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家？（6.2K）

  使用新的神器權能，比夏黎想像的要輕鬆。

  只需要一個念頭，他就能將召喚魔法生成。

  這種魔法不僅可以延時發動，甚至還能隨著夏黎的意願附著在任何介質上。

  就像是從亡靈將軍手裡牛神器的時候，隨手將神器的介質轉變成露西亞的鱗片一樣，由神器生成的召喚魔法也可以任由夏黎擺布。

  「還好你選擇了一塊石頭來召喚你自己……」

  露西亞拉著夏黎的大手，走在蕭條的人類街頭，小嘴忍不住吐槽：

  「不然我想像不出來，如果是一朵花的話，那位小城主要怎麼保存下去，又怎麼對周圍的人解釋。」

  「哈哈，石頭便於存放啊。」夏黎笑了一下。

  還好他沒腦子一熱，搞一個什麼超級無敵炫酷的勇者召喚器。

  不然，尬住的可能不只有小城主。

  還會有未來的自己。

  「我其實很好奇，你之前說召喚與契約是並存的，在召喚某種生命時，召喚者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麼，我召喚自己的代價又是什麼？」夏黎有些在意的問道。

  一人一龍在拉克蘭城的街道上走著。

  清冷的街道幾乎沒有行人，兩個外鄉人的出現引起了不少居民的側目。

  有些居民為了甚至還因此關掉了門窗，一副對外人十分避諱的態度。

  惡龍對人類表現出的不待見行為並不覺得奇怪。

  身為一頭龍，她被人類用這種目光看習慣了，倒是她拖了夏黎的後腿，讓夏黎也受到了人類的歧視。

  輕哼一聲，露西亞抓住夏黎的大手。

  儘管周圍人的目光更多的還是畏懼，但這並不妨礙露西亞那雙好奇的杏圓眼睛四處打量。

  上次王都有針對異族的限制，導致露西亞沒有順利進城。

  今天難得來一趟，當然是要好好欣賞一下。

  可惜這裡沒什麼店鋪，僅有的兩家酒館，看上去也沒什麼特色的樣子。

  露西亞努努嘴，對周圍失去了興趣之後，這才慢悠悠地回答笨蛋勇者的問題。

  「你自己都說，召喚的是你自己，那還需要什麼代價嘛！」

  露西亞哼唧道。

  「就好像，你命令你自己現在就去搬一馬車的土磚，你只需要付出行動就好了，不需要支付任何代價。」

  「你說的也是……」

  夏黎摸著下巴。

  他其實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但畢竟是橫跨兩個位面的召喚魔法，聽起來玄乎得很。

  再加上夏黎曾經又在艾澤大陸苦苦尋找了它三年、回到地球之後更是折磨了大半年，這種魔法在他的腦海里留下了神秘且高大上的印象。

  結果，沒想到就這麼順手給解決了。

  有一種悶著頭在開放世界狂奔，跑了一整張圖之後才發現，原來特麼的還有傳送陣啊……的感覺。

  「太簡單了，沒什麼實際感。」夏黎總結說。

  「這個我懂！」

  露西亞蹦躂到了前面去，小臉燦然的表情比夏黎輕鬆多了。

  她豎起一根手指說：「人在獲得了超乎自己認知的能力之後，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就好比一個從沒有想過自己會中五百萬大獎的學生，在突然中獎之後，第一感覺是迷茫，但是這種迷茫會在他用金錢享受過快樂之後，就會有實際感了。」

