貴族,但陳銳卻心下微寒,這女人,原來什麼事都明白,看起來他某處的無理,近乎於褻瀆了她屁股的舉動,她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是沒有當場有反應,給陳銳留了點面子罷了。當然,這也不是陳銳一個人的事情,她也有那麼點不好意思面對陳銳吧。
「早上好,凱薩琳子爵,一會吃完早餐之後,我們早點出發,相信中午左右便可以到達目的地了。」陳銳點了點頭,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末了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會道:「那個,凱薩琳子爵,對不住了,有些事,我想那並不是有意發生的,應當不會違背你的那個祖訓,諸如婚前有出格行為之類的事情吧?」
凱薩琳迎著陽光抬起頭來,扭了扭脖子,輕輕唱了起來,那首蘇格蘭的民歌再一次輕輕的飄了起來,她的嗓音配著此時此地,泛起空靈的感觸,這個女子再次感性起來,愈來愈有成熟的魅力了。
接著她才扭過頭來,對著陳銳泛起高貴無比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幾分亮點,輕輕吐音:「我想那並不是問題,我的事情我做主,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麼我還能怎麼樣?」
陳銳眯起了眼睛,搖頭而笑,末了轉身把帳篷收了起來,回手扔給她一個麵包和一瓶水,表情漸漸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