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危機時,會爆發很強的力量,在這個可能導致藍海市覆滅的時刻,戰士們的行動力提升到極致,三分鐘內就來到了沈白面前。記住本站域名
當紅髮的少女持著天之叢雲飛回來的時候,時間還剩兩分鐘。
沈白不會在這個關頭磨嘰,立刻道:
「我的【暴君】可以強化事物的特性, 這些從我們身體裡冒出的黑煙,雖然不知道有著什麼機理,但是只要阻斷它,飛龍的行動就一定會受影響!」
「無形的影子宮殿,我們沒有辦法破壞,但現在這裡已經與我們產生聯繫, 就代表可以用硬力毀滅!」
「切斷它的力量來源, 讓飛龍陷於虛弱, 那個時候再讓風花憐從裡面打擊這個怪物,就能讓其離開藍海市,甚至鑿穿它!」
沈白的手上噗噗燃著金色的小火苗,在他強化自身皮膚「阻止力量流失」的特性時,黑煙果然減弱,但是由此伴隨而來的,是如針刺般的疼痛。
——黑煙竊取他的力量,因為強化皮膚的阻隔而無法透出體外,只能傾瀉在肌肉中,每分每秒都如同用帶著毒液的牛毛扎壓,酸痛難耐。
「呼……」沈白咬著牙,儘量吐字清晰:
「大家都看到了,我身上的黑煙幾乎沒有冒出來,這可以證明我的計劃起碼第一步是可行的,除了有點疼外,也沒什麼副作用。」
這個時刻需要有人站出來做決定,曹忌回道:
「好!小白,我們聽你的……風同學, 辛苦了。」
風花憐頷首,飛到高空,等待金焰燃燒起來。
沈白吐了口濁氣,先讓火焰附著到視線中所有人的身上,低吼一聲,雙眸變成金黃。
已經圍成圈子的藍海市戰士慘呼,忍受突然出現的疼痛感。
火焰燃燒,強化人們皮膚的密度,漫天黑煙驟然一頓,如同無根之水,隨時都會枯竭。
風花憐看著在每個人身上燃起的熊熊大火,緊閉雙眼。
再睜開時,少女的雙眸閃爍著日與月。
「擬神之三·荷魯斯之眼!」
「擬神之七·岡格尼爾!」
八腿的駿馬在風花憐身下出現,化成日月的眼睛此時可以看穿一切破綻和弱點,金色的長槍在手中旋轉一圈,剎那後投擲出去。
轟!
變成飛龍的黑暗宮殿擁有了實體,可以威脅藍海市的同時,也意味著能夠被毀滅。
撕裂空間的黃金長槍從昏暗的陰影世界划過,摧毀沿途的一切,巨大的核爆雲呈線性橫貫天空, 外界的陽光順著這裂縫投射出來。
外界的藍海市,盤亘在高空的萬米飛龍發出哀鳴,背部一縷金光透射而出,名為岡格尼爾的長槍貫穿它的腹部,天空被耀眼的光芒照射,呈現奇異的金色。
飛龍被這力量帶離藍海市,斜斜地砸出去,剎那間就從地平線消失。
一直觀望的葉承贊不再猶豫,馬上按下通訊儀上唯一的紅色按鈕,立刻通知第六生活圈的守護者。
裡面很明顯已經快把腦漿子打出來了,再不通知,萬一夜王大人也攔不住暗影皇帝,就真的糟糕了。
與此同時,黑暗之龍斜飛出數百公里後,終於砸到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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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這樣龐大的體積,在那樣的高度墜落後,產生的衝擊力非常之大,著陸點方圓數萬米都深深凹陷,變成大坑,飛龍體內的空間破損,大群建築「漏」到了地面上,灰黑的宮殿大片毀壞,將這裡變成古怪的黑色廢墟。
不過,即使變成了飛龍,黑暗宮殿也是半實半虛的存在,這下墜落的衝擊沒有完全被裡面的人承受,即使身體素質普通的藍海市普通公民,只要運氣不是太差,也能活下來。
除了墜落後空間發生奇妙的碎片化,震顫人們的大腦和感知,使他們陷入昏厥外,倒也沒有其他影響。
當然,總有情理之外的人出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暈了過去。
在暗影宮殿廢墟的某一處,不時傳出打鬥聲,魁梧的少年不斷衝擊著黑色的河流,拳頭如同炸藥,每次揮舞都能崩碎岩石和堅硬的大地,然而黑水河流畢竟可以削去大部分的力,在這樣的猛攻下,依然在苦苦支撐。
——這是柳天蒼和柳天朗兩兄弟!
在黑暗宮殿變成的飛龍下墜時,身體融入黑水且是洛何悲學生的柳天朗自然知道如何躲避,柳天蒼在戰鬥時腦筋轉得很快,千鈞一髮之際鑽進黑水中,躲避空間震顫的同時,保證了自己和弟弟不會被分開。
在洛何悲宣布了自己的「電車選擇」後,柳天蒼更堅定了一個想法:
「這個暗影皇帝,隨心所欲且力量強大,沒有道德感且無種族意識,是必須殺掉危險人物!而跟在他身邊的這些暗影騎士……也必須一個不留!」
他心中殺意已決,雙拳如蛟龍蹈海,不斷轟到黑水河中,蒸發毀滅每一滴黑水。
柳天蒼的體力似乎無限充沛,數分鐘過去,河流愈發乾涸,最後居然清澈見底,不一會兒河水消失,柳天朗從水中鑽出,他臉色煞白,眼中流露恐懼,張了張嘴,但發不出一點聲音。
黑水用盡,不能模擬聲帶了。
柳天蒼不管不顧,又是一拳打出。
這一次,他沒有留手,兇狠猙獰的拳印出現在柳天朗的胸膛。
砰!
骨斷筋折,血肉成飛沫狀噴涌而出。
柳天朗的身體,被掏出個三十公分的大洞,生機和活力從他身體裡快速流失。
這位「黑水騎士」,已經命不久矣。
在他跌倒的一剎那,柳天蒼抱住了他。
弟弟安靜地靠在哥哥的懷中,等待死亡。
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站立著,任由鮮血流淌到地面。
柳天蒼沒有再怒罵或者勸誡,在弟弟走向死亡的這段時間,他不想說任何話,只是感受著懷中少年的體溫漸漸冷卻,儘量不讓眼淚流下來。
即使義無反顧地斬殺弟弟,且就算時間倒流,柳天蒼也還是會這麼做,但畢竟這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啊。
柳天蒼猶豫一瞬,還是將手放在弟弟的額頭上,在生命之花凋零的最後一刻,輕輕道:
「永別了,弟弟。」
柳天朗合眼,嘴角似有笑意。
「他不再是我弟弟了」這句話,柳天蒼終究沒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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