  「你現在就是不習慣，等你多用幾次位面傳送魔法就習慣了！」

  露西亞有理有據的說完自己的見解。

  拉克蘭城實在沒什麼值得探索的店鋪，露西亞看了一圈，最後從兜里摸出一小片肉乾，寂寞的塞嘴裡吃吃。

  肉乾不好吃。

  露西亞有些懷念勇者母親做的炸酥肉了。

  「也是。」

  夏黎覺得有道理，釋然的點點頭。

  隨著拉克蘭城的大本鐘再度敲響，時間已經從晌午轉到了傍晚。

  夏黎在今天之內，又完成了兩次召喚魔法的布置。

  為了讓他們這次的時空旅行順利在未來接軌。

  夏黎不僅要將召喚魔法交給老國王，他還需要在退魔劍中留下兩次魔法。

  這兩次魔法和剛才的那次不同。

  召喚對象從『夏黎』變成了『夏黎與露西亞』。

  第一次，是退魔劍與露西亞·希瓦娜正面交鋒的時候。

  當雙方都抱著『殺死對方』的覺悟亮出武器，碰撞的那一刻，召喚魔法會在強烈的魔力碰撞下觸發。

  發動後的召喚魔法將發起位面傳送，把夏黎和露西亞同時送回地球。

  第二次，則是在地球。

  地球沒有魔力，想要將位面傳送魔法順利發動，必須要擁有一定的『契機』。

  而這一契機，便是秦川。

  秦川本就有改變命運的能力，他能將情緒通過石之心轉化成他那個世界的本源力量。

  夏黎則是可以通過退魔劍的特性，將這一力量轉化成艾澤大陸的魔力。

  由於那個時候的夏黎並沒擁有召喚的權能，所以他不會察覺到深藏在退魔劍內部的魔法。

  只有等秦川接觸了退魔劍之後，改變命運的能力才會讓他發現召喚魔法的存在。

  最後，得知魔法出現的夏黎，會將收集齊的魔力通通注入魔法陣當中，成功激活召喚魔法。

  召喚魔法發動，將夏黎與露西亞再次傳送回艾澤大陸。

  但是因為魔力的源頭來自另外一個異世界，又受到秦川能力的影響，兩人穿越錯了時間。

  故事的一切便是這樣閉環的。

  一切皆為命中注定。

  原本，這種傳送僅限於夏黎，時空的旅行也應該由夏黎一個人來完成。

  但露西亞在未來早就和夏黎融為了一體。

  她在無數次選擇中都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半力量，其身體和靈魂早就與夏黎相融，所以召喚魔法在這一刻生成的時候，法則做出了這樣的判定：

  『露西亞屬於夏黎，夏黎召喚露西亞不需要任何代價』、『夏黎屬於夏黎自己，夏黎召喚自己也不需要任何代價』……

  於是乎，僅僅能單人通過的魔法陣，在稀奇古怪的附加條件下，成功卡上了BUG。

  「搞定。」

  做完這些，夏黎拍了拍手。

  從白天到夜晚，時間總是在人全神貫注時流逝得很快。

  夏黎手中的神器從互相排斥再到接受彼此的權能，費了不少時間。

  「你們爭他沒用的！」

  惡龍露西亞在旁邊蹲著。

  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抓著肉乾打牙祭，一副吃瓜看戲的姿態。

  少女晃了晃銀色的龍尾，笑盈盈對地上的兩個神器說。

  「他是我的，你們搶不過我！」

  「……」

  退魔劍和銀鱗雖然有神性，但並沒有達到與人溝通的程度。

  露西亞的這番話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只有夏黎走過來，把退魔劍收好，又把銀鱗重新戴在露西亞的脖子上。

  「我任務是不是完成了？」夏黎問道。

  露西亞在來之前給他布置的任務。

  自己召喚自己，順便再把露西亞一起召喚了。

  「是啊！」

  露西亞心滿意足地點頭。

  如此一來，老黑龍尼爾霍克說的那些話都能實現了。

  保險起見，露西亞腦海里將前因後果都理了一遍。

  嗯，沒有遺漏，能夠理順。

  「蕪湖~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惡龍站起來伸長手臂，舒展自己柔韌的腰肢。

  夏黎盯著少女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目光炯炯有神。

  「你的任務，在把我忽悠到戰場上去殺亡靈將軍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

  夏黎最後還是沒忍住，動手把惡龍的軟腰摟過來。

  露西亞本來沒什麼痒痒點的，但是做人做習慣之後，人類女孩怕癢的部位，也通通變得敏感起來。

  她被夏黎捏得咯咯笑，在夏黎的手臂里扭得像一條泥鰍。

  「這不能叫『忽悠』，這叫巨龍的浪漫！」露西亞大聲反駁說。

  「浪漫？說好聽點是浪漫，說難聽點就是驚嚇！」

  夏黎回想起當時露西亞說要『獻祭』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冷汗直冒，心臟都快從心窩裡蹦出來了。

