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心中一動,這話說的,或許才算是對唐婉最公正的來在警界之中,她的威望竟然這麼高,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她也竟然是這般優秀的女人,細想起來,她的確算得上是個善良的女人,雖然脾氣差了點,要求多了點,但沒什麼壞心眼,就好像那樣的人生來就是這種正直的脾氣。
「還未請教,你叫什麼名字?」陳銳笑了笑,輕聲問道,心裡卻有點堵,唐婉都回娘家了,他卻說著什麼羨慕陳銳之類的話,這讓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唐婉可沒那麼容易搞定,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是鐵了心要和陳銳分手了。
「我叫嚴明,以後還請陳哥在唐局那兒稍微提提我,要是有機會能給我們基層指導一下工作,那也是好的。
」警察笑著說道,末了壓低了聲音道:「陳哥,那兩個人不會真是你下的手吧?我看剛才那個叫安娜的女職員,說的真是有板有眼。」
陳銳瞄了他一眼,搖頭道:「有板有眼並不一定就是真的,這件事我並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我以前的確是和孫鵬鬧得有點不愉快,所以她要指責我,那也是正常的。但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沒什麼大的麻煩,你也就將就著把他們給放了吧,能口頭上教育一下,那口頭教育就行了。」
嚴明點了點頭道:「還是陳銳大度,不過這兩個人一看就是很難相處的類型,鐵定給陳哥找過不少的麻煩,我一會好好教育他們一下就是。」
說完。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樓下,孫鵬和張立兩個人正坐在一間休息室里,一臉地懊惱,似是在回憶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晶晶半蹲在地上,就那樣在孫鵬的面前問道:「孫總,你回憶一下,是不是陳銳把你們推進了女用化妝間,這件事一定要搞個明白。」
孫鵬茫然搖了搖頭,輕輕說道:「好像也不是。我們是同時進衛生間的,他當時還站在我們面前,雖然先我們一步出去。但我們在洗手的時候,是正對著鏡子的。背後有沒有人,應當是一目了然,可是我們卻沒發現人。接著就好像昏迷過去了,然後醒過來就出現在女廁所,被一位清潔工打了出來。」
說話的當下,陳銳和嚴明已經來到了休息室外面,聽到孫鵬的話,嚴明板起臉,跨進休息室,瞄著晶晶道:「我說安娜,你就不要添亂了,胡亂指責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這件事暫時就這麼算了,孫鵬和張立再回去想想,究竟是有人整你們。還是你們自己出問題?陳銳先生剛才替你們求情了,所以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不過以後做人要厚道點,免得被人在身後下刀子也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簽個字,我回去交差了,下不為例,要是再發生這種事,你們起碼要蹲幾天了。」
孫鵬和張立如同柔順的小綿羊般,在紙上簽了字,心裡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晶晶在一旁看著陳銳,牙齒直咬,臉形都有點變了,卻也是沒辦法。陳銳心中卻是一嘆,以他地能力,要神不知鬼不覺,暗暗整兩個人一把,還真不是件難事。
嚴明收起了紙筆,和陳銳打了個招呼,急怱怱出了飯店,又去進行別的任務了。陳銳深吸一口氣,瞄了孫鵬和張立一眼,淡淡道:「孫總,我也先走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我看你還有點不清醒,還是讓安娜送你回去吧。」
說完,他也慢慢出了休息室,留下來的三人,兩個人一臉茫然,自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安娜是誰,另一個人雖然知道,卻有點被氣暈了。
燕赤雪並沒有留在這裡,以她地性子,的確沒必要跑過來看孫鵬這夥人,而是選擇了直接在車上等著陳銳,這份心思,也顯示了她地玲瓏細膩。
坐在副駕駛位上,陳銳向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開車。燕赤雪回了他一個勾人的眼神,這才起動了車子離去,末了輕聲問道:「孫鵬的事處理完了?」
「我想應當算是處理完了,不過咱們也別再提這些晦氣地事了,怎麼也要想想咱倆的事,別忘了這周六的約會,你也別緊張,就和平常一樣,就非常完美了。」陳銳回了一聲,接著滿足的扭頭看著她,頗有點小兩口過日子的感覺。
