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把陳安然抱回車上,親自開車離開。
他去了城裡的藥店,買了碘和棉簽來擦拭她的傷口。
陳安然稍微恢復了一下,看著坐在他旁邊的李賢。她緊緊抿著嘴唇。
「這有點疼。忍耐一下。」李賢提醒。
「是的。」陳安然輕聲回答。
李賢用棉簽蘸了碘,對臉頰上的傷口進行消毒。
傷口不大,只有手掌留下的痕跡。
因為受到重力、軟組織挫傷的打擊,腫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退。
當他完成後,他把冰塊遞給了她。「你感覺好點了嗎?」
「是的,好多了。」
「我稍後會送你回去。你可以在家裡休息兩天,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不!我不會回去的!」陳安然果斷地拒絕了。
「你傷得很重。你怎麼能不回去呢?女孩在外面是不安全的。」李賢很困惑。
今天,她冒犯了華騰集團的人民。對方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地放她走。那些人有很多眼線。很容易找到她。當她回家時,她將受到陳氏的保護。至少,它不會特別危險。
「我不會回去的!」陳安然咬牙切齒,堅定地說道。
她今天偷偷回來了,沒有告訴她父母找工作的事。
發生這麼大的事件,她媽媽肯定會罵她。
知道李賢會跟著她,她肯定會責怪李賢。
「你打算住在哪裡?我應該送你去學校嗎?」
陳安然恢復了很多,瞪了他一眼。「我怎麼能像這樣回學校呢?如果我回去,不會被人嘲笑嗎?」
「如果你不回家或回學校,你要去哪裡?」李賢很無助。他真的沒有辦法對付她。
「我當然要去你家。你不是答應做我的保鏢嗎?當然,你必須對我的安全負責。」陳安然自信地回答。
李賢驚呆了。他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他搖了搖頭,說:「我家只有兩間臥室。我和爸爸各共用一個房間。你睡在哪裡?」
「我說,如果你不娶我妹妹,這樣一個直男怎麼能找到女朋友呢?你不能和你爸爸睡在同一個房間裡,然後我睡另一個房間嗎?」陳安然問道。
李賢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他真的不想讓陳安然去他家。
「並不是說我不想讓你去。只是我們是兩個男人,而你是個小女孩。太不方便了。」
「我說,你生氣了嗎?我沒有說這不方便。哪裡對你來說不方便?」陳安然非常生氣,他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李賢無助地搖了搖頭,開車回了社區。
他幫助陳安然下車,在許多鄰居的觀察下,來到單位的二樓。
許多鄰居面面相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不可能?我記得上次接他的不是這個女人。」
「是的,風格完全不同。這不是這輛跑車。」
「李賢是什麼時候接觸到這麼多美女的?哪個是他的妻子?」
李賢上樓打開了門。他向他的父親解釋了陳安然的身份。李旭東突然變得矜持了。
他把李賢拉進房間,困惑地問道:「發生了什麼?小女孩的臉怎麼了?」
「外面發生了一起事故,她不敢回家。她想在這裡再待兩天。」
「她也是姐姐嗎?不適合住在像我們這樣的地方,是嗎?」
「為了她,我只能忍受它。」李賢無助地張開雙手。
李旭東想了想,只能做到了。
李賢打掃了房間,然後帶她進了臥室。「接下來的兩天你會在這裡待。」
陳安然看著簡陋的臥室。那裡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桌子。
床上鋪著一張條紋床單,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書和一台電腦。它既簡單又乾淨。
與他的家人相比,它確實太小了,而且似乎很窄。
「好吧,我會在這裡待幾天。你有責任給我拿衣服。」陳安然坐在床上。
「拿衣服?你打算去哪裡拿衣服?」李賢想知道他是不是聽錯了。
「我還能在哪裡買到衣服?當然,我要去我家。」陳安然看著他,好像他在看一個傻瓜一樣,眨了眨眼。「但你必須找個藉口。不要說我住在這裡。」
如果謝女士知道,她肯定會把她打死。
李賢對她翻了個白眼。「上次我翻了個身子就離開了。你讓我回去給你拿些衣服。我還不如去給你買一些。」
「呵呵,買幾個?你能負擔得起嗎?」「我的衣服都是高端商品。如果你買不起它們,你應該回去給我買它們。」
李賢皺著眉頭,面無表情。
陳安然也發現她說的話有問題。她撅著嘴說:「雖然我說的話令人不快,但這也是事實。你一開始就沒有錢。」
李賢懶得和她爭論。與陳氏家族相比,他真的沒有錢。
但今天有些事情不同了。他不再是過去的李賢了。
總有一天,他們會認識到這一事實。
現在,他們一直在解釋。在他們眼裡,這只是一種無能的憤怒。
李賢想了很長的路,但他想不出回去的藉口。此外,他非常不願意回到陳氏。
經過思考,他終於決定給陳青環打電話,告訴她陳安然發生了什麼。
他認為,以清環的性格,她不會告訴謝方玲。
在廣場外,李賢看到了陳青環,他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了。
她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一件黑色外套。她下面是一條褲子和高跟鞋。