  浪不浪漫夏黎沒感覺到，他只知道當時的自己第一次感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如果露西亞在他面前，眼睜睜出什麼事情的話……

  夏黎覺得自己會失去理智，提起退魔劍去巨龍之鄉找那位村長算帳。

  「以後不管什麼事都要找我商量才可以做，聽見沒有！」

  他用力掐了一下惡龍的腰肢說。

  「哎呀~」

  露西亞吃痛，綿軟的身子在夏黎胸膛前拱了兩下，然後撒嬌似得哼哼兩聲。

  「不管什麼事都要找你商量……是不是我喝一杯酸奶，上一個廁所也要商量呀？那我現在想噓噓，勇者大人行行好，帶我去噓噓吧！」

  這龍還是那麼調皮，總愛和夏黎唱兩句反調。

  夏黎對此簡直沒轍。

  不過還好。

  龍嘴雖然硬，但親起來也是軟的。（銀龍狀態下的龍嘴除外）

  「不行，我不同意。」

  夏黎板著臉回絕了惡龍的請求。

  惡龍笑眯了眼睛，語氣不懷好意的又說。

  「哎~是什麼奇怪的play？」

  「勇者好壞哦，我作為一頭龍都沒這麼壞的。」

  夏黎：「……」

  不知為何，明明現在是他的手搭在臭惡龍的腰段上瞎摸，卻總感覺自己才是被臭惡龍調戲的那一個。

  如果語言上的猥褻也算是猥褻的話，那麼現在的夏黎已經體無完膚了。

  頓了一下，向來都會在惡龍的霸凌下選擇忍讓的夏黎，這次不再退步。

  他挑釁似的回應道。

  「你懂麻了！」

  「我不懂我不懂。」惡龍搖頭。

  夏黎見這龍怕了，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希望我真要玩的時候，你到時候別慫。」

  說完，兩人互相看著彼此。

  接下來是漫長且尷尬的沉默。

  夏黎有些緊張。

  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在發汗。

  以前他可以膽大包天的在露西亞面前飆車，那是因為仗著露西亞什麼都不懂。

  夏黎黃腔開完之後還能自圓其說忽悠惡龍一頓，然後看著這惡龍一愣一愣的呆滯模樣，內心可以獲得極大的成就感。

  但是現在……

  露西亞什麼都學會了，她什麼都懂。

  夏黎每次開腔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這番話會不會引起惡龍的誤會。

  搞得那個自由奔放的夏黎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於是乎，一方後退，換來的是另一方的逼近。

