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毆的第45秒,柳天蒼第一次後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面無表情地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立刻沖了回去。
看著眼眸金黃,攻勢狂暴的沈白,柳天蒼心中生出由衷的感慨。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好友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
在所有B級的天啟能力中,絕對算得上出類拔萃的【暴君】,對近身搏殺的增幅極其恐怖,發動【暴君】後沈白單論身體能力,跟普通的武道宗師沒什麼兩樣。
加上炙熱的火焰、各種被強化特性的客觀物體,沈白的攻擊手段可以說層出不窮,任何東西只要粘上金焰,就有可能變成他的武器。
不過,最讓柳天蒼忌憚的,還是沈白那隻藏於手套中的左手。
這隻手的力量,讓柳天蒼恍惚覺得自己正在跟比山嶽還大的戰爭級變異獸掰腕子。
「預測排名中說小白的左手天生神力……這說的也太保守了……」
柳天蒼暗嘆一聲,找准機會一個肩撞讓沈白後退百餘米。
他掃了眼四周,龍鱗盾上依然籠罩著細細的金焰,外界的空氣無法進來,裡面的氧氣又被沈白強化了消耗速度。
時間對於柳天蒼來說,越來越不夠用了。
「小白!」
柳天蒼活動了下脖子,哈哈大笑:
「這麼拖下去可不妙,我會出最後一擊,要是還無法打敗你的話,我就認輸!」
沈白吐掉積在喉嚨里的淤血,感覺稍微好了些。
純粹的武者,特別是領悟了多重武道真意的武者,其體魄之強大匪夷所思,沈白的右手對柳天蒼幾乎造不成什麼傷害,只有左手才可以打破他肉身的防禦,但柳天蒼魁梧雄健的身軀比猿猴要靈活萬倍,沈白每次都只能以傷換傷。
沈白有種打持久戰的不妙預感,但是和純武者比拼耐力,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
不過正在沈白琢磨著是否改變戰術的時候,柳天蒼的話傳到了他的耳邊。
他想了想,覺得這提議還行,和純武者打持久戰變數太多,便高聲回應:
「好,下一擊決勝負!倒地者認輸!」
沈白捏了捏左拳,這個動作在旁人眼中,只會以為是揮拳前的小習慣,但沈白自己卻明白,這麼做是為了確認手套是否撐到最後,別打到最後崩開命洞露出來了。
二人都沒做太多的準備,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內就調整好身體,同時朝對方撞過去,高速攝像機都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
沈白用的還是那一招「帝拳」,學自帝天的招式威力龐大且完全不需要架勢,出手速度極快,可以用任何姿勢揮出。
柳天蒼的最後一擊同樣沒有太繁瑣的架勢,他只將雙手放在胸前,自然舒展開,手掌向外,有些像「無畏印」。
二人相互衝擊的速度太快,在做出動作的瞬間,就正面撼在一起。
擂台中心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巨大平面建築轟然倒塌,被兩個少年強大的力量壓得粉碎,氣浪衝到高空,將龍鱗盾堅固的能量護罩擠得變形,再不似一開始的渾圓形狀。
觀看這場比賽的觀眾屏息凝視,他們肉眼凡胎,只能看高速攝像機拍攝的殘影,但這絲毫不能影響他們對結果的期待。
——這對從藍海市走出來的神武軍袍澤,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塵埃散去,答案很快揭曉。
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深坑中,沈白站著,柳天蒼則躺在地面上。
他們身上都有恐怖的傷痕,乍一看來倒是拼了個半斤八兩,但最終還是沈白的力與焰擊敗了柳天蒼。
烏托邦複賽擂台戰第四輪·沈白勝!
火焰散去,龍鱗盾開啟。
看著從外面瘋狂跑過來的醫護人員,沈白半開玩笑道:
「老柳,他們是生怕你掛了。」
「放心,死不了……就是要在醫療艙里待幾天罷了。」躺在地上的柳天蒼調整了下姿勢,儘量讓自己舒服點:
「我這邊倒沒什麼,你怎麼樣?明天就是最後的第五輪了,你必須儘量養好傷,可別影響自己的戰力。」
「感覺主辦方應該會拿出什麼黑科技吧,這可是永生集團欸……」
二人說話間,天空一黑。
他們同時向上看去,皆微微張嘴,被眼前的場面鎮住。
天空像布一般,被撕來一角。
這一塊被撕下的「天之布」大約有二十公里寬,和一個小平原沒什麼區別,它被某種恐怖的力量摺疊,自上而下,蓋在了別處的一座擂台上面。
蓋上的一瞬間,那座擂台出現了龍鱗盾破碎的聲音。
「那是……1號擂台。」
沈白倒抽一口冷氣:
「雪媚和蕭林海麼……這是打出真火了!封王級的戰力太強,龍鱗盾擋不住,這是烏托邦哪位大佬出手了?」
「沒見識……」柳天蒼重傷後話有點多,此時醫護人員已經趕來,擁有治療能力的天啟者將手放在他們二人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爽。
柳天蒼舒服地吸了口氣,被抬到擔架上後繼續道:
「你看看,上方的天空是不是缺了一塊,變得灰濛濛的?這是有人用[守護者之鑰]控制了光明市的土地和天空,像玩模型似的,撕下那一處時空蓋在了擂台上,不讓蕭林海和雪媚戰鬥的餘波擴散出去。」
「好好好,你見多識廣行了吧,快些躺到醫療艙里吧。」
「小白,你覺得1號擂台誰能贏?」
「雪媚。」
「為何?她的能力至今還是個謎,但是蕭林海的【元素極限】卻是極為強大的正面戰鬥型……」
「她頭髮的顏色跟風軍座一樣,支持她不是理所當然麼?」
「哈哈……」
……
當天晚上九點,在整整十一個小時的鏖戰後,那塊被裁切下的「天之布」徐徐展開,歸於原位。
1號擂台,渾身已無一處完好的紅髮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肩膀上,扛著已經昏迷命懸一線的蕭林海。
「勝利者,雪媚!」
隨著裁判的大喊,風雪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她身軀弓著,拼命捂住肚子,幾乎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晚一點、晚一點、小傢伙,媽媽有必須要做的事……」
風雪柔用出全部力量,安撫住了【咒胎】。
她大口喘氣,手臂搭在自己的眼部,嘴角咧起。
仿佛站在了勝利的晨昏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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