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外界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到木頭陀臉上時,他及時醒了過來。【,無錯章節閱讀】
握拳、提氣、搬運體內的雄渾氣血,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千分之一秒內,木頭陀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然而,周圍沒有敵人,更沒有冷肅沉默的大闇軍團,陽光帶著暖人的溫度打在他的臉上,外面只有不知名鳥兒的啼鳴。
現在是清晨。
「唔……」
少女暗啞的呻吟從身旁傳來,這聲音褪去了些許少女的嬌憨,透出成熟女性的風韻。
繡著孔雀和龍鳳的被榻上,有一滴醒目的落紅。
木頭陀和大闇清音,已經是真正的夫妻。
沐浴著陽光,大闇清音看著身旁的高大男人,吃吃地笑將起來:
「夫君。」
「夫人……」
木頭陀心頭一熱,摟住大闇清音,昨夜已經很瘋狂,但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是不知疲憊的。
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那檔子念頭,輕聲道:
「清音,我們現在依然沒有被大闇的軍隊找到……這不合常理。」
「是啊,以我對重瀾老祖的了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是將大闇的延承看得比生命還重的人,不可能不追過來。」
「雲兄不見了。」木頭陀發現了這一點:
「莫非是他用了什麼法子?」
「有這個可能,但是夫君,不要想這些了,不論是什麼原因,既然後頭沒有追兵,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逃命!逃到磁母元山去,到了那裡,就安全了!」
「好。」木頭陀點頭稱是,用僅剩的左臂支撐起身體,頗有些掙扎地起身,在這途中,他差點摔倒在地,多虧大闇清音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這個高大健壯的奴族漢子眼神一暗,隨即又裝作無事發生。
——被毀掉命洞後,其影響已經越來越明顯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會愈加虛弱,最後只能癱瘓在床。
大闇清音看出木頭陀心中所想,心疼地安慰道:
「沒事的,夫君,我知道有種方法,可以在命洞損毀之後,也能保持一定的戰力……」
「那個我也知道,但是……算了,清音,不說這些,我們快點離開這裡,雖然不知為何昨夜沒有追兵,但此地依然不能久留。」
二人達成一致,迅速收拾東西,將這個簡易的小屋毀掉後,鑽入山林。
一開始他們並肩而行,但後來大闇清音認為這樣速度太慢,便背著木頭陀往前狂奔,木頭陀雖然覺得有些羞恥,但畢竟是逃亡時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等等,清音。」
前行中,木頭陀突然開口,他讓大闇清音背著自己來到一顆大樹下面,手指插入土中,摸索數秒,竟然扯出一具屍體!
屍體著黑甲,護具關節處有大闇族紋,很明顯,這是位已經死去的青天域追兵。
他的喉嚨被切成兩半,但血流得卻不多,這是因為殺人者的力量太過恐怖,在斬破喉嚨的瞬間,也震碎了脖子附近的所有血管和肌肉組織,將它們變成枯敗的朽木。
「好手段。」
木頭陀挑了挑眉,將死者埋了回去:
「怪不得沒有人打攪我們……看來追兵遇到了真正的強人。」
「強人?你是說雲兄?」
「可能性不大,這屍體的甲胃是千夫長的樣式,雲兄雖然可以解決他,但必須依靠那個金燦燦的火焰才行……傷口的類型不一樣,這屍體死於純粹的力量!」
大闇清音微怔,想到一個人,但她馬上將這些念頭拋出腦海,再次背起木頭陀。
「別管這麼多,逃命要緊!」
二人繼續再群山中前行。
一路上,他們仔細觀察周圍,不出所料,有許許多多的屍體被隱藏在各種地方,擊殺者仿佛很著急,只是草草處理,沒空毀屍滅跡。
——處理屍體是個技術活,在野外,想要把有機生命體存在的痕跡完全抹除,是件很困難的事。
這些屍體上,偶有燒傷的痕跡,但絕大多數都是被純粹的蠻力奪去生命。
再往前走,木頭陀和大闇清音看到了無數樹木被摧毀折斷的荒地,這個位置的群山也矮了很多,仿佛被從天而降的隕石砸低數百米似的。
這是封王級高手戰鬥時留下的痕跡。
木頭陀和大闇清音有許多疑問,但現不是可以坐著討論的時候,他們馬不停蹄地在群山里穿梭,向著磁母元山前進。
太陽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大闇清音停下,抹了把汗:
「呼……先休息一下吧,夫君。」
「好,保持應對意外的體力,是很有必要的。」
「那我們就開飯咯!」
大闇清音笑眯眯地歡呼一聲,拿出衍生物【不完整的許願石】,晃了兩下,一大堆熱氣騰騰的食物就被創造了出來。
「清音,這東西確實方便。」
「嘿嘿,這可是無絕老祖送我的一級衍生物呢!」
大闇清音笑道,先將具現出的碗快拿到小溪邊清洗,再和木頭陀享用美食。
當然,他們沒有忘記如今依然處於危險之中,因此他們吃得很快,打算稍微補充些體力,就接著上路。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噗嗤!」
在幸福的氛圍中,一道聲音打破了平靜。
血液從木頭陀口中噴出,這血液漆黑粘稠,仿佛加熱的瀝青。
「夫君!」
大闇清音臉色大變,慌忙扶住奴族漢子高大的身軀,黑色的粘稠血液噴了她一臉,刺鼻的氣味喚醒了大闇清音少時的記憶。
她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下意識地呼出這種毒藥的名字:
「人毒!」
失去命洞者,不被承認為帝族的一份子,舊土的王族會配置一種名為「人毒」的藥,只對無命洞的畸變種起作用,沾上了,輕者失去行動能力,重者當場喪命。
「……有人在溪水裡下毒!」
大闇清音馬上想明白其中關鍵,自逃命一來,她一直小心謹慎,沒想到卻在洗涮碗快時中了招。
群山廣袤,溪水山泉何止十萬?怎麼會這麼巧!
大闇清音咬牙,扶著木頭陀靠在樹上,自己則轉身呵斥道:
「誰?出來?」
她話音剛落,前方的密林深處就傳來踩碎樹枝的聲音。
大闇崇武,擺弄著空空如也的小瓶,依然如平日般謙卑:
「二姐,小弟崇武,在此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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