燕赤雪的小嘴輕輕一泯,很有點小緊張,末了才看著陳銳,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想問一下,你和唐婉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陳銳眯起了眼睛,盯著前方人流川息的馬路,低低嘆了聲,這個聰慧的女子,真是什麼事也瞞不了她,而且她的語調帶著地並不是驚喜,而是浮著幾分淡淡的落寞,似是在惋惜這件事。「知我者,還是燕子
.有像過日子地模樣,最近只不過是把矛盾加深了一點,基本上已經算是分開了,我想結婚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我們之間地隔閡,並不是在於我們的性格,而是在於我們認識的目的,就是為了結婚,這種做法,很容易讓她產生排斥感,所以她總是在找我身上的缺點,而看不到我的優點,別人強加在你頭上的東西,就算是再好,也未必會讓人滿意,這就是人的逆反心態。」
燕赤雪的車子打了個彎,停在了卡蓮樓下的停車場裡,接著伸手整了整陳銳的發角,纖指細撫在他的額頭處,身子漸漸偏了過去,髮絲觸在他的臉上,噴出的呼吸溫暖了他的皮膚,這種感覺就如同情人的撫摸般,令他的心中一顫,泛起一股子難以言傳的醉意。
「唐婉的性格很剛烈,她是那種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所以我想她一定是因為發現了你的那些花邊情事,這才憤而離開。本來站在我的角度上,這應當算是一個好消息,但既然我已經作過選擇了,也不想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陳銳,你還是再去努力努力吧,她是個好女人,只有征服她的男人,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貼上來。」燕赤雪柔聲道,手指在他的臉龐上掠過,溫柔的如同醉人的迎春花,正輕輕撓著他身體最柔的部位,讓他由里到外都有點酥了起來。
「照你的這種說法,是想讓我去追求唐婉了?難不成是整點小浪漫,天天送花打電話?還是說來點強硬的,盯梢加上門搶人?再者再來狂野的,站在警局的門口,大聲喊著,唐婉,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陳銳眯起眼睛,享受般接受了燕赤雪這種愛的表達方式,她這種微微帶著放蕩的動作,似是在聽了唐婉的事之後,才做出來的。
末了,他的話鋒一轉:「這些個事,我還真做不出來,不管是哪一樣,都和我現在的性格不同,更何況我和她之間,總是缺點東西,還沒有到真正的水道渠成,所以做這些事,我也沒那種動力。」
燕赤雪深深吸了一口氣,身子慢慢坐回了原處,曲臂撐著下巴,精緻光滑臉容舒展開來,形成一個愈發勾人的表情,輕柔道:「就像你所說的,別人強加在你頭上的,再好,心裡也會不滿意的,或許你對唐婉,也有這種逆反心理,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去試試,若是你們就此分開,我心裡也有點不好過,我總覺得是因為我,你和她才分開了。更何況她的父母和伯父伯母,想必也會有點遺憾吧?畢竟伯父伯母也已經漸漸認可了她的存在,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出來,我想他們很難接受。」
陳銳看著燕赤雪頗有些認真的模樣,心裡突然有點好笑,這都是什麼事啊,情人鼓勵他去追求可以被稱為是前妻的女人,饒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陳銳,一時之間都有點傻了眼,怎也想不明白這是為啥。「說真的,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的女人,看似精明,實則傻的可以。你這麼說,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局面了。」陳銳伸手握住了燕赤雪的手,緊緊靠在了座位間,心中的感動無以形容。
「其實我這麼做,也不完全是為了唐婉,我也有自己的理由。以這樣的方式取代了唐婉,想必不是你希望的結局,我自己心裡也不會舒服,我曾經說過,我只想要愛情,並不在意婚姻,這點到現在仍然不會改變,所以唐婉在不在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對我的心意。」燕赤雪挺直了腰杆,散著自信的光芒,只是眼神中的柔情似水,濃烈的化也化不開。
末了,她把臉再湊到了陳銳面前,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心裡還是有點捨不得唐婉的,在一起生活得久了,若是真沒一丁點的感情,那我也倒是有點擔心了,這樣的你,才讓人覺得有血有肉,有情有義。」
世界上有一種鼓勵,叫做縱容,它是女人給心愛的男人無條件支持的表現,一如現在的燕赤雪,雖然委屈了自己,卻成全了陳銳的那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