  甚至，兩人的攻守關係都在無形中更換了。

  這一次，當夏黎企圖再次奪回自己的地位時，他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緊張了。

  夏黎甚至都還沒想好，如果露西亞點頭或者搖頭拒絕的話，自己下一步應該說點什麼來圓場。

  不過，許久的對視之後。

  露西亞率先移開了目光。

  她沒有選擇正面回答夏黎的問題，而是將通紅的小臉撇開，嘴裡嘀咕說。

  「……我、我只會噴火。」

  夏黎理解了幾秒。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

  隨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升溫。

  也不知道是因為燥熱，還是因為受到了露西亞的感染，覺著不好意思。

  可惡。

  他青澀個毛啊！

  夏黎的導師曾經苦口婆心的教導過他很多次……

  與龍對持的時候，一定要直視他們的眼睛，不要畏懼也不要表現出任何的緊張。

  一旦自己出現任何『示弱』的暗示，巨龍就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展開攻擊。

  夏黎堅信，這一點用在惡龍露西亞的身上，也是通用的。

  五千年……

  夏黎還有差不多五千年的時間，去慢慢的了解露西亞。

  路還很長。

  一個人的長生是孤獨的詛咒，但是兩個人的長生，卻是一種浪漫的邂逅。

  就像露西亞說的，這是龍族獨有的浪漫。

  「走。」

  夏黎還是決定自己要當『攻守』之中，『攻』的那一方。

  不能示弱。

  否則，這條惡龍更會無法無天。

  他重新拉起露西亞柔軟的小手，另一隻手將地上的行囊都扛了起來。

  「去哪兒呀……」

  露西亞羞答答的說道。

  前幾天水喝多了，她還沒噓噓呢。

  想變成大龍去噓噓。

  「回家啊！」夏黎說。

  「喔……」

  露西亞在腦海里對比了一下，發現回家用馬桶噓噓也挺好的。

  夏黎瞥了她一眼。

  他換了個語氣，又鄭重發問。

  「露西亞·希瓦娜小姐。」

  「嗯嗯？」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露西亞愣了一下。

  腦海從噓噓的話題繞回來，她並了並雙腿，抬頭看看夏黎。

  「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家？」

  「我……」

  露西亞下意識的想點頭回答。

  但轉念一想，不能答應得如此輕鬆。

  露西亞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傻呆呆的露西亞了，她要做一條心機龍。

  戀愛就是戰爭，要利用自己最大的優勢博得更多的利益！

  然而，就在她猶豫的那麼幾秒。

  露西亞看見了夏黎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

  他的眸光先是自信且期待，在露西亞遲疑的瞬間，柔和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隨後充滿了不可思議。

  仿佛是受到了什麼致命打擊而瀕死的士。

  夏黎一副要似了的樣子。

  露西亞瞬間就妥協了。

  什麼戀愛戰爭，什麼利益博弈……

  壓根就不是她這條龍能把握的東西。

  眾所周知，巨龍都擅長身體較量，思維上的較量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好嘛好嘛，跟你回去！」

  露西亞拉住夏黎的胳膊，柔聲哄道。

  「我最願意跟你回去了！」

  「這還差不多。」

  密碼正確，夏黎重新活了過來。

  兩人和好如初。

  夏黎與露西亞本就是宿敵，一人一龍的性格更是容易硬碰硬。

  但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會有一方選擇妥協。

  這其實就夠了。

  夏黎乾脆把龍抱起來，單肩扛著惡龍，單肩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拉克蘭城的外圍走去。

