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沈白站在自家門口,依依不捨地向貓兒姐揮手,卻沒想到黑貓毫不客氣地用爪子一拍,砰的把門關上。記住本站域名
看樣子雖然消氣了,但還沒有完全消。
沈白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走了,嚴格上來講,因為那個【死去的世界】,他和貓兒姐可以隨時見面,這還算不上分別。
不過讓他可惜的是,今天早上,貓兒姐也沒像昨天那樣化成人形,給自己發點福利……
任重道遠啊,騷年。
沈白嘀咕著,手提著單肩背包,步行至藍海市的東邊,在出示證件後,一路直奔市外的偏僻空地。
今天是六月二日,遠征軍已經基本集結完畢,再過幾十個小時,大軍便會扎進末日沙蟲挖出的巨大深坑,迎戰入侵者!
沈白昨天接到了神武軍的徵召通知,說自己已經通過背景核查,要提前去軍營報導。
因此今天,他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貼身衣物,就直奔通知上標示的位置。
他將火焰聚集在腳底,增大地面的摩擦力和彈力,順便強化自己腿部和腳踝關節的力量,沈白的速度已經達到六十米/秒,他並沒有選擇凌空踏天,戰爭在即,天上有飛行器,還是低調些好。
不過,在這樣高速的奔跑下,他依然在幾分鐘內就到達了目的地。
那裡,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軍營,沒有坦克和大炮,沒有冰冷黝黑的熱武器,有的只有高大的軍用車,他們圍成圈子,將裡面牢牢圍住。
神武軍,最低都是霸體境高手,大多數熱武器對他們只是累贅,當然,大炮和炸藥是對付變異獸潮的有力武器,遠征軍的主體會攜帶數量恐怖的炮彈,後勤部隊也會源源不斷的供給。
離近才發現,在神武軍營的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呼……」
沈白雙腳一跺,在地上踩出個深坑。
他站定,看向前面的大男孩。
幾個月不見,依然霸氣依舊啊。
「柳天蒼,好久不見。」沈白頷首,打了個招呼。
「沈白。」柳天蒼點了點頭,淡淡道:
「你是B級的天啟者,我看過你戰鬥的視頻,很厲害的能力,現在的你絕對不遜於武道宗師,但是這也說明……」
他眉毛一挑,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怒氣:
「那天晚上,我們的單挑,你放水了?」
沈白:「……」
我要是說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個弱雞,你信麼?
當然,天啟者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沈白只能轉移話題,他轉過身,望著荒野上甚是喧囂的風,聲音低沉而感傷:
「一個從小生活在冷眼中的孤兒,他的想法,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公子哥自然不懂……」
天空上,一隻杜鵑鳥正巧飛過,叫了一聲。
其聲宛如啼血,讓人聞之落淚。
我擦,牛啊鳥兄,還給我配樂了。
沈白在心裡贊了一句,繼續抬頭望天,似乎在防止眼淚滑落。
砰的一下,沈白感受到一雙粗糙溫厚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柳天蒼特有的醇厚嗓音在他身後響起:
「沈白,不要因為童年的遭遇,就對人生失去希望,要相信聯邦、相信人類社會……而且,你能勇敢參戰,起碼在我眼裡,就比那些縮頭烏龜要優秀太多太多!」
沈白在心裡喔嚯一聲,感覺柳天蒼這傢伙很好騙的樣子……
他乾咳一聲,轉過身來,岔開話題:
「不說這些了,柳……呃,柳兄,你也是來加入神武軍的?」
「嗯,敵寇入侵,我只有以雙拳相迎!」
「那怎麼不進去?」
「等你啊。」柳天蒼奇怪地看著他:
「神武軍一般採用的都是提前徵召式,事實上,這次通過報名參加的,就只有咱兩個人而已,我們都是未成年,人家一開始沒有把我們算進去,我看到花名冊後,就打算和你一塊進去。」
「哦哦,好。」
沈白點頭:
「柳兄,咱們進去吧……你也別太見外,叫我小白就行。」
「好,小白。」
柳天蒼和沈白並肩往前走去,途中還不忘道:
「不過,有機會的話,咱倆還要再切磋一下,這次你可不許放水,要盡全力與我一搏!你放心,我雖然不是天啟者,但是已經領悟三個武道真意,絕對可以對戰武道宗師,你可以放開手腳!」
「一言為定!」沈白眼中昂揚著戰意。
他想到幾個月前,風花憐和柳天蒼這兩個同齡人如壓在身上的恐怖大山,望其項背都是遙不可及的奢望,然而今天,卻已經可以與柳天蒼酣然一戰!
「接下來,就是風花憐了麼……」
沈白想著,心裡生出一股豪氣。
他年攀桂步蟾宮,必定有我!
欸?怎麼前面那個女生……那麼像風花憐?
沈白頓住,示意柳天蒼看向那邊。
紅髮、高挑,披著黑金軍袍,長相明媚,確實是風花憐。
「風同學,你也過來參戰了?」
沈白和柳天蒼走過去,卻沒成想在半路卻被風花憐阻止。
這姑娘輕咳一聲,看著這兩個同齡人,嘴角翹起:
「在這裡,要叫我軍座。」
沈白/柳天蒼:「=????(???????)」
……
神武軍的臨時辦事處里,沈白和柳天蒼正在讓登記員錄入自己的信息。
隨著系統的操作,他們的聯邦公民身份信息後面,又多了一個稱呼。
——軍人!
因為整個神武軍來報名的人就他們兩個,所以很多人都在外面好奇地看著他倆,並對他們過於年輕的外貌感到驚嘆。
沈白和柳天蒼其實很想說說話,討論一下那個紅髮的少女究竟有多強,但是畢竟那麼多人看著,他們也不好議論上官,只能憋著。
他們穿上制式的神武黑金軍袍,在旁人的帶領下走到神武軍的議事大廳。
說是議事大廳,其實也就是一個極其寬敞的帳篷而已,不過因為聚集的高手太多,蒸騰的殺氣使得鳥兒也不敢在上空飛過。
穿著黑袍的風花憐,一手拄著自己的下巴,坐在最中間,兩側是站得筆直的軍士,只有寥寥幾人有資格坐下。
不過,紅髮少女的左右兩邊稍微靠下的位置,各放了一把大椅,其上並無人。
「沈白、柳天蒼……」風花憐緩緩開口,平靜道:
「你們,坐在我身邊吧。」
滿營皆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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