如果它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它將是普通的,沒有特徵。
然而,她有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龐,她的穿著讓她感到有點生氣。
她的眼睛裡有一種罕見的焦慮。她走到他面前,問道:「我妹妹怎麼樣了?」
「她只是受了一些淺層的傷口。她現在很好。」李賢微笑著回答。
「當這麼大的事情發生時,她為什麼不回家?」
「她感到非常尷尬。她想在回去之前好起來,」李賢聳了聳肩說。
陳青環低聲說:「家裡有什麼可尷尬的?」
「我主要害怕你會擔心我。」李賢再次解釋道,並問道:「你給她帶衣服了嗎?」
「我帶來了它。」「我認為我們應該送她去醫院。」陳青環遞給他一個行李袋。
「沒有必要。我已經診斷出她了。她會沒事的。」
「你診斷她了嗎?」慶煥很困惑。他不是醫生。
「是的,我現在是一名醫生。我會沒事的,」李賢笑著說。
「你是醫生嗎?」青環更加困惑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為什麼她不知道這件事?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有時間嗎?我們去那邊的奶茶店喝一杯怎麼樣?這是我請客。」李賢微笑著邀請。
陳青環下意識地採取了預防措施,搖了搖頭。「不!不,已經很晚了。我應該回去。」
「那麼......好吧。」李賢非常後悔。他們結婚半年多了,直到今晚才聊得最多。
「我先走。謝謝你幫我照顧她。」陳青環感謝了他,然後轉身離開。
「等等。」李賢叫她回來,問她:「我們什麼時候離婚?」
上次他去申請離婚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事情被推遲了。
他現在不想和陳氏太多牽連,所以他應該早點做,以免擔心和引起不必要的想法。
陳青環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她更不好意思回頭。「我...我會回去問問我媽媽。」
當李賢得到這個答案時,他有點震驚。然後他搖了搖頭,帶著苦笑。
他怎麼能忘記,陳青環在婚姻問題上沒有任何意見。
她的母親謝方玲所說的就是。
「好吧,回去問清楚。記得給我打電話。」李賢向她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陳青環歪著頭,仔細地看著他。她害怕被他發現,不敢動太多。
直到他離開,她才收回視線,輕輕地嘆了口氣。
甚至她也不知道她出了什麼問題。當她聽到他說「離婚」時,她感到沮喪,甚至有點不舒服。
當她開車回到陳家別墅時,謝芳玲正在客廳里戲弄泰迪熊。
當他看到她回來時,他好奇地問道:「你去哪裡了?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我...我出去散步了,」陳青環低聲解釋道。
「哦,外面很冷,你的健康狀況也不好。不要到處跑。」
「是的,我知道。」青環同意了。當她上樓時,她一直在和李賢一起思考這件事。
突然,她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媽媽,關於我和李賢......」
「怎麼了?你為什麼突然問起他?」謝方玲把玩具熊抱在懷裡,疑惑地問道。
「媽媽,我想和他離婚」青環偷偷下定決心,走下樓梯。
「當然!當然了!」謝芳玲肯定地說。
「那麼......什麼時候?」陳青環看起來有點失望。
「怎麼了?你現在就想想和他離婚嗎?」謝方玲微笑著問道。
青環低聲說:「我......我只是想知道情況,你的計劃。」
謝方玲牽著她的手,笑著說:「如果你想和他離婚,你必須和他離婚,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嗎?」
「首先,神棍大師的計算非常準確。今年你真的遇到了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他確實救了你的命,為你擋住了災難。現在半年過去了,還生下半年。你不能讓他這樣跑了。如果你遇到麻煩怎麼辦?你父親一定會照顧我的。」
青環抿了抿嘴唇。他不喜歡這種對別人耍陰謀詭計的感覺。
「其次,這孩子最近有一些能力。他實際上與宋氏的宋晨曦有聯繫。如果我們能私下與宋晨曦搞好關係,這將對我們公司有很大幫助。」
「媽媽,爸爸知道這些想法嗎?」青環疑惑地問道。
在過去的一兩個月里,他的父親一直在外面忙得不可開交。他會偶爾回來然後離開。
「他太忙了。你為什麼告訴他?當他完成工作,我們的事情完成時,給他一個驚喜不是更好嗎?」
當謝芳玲想到這一點時,他露出了興奮的微笑。
通常,陳家國會忽視她,嘲笑她的想法。
這一次,她決心取得成果,讓他以不同的眼光看待她。
陳青環不知道該說什麼。根據她對她父親的理解,她父親最不喜歡的是背著他策劃。
只是她在家裡說話很輕,說什麼也沒用。
當她聽到她母親說她暫時與李賢離婚時,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感到有點高興。
她起身說:「媽媽,我先上樓。你也應該早點休息。」
「順便問一下。」謝方玲突然說:「讓你的大姐和姐夫明天晚上回來吃晚飯。給李賢打電話,讓他回來吃晚飯。」
為了實施她的計劃,李賢必須在那裡。
保護青環是他的責任,為了贏得宋晨曦,他仍然需要採取行動。
無論如何,他暫時必須把那個臭小子找回來。
讓他那樣走真的很可惜。
等到他身體裡的所有價值都被榨乾了,然後讓他出去!