  「走咯，打包個龍媳婦回家。」

  夏黎樂呵笑了一聲。

  露西亞用小拳拳錘他：「你是豬八戒麼你！」

  「吼吼~」

  夏黎十分配合的豬叫兩聲。

  露西亞糾正。

  「不對，豬是這樣叫的『齁齁』~」

  「你學得真像！」夏黎忍不住誇讚道，「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龍龍豬吧？」

  「什麼龍龍豬，我是純血的巨龍，不帶豬血統！」

  惡龍嘴裡說著，那條尾巴就跟小蛇一樣纏繞在夏黎的大腿上。

  嘴中是在反駁，但小臉已經笑得跟太陽花兒一樣燦爛了。

  話題怎樣其實無所謂，主要是這打情罵俏的氛圍，龍很喜歡。

  「嘻嘻~」

  「龍龍豬回家後給我煮麵條吧，我餓了。」

  夏黎把龍扛出城門，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露西亞眼睛咕嚕一轉，她也餓了。

  「好啊！」

  「回去之後，有鹽有糖，還有天然氣和大冰箱……當然，還有人類最偉大的發明——電飯煲！」

  這麼一說，惡龍的小廚娘天賦瞬間就被激活了。

  搓搓手，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會地球征服勇者的胃了！

  看她不下……煮麵給勇者吃，把勇者吃得撐暈過去。

  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

  發動召喚魔法需要大量的魔力，這些魔力需要露西亞來做引導。

  夏黎將手抓在那片半透明的銀鱗上，露西亞的小手則是覆蓋在他的大手上。

  對視了一眼，露西亞率先把手鬆開了。

  「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她說。

  一邊說，露西亞的視線一邊往夏黎的身後看。

  夏黎知道她在說什麼。

  露西亞的視線，停留在夏黎身後的退魔劍上。

  他們身上的大部分東西都能帶回去。

  除了這把劍。

  如果退魔劍不留在艾澤大陸，那麼五十年後的夏黎就得不到神器。

  沒有神器的加持，勇者無法成為勇者，也無法與巨龍抗衡。

  更關鍵的一點。

  沒有退魔劍的夏黎，無法與露西亞觸發回到地球的魔法。

  可以說，退魔劍不留在艾澤大陸的話，後面的故事都沒有了。

  它必須留下來。

  「……」

  夏黎面露無奈，更多的還是不舍。

  在把石中劍的預言告訴小城主的時候，他其實就聯想到了這一點。

  只不過，一直沒有面對而已。

  現在，他就要離開了，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它就像我的老朋友。」

  夏黎把退魔劍拔出來，手指順著劍刃輕輕撫摸而過。

  不出意外的話，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拔劍了。

  告別勇者的身份？

  不……

  勇者的身份，從來都不是以劍、也不是以任何東西來定義的。

  夏黎永遠都是露西亞的勇者。

  「鏘——」

  將劍緩緩地歸鞘。

  湛藍的長劍安靜地躺在夏黎的手心裡，在沒有夏黎的呼喚之後，它仿佛陷入了沉睡。

  「五十年後的我，就交給你了……剛開始可能劍術不好，但我一直都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

  還有箭術，讓一位劍士去學箭術真的很坐牢。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夏黎像是在告別一位陪伴了自己好幾年的戰友，念念不舍的說道。

  「以及，麻煩告訴五十年後的我，對自己的老婆輕一些，不要見面就下狠手……」

  夏黎在這邊有些傷感的回憶著。

  露西亞在一旁也沒有閒著。

  她聯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夏黎的時候。

  雙手默默合十，露西亞偷偷轉身在心裡祈禱。

  『年幼的我啊，在見到這位提藍劍的勇者時，趕緊跑，不要回頭！』

  『當然，你不是打不過，而是狀態不好……你知道的，你總是沒有狀態。』

  『征服勇者的方法我已經找到了，你不用擔心，就把這件事情放放心心交給成年後的自己吧！』

  『阿門！阿彌陀佛！撒有拉拉！』

  露西亞的禱告結束，抬眼又偷看夏黎。

  夏黎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快步走到路邊的一個大石頭前。

  「咔、！」

  隨後，毫不猶豫地將退魔劍插入了石頭之中。

  石中劍。

  除了夏黎本人以外，沒有人能將它拔出。

  似乎明白了夏黎的心意，一陣微乎其微的藍光從退魔劍上閃過，像是一種告別。

  退魔劍徹底陷入了長眠之中。

  「走吧。」

  夏黎沒再回頭。

  他把地上的行囊重新背起。

  這裡面沉甸甸的，裝滿了物資。

  這些物資都是夏黎和露西亞回艾澤大陸時，最初的目的。

  一大包儲存了魔力的純水晶，以及兩張雙向傳送捲軸。

  夠露西亞用好久了。

  也夠她解決困頓已久的身份問題了。

  「蕪湖~終於可以回去了。」

  露西亞主動拉住夏黎的大手。

  在感受著胸前銀鱗散發的熾熱能量時，她思緒發散的想著。

  「夏黎，你的麵條裡面要不要肉臊呀？」

  「當然要啊，我現在很餓，餓得能吃一條龍。」

  「好叭，」

  露西亞自動忽略了夏黎要吃龍的說法，而是理性分析道。

  「但是家裡的冰箱都被我們清空了，我們家裡都沒有吃的……」

  「要不還是先去超市大採購吧！」

  「好，你想買什麼？」

  「酸奶薯片果凍奶茶冰淇淋……大米白菜豬肋排，還有油鹽醬醋。」

  露西亞掰著手指頭數數，嘴裡跟念魔法咒語一樣詠唱著。

  溫暖的光芒從她的胸前綻放出來。

  光芒越來越激烈，很快將一人一龍的身影包裹。

  刺眼的白光帶來了瞬間的窒息。

  頭暈目眩的感覺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氣息。

  「啊……」

  露西亞忽然想到了什麼，發出巨龍的尖叫。

  「忘記買土特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