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的臉色很沉,如果有熟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對這幅表情感到陌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用牙齒撕碎繃帶,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深吸一口氣:
「匯報戰況。」
「是,喬少校,第二縱隊共計斬殺4名畸變種,確定戰死人數……十三名,重傷兩名!失蹤一名!」
「失蹤的那一個,就是沈中校吧。」
「是的,少校,沈中校突然在戰場上消失不見,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見。」
「當然找不見。」喬綿綿低下頭,眼睛有些發紅:
「這麼大的獸潮,倒在地上,一定會被踩成肉泥,如何找?」
「喬少校……」
「行了,我知道!」
喬綿綿擺擺手,閉上眼睛,作為朋友和下屬,她早就在沈白身上放了「錨點」,可如今卻無論如何也感知不到了。
要麼是太遠,要麼是錨點被破壞。
反正不論是哪種情況,沈白的情況都凶多吉少。
這是神武軍衝進獸潮的第三個小時,他們不是鐵人,自然不可能一直殺戮,因此便按照計劃開闢一個不小的洞穴,讓倖存的戰士們在這裡修整。
就像喬綿綿所說的那樣,在無盡的獸潮中,一旦受傷程度嚴重,影響了行動力,便很難存活下來。
正因如此,第二縱隊死亡人數是重傷人員的六點五倍。
「唉……」
喬綿綿睜開眼睛,強行振作,走到神武軍的中心區域,這裡搭了一個簡易帳篷。
「軍座, 第二縱隊前來報到!」
「進!」
喬綿綿進去, 行了個軍禮:
「軍座大人, 第二縱隊的沈中校失蹤,張少校死亡,我是存活的軍銜最高者, 喬綿綿!」
「沈中校失蹤?」風花憐一愣,皺眉道:
「多長時間了?」
「他上一次與我們聯絡, 是在一百三十分鐘之前……」
風花憐認真聽喬綿綿講完, 輕聲道:
「你們沈中校是B級天啟者, 很難被暗殺,就算戰死, 也必然會鬧出很大動靜,不可能死得這麼無聲無息……但是現在,我們不可能抽出人手去尋他, 獸潮之中, 有太多危險。」
紅髮的少女眼中閃過疲憊, 即使是擁有【擬神】的她, 也在三個小時的衝殺中耗費了太多精力。
不,不只是她, 除去沈白,如今坐在軍營里的七位武道宗師級戰力,全都身上見血, 滿臉疲憊。
在獸潮中攔殺畸變種,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玩命活計。
但戰績也是輝煌的, 神武軍用九十一條人命的代價,殺掉了四十個畸變種。
除了第二縱隊因失去沈白這個宗師級戰力, 以至戰損比不能控制外,神武軍的撲殺計劃很成功。
風花憐沉默了一會兒, 接著道:
「現在第二縱隊沒有宗師,再單獨行動會很危險,我會統領第一、第二縱隊……直到沈中校出現。」
「是,軍座大人。」
喬綿綿恭敬回禮,退出大帳。
外面的軍士已經用無煙的柴火蒸煮變異獸,肉香撲鼻,但喬綿綿卻沒有半點想吃的欲望,只是看著昏黑的洞穴岩壁,默默嘆息。
也不知道在戰爭結束後,神武軍還能剩下幾個。
而且沈白這傢伙……究竟去哪了?
……
……
「貓兒姐!貓兒姐!你在哪裡?」
無限寂靜與破敗的廢墟世界中,沈白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這一次,少女沒有像從前那樣笑眯眯地等著他。
在找了很久都無果後,沈白停下,知道這樣做不是辦法。
他舔了舔嘴唇,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哎呀呀,那個畸變種少女的手真軟,也不知道咬一口會怎麼樣……」
「親~愛~的~」
一雙玉臂驀地環住沈白的肩膀,少女的聲音中蘊含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想咬什麼啊?」
「貓兒姐!你總算出來了!」沈白也不客氣,回手反抱住少女,很有經驗地立馬道歉:
「對不起,我跟那個畸變種少女無疆薰沒什麼,這麼說就是為了讓你出來……」
「哼!」
「貓兒姐,咱先把畸變種少女放一邊,我就問你一句話……我的戶籍究竟是啥?」
少女看著沈白,英俊的男孩從毛孔里都透著緊張。
我家小白,就算發抖,也是如此迷人呢。
少女清澈的金瞳泛起笑意, 捏了一下沈白的臉頰:
「親愛的,無論你是什麼,我都永遠愛你。」
沈白心裡一沉,臉色煞白。
完了、完了,原來我他娘的真不是人啊!
不過此時,少女卻噗嗤一樂,笑眯眯道:
「當我們定下契約時……啊,算了,這些事情,先不用對你講。」
「別啊,貓兒姐!」沈白趕緊道:
「我覺得我身上的秘密好多,就說給我聽聽唄,要不然我跟二傻子似的,啥都不知道……」
沈白說到這裡時,伸出左手,指了指橫亘在這個廢墟世界上方,無邊的巨大黑洞,接著道:
「順便,把這個巨大的黑洞也說一說吧……貓兒姐,我又不傻,頭頂上的這玩意不就是放大了無數倍的命洞麼!」
「哎呀呀……我家親愛的真聰明,啥都能發現。」
少女颳了下沈白的鼻子,輕聲道:
「這些,要從██開始……」
「……貓兒姐你說啥?」
「██啊。」
沈白茫然:
「我怎麼……什麼都聽不見?」
少女嘆氣:
「未臨王座,則不可見【命洞】,沒有身披天命,便不能聆聽【真名】……親愛的,我想告訴你一切,可是現在的你,還承受不了這些秘密,當然,如果你用那張【創世牌·星期天】去鑽時間的空子,也有機會提前找到答案哦~」
沈白有些氣餒,無力道:
「好吧,也就是說,我現在就是三方特工咯……」
「哈哈,親愛的,一切都看你的選擇啊,人類世界那麼好,有冰淇淋有烤蛋糕,幹嘛去舊土啊?」
少女笑嘻嘻地遞上一個嶄新的棕色手套,叮囑道:
「不過,既然知道了命洞這回事,就別在那群封王級存在面前露出左手了。」
「好吧好吧。」沈白戴上手套,想了想後又道:
「貓兒姐,能把我出去的地點放在神武軍附近麼?我總不能在獸潮中跋涉百萬里回去。」
「好的,親愛的。」
少女目送沈白離開,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消失。
只要一想到沈白的臉龐,她就會感到由衷的開心。
無盡的廢墟世界中,蕩漾著少女溫柔的輕呢。
親愛的,沒有任何文字和語言,能夠描述那天晚上,我們命運般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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